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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华与宫中侍卫私通,被皇上打入冷宫,赐绫绢处以缢首之刑。
宫妃与侍卫私通可是淫|秽后宫的大事,周家少不得要跟着这个认来的女儿倒了下霉。
昨夜的事闹的不算大,再有一干宫人嘴巴都颇为严实,关于周伊陷害皇后不贞一事整个后宫都无人知晓。然周伊私通侍卫的事情却是惊动了太后,今天的一早萧君雅就被太后传过去问话了。
对于宫里女人而言,周伊在她们眼里是个病怏怏的小角色,活着于她们无碍,死了自然也没什么不好。然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这病怏怏的周伊居然私通侍卫。震惊之余,却也觉得极为正常,周伊入宫这些年来,大病小病不断,从未侍寝,更别说有什么帝宠。耐不住寂寞去勾引侍卫,也是说得通的。
众妃今儿的去凤栖宫时,就算有想谈论周伊的,也都选择了缄口不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也就只能私下里说说。
待人都散了,皇上两道旨意下到了怡景宫和韵湘宫。封陈顺容为陈嫔,赐怡景宫主位,连皇上一直冷落的沉嫔都封了正三品贵嫔。
此旨意一下,莫说两个当事人惊讶不已,诸妃心里何不是滋味万千。然听说这俩人在周伊一事上立了功,皇上升了俩人品级倒也没什么奇怪。
这是昨晚上萧君雅与苏珩商量好的,原想着只晋陈顺容一人,却不料苏珩连沉嫔的品级也要晋。
“这也没什么不好,重获帝宠,你不想吗?”萧君雅挑眉问了一句。
沉贵姬默了默,方摇头说:“帝宠,那东西,我一年前就不曾奢望了。”
见沉贵姬一脸淡然,好似看破红尘般,萧君雅蹙了蹙眉,说:“随你吧。此番皇上虽然晋了你的品级,也许是因为昨夜里的事情,你大可不用多心。”她一顿,目光深邃的看着沉贵姬,道:“可你也要知道,这个宫里,唯一能给你依附的,除了本宫外,再就是皇上了。若皇上要宠幸你,这便不是你能拒绝的了的。”
话落,沉贵姬眸光沉了下去,长久不语。
“臣妾省的……”良久之后,沉贵姬才叹出一句。
“那娘娘呢?皇上是否允您回萧家了?”沉贵姬蓦地想起这事,便抬眸问道。
“自然的,我手伤成这样,先前又因为周伊一事,皇上心怀愧疚,我向他一提,他就答应了。”萧君雅无所谓笑笑。
沉贵姬颔了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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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里头的日子平静不过几日,就又掀起了一波风浪。
此回,这风浪中心的人,就是皇后。
现下里的时间,离皇后哥哥萧清珏成亲也没有几日了,后宫里却传出来皇后不贤的流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娘娘,这火?您就由着它烧吗?”春分望了皇后一眼。
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这话在后宫里却是不凑效的。这流言非但不会止,只会越烧越大。先前田嫔被打入冷宫,疯疯癫癫说了许多不利于皇后的话,这回里,便是将那事给挑了起来。放到了明面上,直指皇后不贤。
萧君雅摆弄着一只玉钗,全然不在意的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来这些东西,就算本宫不管,皇上能不管吗?”她抬头,看着春分,“不过,这火,还真是要由着它烧起来。直接冲着本宫来的火,扑灭了反倒不美了。一来太后没被惊动,二来也皇上没说什么,本宫自然就由着它烧了。”
春分蹙眉,俨然是没懂皇后这席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若这宫里顶顶尊贵的三人都不制止这流言的话,不多时皇后不贤的流言怕就要流到朝堂上去了。
“流言就犹如那野火,你越吹它,这火就越旺。本宫若是熄了它,表面上底下人是规矩了,可暗里看在有些人眼里何不是本宫越抹越黑?所以,这火,太后和皇上谁人熄都好,而本宫不能熄。”
“娘娘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春分眸光闪了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也不想周伊这么简单就死了= =但是留着周伊隐患略大,这种定时炸弹型的早死早安心,万一让第二个人知道周伊以前是定国公府的人,于皇后没啥好处。
明天修文,主修公共章节里的一些逻辑过不去的地方,于整个文没什么大的影响=-=明天不更新,你所看到的更新,都是修文……
☆、38皇后千岁
【皇后不贤】
“眼下里离哥哥大婚也没几日了,这个时间让这些流言传出来的人委实是不太明智。”萧君雅搁下玉钗,抬眼看了下春分,“皇上对父亲的态度好转了不少,后宫里却出现了本宫不贤的流言,不用想也知道皇上会是个什么态度。”
春分想了一想,方要开口说话。就听后面响起青竹的声音,“娘娘,赵妃求见。”
萧君雅点了下头,让青竹把赵妃引进殿来了。
如今赵妃可谓是与皇后颇为亲切,她这嗓子虽然没好,但因吃着药又日日护理,倒是能发出音来了。只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赵妃宁愿嗓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能发音。
赵妃福了福身子,坐到了皇后身旁的圆凳上,青竹已经沏了花茶,拿了瓜果糕点上来。赵妃眼睛看了下皇后的右手,张了张嘴,用那暗哑的声音道:“娘娘,手可好了?”
萧君雅弯弯唇角,轻描淡写的道:“小伤罢了,过几日就好利索了。”
赵妃点点头,朝一旁候着的沫沫使了个眼色,复又说到:“想必娘娘也已经听说了那些流言……臣妾这几日也有耳闻,倒也搜集到了一些线索。”
“剩下的,奴婢来说就好。关于这流言从何而起,底下宫人说的最多的就是最先从风婕妤的雪阳宫那处传起的……”沫沫接言道。
萧君雅默了下,说:“这流言,本宫确实也有耳闻……左右都是田氏那会子传出来的疯言疯语,该不该信,本宫想,底下人心里也是有数的。”
皇后这般说,赵妃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却还是忍不住哑着嗓音提醒道:“可娘娘不能掉以轻心。”
萧君雅笑道:“本宫自然晓得。”顿了一下,又说:“你这嗓子能别说话就别说了,还是要好好养着才是。”
赵妃面上带了感激之色,点了点头。
待赵妃走后,春分才说:“这事……和风婕妤有关系?”
“左右都是和风婕妤扯上关系了就是。”萧君雅淡淡道。这背后人,不就是拿风婕妤开了刀么。
春分不置可否,隐约觉得这事情和婉贵妃有脱不开的关系。
俩人又聊了几句,青竹便拿了药膏和温水进来要给萧君雅的手上药。萧君雅暼了那手一眼,就朝蹲在地上的青竹伸了过去,问:“雨桐的伤怎么样了?”
“回娘娘,御医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养上几日就好。”青竹回道。彼时皇后早已经交代她和行刑的公公通了气,落在雨桐身上的板子,可是收了不少气力的。
“娘娘,雨桐说,想要见一面您。”青竹一边上着药,一边抬脸看了眼皇后。
萧君雅说:“等她伤养好了罢。”想了一想,又暼着春分说:“雨桐家里那边可都给通知了?”
“娘娘放心便罢,当初送雨桐进宫,她爹娘就不舍得,现下里雨桐能够回去,他们一家都挺高兴的。而且雨桐家里是经营农庄的,还算的上是富裕。”春分回道。
“这便好……”萧君雅放了心,连着语气都轻松了不少。此番将雨桐遣出了宫,一来避免苏珩收她为妃嫔,二来以雨桐的个性,这个皇宫确实不适合她。
雨桐如今只有十六岁,家里算做富裕,出了宫趁着这大好的年华寻一个好郎君,不是要比在这宫里听人使唤做人下人,或者一朝成为天子后妃自此生活在尔虞我诈中好了太多。
萧君雅收回手,又听春分问:“娘娘,大公子大婚那天,您确定不以皇后的身份到场么?”
“哥哥大婚,本宫和皇上若去了,恩泽是有了,可难免不会让参加喜宴的人拘束。本宫好不容易向皇上求来了这个恩典,岂能作废。”
春分疑惑,“那当天?娘娘要怎么出宫?”
萧君雅眸子转了转,突然心生一计,暼了春分和青竹一眼,笑说:“你说,若是当天本宫出宫,别人来找本宫,可本宫不在,会怎样?”
青竹和春分对视一眼,彼时心照不宣。青竹说:“得看那人是谁了,若是沉贵姬或者陈嫔,会帮娘娘瞒下来;可若是婉贵妃或者任淑仪谁的,这事,指不定就要闹大。”
萧君雅眸色愈发深沉,唇角笑意加大,“没错。”她转眸看着两个丫鬟,说:“这火,要彻底烧起来了。”这流言燃起来的火,非但不能熄,她还要放一场更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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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言,皇后不贤,心思歹毒,手段狠辣。
听说田氏的事是皇后一手策划陷害;听说彼时皇后根本无孕,有孕的是连氏,是皇后不惜自身性命陷害连氏小产;听说皇后擅狐媚之术,迷惑皇上,让皇上沉溺其中,对皇后愈发圣宠不衰。
帝后和谐是好事,往大了说,关乎国之社稷;往小了说,有利于后宫和谐。只这帝后和谐的前提居然是皇后擅狐媚之术,这可就是祸国的顶顶大事了,到时候少不了御史的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