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依萍知道梦萍被赶了出来,叹了口气,对旁边的莫泽晖说:“你说我何时才能摆脱姓陆的那家人。”依萍也只是这么一说,毕竟自己占的是陆依萍的身体,谁让她姓陆呢,阿彪向自己汇报着这个情况,也无可厚非。
莫泽晖不忍依萍这个样子,大包大揽的说:“这件事交给我如何?”
依萍摇了摇头,眼中狡黠的目光闪过:“不用啦,梦萍是如萍的亲妹妹,她不管谁管?”说着就给南京的如萍打电话,这个电话号码还是如萍到了南京之后,打电话告诉她的,她原以为用不到的。
最近如萍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何书桓的父母相信了她的话,把她接到何家,细心照料,并声明孩子一生下来就一定结婚,这些温言细语被如萍奉为了圣旨,每天都会幻想每天都会膜拜,她整天笑嘻嘻的,不知有多开心。依萍不好戳穿这些话的意思,何家是想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确定生父才会做主,这个孩子万一不是,如萍的美梦就会彻底碎掉。
回忆停止,电话接通,依萍跟如萍说,梦萍想要去南京找她,问可不可以,如萍生活虽然快乐,但那边没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和亲人,总觉得没有什么底气,一听依萍的话,顿觉依萍是好人,“依萍谢谢你,你真是好人。我正需要有人陪,你就送了梦萍过来,你真是太好了。那你尽快让梦萍过来吧。”
依萍每听如萍一句话,身体就哆嗦一下,直到她说完自己才恢复正常,挂掉电话,依萍无力地耸了耸肩,笑得很无奈:“如萍给我发了张好人卡。”最近似乎很多人都给她发好人卡,她面向像好人?胡思乱想来一下,依萍就抛开这些,转头对莫泽晖说,“阿泽,帮我订一张去南京的火车票,让阿彪给她就好了。”至于梦萍去不去,就不关她的事了。
莫泽晖眼光闪动了一下,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推敲着办成那件事的可能性,不放心的问:“陆家人要是丢了,你不担心吧?”若是让依萍担心,他就更改一下计划就好了。
依萍手里拿着苹果片,惊讶地问:“又有谁失踪了?”问完之后马上摇了摇头,“不要告诉我,我和那边有仇,不管谁丢了,我当作不知道就好了。”
莫泽晖看着依萍秀气地吃着苹果,宠溺地把她搂在怀中,他明白依萍的意思,只要她不知道,她就不用管,梦萍这件事是阿彪打电话告诉的,她也是姓陆,不得不管。莫泽晖玩着手上依萍的头发,心里有了成算。
不知道是不是傅文佩年龄太大的缘故,她的妊娠反应特别严重,几乎到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也吐什么的地步,恨不得天天坐在马桶旁边才好。依萍不知道她以前怀孕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难受。
蒋世雄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让依萍去照顾和安慰傅文佩,可这时,莫泽晖不知为何也闹上了情绪,怎么也不肯放依萍回蒋家。依萍见到莫泽晖这样,只能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去陪伴傅文佩,晚上则跟着莫泽晖回到莫家,这样折腾几天,依萍的小脸就蜡黄了。
莫泽晖见依萍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可让他把人送到蒋家去,他又做不到,所以只能曲线救国,找寻这件事的本源,试图解决办法,他下令让下属尽快找到有效的止吐秘方。因为这个命令,依萍日后到公司上班,下面的人总是用很诡异且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看,等依萍解了疑惑,脸红得追着莫泽晖打。
在艰辛的寻找之后,还真就找到了一份止吐偏方,让医生好好看了一下,确定孕妇吃无碍,他们才敢给傅文佩吃下去。结果倒是不错,只是傅文佩从呕吐到不行,改成每天困到不行,一睡睡十几个小时。虽然还是有些个愁人,但不得不说这样依萍就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来回跑了。
莫泽晖松了口气,每天抱着累成一滩泥的依萍,他的心情也极度的不好,虽然傅文佩有些嗜睡,但吃过饭的精神头还是很足的,趁着这个功夫,莫泽晖就把他和依萍的婚事提了一下,“岳母,您说是四月的日子的好,还是五月的日子好。”
傅文佩想了想。跟一旁的蒋世雄商量:“世雄,五月是毒月,我看把日子定在四月,你觉得呢?”
此时的傅文佩可是一家的宝,正是称王称霸的时候,蒋世雄自然顺着她:“那就定在四月。”然后转头扬声叫人给她拿一本黄历来,“我要好好的挑一个日子。”
莫泽晖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就知道他们会把日子定在四月,才说了一个四月五月任挑的话,到底是四月的哪一天,他就无所谓了,只要能尽快把依萍娶回家,让他立马结婚都成,只是他成,依萍估计不会同意,蒋家这一家子也不会同意。
蒋少勋羡慕得望着莫泽晖,眼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方瑜说他现在在考核期,能不能重新作回男女朋友还两说了,更别提结婚,所以他对能结婚的莫泽晖充满了羡慕嫉妒。
蒋世雄翻看着黄历,不时还和身边的妻子说上两句,两人一商一量的和谐模样,羡煞了旁人,十分钟过后,蒋世雄敲定了日子,“阿泽也没有长辈了,我就替你做主了。”看见莫泽晖点头,蒋世雄把他和傅文佩商量好的日子说出来,“你们看四月二十这个日子怎么样?我已经看过了,四月只有这个日子是最好,大大的黄道吉日呢。”
只要能在四月结婚,哪一天都一样,而依萍算了算日子,离四月二十还有三个月左右,她上次帮忙准备傅文佩的婚礼,也只用了两个月,谁让莫蒋两家手底下这么多能人,莫泽晖点头,依萍也跟着点头,“蒋伯伯,您看着办就是了。”
定好了日子,接下来就是紧张的婚礼筹备工作。莫泽晖想要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依萍不在意这些,但最后一定要自己把关才好。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不会注重细节,而女人往往极为关注细节。
莫泽晖忧心依萍又被累到,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依萍的提议。依萍小脸一暗,撒娇地说:“我想自己弄自己的婚礼嘛。”有人帮忙她不介意,但一定要自己主导才行。
“不行。”莫泽晖完全不打商量,“你先前在莫蒋两家来回跑,身体状况就不好了,瞅瞅你,再不补一补,这小脸什么时候恢复健康红润?”
依萍觉得莫泽晖就属于暴君的级别,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她小脸一沉,倔劲儿上来了,“我自己的婚礼自然要我自己来,你要让别人帮忙就去娶别人吧。”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新来的经理,整天对他眉目传情,那眼儿都快飞出来了。“你现在正好可以把我踢了,去娶别人,多好啊。”
莫泽晖对依萍的毫不讲理很生气,他的脾气上来了,撂下一句:“我已经着手让人办了。”他就头也不回的关门走掉。依萍看着莫泽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眼泪唰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趴在沙发上呜呜的哭。
几天下来,两人冷战继续升级,他们已经开始分房睡了,谁也不肯开口认输。莫泽晖的脸也一日比一日的阴沉,让他周围的人各个噤若寒蝉。袁秘书对贴身侍卫阿彪说:“要不然你想个办法撮合一下?”每天跟进冰窖似的,谁受得了。阿彪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依萍这几天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很不舒服,而且她胃口不知怎的一直不好,吃得很少,而且还有些呕吐,每天晚上都做梦,几天之后,小脸就瘦了下来,衣服也有些个空空的。偏偏在这个时候,警局给她打电话,说让她过去一趟。依萍挂了电话,小脸满是困惑,扬声让司机开车,不管怎么说,她都得去一趟。
进了警局,警官谄笑地解释:“王雪琴失踪在逃,她住的旅店里只有陆尔杰一个人,我们找不到陆家其他的人,你就把他领走就好了。我们警局也不是专养孩子的地方。”
依萍听了之后,差点跳了起来,让她去养自己仇人的孩子,这不是开玩笑嘛,再说尔杰虽说是姓陆,但他可不是陆家的种,可不是陆振华的儿子,她为什么要管这些,但这话只能堵在依萍的嗓子眼里,不能述之于口,她知道自己姓陆,知道这是家丑,家丑怎可外扬?你当初怎么不把孩子直接放到福利院?依萍感觉自己今天的饭又要吐出来。
“尔杰他在哪里?”依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不断上涌的恶心感,无力地问,就算是阿猫阿狗她也会给口吃的,更何况是一个10岁的孩子,至于尔杰以后安置问题,她此时混沌的大脑暂时想不了这个问题。
☆、怀孕
依萍机械地跟着警察走到办公室领到尔杰,机械地拽着尔杰的手上车,机械地拽着尔杰的手要下车,但尔杰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充满了泪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看到尔杰那副不情不愿的死样子,心头的火蹭蹭地往上冒。尔杰大概感受到了依萍的怒火,更是不敢下车。依萍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火烧得更旺,语气很冲地说:“赶快给我下来,不要让我去拽你。”
尔杰见依萍这副火冒三丈的样子,更不敢下车了,还往车门的反方向挪了挪,眼含热泪。依萍不好的心情这次真是荡到谷底,“我数三个数,你给我乖乖下来,要不然我就把你拖下来。”老娘心善把你从警局里面解救出来收留你,你居然和我摆起架子来了,“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