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惊讶
依萍从医院走出来,对阿彪吩咐道:“你找人仔细看着梦萍,不要让她出事就好。”她也就能做到这一步了,至于以后她就管不着了。忽然,依萍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对和她一起停下的男人问:“阿彪你多大了?”
阿彪不明白依萍这句神来之句是用意,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小姐,我转年三十了。”
“三十?这么大了啊?”依萍连续两个惊讶的语句让阿彪更加摸不到头脑,不过他也不需要费心猜,依萍马上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你怎么不结婚呢,是不是阿泽不允许?”这也太不人道了,为了自己的事业,就这么毁了一个男人的幸福,依萍忿忿然,决定回去就去替阿彪讨回公道、争取权利。
阿彪没想到依萍是想起了这个问题,他赶忙摆手摇头,生怕动作晚了依萍真跟莫泽晖说,以莫泽晖对依萍的宠溺程度,或许他不久就会被盲婚哑嫁,有一段不正常的婚姻,“小姐,我还不想结婚,而且我在家乡有一个青梅竹马。”阿彪以为抬出一个莫须有的情人就能打消依萍的念头,却不想适得其反。
“那你怎么还不结婚?”女人不是更在意那张纸么?依萍坐上车,决定细细盘问阿彪,她难道有闲心关心别人,正是三分热度的时候。
阿彪没料到最后自己挣扎许久也不能幸免,他赶紧继续补充:“小姐,我和她说好了,你不用担心,若是您心疼属下,就请让莫少放我假吧。”他已经很久没放假了。依萍听人家都说好了,很失望地点点头,她还打算做媒人呢。
傅文佩结婚后的小生活过得滋润。而他们的婚礼之后也到了年关,这段日子莫泽晖早出晚归的,依萍心疼自己男人,坚决要回公司上班,莫泽晖拗不过她,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同意,但还是说要她注意身体之类的,依萍懵懂得很,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年底是公司大清帐的繁忙期,自从依萍来了之后,莫泽晖更是把公司当家,以前还知道十二点之前回家,现在只要依萍不去叫,他基本上能把吃住都在公司里完成。
这天,公司迎来了一个美国人,作为做贸易的公司,有几个外国人到访,到是没有什么稀奇,依萍稀奇的是这个外国人有一种黑暗的气质在里头,尽管隐藏不错,但还是被敏锐的依萍捕捉到了。此时的依萍才开始怀疑这个贸易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依萍事后旁敲侧击地询问,莫泽晖都没有多说,但依萍或多或少已经猜到了一些。
将要过年的气氛还是被前方的战争消息遮盖上了一层透明的不安的薄雾,依萍知道三七年快到了,因此依萍无心深究莫泽晖的事情,她懊恼自己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不知现在准备逃难还来不来得及。但莫泽晖似是根本不在意前方的战况,一心一意地准备新年的到来,甚至在过年前半个月,带着依萍定制了两身漂亮的旗袍。
坐在一家法式餐厅的窗前,依萍有些幸福地笑着说:“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约会。”说来她因为陆家的事情都把享受恋爱的过程给抛的一丝不剩,又想到过完年就要筹备的婚礼,依萍突然有了一种逃婚的冲动。
莫泽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失职,歉意地看了依萍一眼,转换话题:“那为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而举杯。”他实际上在思考最近的行程,看能不能挪出时间来,总不能在结婚之前只有这么一次正式约会吧。
依萍举着红酒杯,嘴轻轻抿了一口,正抬眼准备和莫泽晖说点什么,就看到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依萍先是小嘴微张,接着嘴巴张的大了一倍,她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时刻注意依萍的莫泽晖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他奇怪地瞅了依萍一眼,顺着依萍的视线看去,也怔住了。
两个男人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若只是这样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还不至于这样,震惊的重点是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依萍也认识,而且算得上很熟,“我是不是看错了?”依萍又揉了揉眼睛,问对面的莫泽晖。
莫泽晖摇了摇头,大概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够正确,又解释说:“是陆尔豪,他怎么这样了?”莫泽晖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有了一个好主意,但他的表情只是一动,之后就再也没有痕迹。
“堕落啊。”依萍的总结。
莫泽晖不想依萍的全部心思都在别处,正好服务员上菜,他赶忙介绍:“这道菜是这家的招牌菜,你吃一吃试试看。”边说边夹了一筷子给依萍,伸手示意她尝一尝。
依萍也收回心神,不再为不相干的人伤神,夹起碟子中的菜,眼睛一眯,露出享受般迷人的笑容,“不错,很好吃。”两人你为我夹一筷子,我为你吃一口,转瞬就把陆尔豪这一茬给忘了。
晚上8点当车停在大上海门口的时候,依萍瞠目结舌地指着某人,惊奇地问:“约会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谁家男女约会来歌舞厅的,也不对,来歌舞厅约会的通常不是什么好鸟。
莫泽晖率先下车,拉着依萍出来,“我们就是在这里定情的,当然要回到这里。”依萍听得全身抽抽,我才没在这里定情了,再说那时候根本就是你强逼的。依萍一直走进大上海坐在大上海的沙发上还一直碎碎念,“依萍,我邀你跳一曲,如何?”
依萍暂时卡机的大脑,机械地把手放在那张大手上,站起来与爱人一起滑向舞池。依萍在莫泽晖缠绵的盯视下,脸颊带着红晕回过神,她羞涩地左顾右盼,无意中瞄向舞台,竟发现正唱得欢快的女人就是失踪了很久的玉芹,瞅了一眼玉芹的肚子,依萍心中有数,自从陆家遭劫,玉芹和她母亲的踪迹就如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没想到事隔半年,她又出来重新唱歌了。
由于依萍太过关注舞台,致使她没有跟上莫泽晖的舞步,不仅一只脚被莫泽晖的脚踩到,另一只脚还踏空,扭到了。
“你想什么呢,魂都飘没了。”莫泽晖先是斥责了一下依萍的不专心,接着又心疼地把依萍扶到舞池外,小心的问:“脚疼不疼?”说着蹲下身,要去查看依萍的两只脚。
依萍赶忙把莫泽晖拽起来,他的腿不能蹲下,蹲下就一阵难忍的刺痛,所以依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搀着他,“你快起来,我的脚不是很疼。”看莫泽晖不相信,她又心虚地强调了一点,“就是有一点点疼。”
莫泽晖一听更加心痛,赶忙扶着她往座位上走去,突然依萍停在了原地不动了,他又沿着依萍头扭到的方向望去,竟看到白天看到的陆尔豪又亲密的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亲吻,抚摸,这些都是小意思。莫泽晖反应迅速,用手掌直接挡住了依萍的眼睛,这么脏的东西,依萍是不应该看到的。
莫泽晖招手让一直想上前的阿彪过来,挡在依萍的另一边,扶着依萍就往座位上走。依萍一直处于呆滞状态,莫泽晖很顺利地就把依萍带走了。
回到家,依萍还处于游离状态,她握着莫泽晖的手,不甘心地询问:“刚才我是看错了吧。”一个正常的男人居然变得不正常了,这个世界毁三观了。
莫泽晖拍了拍还处于震惊状的依萍,给与她无声的安慰。
这一段小插曲没有打扰他们多少,过年的喜悦就赶走了以前种种的不愉快。依萍没有和蒋家一起过年,而是呆在莫家与莫泽晖守在一起。两人的新年算不上热闹,却又温馨幸福,依萍望着窗外的烟火,小口喝着茶,一派悠闲宁静。
就在这个时刻,莫泽晖把一份文件摊在了依萍面前,他说:“你或许很乐意知道这个消息。”依萍放下茶杯,疑惑地看了莫泽晖一眼,拿起文件翻看起来。这里面第一个印上的人名是王雪琴。依萍赶忙低头仔细浏览。
上面说王雪琴的姘头魏光雄,因走私等罪名在重庆被捕,而王雪琴在逃。目前行踪不明。
依萍好奇地问:“魏光雄那么快落网了,是不是有人作套啊?”要知道魏光雄也是干惯了这些的,能和王雪琴一路从东北逃到上海,就能推断出这个男人也是有些本事的,若不是别人设陷阱抓他,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抓住。
莫泽晖耸了耸肩摊了摊手,笑得很无辜:“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但魏光雄确实已经被捕是事实,至于王雪琴嘛,多半是逃回来了。”然后莫泽晖示意依萍继续往下看。
依萍心里更是疑惑正要依莫泽晖的意思往下看,电话刺耳的铃声震动了两人的耳膜,依萍离电话很近,她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那头蒋少勋的声音嚷嚷着:“你们快过来,佩姨晕倒了。”佩姨就是傅文佩。依萍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也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一点一点的收线鸟,至于陆尔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捏,下一章揭晓PS:今天差点被真的关进小黑屋,因为电脑黑屏了,呜呜呜,差一点,我就要重装系统了,在文文下面祈祷,不要在这样了,伤不起啊
☆、新年初惊喜
赶到蒋家,又听下人回禀说老爷他们已经开车去了医院,依萍紧催着莫泽晖马上去医院,心里在演变着万千可能,一个比一个恐怖,等到了医院,看到几个人满脸的喜悦,还有傅文佩脸上害羞却幸福的笑容,依萍被这一切不正常的现象搞迷糊了。蒋少勋走到依萍面前,幸灾乐祸地说:“我亲爱的妹妹,你将有一个和你儿子差不多大的弟弟,怎么样,惊喜吧?”依萍吃惊地张大了嘴,半天才回应:“他不也是你弟弟,蒋少?”蒋少勋的笑容戛然而止,依萍小心觑了蒋世雄一眼,跟身后的莫泽晖说:“蒋伯伯也未免太厉害了,我妈都多大年纪了。”莫泽晖没有理会依萍的感慨,而是瞄了一眼依萍的肚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挫败感。医生检查完毕,对一起涌进来的几人说:“人多空气不流通,只留一个人就好。”其他人听后很乖的把位置让出来,只剩下依萍和蒋世雄两个人,依萍想了想也退了出来,夫妻有时候比子女更亲近。蒋世雄很满意依萍的退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进去与傅文佩嘘寒问暖。依萍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发觉最近这些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总是喜欢弄乱她的发型,依萍转身把头对向医生,紧张的问:“我妈的岁数不小了,这个年纪生小孩儿会不会很危险啊?”傅文佩可算是实打实的高龄产妇,她真担心稍有不慎,一尸两命。儒雅的白大褂男子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严肃的说:“产妇年龄是大了点,所以你们要特别注意。”然后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并再三警告他们,头三个月一定要卧床静养。“那现在可以出院了吗?”今天可是年三十,年在医院过,总觉得有点不吉利。医生又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沉思了片刻,说:“可以出院,不过你们全家一定要做好防护。”接着他又开始重复刚才的一堆杂七杂八的话,顺便引申一些医学问题,隐有要与依萍探讨医学研究的重大课题,忽然,他顿住了,脸沉了下来,厉声问,“我给你们说该注意的地方,你们居然是这种态度。”随着医生的目光望去,就看到蒋少勋有些不耐烦的想要逃脱,依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回转头讨好地跟医生说:“他这个人有些好动,跟猴儿似的呆不住片刻,您请继续。”.医生见依萍这么友好的态度,不满地谴责了的说了一句:“自己妈都这么不在意,这个儿子白养了。”依萍听后暗笑不已,由于莫泽晖的镇压,蒋少勋很委屈地站在那里一块听。依萍在这位医生面前差点额头冒黑线双眼冒星光,这位白衣天使是唐僧转世吧,咋这么能说呢,一句话都重复三遍了,翻来覆去地就说那么几条注意事项,依萍每每想要打断,都被他快速的语句截断了。偏偏这个时候医生不能得罪,依萍胸口起伏,忍着气继续苦逼地听。最后还是莫泽晖有办法,她拯救了快要爆发的依萍,只见阿彪送来了一个白色的食盒,,莫泽晖接过属下送上的食盒,交给了医生:“医生,新年快乐,这是我让人买的饺子,不值什么钱,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医生很满意这家人的识时务,提着食盒走了。依萍和蒋少勋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若是倚着墙,或许还会沿着墙慢慢滑落,唐僧实在是考验人啊。此时蒋世雄也出来了,疑惑地看了一眼守在病房门口的三个人,问:“医生呢,我还要问问他何时出院,有什么要注意的。”尾音还没落,就听到三个抽气的声音。依萍忙上前解释:“我们刚问过医生了,他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但最好卧床静养三个月,至于注意事项。”依萍现在眼中都会清晰浮现那位医生的嘴不停不停地动,“我们不是有家庭医生么,问他们一样的。”他们上医院来是医院里设备齐全,又不是因为家里没人?蒋世雄想了想,点了点头,跟依萍说:“我们去扶你妈出来。”眼神瞪了一下蒋少勋,蒋少勋摸了摸鼻子,乖乖地出去办理手续叫车等一系列的杂事。病房里的傅文佩有些昏昏欲睡,蒋世雄走过去柔声说:“文佩,文佩,快醒醒,我们回家了。”依萍见蒋世雄如此柔声细语,也为傅文佩高兴,虽然不满意她的懦弱可欺,但这个年代的女人普遍都这样,再加上这个人是依萍的生身之母,依萍衷心的希望,她能活的快乐。回到蒋家,离午夜十二点很近了,傅文佩说:“阿泽我看你们留下来一起过年吧。”莫泽晖摇了摇头,手搂住依萍的腰就要往后拖,“我们午夜十二点之后是要祭祖的,所以我还是得回去。”他转头看了看依萍,笑说,“我正要把依萍介绍给列祖列宗,就先回去了。”傅文佩先前很忧心女儿依萍的事情,这回莫泽晖带着依萍一起祭祖,不就是一种家族认可的证明吗?傅文佩哪有不同意的,最后甚至催促他们快些回家。依萍坐在车上,问:“不是早上祭祖,怎么改时间了?”午夜祭祖她还是很怕怕的,就瞅瞅莫泽晖这样凌厉的眼神,那祖先估计也不差,她不想几晚上都做恶梦。莫泽晖笑着把依萍搂到怀中,“早上也是十二点之后嘛。”见依萍胸口起伏有些严重,他赶忙补救,“我也是想让岳母和蒋伯伯两人独享喜悦。”依萍心想,我看你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真的。不过鉴于莫泽晖无与伦比的超强气场,依萍很怂的没有敢直言。回到莫家,依萍才想起搁在茶几上那份东西还没有看完,重新坐在沙发手捧着莫泽晖给她倒的茶,舒服地吸了口气。拿起那几张纸,继续看。上面的人物从王雪琴转成了陆尔豪,这里面就是关于陆尔豪堕落的经过。陆尔豪卷走了陆家剩余的所有钱,避难逃到了乡下,不想他遇到了玉芹母女,之后他就借住在了玉芹家里,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尔豪闷了几天就恢复到了从前,花钱大手大脚还喜欢泡妞的生活习惯,只住了七天,就被玉芹捉奸在床,两人推搡之间,大概是陆尔豪用力过猛,玉芹摔在地上,孩子没了,治疗玉芹还花掉了陆尔豪大半的家财。看到这里依萍有了困惑,“咦,陆尔豪怎么不再一次卷款私逃?”陆尔豪肯出医药费,这也太神奇了点。莫泽晖同样手捧一本书,笑说:“你以为玉芹真是什么良家子?那玉芹的母亲可是红灯街的头牌妈妈,他陆尔豪能逃出去,才怪。”“红灯区?头牌妈妈?”依萍把手里的几张纸放下,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和不怀好意,“你知道的到很清楚。”语气已经低沉到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了。莫泽晖警铃大响,讨好地笑了笑,解释说:“这个玉芹是我雇的,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依萍真是没有料到还能在年终这个新旧时间交替的档口知道这么一个秘密,“玉芹是你雇的?”难怪她总觉得玉芹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怎么会所有的事都挤在那段时间,让陆振华对陆尔豪失望透顶,若这些都是莫泽晖计划好的,那倒也说得通,忽然依萍又想起一件事来,“不会引诱魏光雄的事情,也有你的手笔吧?”贩毒,卖军火哪一项是那么好摸到门道的,没有实际领路人,恐怕连门在哪个方向都找不到,魏光雄来上海那么多年,怎么就今年被他一脚踏进门槛了,依萍扬眉瞅了莫泽晖一眼,示意他自己从实招来。莫泽晖笑得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骄傲自得,他只是说:“我不是说给你出气么,既然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莫泽晖没有提到另一方面,就是魏光雄手里的那点东西已经全部进了自己口袋,只要到适当的时候,莫泽晖就把这一部分转到依萍名下,反正这些实际上都是陆家的,依萍也姓陆不是?依萍听到莫泽晖的话很窝心,但自己嘴唇翕动半天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是把身子靠过去窝在他怀里,重新拿起那份资料继续往下看。听到莫泽晖详述玉芹母女的背景,依萍就知道陆尔豪逃不掉了,先是他被逼接女客,后来竟然到男女通吃,最后演变成今天的只接男客,他似乎还乐在其中,一点勉强的意思都没有,依萍放下手里类似于简述般的资料,好奇地问:“现在的女人已经豪放到出去找男人的地步了?”莫泽晖用手摸了摸鼻子,淡定地坐到依萍身边,淡定地拿起桌上的几张纸,淡定地把它们撕碎,然后看了看钟,笑着说:“快到十二点了,走,咱吃饺子去。”依萍去了解关于陆尔豪的事情也只是满足自己内心的八卦因子,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就没有什么兴趣再继续关心,只是原以为新的一年,总会有新气象,却不想依萍接到阿彪传来的一堵心人的消息,陆尔豪竟然擅自做主把陆家的房子卖了,梦萍被赶出了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