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麻烦基本上都赶走了,天终于晴了
☆、无事一生轻
依萍回去之后,兴奋地叉腰狂笑,终于解脱了,只等把傅文佩嫁出去,她就真的无事一身轻了。
莫泽晖见依萍高兴得小脸发亮,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去陆家查看情况的阿彪,到陆家看到陆梦萍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不仅摔掉了孩子,也摔断了一条腿,因为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莫泽晖不想拿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断依萍美妙的心情。
“依萍,有事情这么好笑?”莫泽晖把站着的依萍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替她整理了一下额间的碎发,笑着问。依萍赶忙把支走如萍和杜飞的事情和盘托出,希望有一个人能和自己一样分享喜悦。果然莫泽晖没有让她失望,立马附和地说:“我要不要再推一把,让何书桓娶了陆如萍,这样她就再也想不起你了。”
依萍仔细咂摸了一下,陆如萍这个人只要有了爱情有了何书桓她连父母都可以抛,更何况是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姐姐,就像这次,她刚刚还着急陆振华的失踪,转眼她知道何书桓要走,就马不停蹄地往火车站赶,路上一点都没有提陆振华只言片语,可见那个时候,她脑子里是一点陆振华这个当爸的影子都没有的。
依萍细细思量了一下,同意了莫泽晖的建议,“好,尽量拖住她就是了,不管她嫁不嫁何书桓,只要她嫁人就好了。”女人嫁人就以家为主,估计那时就很少能记起她了。
莫泽晖对依萍向来有求必应,这样简单的事情更是答应的毫无悬念,“对了,还有三天,蒋伯伯和岳母的婚礼就要举行了,这几天你累坏了,好好休息休息,不能母亲美美的,你这做女儿的却丑丑的吧。”莫泽晖不想依萍纠结在陆家那些人的事情中去,很果决地转移话题。
晚上,李副官就找了来,想让依萍帮忙寻找陆振华,依萍不想让傅文佩再看到李副官了,所以别有心思地把傅文佩劝走,让佣人看着她,自己在客厅了见了着急上火的李副官。
“依萍小姐,您知道司令去了那里么?”李副官急得直搓手,司令已经中风偏瘫了,自己根本移动不了,他今天早上去买菜回来,陆家人去楼空,谁也不在,如萍小姐和梦萍小姐他倒不急,毕竟他们都是正常人,可司令却已经重病在床,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这才想起依萍来。“依萍小姐,您知道如萍小姐和梦萍小姐去哪里吗?”
依萍只知道陆振华和如萍不见了,这回要加上梦萍?“我只知道如萍临时有事去了南京,其他人还真不知道。”假意沉思了一下,接着说,“这样吧,我让阿泽派人去找找,在上海总能找到的。”她还是待会儿去问一问关于梦萍的事好了,她别的不怕,就怕会影响傅文佩的婚礼。
李副官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此时只能等,但依萍挽留他今晚住下,他摇头不答应,他总觉得自己再去找找或许能找到了。
回房之后,依萍问倚靠在床头的男人,“梦萍是怎么回事?”她刚才忆起她叫阿彪去陆家查看一番,那么陆家的情况莫泽晖应该知道的不少。
莫泽晖拉依萍坐下,笑着把梦萍身上发生的遭遇都讲了出来,心里却在想看来得给李副官找点活做,要不然他岂不每天都来缠着依萍?莫泽晖在心里推敲了几遍,看依萍还嘟着嘴在想,一翻身就把依萍压在身下,吓得依萍惊叫了一声,不顾她的阻拦就开始脱她衣服,手不停嘴上说:“你不要担心,我这两天就把事情办好。”
在结婚前一天,依萍确认了一下婚礼的细节,越发觉得结婚恐怖,心里打着退堂鼓,刚起心思就被莫泽晖一个眼神给吓没了,依萍抚摸着乱跳的小心肝,嘴里嘟囔着:“又不是不结婚,只是不想办婚礼。”结果话音还没有落,依萍就又被心有感应的莫泽晖的眼神射了一遍,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么凌厉眼神的依萍,很识时务的乖乖闭嘴。
晚上依萍拉着傅文佩一个房间说话,很赌气地把莫泽晖往外面赶,“今天是我们母女俩的交心时间,你去外面睡。”她绝不承认自己是为了报复,你用眼神吓我,我就用睡觉吓你,嘿嘿,看咱两谁高超。
莫泽晖无奈地揉了揉依萍的头发,抱着她来了个法式舌吻,在傅文佩差点要找来的时候放手,依萍气喘吁吁地倚靠在墙上,刚背过身傅文佩就走了出来,依萍也来不及多说什么,留下一句“我去拿些水来”就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心里不住的咒骂某个男人。
母女两个一起躺在床上,依萍说的很多:“妈,你一定要幸福啊。”只有你幸福了我才能幸福。依萍不想再提陆家的任何人,自打傅文佩失忆之后,陆家已经是过眼的烟云,昨日的黄花,“我相信蒋伯伯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傅文佩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摸了摸依萍的头,笑得腼腆:“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幸福的。”后面接着一句,“世雄是你外婆给我找的,不会错的。”
依萍听到这句话差点吐血爆粗口,但看到傅文佩眉眼弯弯的笑意,她硬生生又给憋回去了,就让傅文佩一直误会那些人是她的亲人好了。不过蒋世雄难道就不怕傅家人真的找来?
在傅文佩这句话的攻击下,依萍只说了几句话就词穷了,之后相对无言,最后依萍总结发言,“妈。快睡觉吧,明天做最漂亮的新娘。”傅文佩终于光明正大的披上了婚纱,穿上了大红嫁衣,不再是什么都不是的骑马装。
天蒙蒙亮的时候,依萍的门就被拍的啪啪响,依萍穿着睡衣怒气冲冲地拉开门,就被人一把拽住,摁在墙上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耳边传来喘息声,“可想死我了。”
依萍脸红红地推开某人,娇嗔地瞪了莫泽晖一眼,整理了一下被拉开的衣襟,回到屋里,就看到傅文佩已经进了浴室,洗澡穿衣去了。依萍双手不断蹭着脸颊,企图让红晕退下去,这个时候方瑜走了进来。
“我原以为你们还没醒呢?”方瑜手捧着婚纱,微微有些羡慕。依萍握住她的手,给她无限的力量。
民国的婚礼已经有了现代婚礼的雏形了,都是穿着婚纱到教堂去宣誓结婚,只是依萍有一个疑问,不信主的各位,在教堂结婚后主保不保佑这个问题,当然这个疑问也只能烂在心中没有人可以回答。
“陆依萍,记得以后我是你哥哥,妹妹要听哥哥的话。”蒋少勋走到依萍面前,拽拽地说。莫泽晖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好友,觉得他这属于没事找揍。依萍注视着傅文佩甜蜜的笑容,懒得理这个自鸣得意的家伙,可惜你不理人家,人家偏偏来理你,“快,叫一声哥。”
依萍绝地反击,拉过方瑜的手,温柔耐心地说:“方瑜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我给你介绍几个,找男人自然要多多益善,才能挑出好的。”依萍一句话让某人暴跳如雷,他也顾不上来出言讥讽依萍,直接拽着方瑜往另外一边走。依萍见他走远,恨恨地说道,“我让你跟我作对。”心里开始琢磨该给方瑜推荐哪位,见的人多了,或许方瑜就会转变方向。
忽然依萍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四肢百骸,她机械地回头,正看到莫泽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搂过依萍的腰,毛骨悚然地笑问:“男人,多多益善?”依萍本能地猛摇头 ,隐隐有把头摇下来的趋势,可惜这些表面功夫并没有让莫泽晖满意,“今天我让你看看男人是不是多多益善比较好。”
依萍欲哭无泪地站在那里,听着莫泽晖重复自己说得那两个词,尤其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差点让依萍跌坐在地上,呜呜呜,她错了,她不该这么口无遮拦,有后悔药可以吃么。
再次见到陆梦萍的时候,依萍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刚刚16岁的女生,痴痴地坐在轮椅上,紧紧拽住阿彪的手,不肯松开。依萍尝试地问:“梦萍?”陆梦萍像是没有听到依萍的话一般,还是木然地坐在那里,不放开阿彪的手。依萍想到医生说的,梦萍是因为受到过多刺激才精神恍惚的,她叹了口气,对阿彪说,“把她放开吧。”阿彪是莫泽晖的贴身手下,不能为了一个梦萍就让莫泽晖少了左右手。
不知道是哪句话引发了梦萍的□情绪,她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又因为疼痛跌坐回去,用手指着依萍大声地指责:“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凭什么要让他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就是看我不顺眼。”她情绪激动,但手还是紧紧攥住阿彪的手,好像落水的人死命地抓住浮木一样。
依萍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她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让一个小姑娘把自己气迷糊了,平静了一下,依萍冷笑道:“既然我不管你的事,那好吧,我不管。”说完一扬下巴,对阿彪说,“阿彪,我们走,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是。”阿彪面无表情地一掐梦萍的手腕,梦萍就因疼痛放开了手,他跟着依萍走出去,不理会后面哭叫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是陆家差不多全完了,后面开始收线,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