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帝君,对一个意图叛国之人仁慈,那便是对这个国家的残忍。
如今,事发一月有余,她也走了一个多月。不知路子歌是否也带她去了楚国,若与家人见着面,对他的恨意会否少一些。
当日大婚夜后,他便命人将她打入冷宫。看似是因为她激怒他,因此受罚。实则是他顺水推舟,为了护她安危而不得为之的下下策。
如今凌氏一族已亡,太后自身难保。再没人能护她周全,慕容华裳早视她为眼中盯,慕容连城不可能坐以待毙任她喘息。因此,他唯有将她打进冷宫,看似弃她不顾,实则暗中派人打点照料。
他费尽心思,不盼望她能懂,却希望能削减一分她对他的怨恨。他是帝王,是安国的一国之君,做出每一个决定前,他都必须斟酌再三。
伤了她,他知道。
却只能默默地用他能做的小事去弥补。
他伫立在梅林中,想起往**的音容。雪纷飞落了漫天遍地,朦胧中,他似在雪景中望见她,转过头朝他扬唇浅笑。
伸出指尖,想要去碰触,却终是落了空。
嘴角的苦涩,悠长悲怆,浓而不绝。
他曾心许,来生再与她相见相识相恋。可是如今他后悔了,他怎知来生能否再遇见她,又怎知来生她不会先爱上别人。
此生,他与她,真的不可能了么?
………………………………………妃子谋》………………………………………………
“娘娘。”于德一把拉住作势要进到书房内的华裳,“贵妃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还请娘娘恭候片刻,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慕容华裳睨了于德一眼,不耐道,“本宫要见皇上,谁敢拦!”
作势便甩开于德进去,步子迈到一半,却又徒然停下,“于公公,不晓得下午我送来的桂花糕皇上吃了么?”
于德微怔,不晓得她问这话是做何用意,点头诚实以答道,“回娘娘,都吃光了。”
华裳闻言,不由凝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扭摆着纤细的腰身往殿内走去。才撩起珠帘,便看到上官燕黎正双手用力按压着头痛欲裂的太阳穴。
远远便闻见她身上浓烈扑鼻的若兰香,慕容华裳走近,半倚在书桌前,声音低沉沙哑诱惑着他,“皇上,你哪儿不舒服么?裳儿给你揉揉可好?……”
上官燕黎只觉浑身滚烫一片,恨不得立马扑到冰冷的泉水中浸泡一番。刚想阻止慕容华裳,她的手却已经灵巧地解开了他的衣衫,他伸出手要去推开她,却使不上一丝力气。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毒。
且是最可耻的春毒。
他混沌不清地向华裳道,“快……宣……宣御医……”
华裳嘴角挽起一抹浅笑,俯身吻上他诱人的红唇,“皇上,臣妾便是你的良药……”
话音方落,指下的绳节已然解开。她凝滑如脂的双手在他裸 露的胸膛游走,唇若灿莲在他身上烙印下一抹抹***魄的吻痕。
上官燕黎粗喘着气息,一把抱起华裳,将她扔向书房内安置的床榻上,那本是他疲惫时用来小憩时的软榻,如今却被慕容华裳妖娆撩人的身姿统统占据。
他掠夺她的呼吸,用力吮吸她的双唇及柔嫩细滑的肌肤。蛇溪香的毒使得他无法克制,体内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带毒的利刃,若他再继续克制,若他再强迫自己冷静,那把刀便会一刀刀地将他凌迟,直到他体无完肤。
慕容华裳纤细的双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似被点燃的烟火般回应着他霸道的亲吻。喘息声由殿内传来,于德站在殿外听得面红耳赤,将站在殿外听令的太监们统统谴到了门外,自己亦是将大门轻轻阖上,站在门前静静候着。
上官燕黎的手轻轻一扯,便将华裳所有的衣衫统统脱下,他的手如蛇般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走蔓延。慕容华裳罢阖眼畔,密长的眼睫随着他的抚摸轻颤,满室春色,旖旎无限。
直到他彻底占有她,随着他身体的剧烈波动,慕容华裳的呻 吟声渐渐高昂起来,甚至传至殿外。一众人等皆十分自觉地捂耳不语,于德忧心忡忡地望了眼紧紧阖上的书房。
不由暗思起慕容华裳方才问他的那个问题来。
难不成,桂花糕里,加了些多余的东西。
蛇溪香的毒有多强劲,慕容华裳是知道的,因此她特意只融了半克放进桂花糕中,否则她可招架不住中了毒的上官燕黎。
指尖的抚上紧紧蹙着眉头沉沉睡去的上官燕黎,指尖停落在他漂亮薄凉的双唇,却见他的唇形微启,似在说些什么。
她俯耳靠近,却清晰地听见,由着那双方才还与她缠绵不休的嘴说出的两个字。
“景颜……”
心骤然间便冷了。唇角的笑蓦地僵硬住。心口痛得,比之被父亲掌掴时还要刻骨铭心。
她起身,眸光满是泪光地望着他。这个她爱了一生一世的男子。
与她翻云覆雨后,嘴里念着的,却是另一人的名字。
手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刻进血肉,却觉不到疼。满眼的泪痕被一股由骨子里流露出的恨意代替,她双目幽然地望着书桌上的奏折,披上一件薄衫起身。
从未批阅的奏折中翻出一张来,那是身在云城的白墨扬呈上来的奏折,上面洋洋洒洒写满近几月在云城所查到的案情进展:
臣已查实,云城炼金术一事,由京都某位高官操控,有人曾见到那位高官秘密前往云城与刘建宁会面。画像已呈上,望皇上下令。
奏折后附上的画像中,赫然画着慕容连城的侧脸,因是夜幕中所见,因此画像里的人脸并不清晰,但若拿它与慕容连城面对面的作对比,定是能够一眼望见的。
她抽出那张画像,换上另一张画着旁人面孔的画,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她又将另一张仿着白墨扬的笔迹的奏折塞回到原先的位置。
提笔,在六扇门白墨扬的奏折上,模仿上官燕黎的笔迹写下一行字;此事朕自有安排,少安毋躁,静候皇命。
写罢,她将白墨扬亲笔所写的奏折塞进宽大的袖口中,披了件长衫,转过身,深深地望了眼仍在熟睡的上官燕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转身离开。
蛇溪香,不过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掩饰暴露慕容连城行踪的奏折。
可是谁知,却让她听到一个她此生都不愿再听见的名字。
“凌景颜!”她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她必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方才解恨!
犹记得那日在石桥边,凌景颜俯身在她耳边说下的那席话,“娘娘可知道你为何迟迟不孕么?因为皇上赐给你的若兰香中,含有一种致命的香。”
话至此,她还想再听下去,景颜却已经离开,眼带笑意,那笑容中分明就是讥讽。
事后,她让慕容连城带着若兰香到宫外找艺精术高的制香师,将若兰香分解开来。竟在若兰香中发现了——麝香!
如今她只想亲口问上官燕黎一句,他究竟知不知道若兰香中含有麝香。
若他本就知道,慕容华裳不敢深想。若他真的知道,那么他曾经对她的宠爱,是否都只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
殿外冷雪漫天,她出到殿外,李嬷嬷忙上前替她披上衣裳,她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倚芙殿走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
爱已惘然,难追忆
犹记得那日在石桥边,凌景颜俯身在她耳边说下的那席话,“娘娘可知道你为何迟迟不孕么?因为皇上赐给你的若兰香中,含有一种致命的香。”
话至此,她还想再听下去,景颜却已经离开,眼带笑意,那笑容中分明就是讥讽。
事后,她让慕容连城带着若兰香到宫外找艺精术高的制香师,将若兰香分解开来。竟在若兰香中发现了——麝香!
如今她只想亲口问上官燕黎一句,他究竟知不知道若兰香中含有麝香。
若他本就知道,慕容华裳不敢深想。若他真的知道,那么他曾经对她的宠爱,是否都只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
殿外冷雪漫天,她出到殿外,李嬷嬷忙上前替她披上衣裳,她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倚芙殿走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
…………………………………………《妃子谋》……………………………………………
到了倚芙殿内,慕容连城已恭候多时,见她来了,忙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急迫道:“拿到了么!”
她在心中自嘲了一句,本以为他是担忧自己特意深夜入宫,却原来只是冲那张奏折而来。
她没有伸进袖中拿出奏折,而是轻声说了一句,“爹,我想出宫。”
啪!
一声脆响在屋内响起,余音尖利,绕耳不散。
“这些日子我没进宫,你就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话若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宫!”
慕容华裳被他这重重一掌扇的嘴角顿时便流出血来。
她艰难地将跌落在袖口的奏折小心翼翼地藏了回去,摇了摇头向慕容连城撒了谎,“没有,我翻过今日传进来的所有奏折,并未发现白墨扬上书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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