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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完结+番外 (楠仔)


  “无奈……”她望着他深邃幽黑的眼眸,“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皇上肯让我回相府见娘。皇上平日里,可从未这么大方过。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想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迫不及待命人颁下圣旨,要我凌氏一族家破人亡。”
  许是因为长期的跪座姿势,伤口拉扯开来,有微少的血顺着纱布流了出来。
  她回想起在楚国发生的种种,望着面无表情的上官燕黎道,“云庄始终由路子歌掌控,他们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根本从未彻底信任过路子歌,养心殿里,除了云庄的侍卫,还有你的人,对吧?”
  上官燕黎面上并无异样,似乎早猜测到凭借她的聪慧,总有一日会想到这一步。
  “是许公公。”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输,输得这般彻底。
  怪只怪,她太过幼稚。比之他,她终究太嫩了。
  进入楚国宫中,许公公只看了眼德妃的信,便放心的让她进到殿内去替楚王医治。那封信,根本不是德妃所写,而是上官燕黎写给许公公的。
  养心殿外挂满霜茶叶,却无人管制。养心殿内,官阶最大的宦官便是许公公。
  是他默许薛阑派人挂霜茶叶的。
  所以她及路子歌在楚国做的一切,上官燕黎早在他们回到安国前就已经得知了。这其中,包括她及路子歌在楚国时短暂的感情。
  这步棋,下得太妙了。
  连节节败退的她,都忍不住替上官燕黎叫声好!
  “皇上给我的惩罚是家破人亡,那么路子歌呢?此时是否也正痛不欲生?”她在他身后,声声逼问,却换来他一句,“此生,别想再见他了。”
  言下之意便是——路子歌,已经死了。
  他能狠下杀手,让整个凌氏一族悄无声息的从安国消失。当然也可以派人,要了路子歌的命。他们可是相交八年的结拜兄弟,他怎能……
  怎能这样残忍。
  “你安心养病吧,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惜颜殿一步。”
  说罢,他挥袖迈步离开。却被她叫住,“上官燕黎……你既然能杀了他,为什么不杀了我?是我先喜欢他的,是我先喜欢他的!”
  孤傲的帝王,眸中满是凄凉,喃喃道,“朕知道是你先喜欢他的,你不用时时提醒朕是个失败者。别忘了你的身份,自入宫之日起,你便是朕的妃子,此生是,便永世都是!杀路子歌不过是杀鸡敬猴,我奉劝你一句,若你实在活得不耐烦,也别再拖旁人下水,你不配。”
  每字每句,犹如刀刃,一刀又一刀剜向她的心口。正在愈合的疤痕随着她心脏的跳动缓缓撕裂开来,血流如小蛇般游走。疼痛,让人浑身战栗。
  声落,他终于离开。
  她已经不想再挽留了,挽留又有什么用。
  他,早已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记得狩猎场一事又如何,记得她曾救过他又如何。记得云城那一剑又如何,记得曾经的相视一笑往夕缠绵又如何。于他而言,她不过是……
  一个忽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
  怎会有执棋者对棋子心生愧疚,他要保全的是整局棋,他要的结果是满盘皆胜,失了她这一子,不过是为了成就下一场胜利。
  她望着这座似囚牢般的宫殿,只余她一人,落寞无助的关在这儿。哪也去不了……
  据闻惜颜殿的名字取自范轩的《惜颜》:
  初见伊人美难言,
  瀚海星辰如云烟。
  凤舞九天身如燕,
  君忘天下只惜颜。
  “君忘天下,只惜颜。”她一字一句地念着那首令人魂牵梦绕的诗句。
  夜渐深,凉雾弥漫。她靠坐在床栏,望着窗外星辰美景美不胜收。
  “莫云,你可知道关押在天牢的尤贵人如何了?”景颜望着莫云手中端着的瓷碟,碟里盛着她最爱吃的可口糕点,可是她此时此刻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莫云递了一块糯米糕给她,劝她多少吃些,她握着香糯的糕点,却只觉反胃。
  莫云望着景颜苍白的脸色,思忖着是否要告诉她真相,经不起景颜的一阵追问,才叹息道:“娘娘回宫前七日,倚芙殿传来裳贵妃小产的噩耗,御医皆称回天乏术,只可保一人无恙,皇上自是保了裳贵人的命。后来有狱卒在尤贵人的牢房里搜出了人偶,上面写着裳贵妃的生辰八字,人偶的腹部扎满了银针。娘娘是知道的,这宫里最忌讳的便是厌诈之术,尤贵人自入狱后便疯了,整天都在念叨,说是裳贵人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说她改日一定会报仇。裳贵人及尤贵人之间的恩怨,宫里人大都是知道的。证据确凿,尤贵人自是百口莫辩。虽然一再称人偶不是她的,有人栽赃嫁祸于她,还说一定要见上皇上一面,亲口向皇上解释,皇上哪里信她,下旨斩立诀,当天就行了刑。”
  下旨斩立诀,当天就行了刑。
  这几字如飞蛾般在她耳边飞旋,惹得她头疼欲裂。
  连清雨,她也没能保住么。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当日若不是她信誓旦旦的向尤清雨承诺,如今她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上官燕黎想要瞒住慕容华裳假孕一事,肯定是要找个人做替罪羔羊的,尤清雨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她亲自将尤清雨推向死亡的,是她。
  是她!
  她的刚愎自用害死了多少人,她的自以为是又害了多少人。
  莫云没有发现景颜的异样,又接着说道:“最可怜的,还是尤贵人身边跟着服侍的丫头。叫水儿,长得清秀做事也十分利落,是个善解人意喜欢帮衬旁人的姑娘,宫里许多人都受过她的恩惠。自尤贵人被判入狱,她便被贬到浣衣局当职,那里的丫头各个都是拜高踩低的主,见她无人庇佑,便天天欺负她,原本就清瘦的一个人,如今更是瘦得风都能吹倒。”
  景颜静静听她说着,心下紧成一片,向莫云道,“你去和于公公说一声,就说我想要水儿,让她来惜颜殿当职。”
  “这……”莫云犹豫片刻,劝道,“娘娘,水儿这丫头虽好,可是如今身上却担着尤贵人的死,是个不吉不利之人……”
  她未接话,只是眼睛淡淡地扫了莫云一眼,莫云不再多言,低声道,“奴婢这就去办。”
  经过一番波折,加上于德从中帮衬,水儿终是来了惜颜殿。
  初见景颜,水儿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道,“奴婢,参见娘娘。”
  景颜唤她起来,让她到床前坐着,她不依,说:“娘娘身份高贵,奴婢不敢与娘娘平起平坐。”
  原先秀丽的小脸,瘦得不成样子。细嫩的双手,满是厚茧水泡。景颜望得心疼,又对尤清雨心生愧疚,命莫云带她去换了身衣裳,日后只需在殿里看茶清扫便可。
  伤口愈合的极慢,她刻意不给自己用药,便是希望拖着时间。上官燕黎每每前来,她便声称身子抱恙,怕扰了皇上心情为由,将上官燕黎拒之门外。吃了几回闭门羹后,上官燕黎终于不再来她殿里。
  她一人摆弄药草,看书听曲,倒也颇为自在。
  华霜菱来看她时,脸色比她还要苍白,且每过片刻便掩面重咳,显是病得极厉害的。
  “那药,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还要多少,才能出宫?”一番嘘寒问暖后,华霜菱直奔主题,面上皆是烦躁及不耐,“在这宫里,人人虚情假意,我已经受够了。”
  “时辰未到。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知会于你的。”景颜的手握住她的脉门,细细探了一番,“三日后加大药量,每日多服一粒。”
  华霜菱记在心里,又问道,“你这身子好些了么?云菲及芊羽这两日成天往你这跑,没吵着你吧?”
  她摇头浅笑,“我日日待在这惜颜殿,一人倒也寂寞,她们与我姐妹一场,来看我时皆是真心实意的心疼我,着实让人感动。”
  华霜菱反握住她的手,叮嘱道,“你平日里就知道心疼别人感激别人,也好生照料照料自己。你如今贵为安国皇妃,身份地位早不可同日而语,那些个丫头不懂事,怎么你也糊涂起来。在屋里自家姐妹说话做事不拘礼节倒也无妨,只怕有心的人看了去,道听途说,反倒惹得一身腥。”
  景颜闻言不由多望了霜菱一眼,沉沉叹了口气,“霜菱,我只是没想到,连你这样素淡如冰的人,也被这宫里的人情世故教得圆滑了。”
  霜菱望着窗外夏花开得正浓,喃喃道,“哪怕是只虎,在这儿困久了,都会没了脾性,更何况人呢。”
  景颜的伤养了足有两个月,因身体欠佳,她始终未曾去太后宫里请安。太后派人送过几次药材过来,嘱咐她好生养病,便再无下闻。
  直到夏末秋初之际,于德派人传话过来,说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命她侍寝。
  莫云及心兰自收到消息,便欢天喜地的帮她沐浴梳妆。莫云拿了串云璃覃纹的吊坠问她,“娘娘,你看这串可好?”
  她摇头,“太隆重了些,找些清淡的配饰即可。”又望了望心兰手中红芍般的长裙,“心兰,找件素色的长衫就好。你们俩别忙活了,不过是侍寝,弄得像是女子出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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