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脸上颇有些失落,“娘娘入宫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被皇上翻牌侍寝,宫里的老人们常说,头一次侍寝,对妃子们而言,便是新婚之夜呢。”
心兰亦接过话茬道:“娘娘不懂,对于宫里的女子而言,承泽恩宠,是最值得忙碌操心的事了。可是娘娘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当真让奴婢们不知所措了。”
她苦笑,挑了件浅莲素荷的袍子披上,朝她们二人道,“对我而言,这皇宫不过是坐牢笼。满汉全席凤冠霞帔亦不过是随时可弃之抛之的虚物。你们做好自己本份即可,不用在我身上花这些心思。”
莫云及心兰两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言,纷纷挑了些素淡的装饰替她打扮起来。
酉时,宫里派来红轿在惜颜殿外候她,她上了轿,轿撵行过永巷时,她掀开轿帘,看到那些失宠无势的妃嫔们幽怨的望着轿子缓缓行过。
放下轿帘,心中已是五味杂陈。
暮色四合,侍女扶她进到昭颜宫的门口,恭敬道:“颜妃娘娘,皇上有令,奴婢只能送您到这。您进得殿内,一直往右便是龙榻。”
她默然无语,站在殿内,檀木门在身后被缓缓阖上,古老的木齿发出幽幽地一声吱响。她迈着疲惫的身躯,径直朝内殿走去。
走进了才发现,这昭颜宫着实大地骇人,行了近百来步,终于寻到那宫婢说的龙榻。她方才定住脚,便被龙榻上的情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先前还纳闷这幽静地宫殿中不时传出的奇怪声响出自何处,原来竟是这龙床上两个正在交合的男女。
两人皆裸露全身,绝颜女子正因身上男子剧烈地动作不停呻 吟着,男子的双手在女人的敏感部位轻 佻地游走。身下则在剧烈**着,女人的吟哦声随着他的动作激进愈发缠绵……
嘴角挽起一抹冷笑,上官燕黎,你也不过如此。
她不作他言,旋即转过身去,不管身后翻云覆雨衣不蔽体的两人,打算离开这个荒淫之地。
男人终于止了动作,偌大的宫殿便只余下他和床上女子的微喘。
声音却没有丝毫波澜,几近冰冷:“颜妃娘娘,大婚之夜,不在行宫陪朕,这是要去哪?”
“皇上与裳贵妃缠绵一宿,也该乏了,景颜不敢多扰,先行告退。”
她不自称臣妾,便是发自内心地抗拒作为他妻子的身份。
“裳儿,听话,你先回玲裳宫,朕待会去陪你。”燕黎替连裳披上宽松的锦袍,又安抚了两句,方才送她出去。
慕容连裳经过她时,低喃了声:“这般容貌,也妄想伴在皇上身侧,真是不自量力。”
她依旧淡然处之,自始自终,都不曾抬眼望过连裳一眼。
不怒自威的神色,令连裳的心不禁一窒,随即愤恨地想,凌景颜,这深宫可不若你的丞相府,你有命进来,可保不准有命回去。
“朕比你想象的要精力旺盛的多,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况今晚可是爱妃的新婚之夜。”
这番话露骨放肆到连景颜都听不下去,却仍是压下这股不悦,回道:“皇上这样大费周章,不过是想让我颜面尽失。明日整个皇城都会盛传颜妃新婚之夜,皇上却和裳贵妃一夜春宵。既然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苦为难我。”
他随手披了件松散的袍子离开龙榻,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悄然无声地走向她身后,俯下身在她耳边蛊惑道:“难道入宫时女子监的监师没跟你说过么?漆黑一片时,什么样的女人,对男人而言都一样。”
她的脸在幽暗的行宫中亦是红得色彩斑斓,这男人,明明贵为九五之尊,说话竟这般口无遮拦。
她微微启唇,面无表情道:“那就请皇上快一些。”
他吹熄床檐的烛火,却能清晰地看见她眸子里的星光,皎洁清澈。
他扭开头让自己遗忘那抹秀丽,片刻后便恢复了理智,随后俯身去解她的衣衫,邪魅道:“爱妃忘记朕是谁了么?是速战速决,还是彻夜缠绵,由朕说了算。”
胸口一阵酸涩,却强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角有泪冰凉掠过。
她告诉自己,凌景颜,这滴泪,将是你此生最后一滴。
春宵苦短,断相思
他扭开头让自己遗忘那抹秀丽,片刻后便恢复了理智,随后俯身去解她的衣衫,邪魅道:“爱妃忘记朕是谁了么?是速战速决,还是彻夜缠绵,由朕说了算。”
胸口一阵酸涩,却强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角有泪冰凉掠过。
她告诉自己,凌景颜,这滴泪,将是你此生最后一滴。
……………………………………………《妃子谋》…………………………………………
吻痕遍布全身,沿着她的身体,一丝一毫的侵占。
衣衫落了一地,他的指尖抚上结了疤的伤痕,指尖沿着那道狰狞的疤痕一点点吻过,舌尖犹如灵巧的蛇,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这是他,赐给她的另一番屈辱。
初次侍寝,他却在和另一个女人缠绵过的床上与她肌肤之亲。她的手死死拽着薄被,绵缎丝滑如水。他的手用力扭过她的脸,逼她与他对视。
她的目光中有着寒意,锐利尖刻,似利箭,要将他穿肠断心。
她的身上,统共有三道疤痕。
统统都是他亲赐的,但如今细细想来,其实每一次都是她自己伤的。第一次,她本可以不去救他,第二次,若她听了路子歌的话,便不会惹得自己万劫不复,第三次……
亦是她想借由苦肉计,换得他的一丝怜悯罢了。
其实他并不亏欠自己。
他的吻仍在蔓延,而她任命的闭着双眼,任他予取予夺。胸口的朱砂依旧妖娆妩媚,惹人屏息。他轻吻着她的双唇,细细描摹她的唇线,缠绵悱恻。
有一瞬间,景颜有一丝迷乱。
假若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的误会,假如他们只是平凡的百姓。他娶她过门,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春宵苦短,未经人事,旖旎辗转。
会否,是另一番景象。
而不是像她如今这样,明明承欢膝下,却如凌迟般痛苦。
“看着朕……”他忽地重重咬了一下她柔嫩的嘴唇,她吃痛睁开双眼,便对上他霸道的眸子,他一字一句的命令道:“吻我。”
她扭过头,“皇上何苦非逼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他低下头,邪魅的笑浮于嘴角,“吻路子歌的时候,是你想做的事么?”
听他这样讥讽,她却没有一丝羞愧,坦荡的望着他,眸宇间的骄傲似在叫嚣什么,“是,吻他的时候,确实让人愉悦……”
她话还未说完,双唇已经被他用力封住,他霸道的吞噬她的呼吸,与她狼狈躲闪的小舌纠缠。双手粗蛮的撕去覆在胸前的肚兜,那是她最后一丝防备。
此时此刻,她身上空无一物,他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不时响起,粗蛮的吻着她倔强的双唇。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任他如何伤害如何抚摸亲吻,都只是麻木躺着,任人摆弄。
他得到她的人又如何,终究是失了她的心。
她望着窗外星光熠熠的夜幕,皎月如勾,倒悬于空。她的双目空洞无光,忽然开了口,“皇上,明天会是晴天吧。”
“那日在书房,你为何问朕是否记得你?”上官燕黎不再吻她,忽然问她,“狩猎场一事,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明明记得,却假装忘了。”她挑眉望他,烛光印在她的瞳孔中,影影绰绰间,依稀有着上官燕黎的影子,“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皇上演技太好,还是我太傻了。所以才会一直一直,像个傻子似的,为你的失忆难过至今。”
“朕确实记得。”上官燕黎抿了抿薄唇,说出一番让人难以置信的话来,“第一次见你,朕就知道那人是你。”
这番告白,换来她凄然一笑,昏暗的昭颜宫内,仅两盏红烛闪烁。
“既然记得……”她连话都说不全,从齿间迸出一席话来,“为何还要这般对我?”
他的指尖拂去她的泪,轻柔的指腹在她的脸颊游移,有一滴泪从他眼眶中落下,他的声音沙哑哽咽,“你还记得么?我曾问你,若我能证明自己是八皇子,他日你便嫁与我,做我妃子。后来你被那只可恨的老虎抓伤,我怕你昏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就一直问你这个问题,我问你,愿不愿嫁给我,做我的妃子,我记得你昏沉睡去前应了声好。”
他的气息微热,泪似乎未止,他紧咬着下唇,拼命想要掩饰自己的脆弱及无助,却在她面前统统展露无遗,“你明明答应我,你说你要嫁给我的。可是为什么后来,你却喜欢上燕麒?为什么我听右相说要将你许给他?”
景颜一时以为自己幻听,指尖触及那滴闪烁着异样光芒的水滴,那竟是他的泪。
“那日我抱着你在狩猎场六神无主的找人求救,可是始终一无所获。直到我遇到子歌,他找来御医,可是你已经呼吸心跳俱无,所有人都称救不活你。我想守在你身边,等你的家人来接你,可是父皇硬派人将我带走。后来听闻有人暗中将你带走,那之后就再没有你的消息。”他的呼吸声渐渐低了下去,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低声说着那些他珍藏许久的过往,“你可知为何那座宫殿叫作惜颜殿,那是我专为你建造的宫殿,只等有朝一日,能娶你入宫,封你为妃,赐你惜颜殿。我没有忘记过我们的约定,我不愿相信你已经死去,因此从未放弃暗中派人查探你的消息,却又不敢声张。我日日躲在宫中描摹你的画像,生怕自己忘了你。我怎会忘记你,怎会记不得你。你的眼睛……”他顿了顿,衬着幽然的月色凝视着她,那样深那样深地望着她,“你不知道你有一双多美的眼睛,像是洒满了星辰,流光四溢。这样美的一双眼睛,我怎会,轻易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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