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题外话:米留言丫……
555……
写的不好看么?
☆、贵人相助[一]
初冬季节,御花园中的各式花束大都凋了,除却那傲骨于身的寒梅。
景颜闲来无事,一人信步在颇显萧凉的御花园中踱着步子,却突然有芍鸢般的歌声传入耳中,只听那声音凄尘婉转地唱着;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 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 寻郎去处, 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 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景颜随着歌声寻去,却走到一座清幽雅静的别苑前,只见牌匾上书着——清雨居。
这清雨居外种着大片大片的梅树林,梅花正逢初冬,开得姹紫嫣红,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门庭紧闭,不知到底是谁在唱着这样悲鸣忧怆的歌。
景颜望着手中拿着的玉箫,竟情不自禁间,和着那歌声的曲调奏了起来。
庭院中的歌声听见萧声有片刻的止顿,却又很快响了起来,幽幽扬扬的唱着;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
一曲唱罢,景颜放下萧,庭院内也终于静了下来。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来,或许真是这后宫日子闪散难耐,她竟有这等心思,来陪人作曲。
刚想提裙离开,那铜铃红木门却吱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
“姑娘,”开门的粉衣女子望着景颜缓缓开了口,“如若姑娘有空,尤贵人想请姑娘进屋闲坐片刻。”
景颜见这个宫婢打扮的女子,气貌不凡,姿色姣好,谈吐也不若宫中那些侍婢,显得格外出尘不染。
单是一个婢女都有如此好的修养调教,倒真让她好奇这个尤贵人是怎样一个女子了。
景颜随着那宫婢进到清雨居,石径小道蜿延至一处布置精简的竹屋,屋内站着一个身着荷色襟衣的女子,应该便是尤贵人了。
“先前那萧声,便是你所奏?”尤贵人等她走近了,也不等她弯腰行礼,便先落下话来。
她仍是行完一个中规中矩的礼,方才点头,歉然道:“萧声确是我奏的,怕是扰了尤贵人清静。”
尤贵人从竹屋中走出,朝她温恬轻笑,“你怎知这首歌的曲谱?”
“先前我在在御花园听到贵人的歌声,便记下了谱子,贵人后来再唱时,便能勉强跟着和上了。”
“好个聪颖的孩子。”那尤贵人看上去并不见得比景颜大上几岁,顶多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相并不出众,甚至没有她那位婢女有姿色,而且一张脸蛋不知是冻的,亦或其它原因,苍白瘦弱的吓人。
“谢尤贵人赞赏。”
“你叫什么名字?是今年入宫参选的秀女么?”
“回贵人,在下凌景颜,正是入宫参选的秀女。”
景颜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尤贵人见她如此,便朝一边的侍婢道:“水儿,替我和凌小主湛壶梅花茶吧。”
水儿应声退到了内堂,景颜听这尤贵人在嘱咐下人做事时,都谦和有礼,丝毫没有这后宫中妃子贵人们嚣张跋扈的模样,不由的对这位贵人平添了几份好感。
“凌小主,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在我这不需这么多顾忌。”
景颜听她这样说,便稍稍放了几分心,小心翼翼道:“先前贵人所唱的歌,词曲凄哀。贵人身份尊贵,在宫中享尽荣华……”
没等她说完,那尤贵人却苍然一笑打断了她,“凌小主年方韶华,初入这宫中没多久,所以还是孩子心性。等再过个三五年,若你还能活着,便能明白我如今为何词曲凄哀了。”
凌景颜微怔,只听尤贵人又接着道:“我这嗓子,已不如从前了。想当年我初入宫,一曲《醉花阴》唱得皇帝喜上眉梢,当下便封我做了贵人,封号茑。那时可真是风光,圣上但凡有空,便召我为他吟唱,后宫中彻夜都是我尤清雨的歌声。”
景颜望了眼这清雨居的清凉,不禁叹道:“贵人毕竟是幸运的,有被皇上荣宠过的辉煌,听闻这宫中有许多妃嫔,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过,便在行宫中孤独终老了。”
尤清雨的笑容变得嘲讽,“如今安国谁人不知,慕容华裳荣宠后宫。如今她集专宠于一身,谁人不恨。”
标注:文中尤贵人所唱的,是苏轼所作的《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觉着应景,便借鉴了一二。
☆、贵人相助[二]
这位贵人好胆量,竟直称慕容华赏大名。
“当年若非是她命人在我的安胎药中加入滑珠粉,害我小产,日日为丧子之痛所缠,哭哑了嗓子,我尤清雨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桥段,果真是后宫争斗中最为常见的。怪不得皇上立国至今,妃嫔如此之多,却罕见有皇子公主诞下。就算有妃子诞下皇子,也大都活不过三岁便夭折而亡。
如今,安国皇室之中,除却馨嫔诞下的菁华长公主,岚妃诞下的亚哲皇子外,再无所出。
她挥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认真道:“害死龙脉乃是死罪,如贵人真有证据在手,何不告到圣上那,找来裳贵妃对质?”
“怪就怪那贱人做事狠毒,将下药的宫女太监统统安加罪名处死,害得我死无对证。也是她教了我,在这后宫之中,要么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要么便是成为尸体让别人爬。“
这贵人许是真的经历了许多,因此和景颜谈起那段往事,脸色竟没有一丝起伏。
景颜岔开话题,不想与她探讨这后宫中人人嗜血的古怪恶习,详问道:”先前听贵人歌声中并无异样,为何说声音沙哑,不能再唱歌?”
尤贵人刚想答话,却不知为何一阵猛咳,惨白的小脸因为病痛,紧紧皱成一团,咳到最后,捂嘴的绢帕上都映着点点血丝。
水儿听到咳嗽声,忙端着刚沏的热茶进来,为景颜湛满花茶,便伺候着尤贵人服药。
好不容易平息了尤贵人的咳疾,才接着先前的话柄道:“当年贵人气不过裳贵妃如此歹毒,便闹到太后面前,望太后能还贵人一个公道。太后得知此事十分震怒,谁知裳贵妃却演了一出苦肉计,硬说贵人因贪玩才不小心害死了腹中胎儿,还加害于她。皇上一怒之下竟命贵人此生不得再出清雨居,为死去的皇脉祷告。这清雨居冬凉夏燥,贵人身体娇贵,受不了冬日苦凉,时常沾染风寒,太医院的人见贵人失宠,狗眼看人底,只给我们配送最差等的药,害得贵人不但身子日渐衰弱,连嗓子也时好时坏。”
景颜也不知是哪根经搭坏了,竟走到亭院中,摘了些沿路生长着的野花草,递到水儿手中,叮嘱道:“用大火熬煮一个时辰后再配上二两黄芪,每日辰时和着半杯晨露让贵人服下,半月内,应该能够治好贵人的伤寒。”
水儿听她这样说自是吃惊不已,“凌小主,这些野草……”
景颜知道她心有顾虑,便耐心解释,“清雨居地处皇宫最偏僻的北角,常年受不到日晒,雨水充足,气温极端,反倒滋养了些上等的珍奇野草药,我刚才给你的都是治湿寒疹毒的良药。不瞒贵人,我未入宫前,曾有名医授教,通晓些医理。若贵人不嫌弃,不如尝试一番。”
尤贵人望着水儿手中的野草药,眉梢微敛,“我这病拖了好些年,都不见好,如真能治好,也让我安心。即使治不好,也不若现在这副窘迫样罢了。倒是你,为何愿意出手帮我?我如今无权无势,并非可依靠的靠山。”
“若半月后真能医好贵人的伤寒,贵人如真想答谢景颜,不若便将这清雨居中的草药赠予我一些。”
尤贵人挥了挥手,“这些野花草于我而言可有可无,你想要多少,任取任拿便是。”
景颜估算了时辰,差不多该回寝殿了,便起身告辞,又与尤贵人约好,每隔七天,便来清雨居一次,诊断她的伤寒症。
走在回行的路上,景颜不时想着先前在清雨居与尤贵人所谈的事,耳边似乎又传来她哀凄不绝的歌声;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 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 寻郎去处, 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 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点点,是离人泪……
再多荣宠又如何,下一瞬或许便是明日黄花,谁又能日日与那个坐拥三千粉黛的男人,夜夜缠绵。
作者题外话:大家都没热情……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写下去了。。。
5555……
☆、贵人相助[三]
“主子,这位凌小主这般帮你,真的没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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