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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 (忐忑辗转)


  崔嫣并不察觉,反倒上前两步,贴近那梁俊钦,讶异问道:“好端端的,大人如何要辞官?”
  一股说不得的软绵清香扑袭来,梁俊钦鼓了勇气,也不退却,倒是挺了胸膛迎过去,并不应答,只凝住崔嫣一张脸蛋儿:“丫头,你若再称我大人,怕是要惹我吃官司,遭闲话的。”
  崔嫣见他贴了甚近,这才退了两步,道:“是我喊惯了,那日后称呼甚么好?”
  梁俊钦向来少笑,冰惯了一张脸,听了这话却是正中心意,唇一扬,脱口道:“你若不嫌,便同你唤那巴尔斯大人一般,称呼我一声……哥哥。”先前在宁王府,听她对着兀良合真一口一个大哥,听得自己心都要生生融掉化开,晓得那北夷子就是救了她命,才得了这好处,可自己替她费尽思量,配药看症,何尝又不辛苦,偏得不到一声亲热的称呼,好不公平,偏偏也不能直言这怨懑。
  崔嫣同那兀良合真虽相处日子有限,到底是生死下建立的情谊,不比一般,故以兄妹称呼,喊出来也并不难为情,对着这梁俊钦,叫一声哥哥,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无奈毕竟他为自己看过伤病,婉拒也不好,只能捏了衣角,脆声轻唤了一句:“哥哥。”哪里又料到这辈子一下竟是多了两名兄长。
  梁俊钦赶往彭城的一路劳累霎时消尽,接了口爽利回应:“好妹妹,好妹妹。”
  二人在巷中聊了几回,崔嫣到底好奇,又是问了下去,方知梁俊钦去官大半缘故,全因现今京中朝政纷乱有干系,联至近日彭城中戒严一事,才晓得现下社稷,果然是有些风云起涌的徵状,总归刚刚认了这名哥哥,也不好白白浪费这待遇,牙关一紧一弛,问道:“哥哥可晓得……我家的老爷,如今在不在京城?”
  梁俊钦早便晓得她要问那甄世万的事。
  尚一干人皆在京城宁王府,在兀良
  合真之前,他即已察觉出不妥,联想那日靖安寺中相处场景,愈发笃定,只并不做声,自己并非这丫头的哪个,又深晓这宁王与宁王妃分明有撮合之意,只能眼睁睁瞧着甄世万带着她离了京。
  非也……就连眼睁睁都是没有的。那甄世万临行前非但不曾有通知一声的意思,连最末一次换敷的药皆是派了小僮来拿,免了自己亲去王府的借口,那小僮告诉自己左侍郎后两日出发,可两人却是次日便离开王府,生生叫他错过了一日。那兀良合真恐怕尚有机会予崔嫣送行话别,自己却是失了那一次最后相见的机会。
  梁俊钦当日跑去王府,惟见人去楼空,纵不用脑袋想,也晓得那甄世万得知成功撇了自己,是如何心内藏奸,满脸得意,大摇大摆地带了崔嫣离开。
  胜之不武,宵小手段,这是何等的可恨又可恶。
  奈何自己并不似那兀良合真豁然。年岁也不算小了,既是难得遇着个心仪女郎,哪有就此松脱?这回罢持官场,虽也是厌弃朝务,到底也不能不说不是为了这丫头,否则天地之大,哪里去不得,偏要来这彭城。
  那人既不在此,若想抹黑,也未尝不可,偏梁俊钦又是个生来傲骨的人,脾性同那嗜洁的习惯一般,甄世万耍诡,自己却不甘雷同于他,更是不愿叫面前这丫头难过,便也只老实应道:“甄大人半年前回了京城,后不出月余,听闻是领了军令去往营地督整部队,我离开时,尚未听到回京的消息。“
  崔嫣本是一只手握了胸口前,听了颓然落下,满腔失望。梁俊钦自来了彭城,也是听闻过那甄廷晖本与她由甄夫人送做堆的风言,如今看她脸色,提了胆量,却是低了声音:
  “男儿多得很,何必非要在那对姓甄的父子之间纠缠,妹妹……何不再考虑下别人?”
  崔嫣正是郁结,根本就不曾将梁俊钦的话听得明白,尚浸在自个儿的思绪当中,只顺口呆问:“考虑哪个。”
  梁俊钦喉结一滚,迫近了两寸,将她手捉起来,干脆利落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今你面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一名!”又觉那手实在是冰得像铁,干脆手一包,窝卷于掌心。
  崔嫣惊得几乎一跳,忙是要缩回来,又是变回了称呼:“大人太无礼了!”
  梁俊钦虽已是二旬开外的人,却因着性子缘故,尚是个童男处子,也从没有与哪个女子有过□。从来干柴不燃即好,一点着便蔓延汹汹,此
  刻全凭一股劲头,攥得恁紧,死活不放,反是赌上了一口气儿似的。
  崔嫣夺不回手来,两人只同拔河一般,你拉我拽了半会儿。末了,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反倒褪去心气,松了腕子,由他捏了半晌,哭笑不得:“大人握得够了没,妹妹的手都被你捏疼了。”
  梁俊钦这才缓松了手,也不道歉,反眉毛一挑,气呼抱怨:“你怎的又喊起我大人了?”
  分明是他失态,反是倒打一耙,恨不得自己要给他赔罪才好,无奈崔嫣也晓得这人同那赵太公差不多,反觉得好笑,只当他是个大孩子一般,收腻了声音,娇声道:“哥哥。”
  梁俊钦听了悦耳,十分的受用,竟与方才变了个人儿,语气轻柔了许多:“妹妹身上有些寒气,怕有些阳虚,手儿捂都捂不暖和,哥哥今日回去便给你做些调身子的汤水,明日就送到你家中,连吃一个季节,明年这个时候,定会好些,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还不到隆冬就穿得这样厚重。”
  崔嫣见他心思细腻,举止贴切,只怕他继续不得章法,用错表情,沉吟之余托词道:“我既回了家中,就不比在外当差的辰光,与外人接触不大便利,况我爹也是个严肃人,不然也不得将你拒之门外好几日,哥哥不消费这个心思了。”
  梁俊钦道:“这有甚么费心思。”说着一顿,又是靠近两步,头颈一垂:“我如今尚没来得及置产,暂借住赵太公府上,与你家仅隔着一堵墙壁,再过些时日,你爹便晓得我不是甚么坏人。”说着又是一顿,“那个时候,有甚么话,便方便同你爹爹细说了。”
  崔嫣已是句句听得心惊,又觉他贴得愈拢来,热气直呼,也不晓得如何打消他念头的好,将这大腹便便直接亮了予他看,又难为情做出,虑好之后,抬起一根臂,将层层袖管子卷上去一寸,伸到梁俊钦的鼻子下头:“天儿一冷,确老是手足发凉,怕有些病症,哥哥帮我拿一拿脉罢。”
  梁俊钦见她突然改变心意,也不疑有它,心底乐呵地接过来,指腹贴了搏动筋脉上面,未消两下,便是笑意凝结,再过片刻,已是眉毛一抖,呆若木鸡,却见崔嫣面上并无多余表情,只道:“这病,哥哥可能治得好?哥哥还愿给我熬那调养身子的汤药?又还甘愿束缚在这小地方悬壶行医?”
  梁俊钦替她将袖子放下扎牢,眼光下移,挺了在她捂得严的肚皮上,只想着这颗肚子已是要临产了,算算辰光,分明便是离京那段时日怀上的,错过一日
  ,那人竟已是等不得地先下手为强了,顶盖上顿似电闪雷凌,海湖齐啸,恨不得要呕出一口心头血来,面上却是惯来的宁静,一开口,倔挺得很,只甩出话来:“该熬的,还是得熬,要留的,绝不会走。”
  崔嫣瞧他雷打不动,也不晓得再说什么的好只想着他如今也是一时意气,怕不好下台才说得决绝,自己这模样,他怎会瞧得起,再过些日子,怕也就想通了,便也不再多言语。
  却说梁俊钦与崔嫣自后巷晤面后,倒也真是不曾辜负了自个儿的半句话,次日便是将养身子的药汤托小厮转于崔家,尚夹了张小纸条儿,上头除去饮法,犹知会了一句,叫她安心:“与胎无相冲,可安气助产。”后每日定时送来,风雨无阻,又出了银资融了进赵秉川的杏林堂,扩了店面,加了人手,每日前去坐诊,分明已存了长居彭城的意思。
  彭城又多一名皇城中来的太医,且是个年轻英俊,尚还在室的男子,一时自引得不少有女在闺的人家侧目讨论,亦有不少心急的父母同胆子大的女郎亲去借病探症,引得那杏林堂生意极好,短短时日,门槛儿都踏矮了半寸。
  崔员外这边见梁俊钦成了个抢手货,生意人总归有些趋利习惯,竟是有些心痒难捱。他也是瞧得出这小子有心于自己长女,若非自家儿子已送了入京,与那甄世万已早早达了协议,还当真是想去结交一回,又暗暗见那梁俊钦日日差人来送药,每每由医馆回来,便在自己门口转悠,晓得他是没死心,心中又是喜又是哀。


☆、更新

  这日崔嫣正是边喝安胎药,边听崔妙讲起杏林堂的趣事。
  那梁俊钦虽医术高明,人情世故却是钝得很,起先见日日来这么多病人,还十分精心卖力,后发觉不对头,来找自己坐堂探诊的许多人别有目的,竟将这治病救人的地方当成了保媒赠女的地方,一时勾起性子,大发脾气,订下条框规矩,亲自刷了浆糊,贴在医馆外头,言明这些时日,一律不给待字云英问诊,年岁大些的患者若是多问两句自个儿私况,便也是撂脸子赶出去。
  崔嫣听得失笑,崔妙却是笑完一止,弯□子托腮于床头:“姐姐这趟出门倒也好,成日憋在闺中,哪能认识这么多好男儿。这梁大夫,还确实是个值得招揽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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