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担心我的身体。”诗艳色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此刻殷秀兴致冲冲的提及她又有些担心,夜妾啊,有几个也且能够受孕,即便受孕,有几个夜妾能够活下来,虽然她体内的毒解了,可是身子怕是难以受孕。
个依乎厉。殷秀见诗艳色神色微暗,顿时明了,也想到大夫当初的叮嘱,怕是难以受孕,他刚刚太高兴,想到雁儿的身孕方才突然提及,一下子竟然给忘记了,该死,殷秀心底懊恼的不行,“算了,小孩子太顽劣了,会打扰我同诗诗的二人世界,我还想和诗诗再过过两个人的日子,而且有了诗诗就够了。”
诗艳色低着头颅不说话,显然心底在意的不行,她很喜欢孩子,而且若然是和秀的孩子她会更加的喜欢,当初被殷离算计,她还在想幸好他没有让她受孕,而现在,她很想,不为自己,也想为秀生个孩子。
殷秀顿时急了,心底后悔的要死,他聪明一世怎么到了诗诗这里便老是犯糊涂呢。“诗诗……”
“我累了,想休息了。”诗艳色闭着眼睛似乎不想再开口。殷秀不提,她还没有想起,他们从来未做过任何避孕的措施,她也没有吃过药,这么久跟在殷秀身边,她都没有怀孕,以往可以归根于夜妾的毒,而现在毒解了,似乎也没有任何迹象。
殷秀微微叹了口气,哪怕平日里舌如弹簧,此刻硬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大手轻轻抚摸着诗艳色紧绷僵硬的背部,“傻丫头,我此生只求你一人,至于其他得之我幸不得也无所谓。”
“知道了。”诗艳色懒懒的开口,声音很沉闷,头颅贴在殷秀的胸口之上。
半响之后殷秀才感觉到胸口处一片湿润,头颅俯下,果然见那女子泪流满面,他的诗诗一直很坚强,哪怕当初几次陷入绝境,哪怕再是疼痛,再是痛苦她都没有哭过,此刻那泪水泉涌般落下,殷秀就觉得心疼的不行,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女子叫做诗艳色,她的眼泪好似一把刀此在他的胸口,疼的钻心入肺。“诗诗,诗诗……”殷秀顿时慌了,连话都说不完整,只是温柔的一遍遍亲吻着诗艳色的眼角,将那苦涩的泪水吞入腹中,诗艳色哭得更加的厉害,整个身子抖个不停,殷秀心都揪成一团了,平日里纵横江山脸色不变的凌王,到了他小娘子面前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声哄着,心疼的一点点吻干诗艳色脸上的泪水。
“诗诗,我的诗诗,别哭了,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殷秀低低的开口,声音因为隐忍着痛意的缘故微微沙哑。
“秀,我要是不能生育怎么办?”诗艳色此刻是真的脆弱了,脆弱的跟那一捏就碎的小丫头一样,当初殷离的背叛伤害没有打到她,诗家的覆灭也没有打到她,可是此刻她是真的示软了,被殷秀宠得没了天,所有的小性子都出来了,软软的巴着殷秀,哭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分外惹人疼惜。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害怕,可是那害怕一旦揪住了心神,就怕的没有边边了,夜妾的身体情况她一直很了解,当时只想着还能见见家人便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家人团聚又被秀百般宠爱着也忘了这么一回事,若不是秀提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一方面去。
“诗诗是后悔嫁给我了吗?”殷秀低低的开口,一边吻着诗艳色不停滑落的泪水,一般像是安抚猫儿一样轻轻抚摸着诗艳色的后背。
“没有……”诗艳色双眼泪汪汪,好似小鹿一样清澈澈,可怜兮兮的看着你,看的殷秀心一阵一阵的扎着疼。
“诗诗舍得把我让给其他人,或是和其他女子一起分享我么?”殷秀柔声问道,他是真的不在意,和诗诗相比,其他的一切都无关轻重。
诗艳色咬着唇瓣怔怔的看着殷秀眼底的认真,她知晓秀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能够这么自私,自私的将秀一生都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若是秀不要她了,或者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哪怕只是想想也觉得钻心钻肺的疼,殷秀也不急,慢慢的等着诗艳色想清楚,他必须给诗诗足够的信心,让她确定自己的心,否则这个丫头这份别扭和在意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果然诗艳色不过片刻就摇了摇头,伸出小手圈住殷秀的腰身,“我舍不得,舍不得……”诗艳色一遍遍的呢喃到,哪怕是她自私也好,任性也罢,她已经孤寂痛苦了那么久,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一点温暖,一点幸福,她就如同一只缺水许久的鱼好不容找到自己依靠的港湾,若然失了这港湾的庇护和依靠,她会死的。“秀,我不会放手的,死也不放。”
殷秀唇角微扬,温软的唇瓣贴在诗艳色的眼角,他等就是这句话,她的丫头果然没让他失望,不枉费他这般疼她,“傻丫头,我想要孩子那是因为那个孩子是你的,我爱你,所以也爱他,若然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得之我幸……”诗艳色脸颊静静的贴着殷秀的脸颊。
“得之我幸……”殷秀低低的接口,“什么都别想,诗诗,幸福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你陪伴我已经足矣。”
诗艳色并不答话,静静的靠在殷秀的怀中,这个男人,这个怀抱,她愿意倾其一生去交换。
今日两更,五百四十二到五百四十四章节看不到的亲们可以加入月的群中,群中已经共享,和谐什么的最讨厌,呜呜
☆、第二百五十七章 活下去的人
诗艳色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虽然看似心中已经释怀,心底到底是有些难过的,连睡着了也微微蹙着眉目,殷秀抱着诗艳色上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按好被角,方才蹑手蹑手的出了内室。
殷秀心中有些烦闷,就觉得心尖依旧一阵一阵泛疼着,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深深的揪住心神,他一路走来,哪怕当初陷入不堪的绝境也不能这般无力过,这么多年在朝堂,在商场,勾心斗角,尔弥我诈,即便疲倦不堪,他从未惧过,慌过,虽说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也没有几人敢真正惹他,哪怕殷离风头最盛之时也没有在他手中占了便宜去,可是一摊上那脆生生的小丫头,他就觉得揪心揪肺的,只要那丫头眼眶一红,那脸色微变,他就疼的好似心口缺了一角一样,关于诗诗的身子他早就知晓,就是怕那丫头多心方才绝口不提孩子的事情,今日是太高兴了,一时间得意忘了形,他的诗诗有多么聪明敏感,只怕他稍微提及便已经猜到了八分。
殷秀拿起一旁的酒壶到了一杯酒仰起头颅欲图一饮而尽,又担心着诗艳色会突然醒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烦躁的将杯子搁下,再是没有动过一口。今日他是下了一剂猛药,就赌着那丫头对他的心思,硬生生断了那丫头脑海中的其他想法,可是这只是一时,那个丫头心有多善良,他比谁都清楚,哪怕是舍不得离开心中到底是会有些难过。
诗诗身子因为自小服侍带毒的药物,后面又中过毒,体性偏寒难以受孕,他是真的不在意,因为是诗诗的孩子他才想要,因为他爱诗诗,所以才会喜欢那个孩子,他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可是他看得出来诗诗很喜欢孩子。
诗静轩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殷秀对着酒壶发呆,脸色凝重,整个人好似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悲伤和无力之中,这样的殷秀他几乎没有见过,当年殷秀尚年幼一战成名之时,那个时候的殷秀意气风发,高傲到几乎目中无人,而几年后的殷秀内敛,冷静,自信,玩心机,玩城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即便是他两个引以为傲的儿子都不是殷秀的对手,哪怕是他与殷秀对上,他也没有必赢的把握,他是几十年朝堂翻滚积累下来的经验,而殷秀不过二十多一点。便是这点他并不太看好殷秀和诗诗在一起,一个满腹城府,太过聪明内敛,另外一个心思通透,干干净净。他怕他的女儿会吃亏,可是这么一个男人,几乎能够翻了沧祁天的男人却老是为了他那脆生生的小女儿折了一身的傲骨,最动容的不过今晨,看那男人笨手笨脚在厨房里扫荡,除了那锅粥,整个厨房都毁了。这或许便是人心,因人而异,殷秀再是厉害到了他的女儿面前就是一只乖巧的凶兽,哪怕可以吞进天下,到了他女儿面前也只是轻轻的磨蹭两下,殷秀定然不会辜负他的女儿。
“爹爹……”殷秀似乎察觉到了诗静轩的目光,顿时恭敬的起身微微颔首。
“恩……”诗静轩微微颔首,望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那丫头呢。”
“在休息。”殷秀低低开口,显然有些尴尬。
“年轻人节制些。”诗静轩脸色也有些难堪,到底是经历过的过来人,只是微微蹙了眉目低低的开口。虽然也有些尴尬,却被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我知道。”殷秀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乖巧老实的模样倒是惹得诗静轩低笑出声,“如今看来还是生个女儿好,等同于得了个孝顺的儿子,想当初我还是你夫子之时也没见你对我这般恭敬过,我就想要是以后说出去,我定然不承认这个高傲到不行的凌王是我的门生。”诗静轩说是这样说,其实心底一直是骄傲的,他从来就看好殷秀,心胸够宽,拿得起放得下,经得起大起大落,这样的男人才有出息。闷虽地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