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此刻气喘吁吁,却偏偏不敢大声喘气,看了看西斜的太阳,快要天黑了,晚上估计会更加的危险,自己一定要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诗艳色蜷缩着身子选了一丛并不高的灌木隐藏在其后,细长的眸子谨慎的打量着四周,腹中饥肠辘辘,又口渴的厉害,手臂已经刺痛麻木着,虽然及时放血,可是那毒素并未清理干净,如同神经毒素一样,头也昏沉沉的几次都要闭上眼睛,若非舌尖的疼痛刺激着,怕是早已瘫软在地。
嘴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捂住,然后脖颈被人从身后用臂弯死死扣住,力道大到几乎要扭断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整个人被倒拖着穿过荆棘丛生之地,尖锐的扎在后背及身体两侧,疼的几乎让诗艳色叫出声来,终于还是避无可避,艰难的仰起头颅打量着那扣住她脖颈之人,是个高大的男人,衣裳褴褛,脸上布满了灰尘和泥渍,看不太清楚面容,不过那双眼睛却布满了贪婪和兴奋,好似受伤禁欲的野兽,突然碰到了美味的食物只想吞咽下腹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北陵战奴么,自己果然太大意了,竟然无声无息的着了道,诗艳色试着挣扎了下,那男人力道加大了几分,一巴掌狠狠打在诗艳色的臀部之上,羞辱的感觉一瞬间几乎让诗艳色哭出声来,却是死忍着将那份苦涩和羞辱感吞咽下腹,殷秀打自己之时只觉得愤怒,而此刻却是想要杀人的羞辱。
“再动,老子杀了你,妈的,这一次沧祈倒是大方了,竟然送了这么多美人进来,看老子满足了之后,明日怎么对付沧祈那些野兽。”那男子的声音沙哑粗犷,一手扣着诗艳色的脖颈,另一只手扯着诗艳色的头发,倒拖着快速前进。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大抵是在咒骂沧祈的残忍和卑劣。
“别杀我……”诗艳色似乎吓得不轻,整个身子颤抖的厉害,呜咽的隐忍哭泣分外的惹人心怜。这一次她倒是聪明的没有再挣扎,她先前小幅度的挣扎一来是为了确认那个男人的身份,二来也是让男人觉得自己懦弱胆小,只有让敌人掉以轻心,她才有逃离的机会。
“没用的女人,哈哈……”男子粗狂的笑声突兀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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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危险重重 步步惊心(3)
整个身子悬空,然后重重的跌落在稻草丛中,虽然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可是毕竟地面是坚硬的岩石,那一下跌下去,震得诗艳色五脏六腑几乎移位,闷闷的疼痛,喉咙深处涌起一股血腥味,诗艳色还来不及恶心,整个身子一沉,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那男子像是饿久了的野兽便开始扒诗艳色的衣服。
“妈的,老子好久没哟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了。”边说下手却异样的凶狠,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呕……”诗艳色受不得那怪异难闻的味道,再是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妈的,婊子,竟然还嫌弃老子臭么,老子还没有嫌弃你是个婊子呢,等老子玩腻了就烤了你,老子好久没有吃过肉了,已经饿得心都慌了,若非你是个女人能够满足老子的话,老子立马就煮了你。”一巴掌狠狠抽在诗艳色的脸颊之上,半边面容几乎立刻肿了起来,嘴角破裂,鲜血顺着唇瓣留下。
“奴家这不是吓得么。”软糯糯的嗓音,好似江南特有的糯香饭,又软又香又黏,温软的舌尖轻轻舔去嘴角的血渍,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抵在男子的胸口,漂亮的眸子慵懒的眯着,美人如妖,香入骨髓,一眼媚人眸,二眼媚人心,三眼媚人魂,诗艳色本就极美,夜妾的媚术又学的入骨入髓,由骨子里散发的魅香本就是催情的毒药,此刻那女子半眯着眉目,唇角勾着一抹慵懒的浅笑,好似千年得道的妖精,凄凄楚楚的凝望着你,硬是要将人心揉碎方才作罢。
那男子眼睛都看直了,就那样直直的盯着诗艳色,贪婪的舔了舔唇瓣,眸光里尽是淫秽侵占的邪恶光泽,“妈的,真漂亮,你就是那千年得道的狐狸精吧,老子今日就要尝尝看狐狸精是什么味儿。”
“大爷,你可要怜惜奴家呀,奴家身子骨弱经不起大爷的强悍。”诗艳色状似调皮的轻笑,单手撑地,整个身子微微扬起,头颅贴在那男子的耳畔,吐气如兰,微微灼热的气息洒在那男子的耳畔,“大爷,有人说奴家是只会吃人的老虎精。”咯咯的笑声是女子独有的温软调调,加上那么丝丝的魅惑和邪气竟是有些勾人。
“不管你是老虎精还是狐狸精,今日大爷就要吃了你这只妖精。”行军打战本就难以近女色,此刻那女人美得勾人魂魄,即便是圣人也禁不住这诱惑。男子一把扯去诗艳色的衣裳,看着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只觉得心中燥热的厉害,哪里还顾得怜香惜玉,不过是个漂亮过人的女人而已,当下埋下头颅深深陷入诗艳色的脖颈之间。
锋利的匕首即便没入血肉已经无声无息,那男子死睁着眉目,显然不敢相信这柔弱的一碰就会碎的女子竟然会动手杀人,“奴家不是说了奴家是只会吃人的老虎精。”诗艳色的嗓音透着丝丝的叹息,少了那魅惑,只有无奈。深深地无奈,让人不忍多看。
推开身子已经断了气息的男子,诗艳色缓缓的将被扯开的衣襟裹好,却在拔出那染血的匕首时原本的冷静和坚强尽数崩溃,她杀人了,虽然早已料到可是做起来原来竟然这样的令人作呕,鲜红的血温热刺鼻,艳丽的红色如同她的衣裳一样妖娆夺目,她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她只是想要活下去……
今日三更,(*^__^*)嘻嘻……喜欢的亲们给力支持呀 /149579/149579/249537
☆、第三十八章 危险重重 步步惊心(4)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银白的月色投下皎洁的光泽,月影迷蒙,笼罩在密密麻麻的苍天大树之上,本就浓绿的色泽因为着淡色的渲染,竟然有那么几分魔魅的味道。
风起,吹的树叶簌簌作响,没有鸟鸣甚至连虫叫的声音都没有,静,静的好似能够听到人身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山洞内,诗艳色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动作,一旁那男人的尸体早已没有了声息,鲜血流了一地,即便人死了,那股鲜血的恶臭味依旧萦绕鼻尖久久不散。
诗艳色就那样看着那个男人的脸,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不敢置信自己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那个男人的长相诗艳色看不清楚,唯有那双眼睛,布满了错愕震惊,眼睛闭不上,断了气息,死的很是难看,自己当初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难看,比起这个男人,她还多了不甘心,多了怨恨。颤抖的伸出双手,她的手极为好看,纤细修长,十指干净白皙,指甲成漂亮的半月形,保养的极为好,没有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迹,可是她却清楚的记得那血液流淌过指尖的温度,不是很炙热,却几乎灼伤了她的肌肤。
她杀了人,即便是为了自保,以后或许她还会杀更多的人,缓缓捡起地上被她丢掉的匕首,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这个道理她很明白,她不能死,所以死的只能是那个男人。是的,她不能死,诗家的情况她还一无所知,殷离依旧是最尊贵的太子,而那个女人,依旧是最美丽的太子妃,而她,尸骨无存被人取代。即便活下去,还得借着他人的身份,最下等的夜妾,被人玩弄,即便是今日她死了,怕是也没有人会记得,她不要这样死了,她不能死。
像是突然有了气力,连带那手臂的麻木疼痛也变得无关紧要,拿起沙土将那血迹掩埋了去,也掩埋了那恶臭的气味,至于那男子,诗艳色不愿意与一具尸首共处一室,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将那个男人拖出去的,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瘫软了一般再也提不起气力。
半睁着眸子,分明疲惫饥饿干渴的厉害,可是她却不敢睡,算得上是因祸得福,至少她寻求到了一处避难之所,这个山洞那个男人不知道呆了多久,应该算是安全吧,可是如此安全之地说不定也不止那个男人居住在此,她不敢点火,生怕会引来其他的战奴,可是要出去的话,她知道要活下去只怕更加的困难,莫回林竟然困的住那些战奴,只怕这里面玄妙的紧,对于莫名的危险,她宁愿在此刻等着,至少能够先发制人。
心底已经将殷秀咒骂了千百遍,爹爹说的对殷秀是个迷,对于无法琢磨的东西才是最危险,因为隐藏在浪荡不羁之下的真面目只要稍微靠近,已经足够让人死个千百遍。从一开始她就处于被动的状态,不过与殷秀见了两次面,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拽入了漩涡当中,能进不能出。她自己的事情尚未有个头绪,却已经被殷秀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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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危险重重 步步惊心(5)
夜,愈发的深浓,明月当空,皎洁光华。树影浓密,斑驳的光点洒了一地,隐秘的树洞在丛丛草丛之后,长草蔓延,加之洞顶长满了杂草和青苔,几乎与密林的颜色融为一体,若不细看,很难察觉到此处还有一岩洞。
诗艳色静静的依靠在洞门口的位置,半眯着眸子,神智有些模糊,又不敢入睡,身体疲惫的厉害,神智反而绷得死紧。躲过了今日,明日殷秀等人进入,她要如何接近殷离,又或者接近殷桓,殷秀今日那样幼稚霸道的举措分明就是在宣誓自己是他的女人,小手摸了摸红肿的唇瓣,依稀可以摸到那深深的牙齿印,该死的男人,他这般戏耍自己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