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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往事如烟
“美人就是美人,酥媚入骨,竟然连我们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被迷惑的失了神色,难怪七弟要像宝一样了。”殷祁阴测测的笑声阴冷的响起,踢了踢马肚子,缓缓从殷离身边掠过。
“殷祁,父皇在此可不要胡说八道才好。”在殷离开口之前,反倒殷洛先阴沉了神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过随意说说罢了,太子尚不焦急,三哥何须多此一举呢。”殷祁一脸似笑非笑,人本就阴沉,配上那算计的模样愈发显得阴冷,也不等殷洛开口,蓦然转过身子朝着老皇帝拱了拱手,“父皇,儿臣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去歇息。”
老皇帝微眯着眉目摆了摆手,“大家都散了吧,养精蓄锐,朕希望明日能够看到大家一展雄姿。”
殷祁率先离去,接着是老皇帝带着一干官员散了去,殷桓冷着一张脸淡淡的扫了一眼莫回林的方向,见殷逸双眼放光的模样脸色微沉,拽过殷逸的缰绳,快步离开了原地,殷秀一脸慵懒浅笑的缓缓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来时只带了一个侍卫,比起其他人大部队相迎的情景显得有些凄凉,只过来一个小厮牵了殷秀的马匹,缓缓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离哥哥……”云若烟小步跑了过来,一脸乖巧纯净的浅笑,单薄娇小的身子静静凝立在殷离的马匹之下,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了云若烟一身,素白的袍子随风涌动,比起诗艳色的绝色妖媚,浓如牡丹,云若烟便如同水中的百合,素雅可人。明明是与诗君雅八分相似的面容,可是此刻殷离却觉得半点不像,君儿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模样,是因为唇形不像么,微微眯着眸子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是否当初观察的太够细微,即便现在他还清楚记得那个女子一颦一笑,君儿笑的时候唇瓣会微微的嘟着,并非刻意使然,而且因为她的唇形偏圆,一笑便会自然的嘟起,女子特有的娇憨和温软展露无遗,他的君儿是聪明的,而且较之一般男子还要聪明过人,所以他花费了四年的时间才让那女子甘心嫁给他,三年夫妻,他是否太入心,以至于到了现在依旧沉沦其间无法自拔。那般聪慧的女子在他面前却如同尚未长大的孩子,娇憨透着丝丝的任性和调皮,那样独有的性情只有他一人能见,那时候觉得诗君雅傻,此刻却觉得傻的人是自己,分明知晓是做戏,却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殷离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连云若烟的叫喊都置若罔闻,倒是一旁的殷洛微蹙了眉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哥哥,你怎么了?”云若烟伸手拽住殷离的大手,嘴角的笑意深浓了几分。
“来人,搀扶太子妃回帐篷。”殷离低声吩咐道,口气已经恢复一贯的清冷和淡然,再次抬起手,指尖上那冷梅的清香已经被云若烟身上的胭脂香替代,心像是被一把缺口的刀狠狠的凌虐,是疼么,那么空荡荡的冷冽又是什么。
云若烟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殷洛不动声色的拉住,冲着她微微摇了摇头颅,云若烟心中委屈,见殷离并没有要安慰理会自己的意思,当下咬了咬唇瓣转身离去。
“太子……”殷洛声音放的极低,似乎对于殷离的反常有些不解。
“我想一个人静静。”殷离下了马匹,缓步朝着与帐篷相反的方向而去。
“计划之事……”殷洛眉目紧蹙了几分。
“晚上我来找你。”殷离似乎不欲多说,微微摆了摆手,高大的身子已然消失在原地。
又想起那个女人了么,殷洛望着殷离的背影失神,当初的无情他可是从头看到尾,谁知道了死了之后方才成为殷离过不去的槛,他一直觉得殷离是个做大事的人,所以即便觉得愧对诗君雅他依旧没有半分的劝言,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看到这样的殷离他突然觉得有些恍神。“来人。”
“三皇子。”
“帮我派人盯着殷秀,还有将诗艳色那个夜妾的资料查清楚给我。”殷洛冷冷的开口,诗艳色,刚好也姓诗啊,那个女人,巫族最下等的夜妾,凭什么让阿离侧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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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危险重重 步步惊心(1)
诗艳色和另外十四个夜妾被放逐进了莫回林,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从一开始她们便被从不同的入口放了进去。诗艳色记着殷秀的叮嘱,尽量往密林深处走,因为那些流窜之人无时不刻不在找机会逃离出去,所以外沿必然危险,不能靠近水源,没有粮食,水源必然重要,所以水源必然也有战奴看守,对于不会武艺之人最好的便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莫回林多毒花毒草,所以这里没有动物可以生存,只有一日一夜的时间,记得什么都不要吃。
诗艳色紧紧抓着披风的带子,在被荆棘刮得伤痕累累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泞地里,诗艳色恨的牙咬咬,该死的殷秀,竟然不动声色的将她推入阴谋当中,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意,明知她心中有鬼,却只是试探不拆穿,他将一干夜妾推入莫回林,不像是想要她死,反倒像是在拖延时间,诗艳色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殷秀绝对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即便他再是放荡不羁,风流成性,也不至于胆大到和皇帝抢女人,殷秀他这般做究竟有何深意。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殷秀指点的方向不错,一路而去确实没有碰到任何的战奴,不过莫回林中弥漫的腐臭气味却让诗艳色作呕,没有见到战奴,却可以看到那些腐烂的尸首,惨不忍睹。
诗艳色屏气凝神,终于在莫回林左边深处寻了一棵很好隐藏身形的大树,殷秀大抵说了隐藏气息的方法,整个人埋没在浓密的树叶间,尽量压低呼吸,幸好只是一日一夜,即便不吃不喝关系也不大,大手死死握着殷秀先前塞过来的匕首,匕首浑身墨黑,隐约可以看见那墨色中寒气涌动,只要熬过这一日一夜就好,明日便可以找到机会接近殷离,她感觉的到殷离的失神,是很像吧,即便不是诗君雅的脸,可是神态乃至是骨子里的习性谁也模仿不了,殷离……握着匕首的小手愈发的收紧。
手臂上蓦然传来细细的刺痛,诗艳色微微侧过头颅,脸色顿时黑了,一只手掌大的蜘蛛趴在手臂之上,虽然隔着衣服那尖锐的刺已经扎的手臂一阵疼痛,疼痛之后紧接着是麻痹的痛感,没有任何的迟疑,几乎是手起刀落,匕首极为锋利,即便只是挑开那蜘蛛,那硕大的蜘蛛立马身首异处,麻痹蔓延的极为迅速,很快整条手臂都麻木了去,不好,诗艳色心中一紧,一把扯烂那被毒蜘蛛刺伤的地方,果然黑了一片,咬着唇瓣,一刀狠狠的划了下去,怕蜘蛛太毒,那一刀划的极深,黑色的鲜血冉冉而出,此刻也顾不得血腥味会引来战奴,若是不放血的话,估计等不到战奴来,自己就先交待在这里了。
麻木,刺痛,诗艳色额头上立马起了一层细汗,贝齿死死咬着唇瓣,没受伤的右手尽量挤压,将毒血排放出来,就知道不会如此简单,该死的殷秀,竟然没有和她说莫回林还有毒物,若然她死了,一定不会让殷秀好过,不……她不能死,好不容易重生活过来,这一次谁也休想得她性命,诗家之人还等着她,在没有确认诗家安然无恙,没有让殷离悔不当初之时她岂能死掉,贝齿死死咬住舌尖,唇齿间血腥味弥漫,尖锐的疼痛硬生生的将那麻痹昏睡的感觉屏退了去。
直到流出来的血变成红色诗艳色方才作罢,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撕烂裙摆随意包扎了下伤口,这一次诗艳色不敢大意,开始打量着四周思考着是否需要换一个地方,不看还好,一看诗艳色只觉得头皮发麻,密密麻麻的蜘蛛徘徊在头顶,硕大的网上,还有比她脸还要大的蜘蛛,八条大腿成墨黑色,腿上黑色的毛发分外的触目惊心,网上布满了飞蛾,此刻蜘蛛正在进食,诗艳色艰难的咽了口水,若非蜘蛛是在进食,她不也成了蜘蛛的口中物,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战奴,诗艳色几乎是半跌倒的爬下了大树,这一次对于藏匿在树种她再也没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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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危险重重 步步惊心(2)
经历过毒蜘蛛诗艳色这一次变得万分的小心,不但要注意会不会碰上战奴,还担心会不会碰上其他的毒物,不可能只有蜘蛛,毒花毒草普通的动物活不下去,可是毒物必然可以共存。一只蜘蛛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若是碰上再毒一点的,怕是连自救的时间都没有。
树上是她是万般不愿意再呆的,只要想到那蜘蛛便会觉得毛骨悚然,皇家的人还真是心理变态,竟然喜欢在如此危险的地方猎杀生命,他们寻求的刺激让诗艳色觉得嗤之以鼻,即便是战奴也不该如此轻蔑人性,肆意玩弄。
那种杂草丛生之地,诗艳色也不敢呆在里面,树上到处都是有毒的蜘蛛,而且毒性很强,刚才不过是触碰到肌肤几乎让她一只手废掉,谁知道杂草里会不会有毒蛇等物,可是呆在空旷的地方也危险,不好隐藏不说,也不好观察四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