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萧泠和北辰殇的第一次见面了,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北辰殇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给过萧泠,他那双过分清澈晶莹的目光自始至终未离开北辰离片刻。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嗯…怎么说?萧泠当时是很尴尬的,北辰殇是不知所以然的。当时的场面是这样的:那是一个早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鸟语花香,朝阳灿烂,金色的光芒遍洒亭院的每个角落,耀花了萧泠的眼,美轮美奂,如痴如醉。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远处正对着他的那人,眉目如画面容姣好气质清冷浑身沐浴在金紫的光圈下越发出尘脱俗逸若谪仙。啧,如此年龄便已妖孽至此,长大后又将怎样祸国殃民?
咳,扯远了。这些也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那个小妖孽此刻正裤腰半褪莹白如玉的白嫩挺俏的臀部线条和粉嫩的小玉柱大辣辣毫无羞色地暴露于人前,玉柱中还有水不停流出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正文 番外:小屁孩间的二三事嗯…或许这么说太过书面太过文言了,大家可能看不太懂,那咱就用通俗一点白话一点的词来说说,那就是--撒尿。
北辰殇正站在美得如诗如画的满园花草中,半褪衣裤,撒尿。看到人来,也不闪不避,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径自完成未竟的事业。
这厢北辰殇那厮面无表情脸沉若水,那厢萧泠却是尴尬着一张粉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北辰殇解决完生理问题后神色自若转身延原路走回。
萧泠见北辰殇即将要走出自己的视线之外,叫了几声没得到人的应答,北辰殇脚步未有丝毫停滞。萧泠急赶几步,跟上北辰殇的步伐,手臂前伸手掌便已攀上北辰细瘦的肩膀,阻住了北辰殇前行的趋势。
北辰殇细弱的身体在萧泠的手碰到自己肩膀的那一刻立即就僵硬了,腰肢拧起便要脱离萧泠的制锢。很明显地,他忽略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萧泠再怎么说也是轩辕渊默亲手调教出来的,虽然时日尚短,但也绝非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武功根基的北辰殇可以逃脱的。
北辰殇转头拿清亮淡漠的目光直直望进萧泠眸底深处。被那样一双清澈无垢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萧泠竟觉得自己心内所有污秽不堪龌龊鄙薄的想法都被看了个通透,不由自惭形秽起来,神色不豫地避开了北辰殇的直视。放在北辰殇肩上的手却是始终不曾放开。
深呼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萧泠扯开了一抹自认最温和最可亲的笑容,他的皮相原本就是不错的,加之刻意的扮巧装乖,效果自是不俗。
可惜某些人显然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连个稀疏的眼神都吝啬于给予,只拿一双冷冷的清澈的眸子看着搁在自己肩上挣脱不开的手。
萧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惊觉自己的失礼,忙撤肘收回。其实两个大男孩碰碰身体抱抱肩膀实在算不上什么,但如果对象是北辰殇的话,那就是一种莫大的亵渎了。
萧泠咳了咳嗓子以掩示自己的失态:“我是萧泠,你是叫北辰殇对吗?”
“…”没有回答。
“别怕,小弟弟,我没什么恶意的,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萧泠笑得越发温柔可亲。
“…”北辰殇只盯着萧泠不断开合的嫩粉唇瓣,依旧没有回答。
“我可以叫你殇吗?”北辰殇过于冷淡的反应使得萧泠脸上的笑容有些摇摇欲坠。
“…”还是没有回答。
萧泠很是郁闷,北辰殇仰头看了一眼他露出些许躁急不耐的目光,转身离开。
“哈哈哈~”身后一阵嚣张至极的暴笑声,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萧泠更郁闷了。
身后那人身姿娉婷婀娜多姿顾盼神飞仪态万方地从自己面前袅娆飘摇扬长而去。
萧泠更郁闷了。他不过是想提醒北辰殇一句不要随地大小便,更不要在外人面前如此理直气壮地随地大小便…
接下来的日子萧泠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北辰殇了,因为师傅说是时候让他去历练一番了。至于历练的地点,他必须全权听从师傅的命令,且绝不能半途退缩。师傅的一句话拉开了他今后十年地狱生活的序幕。
番外:小屁孩间的二三事
而这边,北辰殇在北辰离的授意下也开始了今后长达两年与一个满脸沟壑褶皱满口之乎者也死板教条顽固腐朽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夫子修习索然无趣枯燥无味的识字断句课程。
而两年的学习下来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北辰殇除了能认全该认的字能够用语言表达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之外,对除此之外的一切常识性问题和待人处事之道竟是一无所知。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后果便是北辰殇自此对那些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书籍几乎到了深恶痛觉的地步,没有任何外界压力他自然不会主动去看任何书的。而这样便造成了严重的恶性循环,不懂,不看,不学,不懂…
萧泠再见北辰殇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那是他第一次出任务,由于道行尚浅轻敌大意不甚着了敌人的道,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师傅赶到后把奄奄一息几可谓形同废人的他接回了庄中好生休养。而正是这段时间,他与北辰殇才算有了真正意义上实质性的短暂接触。
北辰殇那个时候已经随老夫子学了差不多两年了,该听懂的都能听懂了,该表达的也都会表达了,该忘记的也差不多都忘记了,比如萧泠是谁,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以致于在以后很久很久的以后,萧泠在北辰殇的印象中只是一坨红红黑黑的血。
黑的是已干涸的血,红的是正在涌出的血。北辰殇第一次(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见萧泠的时候,他正被轩辕渊默抱在怀中,满身满脸的血,不辨容颜。
如果是普通八九岁的孩子见到这副恐怖异常的景象不吓得屁滚尿流哇哇乱叫已经很不错了,不普通的孩子能够勉力保持镇静不太过慌乱也已经够好了。由此可以推断,咱家殇娃绝对是普通中的不普通,不普通中的更不普通,因为面对这副场景人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把脑袋仰起转向了北辰离的方向,一袭紫色的华衣,面无表情的小脸,清澈冷冽的双眸,无声地用眼神询问他轩辕渊默怀中的那坨玩意是什么东西。
那副清清冷冷淡漠无情的小模样看得北辰离心里一阵痒痒,狼手没有任何预兆地袭向了殇娃粉粉嫩嫩的精致小脸蛋,拇指食指并拢扯过左右两颊两片肉肉使劲拧。我拧我拧我再拧…
手都被拧痛了,见殇娃仍是那副千年不化的寒冰脸,撇撇嘴,无趣地放开。而后大步跟上轩辕渊默远去的背影。渊默怀中那孩子貌似有生命危险的说。
看着一前一后相继离去的两人,北辰殇面无表情地转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他饿了。
第二天早上
太阳初初从厚重的云层中冒出一个头来,晨曦方吐光彩,一个小小的紫色身影悠然优雅地迈入了西厢的一处卧房,不为其它,他只是想搞清楚轩辕渊默带回来的是什么,昨天北辰离并没有为他解惑。
卧室很暗,因为天色尚早和室内帘幕低垂的缘故,不过这些对北辰殇并不造成任何影响,因为他的夜视能力从小就很好。
番外:小屁孩间的二三事
大大的帷幔被一双白白的小手掀开,一张面色苍白却无碍其清秀佚丽的小脸清晰地倒影于北辰殇清澈的眸中。
北辰殇目无表情地观察了不知多长时间,啪嗒一声踢了鞋子,动作干脆利索地爬上了萧泠的床,丝毫不体谅人家还是一个重症患者的事实将全部的身体重量毫无保留地压在了人家身上。
虽说他不胖,相反还可以说是很瘦,但毕竟还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将近十岁的男孩子,其重量对一个年龄与他相仿又身负重伤的病号来讲就不言自明了。陷入深度昏迷中的萧泠的眉头不由狠狠皱起,扭曲地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对于北辰殇来说,萧泠的表情如何是与他完全无关的事情。他接下来的任何动作绝不会受他的影响。
小小的冰凉的手指缓缓攀上萧泠因失血过多而异样苍白的脸颊,他的体温原就比正常人偏低,手指冰凉也属正常。凉凉的指以极其缓慢极其磨人的速度一一划过萧泠的眉,眼,睫,颊,鼻,唇,下巴,耳朵,脖颈,仔细细致,不曾放过寸土。
手指想要继续向下滑行,但被阻住了,是被子和内衣。北辰殇没有丝毫迟疑地起身掀被剥衣,不几一个赤条条裸呈呈浑身上下裹满绷带的,呃…木乃伊便呈现在了北辰殇面前,北辰殇居高临下自上而下逡巡了一番,而后目光定格在了萧泠腰腹三寸以下大腿三寸以上的中间地段,因为这一片地儿是唯一没有经绷带侵袭的地域。
北辰殇跪趴在萧泠腰下,细细观察起触目可及的小东西来,粉粉的,嫩嫩的,颜色很是漂亮,用手戳戳,软软的,暖暖的,趴上去闻闻,没什么味道,嗯…很适合当暖炉用,就是体积小了点。北辰殇心内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拿自己冷冰冰的手在人家粉嫩上捂了许久,直至手温与其同化放才放开。
淡冷的目光转向粉嫩周围一圈淡淡的稀疏毛发,面无表情地用手拉拉,扯扯,拽拽,丝毫不加节制的力量,嗯,手感很不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