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北辰殇笑着把皮球踢了回去。
腰间的手握得更紧,抢压了心头的怒意和惧意,深呼吸一口气:“好,我脱”说着,指上一个用力便要拉开系带。
“等一下”却被北辰殇半道插过来的一句话阻了动作。
“?”北辰逝回以疑惑的询视。
“差点忘了这个”说着话北辰殇便从床的暗格中取了一个通体漆黑窄长的木盒,观模样却与昨夜用来装献给东方夜贺礼的盒子别无二致。其性可保置于其中之物千年不腐不烂不坏不蠹,是以昨夜青魅才敢说愿晨启国如盒中之物万年长盛,实非托辞。
同样的盒子其实北辰逝也有一个,是当日赠他药丸楔语的老者一并给的,只是颜色式样不同罢了。
拿了一把精巧可爱的五星形黄金打造的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盒子,递给北辰逝。
北辰逝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脸色霎时苍白若死,拿着盒子的手也不自禁抖了抖,差点把里面晶莹剔透通体幽香的药丸给抖了出去。
“看来你已经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了,两个选择:吞下去,或者,你出去”
镜头切换,拉回盒中,或许大家早已经忘记这玩意是什么了,但北辰逝却是记得清楚无比,因为正是这枚小小的不起眼的药丸将秦风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将轩辕念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天使带到了人间,它的名字叫做:逆天。
正是战前轩辕渊默向大家解释造成秦风以男子之身孕育胎息的魁首。
那时候,轩辕渊默还曾说过此药共有三颗,一颗给了东方韶的男宠,一颗给了秦风,最后一颗…应是眼前这颗了吧?
北辰逝死死盯着手里小小的药丸,眼中有深深的伤痛划过,北辰殇也不再说话,只沉默地等着北辰逝的回答。
漫长的时间,铜漏滴过几度年华流转,夏花谢了几许春光,窗外重又响起蝉鸣鸟叫,浮躁的风吹着天边的流云向太阳的背光处游走,有暖香悠悠浮动空气,盈满帘袖。
北辰逝狠狠闭了下眼,终是定了决心,拿过盒中药丸也不咀嚼,和着唾液直接吞了下去,药丸入喉,只觉一股*幽香在腹中缓缓涤荡,竟是说不出的舒适惬意,就像…书中说的母亲的怀抱。
有些惊异,本能抬头去看药的主人,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北辰逝不禁有些涕笑皆非,方才还咄咄逼人颐指气使的家伙此刻竟是头枕着一个抱枕怀里抱着另一个超大号的抱枕…睡着了,像个孩子般,天真而安祥。
可能是因为发上簪子未去的缘故,北辰殇睡得有些不太舒服,脑袋挣动个不停,试图寻出一个舒适点的姿势,却是无济于事。不过多久,原本梳理得光亮整齐的发便被蹭得乱蓬蓬的,精致的脸有一半被隐在了超大号的抱枕里,只露出形状美好的两道远山眉,浅浅淡淡的,倒应了他冷漠淡然的性子。
薄薄得近乎透明的一层眼皮阖上了,掩住了清冽如水淡冷若霜的眸,眼睑有一圈因为睡眠不足而形成的有浅浅的暗青色阴影,想是累极了。
这般毫无防备在自己面前睡着的样子倒像极了那段过往相依相偎用彼此的体温取暖的日子。
想到这里,原本被伤痛磨得冰凉冷硬的心竟不由自己地柔软了几分。
轻手替倦极的北辰殇取下了簪子,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触手的隔世恍然的凉滑触感熟悉得让人有种想落泪的错觉。
以不惊动北辰殇的力度小心地下拉了掩住他口鼻的柔软抱枕,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把自个闷死在里面,这样的死法传出去,未免贻笑大方。
拉过被北辰殇踢在一旁的薄被替他盖到了颈下的位置,因为练紫极冰魄的缘故,他的身体常年都是冷若冰霜的,看他如今比三年前更深了许多的瞳色和发色,想来武功更是高了许多,这畏冷程度怕是也高了许多吧?
一心二用的后果便是一不小心触到了不该触的地方,凉凉滑滑软软的,还有些黏黏湿湿的触感让北辰逝怔忡了片刻,顺着自己的手掌看去,自己摸到的地方正是北辰殇的下颌。这凉凉滑滑软软倒可以理解,这黏黏湿湿…翻过掌心看了一眼,北辰逝失笑,那触感,竟然是口水。
想必是刚才憋屈的半躺姿势不太舒服的缘故。
殇他假扮雪衣呆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好像也似这般经常因为睡姿不正的缘故口水流得自己胸前颈间那一圈从来没干过…
那时的他也很畏冷,爱吃的东西也基本全是素食,动不动就喜欢赖在自己怀中把自己当成大号抱枕,睡姿烂得有够可以,时不时嘴里蹦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还有一次沐浴过后,他分明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冷香,这么多的疑点,为什么当时的自己就没意识到呢?
不过很快他的脑袋里面就再也无法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因为…
番外 欲焰(二)
下腹汹涌而来的猛浪热流将他所有的意识毫不留情击了个粉碎…
半跪着的膝盖失了支撑整个身体的力量,软软地瘫了下去,正替北辰殇擦着下颌晶亮渍液的手猛得滑了下去,重重砸在了北辰殇胸腹的位置。
北辰逝难受地蜷起了身子,虾米般,明知无济于事还是徒劳地用空在腰侧的另一只手以自认为很狠的力道捣住了下腹,结果可想而知得适得其反,汹涌的狂潮越发澎湃,不过片刻北辰逝颈部以上的位置全被染成了脆嫩脆嫩的绯红色,就连耳后和脚趾都成了同样的颜色,拨了壳的嫩虾般。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一路划过眉尖眼睑鼻梁嘴巴下颌,浸湿了身下的小片床单,有些调皮不受束缚的汗水滴进了眼中,酸辣辣的疼,贝齿咬紧了牙关,试图抑制冲到了嘴边的*,效果显然并不显著,仍有细细碎碎的零散*逸了出来,低低的,破碎的:“唔…”
这边北辰逝苦苦压抑着体内奔涌的*,那边北辰殇因为北辰逝无心的一拳打断了睡眠,有些起床气的他本来很是不爽,这份不爽在看到北辰逝如今这副强撑倔强分明*的脆弱模样时,通通化为了过往云烟。
坐直了身子半靠在抱枕上,怀里抱着被他的口水不知沾湿了多少次的倒霉抱枕,大半张脸埋进了里面,只露出两只晶亮漂亮的紫色眼珠子,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北辰逝难得一见的纤弱妖娆模样,感受着下身熟悉的苏醒*感。
眼里蒸腾起一片水雾,视线有些模糊,厚重的帷幕低垂,风丝毫吹不进,阻了空气的流通,显得越发沉闷燥热,鼻息间呼吸的尽是浓郁的火热和窒息之气,唇被咬破了,舌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甜腥的气息更加刺激了感官的欢愉,北辰逝只觉自己体内似生了一只暴虐不安的兽,横冲直撞着欲冲破纤细脆弱的身,下身胀痛不已,疼得都要爆炸了,快到…临界点。
手,枉顾主人的意愿径自来到了坚*起的下身,刚要握上却被一双冰凉的手阻止了,适宜的冷度短暂熨贴了烫热的身躯,北辰逝本能地凑近,希冀得到更多的安慰,那抹冰凉却闪避开了。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凑得很近,却似从遥远国度传来的一般,模糊而混沌:“想要?”
早已化为一瘫浆糊的脑子思考不了太多东西,被彪悍的*逼出一团水雾的湿润双眼透过朦胧的雾幕对不准焦距地看着对面全身蒙在一片紫色中的暧昧身影,很是熟悉,看到了就让自己觉得很安心,似是早已认识了千年百年,却有有些陌生,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同,让那份本能的安心蒙上了一层不安定的阴影,但那阴影太浅太淡了,无法阻止固执的飞蛾扑向火的决心。
没有来得及思考其中可能存在的任何危险性,北辰逝义无反顾地扑向了那人以甜美的微笑和惑人的果实编织成的华丽陷阱:“要”沙哑的丝毫不掩饰*的声音如是说。
北辰殇满意地笑了,如昙花初绽,如和风拂面,如细雨润物,如冬日暖阳,刻意压低了的嗓音磁性暧昧,带着种禁欲的性感,惑人的海妖般:“想要的话就自己过来,来这里,用上你修长漂亮的四肢,爬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位置,北辰殇用声音*引诱着差不多快要完全掉入自己陷阱中的懵懂猎物。
混沌的大脑无法理解话语的真正意义,一切只随着本能进行着。北辰逝听话地以兽类的姿势爬行着,药性太猛了,四肢酸软地几乎无法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短短两三步的路程跌倒了好几次,费了好些功夫才成功到达了北辰殇指定的位置。
刚坐到北辰殇腿上,北辰逝便似耗尽了全副精力般软软地倒在了北辰殇隔着衣服散发着凉凉体温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平复急促的呼吸,北辰殇也不催他,任由胸前大半的衣物被汗水浸得透湿。
右侧*处被一个熟悉的硬物抵住了,火般的热度,烫得灵魂都有些颤栗了,北辰殇只是笑着,拔了北辰逝固定头发的簪子,随意地丢弃在了一旁,如墨的秀发散开了,大把大把盛绽在紫色的衣紫色的被紫色的枕上,宛若烽火连天妖娆盛放的墨莲。
白皙的手从层层叠叠的墨莲中穿插而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撩拨着,逗小猫般。若非趴在身上的小猫喘息过于急促,倒真不失为一个温馨温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