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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 (溪溪大人)


  得知她醒了,男人紧绷几日的神经稍稍放松,第一时间想去看她,可人就是这样……担心的时候担心得要命,但得知对方安然无恙,那些之前被强行按捺的各种心绪又一次翻涌出来,“旧账”跟“余怒”未消,在心上梗成一道裂痕。
  她说过不想见他。
  他何必上赶着往前凑,于是晏希驰克制住了冲动,事到如今,他不能再给她任何娇纵,否则她今后就要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该是表现得心如止水,冷落她,让她自己意识到自己错了。
  晏希驰的确初尝情爱,可他又不傻,知道寻常夫妻该是什么样子,别人家的妻子,都是温柔体贴,事事以夫君为上,从前她也倒还算得上乖巧,这次却是“原形毕露”了。
  晏希驰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从江莳年“不爱他”这件事的关键点和重心点上,渐渐偏移到了家庭地位上。并且想要掰回一局,无论用什么方式。
  很多年了,晏希驰从未有过如此生动又鲜活的情绪,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他沐浴期间,阿凛和玖卿于屏风后几度欲言又止,晏希驰刚换了身干净的雪色中衣,曲枭便找过来,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王妃今日的所作所为统统如实汇报。
  一点点的,轮椅上的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瞬息之间便从一个金尊玉贵不惹尘埃的谪仙,变身为即将狂躁附体的午夜修罗。
  他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她怎么敢。
  .
  被沛雯火急火燎撵着上了阁楼,踏进晏希驰房间的第一时间,江莳年在窗边看到了轮椅上的背影。
  男人肩背宽阔,似正闲情逸致地眺望着窗外夜色。
  “醒了啊,有事吗。”江莳年脚下踏着木屐,不太高兴地坐在床边用巾帕擦头发,她现在跟个才出水的水鬼一样,身上虽然已经换好了衣裙,却连腰带都还没束好。
  沛雯跟着了火灾一样,她还以为晏希驰出了什么事情呢?是要找她谈心吗,她还没泡够。
  “过来。”
  这声音乍听一如既往地漠然无波,但是,有颤音。
  “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我不。”江莳年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她就破罐子破摔,他能把她怎么样。她现在不怕他生气,也不怕他威胁自己什么了,他要杀谁她不会再管,只要不杀自己就行。爱谁谁,就是这么得寸进尺。
  “本王对你一再容忍,你何要不识好歹。”
  轮椅调转方向,直朝她坐着的床边逼近。
  虽然但是,狗男人的压迫感是真的太强,仿如厚重山岳,又似雷霆万钧,或利刃展露锋芒,江莳年恨死了这种气场碾压。
  她拧眉别开目光,继续擦擦头发。
  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被这般不冷不热地对待,晏希驰越发怒火中烧,他反手朝后轻轻一拨,原本敞开的落地雕花长窗砰地一声闭合,隔绝了室外所有夜色。
  江莳年被这声音吓得一抖,她是真的很讨厌这种突然的“砰”的一类声音,会让人感到恐惧。曾经在桦庭时,她卑躬屈膝地给他双腿敷药,他也曾轻飘飘一掌拍掉她手中的盒子,发出的声音给她吓得差点发抖。
  “在示威是吗?”
  长窗被闭合,房间里没有点灯,光线昏暗,江莳年突然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案上,上去就是一轮手,管它是笔墨纸砚,茶盏,香炉,灯台……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统统往地上砸。
  要不是力气不够,她能连桌子都抡起来掀了。
  屋外的一干人等听到这番动静,个个心惊肉跳,却谁也不敢于此刻进去打扰或是查看情况。
  最后一丝耐性被全然耗尽,在少女扫落桌案所有事物还准备找东西砸时,晏希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江莳年半是摔半是砸地被带得扑向了轮椅,力道之重,带得轮椅砰地一声撞在了床边。
  “一个傅玄昭不够,你竟真要男倌,江莳年,你就是这样践踏我的。”
  “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脏了啊,一个傅玄昭跟几个男倌有何区别。”
  由于视物不清,江莳年无法看到男人眼中排山倒海的恨与欲,他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恨不能立刻将她掐死。
  可是彼此的身体才甫一靠近对方,两人俱是心神一震,肌肤发麻。无论晏希驰还是江莳年自己,他们其实早就对彼此有了不可言说的欲望,在怒火的浇烧之下,一点即可燎原。
  没有吵架,预想中可能发生的所有激烈对峙都没有发生。
  黑暗中静默相望,两人一句话没说,直接吻上了。
  轮椅上的机关不知何时被触发,陡然上升一截。而后晏希驰以膝盖借力,瞬息之间将她扑倒在床。
  “要用强吗,我会恨你的。”
  男人周身一滞,是江莳年永远无法理解的极限,但他却真的停了下来。
  “骗你的。”她忽而轻笑一声,趁着晏希驰凝滞的片刻,一个轻飘飘的翻身。
  虽然光线昏暗,视物不清,但她能感受到许多东西,譬如被怒火灼烧理智,可能很狰狞的面容,眼中无边无际的喜怒哀乐,
  很短的一瞬,江莳年觉得晏希驰可怕,也可怜。
  可怕的是他的自制力,某些时候还真是连她都感到不可思议,分明整个人都快疯掉了,可她说会恨他,他便能忍住,去给自己时间迟疑。
  这个男人,其实是不会对她用强的,哪怕被逼到绝境,她只要真心实意表态,他就会被她影响。
  江莳年确实是在有意识地伤害他,出于少女那点微妙的……但是吧,所谓凡事有个度。
  报复归报复,内心深处她却是分得清好坏的,并非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家伙,只记仇不记好。她的确受了精神创伤,但晏希驰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她以后依旧打算对他好的,只是会守住自己的心。
  凡事不能做得太绝,江莳年不想压弯了他的脊梁,何苦呢。
  “别生气了,给你机会。”
  此刻的晏希驰脑海中一片混沌,低哑道:“什么意思。”
  “取悦我啊。”
  被巨大的耻辱之感吞噬淹没,晏希驰心口直打颤,向来只有女人取悦男人,何曾颠倒?
  可是。
  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不动,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天真无辜”地看着他,目光掠过他的唇,喉结,弯了眼睛笑。
  一股无名火冲上天灵盖的同时,所有的繁杂心绪于此刻化作灰飞,所有的恨与愤怒都凝聚不起来。
  秋日的夜晚似有疾风暴雨,在人的灵魂深处齐鸣叫嚣。
  但凡换个男人,哪有这么痛苦啊,江莳年其实早就说过愿意的,她并非那种视贞洁如命的,反而是乐于尝试的一类,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可晏希驰却一直不曾碰她,无非是过不了心理那关,觉得自己是个残废。
  他其实已经很优秀了,在这个书中世界,是天花板一类的人物,但凡运气好点儿,随时都能叱咤风云。可在心爱的女子面前,骨子里却是自卑的。
  然而,有什么用呢?最终还不是销魂得险些没死她身上。
  外面起风了,所有人都候在门外忐忑不安。
  然而,房间里不知何时开始,听见的第一时间,鱼宝以为自家姑娘出了什么事,下意识就想推门进去看看。沛雯赶紧一把将人拽住,当即带着两小姑娘离得远远的。
  王妃的确在哭,但那可不止是哭声。
  怎么说呢。
  晏希驰自也感受到一些东西,他一下不敢动了。要江莳年说吧,其实也没有多痛,由于她早就做够了心理准备,泡温泉那会儿又喝了点酒,身体其实还蛮放松的,还不如生理期痛经难受呢,只是需要一点适应时间。
  但是得继续啊,停住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不行啊。”
  “……”
  很显然的,晏希驰知道她怕疼,加上第一次,以及感受到一些并不具体的障碍,身心双重剧震之下,他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饶是如此,那也不是江莳年能嘴贱去撩的。
  男人这种时候多半都有的通病,晏希驰也不例外,他会发疯。然后江莳年就只能承受他的“自我证明”。
  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受不了的时候,晏希驰喘气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能死去。
  “阿年,你心里是有我的……”
  “少自作多情了,换作其他任何男人,年年嗯也会有感觉,你不懂这个叫做唔——”
  妈的,狗男人禽兽不如。
  未出口的那些话,自是碎了。
  她的身体是喜欢他的,他能感受得到。仅这一点,令晏希驰往后在以色侍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爱我,求你……”
  可是,哪怕后来飞入云端,江莳年也没有回答晏希驰想要听的答案。
  十九岁的纸片人,后来无师自通,学会了与她博弈。
  这种东西就像毒物一样,于晏希驰来说,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
  只会无穷无尽。
  还好鱼宝被沛雯拉下去之后,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否则她一定会纳闷,姑娘为何又在哭,王爷为何也好像很痛苦……
  他们实在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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