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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难怪她刚一闹起来,燕柏就立马换掉了她身边所有宫人,这耳边风吹得好,确实是蛮管用的。
  若非邬宁别有企图,还真要被荷露说服了。
  “过些时日是过多久?只要舅舅他不想答应,总会有理由推脱,我倒愿意过些时日,前提是他得答应我!”邬宁心知自己这话会传到燕贤耳朵里,很不耐烦的朝荷露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等君后来了你告诉他,我午膳晚膳还有明日早膳都不吃了,他要有本事就看着我饿死!”
  荷露无法,起身行礼,缓缓退出殿内。
  邬宁揉了揉嗓子,深觉这耍性子也是个力气活,真难为她十六七岁的时候那么能闹腾。
  不过,感觉还挺好的,要搁在长乐八年,她便是大声说两句话都会头昏脑涨。
  兴许是人有精神了,脑子清明了,连心境亦不复往日。
  邬宁一刻也闲不住,从博古架的最顶端取下一捆卷轴,放到书案上缓缓展开。
  那是晋朝的江山舆图,由工部耗时三年绘制,线条勾勒极为精细,一州六郡,一郡八县,一县十三镇,无一疏漏的记录其中。
  邬宁用指尖比着,从自己所在的霖京城一点点向上看,很快找到那位于遂州北漠交界处的武门郡。
  前世她虽浑浑噩噩,但对九州局势也并非毫无所知,起码,那几伙反贼的背景她心中有数。如不出意外,最终兵至皇城、夺得天下的便是遂州慕家军。
  遂州多为戈壁沙滩,一望无际的荒凉,在京城百姓眼里,无异于流放地,而慕家世代在武门郡镇守北漠,纵使有个遂州总兵的五品官衔,也远远不能与权贵二字沾边。因此长乐五年,慕家军杀进中原时,好些人感到不可思议,这一口结冰的冷灶,怎么就让年纪轻轻的慕徐行给烧热了呢?
  甭管怎么烧热的,横竖慕徐行三个字,邬宁是牢牢记住了。
  按寻常皇帝选秀女的规矩,凡五品以上官员,膝下闺阁在室女皆要列为选侍,即便邬宁是女帝,礼部也要遵循老祖宗的旧例办事,基本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那开创太平盛世的起点文男主,据说又是个守身如玉、三贞九烈的主,估计连个通房丫鬟都不会有。
  只要慕徐行的名字出现在选侍名单上,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这尊大佛攥在掌心里。
  之后……
  世事无常,谁能料定之后呢。
  邬宁卷起舆图,重新放回原位,在书案前静静坐了片刻,便听外头传来荷露的声音:“君后。”
  不知荷露向燕柏说了什么,燕柏走进殿内时的脸色很难看。他其实是很俊美的样貌,又不似郑韫那般阴柔,像初夏时节遍布霖京城的栀子花,看起来温润洁白,可香气却浓郁的霸道,经常会让人忽视了他漂亮的皮囊。
  终究是太年轻,不懂得收敛锋芒。
  “你又来做什么!”邬宁斜睨着他,没好气地说:“我现在不想见你!”
  燕柏紧抿着唇,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多大了,还闹绝食?”
  “我愿意!难不成这你也要管!”
  “……”
  燕柏此刻的眼神,邬宁曾见过不止一次,他们每每起争执,燕柏都会这样沉默的盯着她,晦暗的瞳孔里充满了落寞。
  邬宁知道,燕柏并不想伤及他们的兄妹情分。
  因此,不管为何事争执,燕柏总是率先选择退让一步。
  “除非你答应我。”邬宁撇开脸:“不然我就把自己饿死,说得出办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
  燕柏轻笑了一声,有点苦涩的味道:“阿宁,你这样威胁我……”
  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旁人,是笃定了那个人于心不忍。
  邬宁也觉得自己挺蠢,可她眼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第5章
  燕柏终究是拗不过邬宁,答应了选侍君一事。
  刚立夏,礼部尚书便带头在朝堂奏请为圣上选侍,文武百官无一不响应。他们都怀着一个心思,要把自己人送到邬宁身边。
  侍君与寻常宫人不同,有身份,有体面,背后也有靠山,并非燕柏想换就换,想杀就杀的,只要得了邬宁的垂青,就不愁这秤杆不歪斜。
  可选侍君是礼部负责操办,满九州的青年才俊想要入选,都要先过了礼部这一关。谁人不知礼部尚书与燕宰辅是一条心的,说白了,这一关的决定权在燕贤手中。
  要想避开燕贤,也不是没办法,未婚的世族公子无需经过礼部相看,可以直接列入选侍名单。
  然而这些世族公子与高门贵女又是两样。
  前者自幼被寄予厚望,延请名师精心教导,只为考取功名,在朝廷上有一席之地,来日能大展宏图,光耀门楣。
  后者呢,虽也读书识字,但读的是女德女训,学的是管家理事,精通琴棋书画是为着讨夫婿欢心,攀上高枝儿是她们生来的使命,倘若有幸入宫,做了妃嫔,诞下皇嗣,那便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最好的方式。
  邬宁一朝登基,这帮男男女女可谓武功全废。
  闺阁女儿且不说了,再无攀龙附凤的指望。那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公子,本该在辽阔天地有一番作为,如今要到深宫里伏低做小,有几个当爹的舍得?
  倒有混吃等死不成器的纨绔花瓶,就算进了宫能怎样?斗得过他燕长青?万一闯下大祸,保不齐还会牵连家族,实在得不偿失。
  一时间群臣们皆愁眉不展,焦思苦虑,比缠成一团的麻线还纠结。
  邬宁可快活了。
  选侍的旨意一经昭告天下,朝廷便拨出十几路人马奔往九州各郡,凡是符合条件的适龄男子都会记录在案,命其奉令入京,少一个,错一个,都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即便那武门郡的慕徐行不愿进宫侍奉,估摸着也不敢冒险欺瞒,多半会等到了京城再想辙逃避。
  甭管扮丑还是装傻,这人邬宁都要定了。
  万一他耍心眼不来,大不了随便找个由头料理掉。
  毕竟长乐元年,故事才刚刚开始,慕徐行是生是死,不过邬宁一句话而已。
  总而言之,这一桩心事终于落听,邬宁别提有多欣喜,看天,天比平日更蓝,看水,水比平日更清,就连看奏折上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都顺眼不少,也愿意多写两个字了。
  只要邬宁乐呵,阖宫上下没有谁日子会过得不舒坦,当然,这所指的是奴婢。
  自朝廷颁旨为圣上选侍,燕柏虽待人接物仍如之前那般温和宽厚,但眼底总蜷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霾,笑也笑的有点勉强。
  仔细想想是可以理解的,他当初若不入宫,想必已经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无人可比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头顶着中宫之主的名衔,不仅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生怕被谏官拿住话柄,还得与旁的男子共侍一妻,做个贤良大度的君后,怎么能不憋闷呢。
  他忍着不说,便有人替他来打抱不平。
  四月初十那日,因无需起早上朝,邬宁睡了个懒觉,醒来时都快要晌午了,刚睁开眼睛就听荷露禀报,称表少爷在殿外求见,已经等了半个时辰。
  邬宁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荷露口中的表少爷并不是燕柏:“燕榆?他怎么到宫里来了?”
  荷露一边服侍她梳洗一边说道:“奴婢也不晓得。”
  邬宁完全忘了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燕榆是什么时候,自燕柏死后,燕榆就不大入宫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向她请安。
  兴许是预感到郑韫要肃清燕氏一族,燕贤提前打通关系,将燕榆送去北方逃难,后来邬宁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不知是半路死了,还是改名换姓了。
  “表姐!”燕榆一见邬宁,一双眼睛顿时瞪得又大又圆,明晃晃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说来也怪,一母同胞的兄弟俩,身上却没几个相似的地方。燕柏十五岁的时候,已然是霖京城中颇有几分名气的玉面公子,可同样十五岁的燕榆,仍满脸青涩稚嫩的孩子相,长得也不高,甚至不如与他同龄的姑娘家。
  邬宁本欲斥燕榆没规矩,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与她相差两岁的小表弟,可是她正儿八经的多年玩伴,用乡野里的粗话说,撒尿和泥长大的,她做公主时最常同燕榆混在一块,跟燕柏反倒相交不深。
  燕柏看她,大概就像她看燕榆,纯粹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屁孩,不值当计较太多。
  “龇牙咧嘴的,你要干嘛呀?”邬宁用指尖轻戳他肥嘟嘟的脸蛋,他和燕榆就这点比较像,天生肤白,指甲一划便是一道红印子。
  燕榆仰着脑袋,细声嫩气地说:“表姐是在同我装糊涂吗!”
  这话有些过份了,一旁的荷露急忙劝阻:“表少爷,不得对陛下无礼。”
  燕榆自小与邬宁在一块玩,性子极为相仿,都是那种心里窝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因此并不把荷露放在眼里,只看着邬宁道:“你为何要选侍君?”
  “我高兴。”邬宁故意逗他:“不行?”
  燕榆果然气得跳脚:“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怎么在背地里说大哥的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我当然不知道,我整天待在宫里能知道什么,你放心,表哥也不会知道的,难不成,他背着我偷偷溜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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