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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但燕柏年长她五岁。她牙牙学语时,燕柏已经习得一手好字了,她为受一点小伤而嚎啕大哭时,燕柏已经在围猎场上拿到了好彩头,她和燕榆打成一团时,燕柏已经是霖京城里有名的谦谦君子,便是帝后跟前也可谈笑风生。
  邬宁和燕柏之间相隔着漫长的五年,玩不到一块去,所以不能亲近,可这并不妨碍她将燕柏视作兄长。
  邬宁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燕柏成为夫妻,洞房花烛夜,饮过合卺酒,她本想和往常一样喊燕柏一声“哥”,不过看着燕柏身上的喜服,愣是咽了回去,第一次唤了“表哥”。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要做夫妻,未免太别扭了。
  而燕柏也从来都将她看做是妹妹,乃至女儿,偶尔还会为一些琐事婆婆妈妈的叮嘱她。
  “阿宁,入夜了,少喝茶。”
  “阿宁,要看书去灯底下,当心看坏眼睛。”
  “阿宁,早点睡吧,明日还要上朝。”
  邬宁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太多,这书原就看的心不在焉,让燕柏一唠叨便没了兴致,只将书随手抛开,起身走到床榻旁,骨碌碌的滚进了被卧里。
  燕柏见她这么乖,不禁笑了笑,也跟着躺下。
  既然要早起上朝,自是没什么话说,况且,两个人同塌而眠一向各睡各的。
  夜晚因沉默变得格外静谧,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邬宁正昏昏欲睡,忽觉有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轻缓且小心翼翼地收紧,燕柏的下颚几乎抵住她的肩膀,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有点痒,仿佛有小虫子爬。这让邬宁感到很不舒服,但她毕竟久经人事,不至于为此惊惶,身体仍然是松弛的,松弛着纹丝不动。
  而燕柏就这样搂着她,气息平稳清浅,又浮现出一丝不容忽视的灼热。
  邬宁悄悄咬了一下舌尖。
  好歹重活一回,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可在她对男欢女爱尚且懵懂无知的那两年,若某个清晨比燕柏更早从梦中醒来,她的疑惑与好奇就会无法避免的让燕柏陷入窘境,滴血般的赤红由耳朵一直蔓延到喉结。
  燕柏是她如父似母的兄长,同时也是个年少气盛的男人,有些东西,到底难以忍耐克制。
  “表哥……”
  “……”
  邬宁转过身,借着不远处昏暗的宫灯,凝视着燕柏熟睡的脸庞,燕柏即便睡着,眉头也总是紧锁着,像是有许许多多的忧虑不安,他的睫毛很长,却不浓密,连落在眼下的阴影都好像是根根分明的。
  纵使看不见那沉静温柔的目光,也没人能说燕柏生得不俊美。
  这样的燕柏,偏偏在最好的年华死于深宫之中。
  很久以后,邬宁才开始为他心痛。
  幸而老天爷眷顾,邬宁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要燕柏平平安安的活着。
  但燕柏并非草木,难免七情六欲,若一生困在宫里,终究是虚度。或许她应该找个由头让燕柏离宫,像寻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儿孙绕膝……
  思及此处,邬宁忽然迟疑。
  因为她自幼就悭吝,属于她的,任谁也不准染指半分。
  作者有话说:
  邬宁和燕柏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兄妹情更深吧,所以注定不能成为爱人
  PS:男主快要出场了!


第7章
  燕菀大婚那日正赶上端阳节,霖京城的百姓既要吃粽子,又要赛龙舟、舞狮子,前柳河还有许多未婚的少年郎光着膀子戏水捉鸭,待捉了那颈系红绸的大白鸭,便欢欢喜喜地去送给心仪的姑娘,当真比过年还热闹。
  相较之下,婚典就没什么趣儿了,况且邬宁去观礼免不得要大费周章的折腾一场,燕家又不缺这点体面,何必抢了新娘子和新郎官的风头呢。
  因此待到大婚当日,邬宁和燕柏便只作寻常打扮,在迎亲队伍必经之路上的一家酒楼廊阁里为燕菀送了嫁。
  “表哥你看,跟在花轿后面那个是不是燕榆。”
  “嗯,是他。”
  “叫他一声呀,待会同我们去前柳河玩儿。”
  “还是不要,今日他若也不在,小菀该伤心了。”
  “我又没说现在,晚一些嘛,反正燕榆根本不懂得应酬,跟在舅舅身旁也是无聊。”
  燕柏笑笑:“好,晚一些我命人去寻他。”
  三言两语的功夫,花轿和仪仗已然消失在街角。邬宁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对燕柏道:“这个时辰前柳河那边应当要开始赛龙舟了吧。”
  无需再多言,燕柏领着她离开酒楼,坐上马车,直奔前柳河。
  京城人是满九州最会享乐的,每一个节日都要过得有滋有味,这前柳河畔简直喧嚷极了,要把石墙烤化的大晌午,树荫底下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有个一看就是乡里来的老农,身着麻衫子,脚踩破布鞋,头戴草编帽,手里拿了一把大蒲扇,跟前摆着几箩筐的艾叶,正靠在墙根底下悠哉悠哉的吆喝“艾叶嘞——艾叶——”。他后面还有卖粽子的,卖糕点的,卖茶叶的,卖五色绳的,卖钟馗画的,卖驱邪香囊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比每月中旬的庙会更丰富。
  邬宁其实早就不稀罕这些宫外的小玩意了,不过热闹还是值得凑一凑的,她有好几年没在霖京城里看到这般繁华的景象。
  “阿宁。”燕柏不知何时买了五色绳:“我帮你系上,好不好?”
  “小孩才戴这个。”邬宁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伸出手。
  燕柏笑笑,低头帮她系上五色绳,依旧用那种有商有量的语调说:“是小孩戴的,怎样,刚好吧,你以后是不是要多吃点?”
  邬宁真不算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只是生得较为高挑纤细,她娘燕知鸾也是这样的身段,否则怎会宠冠后宫那么多年。
  “是是是,知道了。”关于吃饭的问题,邬宁懒得和燕柏争辩,她指着远处的龙舟说:“人真多啊,我们去那边的吊脚楼上找个好位置。”
  燕柏习惯把每一件事都安排的妥妥帖帖,他们自是不缺好位置观赏龙船竞渡,但前柳河的重头戏却并非赛龙舟。
  那色彩缤纷的龙船一走远,在河中央留下好几只大白鸭,助阵的鼓声更为激烈了,一帮尚未及冠的少年郎纷纷脱掉衣裳,前仆后继的扎进河水里,场面极为壮观,一时间河岸边叫好声欢呼声接连不断。
  而闺阁待嫁的姑娘们都在吊脚楼上翘首以盼。
  邬宁站在这些姑娘们当中,莫名也很想要只大白鸭。
  可燕柏并不擅长泅水,即便擅长,以他的身份和年纪,也断不会同那些少年郎一般光着膀子跳进河里,拼死拼活,不管不顾,就为争夺一只鸭子。
  “哎呀!快看呐!那小哥后来的,怎么一下就到最前边去了!”
  “他啊,我认得他,号称前柳河小蛟龙,不是什么好人。”
  “此话怎讲?”
  “你且瞧着就知道了,等会儿他回来的。”
  邬宁几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们口中的“前柳河小蛟龙”,倒是对得起这个响亮的名号,游的是真快,两条长腿随便摆一摆,就窜出老远,甩开旁人一大截,很快逮住离他最近的一只大白鸭,然后拽着红绸,拖着鸭子,朝着吊脚楼这边来了。
  待他拎着鸭子湿淋淋的爬上岸,邬宁才看清楚他的样貌,浓郁的眉,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竟还是个颇为俊朗的男子,不过在日头底下晒久了,肤色有些黑,咧嘴一笑更显得牙齿洁白。
  “杨家小哥!又作死呢!”吊脚楼上有个年长的老妇人喊他,话说的难听,语气却是关切的:“当心你爹打折你的腿!”
  小蛟龙抬起头,笑得有些玩世不恭,但兴许因为年岁不大,看着又不惹人烦。
  邬宁盯着他,而他的目光也迎面对上邬宁,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道惊艳,紧接着扯嗓喊道:“穿黄衣裳的妹妹,你叫什么啊?”
  “我?”
  “对,就是你!”
  邬宁抿嘴一笑,不等回答,方才训斥他的老妇人就上前拦道:“姑娘,快别搭理那混小子,他满嘴没一句正经话。”
  燕柏也皱起眉头唤了一声“阿宁”,意思不言而喻。
  多难得碰上这么有趣的事,邬宁还没玩够,全然不理会身旁人的劝阻,伏在吊脚楼的阑干上,探出小半个身子,笑眯眯地反问那人:“你叫什么?”
  “杨晟!”
  “哦,杨晟,你喊我一声姐姐就行啦。”
  杨晟一愣,倒很爽快:“好吧,姐姐,那些在河里扑腾着的傻小子当中可有姐姐的心上人?”
  邬宁说:“姐姐心上还没人。”
  “那可巧了!”杨晟一手提起鸭子,冲着邬宁晃了两下:“它也没主呢,我打眼一瞧,这么多姑娘里顶数姐姐最漂亮,不如就送给姐姐,姐姐肯不肯收?”
  端阳节戏水捉鸭,成全的都是已经定了亲的少男少女,若尚未谈及婚配的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下收了陌生男子的喜鸭,就非要嫁给他不可,否则传扬出去,日后婚姻前程也是问题。
  这举措无异于当众调戏了,饶是霖京城百姓不太拘泥于礼教,可也没有杨晟这般放荡的,当真是故意作死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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