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后 (雁于飞87)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雁于飞87
- 入库:04.10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十月初,在南直隶、浙江两省士子的殷切期待中,朝廷任命乡试主考的圣旨终于到了,基本都是到各地主持改革的重臣。
迟到两个月的乡试终于拉开了帷幕,也算几家欢乐几家愁。
只是今年工作压力太大,尤其南京各部。从去年开始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今年上半年更是战战兢兢,唯恐大乱。
就在南京贡院打开的当天,工部尚书王永寿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芮钊、通政使司左通政冯贯一起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没几天,辽东副总兵施聚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在历史上因为戍边有功被封为怀柔伯,这次没有这样的运气。
发完了新一年的黄历,各省参加明年会试的举子也相继入京。
在举子们忙着看京城的风景,顺便温习功课的同时;朝廷接到了户部尚书年富的讣告,比历史上早了两年,真的是累死的,这两年在户部基本没有睡个安稳觉,尤其今年,夜以继日,不到七十岁的人,走路都觉得费力;如今事情看着办成了,本来以为松了口气,结果就没喘上来。
汪舜华很是伤感,下旨追赠“恭定”,一应后事,隆重办理。
冬至节,让襄王带领相关人员前往天寿山祭祀,又接到吏部左侍郎吕原的讣告,同样是倒在工作岗位上,年仅四十五岁。他是知名学者,也是一位理学家。消息传来,大家都很难过,尤其很多士子,很仰慕他的才德。
汪舜华下旨,赠礼部尚书,谥文懿,遣商辂谕祭,并让工部负责营葬。
接下来又是新一轮人事调整:
刑部尚书俞士悦已经七十三岁,吏部尚书萧维祯也年近七十,俱任集贤院学士,主要是这三位这次实在把人得罪得很了,现在功成身退未尝不好。萧维祯就是历史上于谦案的主审,这回当然也有不得已,但总的来说,还比较畅快。
吏部左侍郎崔恭升尚书,右侍郎李秉进左侍郎,左通政尹旻升右侍郎;户部左侍郎马昂升尚书,右侍郎薛远进左侍郎,翰林院学士丘浚升右侍郎,年头升一级,年尾升一级;右都御史程信调刑部尚书;礼部、兵部、工部还是老熟人。
督察院左都御史还是陆瑜,右都御史钟同、左副都御史钱溥、右副都御史余子俊;
通政使张文质,左通政赵昂,右通政杨贡,还是四品,不过从地方到中央,感受应该不同;左参议陈鉴,原翰林院侍读学士,主要是脾气不大好,不适合主持翰林院工作。
少詹事林文升詹事。
侍讲学士柯潜升翰林院学士,侍读江朝宗升侍读学士、杨守陈升侍讲学士,侍讲孙贤转侍读,修撰孙贤进侍读,编修徐琼进侍讲。
领导严重缺员,下面人多,资历还是不够,于是虚位以待。
表现出众的高明则被提拔为江西按察使。
当然,最大的黑马是王越,在平息走私分子的行动中立下汗马功劳,加太子少保。
不到四十岁的正一品,而且是以科举入仕的,前后不过十二年,不能说绝无仅有,也实在堪称罕见。
另一个高兴地合不拢嘴的是都督卫颖,被封为宣城伯;平江伯陈豫也更进一步,拿到了侯爵,但是都还没有取得世袭资格。
年底了,考虑到大家的辛劳,汪舜华下旨,照往年的例,赏赐外出办差的大小官吏三个月的俸禄,同时赏赐群臣一个月的奖金;各省大小官员还有编制内的衙役,也得了赏赐——这算是额外的惊喜;甚至在今年去世的高级官员,也得到了赏赐——这是从没有过的,以前都是人死如灯灭。
虽然有很多怨恨和不满,但大家居然觉得,汪太后真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
新任户部尚书马昂这回钱掏的很爽快,没有扣扣索索的——今年光是兑现举报奖金就多达六百万两,早就心疼过了。
何况确实今年都很辛苦,当然付出也有回报。顶住了士子和盐商们的反扑,顺利完成了人口土地清理和打击私盐、匪患三件大事。不仅极大地为农民减轻了负担,也为国家提供了大量稳定的收入来源,当然,还带来了不小的甚至可以说是巨大的惊喜——江南各地士子补缴的五年田赋加起来将近两百万石,这还算少;在扬州城查抄的盐商资产,总计近五千万,抵得上以往朝廷两年的总收入,而且这是金银和粮食布帛的折价,其他的珍宝古玩不计其数。
而顺藤摸瓜,查处一大批跟盐商、茶商勾结的贪官,自然资产也不少,加起来有三四百万,还有数万顷土地,让所有参加查抄的官员口水流了一地。
要不还的说盐商最肥。
养肥了就该宰。
过了这么些年好日子,该出点血了。
马昂等人过惯了苦日子,见了这么多银子就走不动路,他们不知道七十年后有个叫刘瑾的宦官,是比大贪官和珅还强的存在。大学士王鏊记载,家产折合黄金1.2亿两,银2.2亿两;同时代的钱宁、江彬也都富可敌国。
稍晚的严嵩抄家两次,实物共折银近232万两,相当于年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抄家清单被编成《天水冰山录》,可供观瞻;而他之所以明面上不如刘瑾等人,因为父子俩都是雅贼,古玉瑰宝以至书画之类,每件都是无价之宝。
腐败总是越往后越严重的。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官员们领着年终奖,吵架的音量都稍微低了一些。
第203章 女人的问题(一)(建极六年,1463年)
建极六年在漫天风雪中到来了。经历了去年的风云变幻,尽管知道今年还是有很多不容易,但朝野上下的心态都平静了很多,毕竟最难啃的骨头已经被啃下来,虽然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但毕竟是生生啃了下来。
汪舜华在新年终于小小的放了一下假,陪太皇太后和孩子们一起看戏。去年外头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太皇太后很是揪心,几次劝汪舜华不要操之过急,多和大臣们商量;汪舜华只能疲惫的应付。
如今,云破天开,太皇太后即便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情,只看她的脸色也能看出来。当时说了些“要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之类的话,乐呵呵的吃了饭,即便各自去休息了。
只是临睡前,汪舜华扯下一缕银发。
真是操心太多了,头发一根根从头到尾的开始发白。
皱纹也开始爬上来。
节日期间,正式颁布了《传染病防治办法》。“传染病”这个词提前登上了历史舞台,但概念早已深入人心,让人闻之色变,就是“疫”。
建极四年预防瘟疫取得了一定效果。汪舜华下令太医院研究防治的办法,尽可能减少死亡人数。
太医们能做的主要还是翻书。
最要命的几种“大疫”,伤寒、瘴气、传尸(肺结核)、疠风(麻风病)、虏疮(天花),每次发作都是死者相籍。
好在历朝历代都做了研究探索。
预防方面,决不能吃虫子、蚂蚁或老鼠碰过的东西;病死的各种鸡犬猪也不能吃,更不能投入井中或者江河,只会污染水源,必须烧掉——这个很难说,毕竟没东西吃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塞进嘴里,只要不让周围人知道,估计也就那样了。
天花可以用牛痘接种来预防,其他的也有办法——学宋朝。“煎水”可以消灭疾病的源头,所以要“多喝热水”;上厕所要除掉上衣,且“下必浣水”;粪便也会传播疾病,这年头没有下水道,因此两京和大城市有收粪人,保障了城市清洁卫生;监狱也要注意,每五天就要打扫一次,甚至犯人的枷锁都要清洗于净;春末夏初是狂犬病的高发期,碰到疯狗或者咬人的狗要直接打死。
医疗技术先不说,就要凭大夫的手艺,汪舜华也不懂土法制青霉素;但是隔离法很管用,只要确定是传染病,本人和有接触的人员都要采取隔离措施,以防传染;其中已发作的送专门的养护所,没确诊的在家老实呆一个月。
此外,就是口罩,太医搞不懂什么空气传播,但是此前为防止口气污染,有用丝巾遮盖口鼻的;因此也不难理解。朝廷有纺织公司做口罩,估计销路不会太好,一是造型简单,民间容易仿作;二是普通百姓没钱,即便要求了,估计也就扯快布蒙一下。
还有就是消毒。
这年头没有消毒液,花椒与盐煎汤合用,可以除湿止痛、杀虫解毒,但是这显然只有宫廷或者达官富豪之家用得起;没关系,酒精也可以消毒——明朝有蒸馏酒,医用酒精纯度38%汪舜华还是能记住的,太医有点奇怪汪太后懂这个,但是太后也只是让试,先记下吧,如今发现挺管用,就写上了;此外,石灰水也可以消毒,而且便宜;只是千万别往身上涂抹。
差不多就这些了,汪舜华想了想,同意颁布天下,要求各地贯彻落实,并作为考封铨选的内容。
正月里,京城举行了两场很是隆重的婚礼,太皇太后、太后遣人祝贺,文武官员参加,民间更是议论纷纷。
一场婚礼的男主角是刚刚荣升太子少保的王越,女主角是太后身边的女学士商妙玉,文华殿大学士商辂长女。王越已经快四十,自然不是结发夫妻;而商妙玉已经二十五,在早婚早育的明朝,自然也不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