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苍姝只好扑向魏汝成,抬头眼泪汪汪,“小飞鼠来nuo!好心人给鼠鼠施舍点吃的吧。”
魏汝成:......
妈粉尖叫:哦我这一无是处的笨蛋女鹅啊!快!把!馍馍!还给她!不然我们要闹了!!
——
又摆:
节目组为考验cp感情,开启恐怖密室。
男女主被迫分开后,纷纷积极寻找线索破关,二人顶峰相见,登对非常。
而魏汝成三分钟解开自己的密室后,对着对面毫无动静的密室陷入了沉思。
苍姝:zzZ勿扰。
面对恐怖npc的追击,苍姝迷之从容准备赴死,“鼠鼠我啊,今天就要完蛋咯。”
随后恐怖幽暗的密室忽然天光大亮,一声撞裂巨响后,有人从光里踏出。
魏汝成面色自如地收起手上的铁棍,“小仓鼠,到我身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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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每一本预收我都好喜欢啊啊啊真的好纠结下本开哪本!
第53章
执素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清柿园了,在得知娜珠尔被遣去马场还有楚行南陪着的时候,她险些要呕出一口血来。
“那贱蹄子都这么堂而皇之地加害于我了,王爷竟还要包庇她?!”冯执素此刻全然不见平时温柔小意的模样,那双剪水秋瞳纠杂着恨意,双手紧紧地攥拳,“王爷不会不知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么重要,否则他当初也不会一力将我从周晚瞳投毒的事情里摘出来,还对我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要知道,娜珠尔试图谋害的可不是一条普通的婴孩性命啊!
冯执素的胸脯气得不断上下起伏,半晌后,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头朝花云道:“你,去把我的琵琶还有陛下赐我的琵琶弦拿来。”
那琵琶弦所指的自然是少帝楚邺凉赐给阮烟罗的那琵琶弦,只是后来这琵琶弦被阮烟罗送回了楚行南房里,辗辗转转最后还是到了冯执素手上。
换完弦细细调完音后,冯执素由花云扶着坐到了清柿园廊檐下的花窗旁,拉起架势拨弦翻转,一曲泠泠悲愤的《长门赋》于琵琶之上翩然辗转。
阮烟罗纵然是在常园旁的停云居也听到了冯执素的琵琶声,要不怎么说好的乐曲都是雅俗共赏呢?阮烟罗纵然对古弦乐知之甚少,此时也不由得驻足为冯执素的琵琶声出神了片刻。
此时流云已经收拾完了明日去马场要带的行装,夕阳薄暮,如枫露般的暮光在檐下,为阮烟罗纤瘦薄俏的身姿斜斜地拉出一条影,独独前行在青石板上,竟平白生出几分寂寥之意。
流云收了披风上前为阮烟罗披上,柔声嘱咐,“主子,快入夜了,当心风寒。”
阮烟罗没应,只是在那乐声流至哀伤婉转处、似浅浅呜咽无声时,忽然喃喃开口,似乎是在自语,带着些惋惜,“可惜了,这样好的琵琶,今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流云闻言,望了眼清柿园的方向,有些疑惑,但到底没敢多问。
冯执素这一曲弹得持久,直到月上中天,那清柿园才似乎是累了,歇手不弹,只是那余音绕梁,阮烟罗在梦里都似乎有听到阵阵琵琶入耳。
第二天天不亮,冯执素的琵琶声便又起来了。
阮烟罗由流云伺候着穿衣,面上的神情却不轻松。
“主子近日来好似很少笑,是因为娜珠尔良娣吗?”流云为阮烟罗梳起发髻时,见阮烟罗面有郁色,忍不住开口了。
随着流云为她换上骑装,阮烟罗心不在焉,“流云,倘若你上辈子被人陷害枉死,有人在死前帮了你一把,而你死后又发现这辈子重活了一遭,再遇故人,你当如何?”
流云哪听过这样神鬼怪力的话本子,她觉着新鲜,“主子,这是您那本话本里写的吗?”
“哪本?”阮烟罗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您出事那日看的那本呀,后来您来寻奴婢找的…”
“嗯…”阮烟罗心不在焉地应下,“不说这些,你就说说你会怎么做?”
“那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啦。奴婢一定会想办法把上辈子害死奴婢的人拖进地狱!至于恩人,奴婢自然是要好吃好喝地款待他的了。”流云不做他想,一边给阮烟罗点上口脂,一边将手上的脂粉掸干净。
阮烟罗点了点头,是了,这才是常人的想法,而后又问,“那倘若你的恩人其实是个坏人呢?”
流云想了想,“有多坏?”
“害人性命。比如她明知道这东西有毒,却还是故意给她送了过去。”阮烟罗半真半假地隐去了身份,好在以流云单纯的脑袋,一时之间也不会想到身边的人。
流云闻言瞪大了眼睛,“害人性命?!这可不是小事儿,这是要闹到官老爷那儿去的呀!”
对流云这样世代庸碌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的小民来说,见官老爷无疑是塌天的大祸。
“对,那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回流云看起来也有些为难了,“自然是…恩人虽对奴婢有情有义,可奴婢也不能放任他害人性命而置之不理。如果可以的话,奴婢会拦下他,替他掩瞒下此事,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二人分道扬镳。”
虽说恩人对她有义,可她没有揭发他也算是全了这份情意…剩下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冒着搭上自己性命的风险去助纣为虐。
是了,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阮烟罗收回神,上辈子的娜珠尔对楚行南是有恩——倘若没有娜珠尔,恐怕那时的楚行南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而这一次楚行南将琵琶弦赐给冯执素,若说里头没有娜珠尔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但楚行南他明明知道,那琵琶弦上有剧毒!
他对她便纵容至此吗?即便知道面前的女人心狠手辣,也要说服自己去帮她做事。
阮烟罗心中不明不白地积着一股气,连带着看见在门外等着的楚行南时脚步也没停,径自穿庭过院往前院去了。
“就这么急啊?”后面男人含笑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一点都没意识到阮烟罗情绪的反常,他迈着大步,仗着身高优势很快就追上了阮烟罗。
笑笑笑,一天到晚就知道笑。阮烟罗猛地转身,楚行南猝不及防,急忙往后退开两步,抬眼时有些无辜,朦胧的桃花眼中没有半分被冒犯的不悦,反而是他低了半度嗓音,问道:“怎么了,今天又是谁把罗罗惹生气了?”
阮烟罗撇了撇嘴,余光中又见一抹红色的倩影出了府门,正是娜珠尔。
不知巧是不巧,二人今日居然都穿了朱红色的骑装,除却花纹上有略微的不同外,款式皆如胡服一般,束腰、窄袖,将女子丰腴紧致的身躯包裹。
娜珠尔身量高大些,一眼望去便如白杨一般挺拔飒爽,而阮烟罗便如拨穗了的幼苗,清丽袅娜又不失筋骨,明丽的妆容也让她压住了这身朱红骑装,气势上一眼望去,竟没有弱上娜珠尔半分。
娜珠尔自然也发现了这件事,笑着走上前来,“看来我与妹妹很有缘啊。”
阮烟罗没打算和娜珠尔姐姐来妹妹去的,她退开小半步,冷静道:“看来是娜珠尔良娣与王爷有缘,毕竟这身衣裳是王爷亲自挑了颜色款式,由尚衣局的姑姑们做了送来的,前几日才到,这样看来,娜珠尔良娣与王爷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阮烟罗这话说得巧妙,既在娜珠尔面前无形摆明了场子,抢断娜珠尔接下来要内涵她穿着的话;又暗戳戳地点了点楚行南。
以退为进,她惯会用这招了。
楚行南此时纵然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转向娜珠尔,“本王记得你从前最爱穿的不是那身天水碧,怎么今日换了身?”
原是有些质问的口气,然而娜珠尔一听就露出了个坦荡明艳的笑,“王爷竟然还记得我常穿的骑装。”
“那身骑装确实是我的最爱,只是总穿那一身衣服也没有新鲜感,今日这么一换,王爷望向我的眼里也有了不一样的光呢!”
不一样的光?阮烟罗绷着一张小脸,严肃地斜睨了眼身旁的男人。
楚行南一如平时,望向娜珠尔的眼里无波无澜,只是在听到娜珠尔这话时微微一讶,察觉到阮烟罗的目光,楚行南尴尬地磕了一声,再看向娜珠尔的目光里便多了些不耐,“平时本王还能容忍你些,只是今日,你这玩笑开得属实太过了啊。”
又是不痛不痒的警告,阮烟罗心觉无趣,悄悄撤步离开,转身上了马车。
楚行南与娜珠尔都会骑术,是以这一次王府就备了她一人的马车。
这便是她与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止娜珠尔,周遭所有事物都在默默地提醒,这一条横亘在阮烟罗与楚行南、娜珠尔之间的鸿沟。
阮烟罗坐好后正打算探身关门,一只大掌忽然抵上了马车门,阮烟罗顺势望去,正见到楚行南清俊的面庞。
“王爷?”
“你…”楚行南总觉得阮烟罗的情绪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要他低声下气地去询问他又觉着抹不开面儿,是以二人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王爷,快来呀,咱们该出发了!”不远处在马上的娜珠尔朝着这边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