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的白月光也嫉妒不已地哭着骂,你虽然失去了心,失去了肾,也失去了生命,但你得到了他的爱,你是幸运的。
安染:……
但凡不会这么惨,她也不至于连夜就跑(才怪)。
她跟妈妈解释过,齐爵峰不是好人。甚至找出来他前任白月光的模样,讲真,其实不太像她。毕竟,她这张脸,无可复制。
所以她跟妈妈说了齐爵峰见她时说的话,虽然并不能改变什么。
“想和我结婚?可以,不过我先把话撂在这。”
“不要贪图不该想的东西,你可以得到的我人,别妄想试探我的心。”
“你是我的女人,属于我的私有财产。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招摇过市,这是别墅的钥匙,以后你去那里住,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别墅。想要什么,直接联系我,我给你买。有时间的话,我也可以带你一起买。”
“想跟我结婚的女人多得如过江之鲫,你该庆幸,你长了这样一张脸。否则,齐太太的位置,轮不到你。”
“记住,我才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
“奥。”
她风情万种地撩着发丝,青葱手指端起水杯,从齐爵峰头上浇下,居高临下朝他耸耸肩:
“你该庆幸,你命好。否则,我就不是泼你一脸,我是砸穿你的脑袋。”
砸开看看,什么样的脑残,才能讲出这种欠税言论。
安染回想着那一幕,当时爽是挺爽的,就是后劲大,她拔腿就跑。
算是破罐子破摔吧,最坏的结果,就是被齐爵峰抓回去,走话本剧情——不,走剧情是不可能走剧情的,她一定在死之前先杀了齐爵峰。
比最坏好一点的结果是什么,她没想过。
只想先离开那个窒息的环境,喘一口气。
原来,是个逃嫁小公主。
一个电话,小公主伤心了。
金干隐约听到了些安妈妈的话,将某个女儿不喜欢的人夸得天花乱坠,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都隐隐让人觉得,不嫁就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比他相亲夸张多了。
心情不好,小公主没有胃口。
烦心事藏在心里会憋坏的,得剖开了丢掉才能不受其扰。
他看了她一会,问:“老男人?”
安染想了想:“25岁吧,是不年轻了。”
……金干诧异,按照她妈妈说的,应该是条件很好的人,而且,才25岁。
“那就是,长得丑?”
“嗯,非常丑。”
鉴于她刚说的25岁老男人,这个丑,有待确认。
不过总归,是她不喜欢的人。
她明艳的眉间染了愁绪,说明,她还是在意父母的。
金干喝了口水:“你可以跟父母说说,你喜欢的人。”
安染微怔:“我喜欢的人?”
金干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喉结轻滚,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用力:
“怎么,没有?”
“暂时没有。”
力道大到发白的指尖微松,他喝完一整杯水。
就见漂亮精致的姑娘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眼巴巴望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聊。
顶着这样的眼神,他只能继续: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样的,那就跟他们说说,你喜欢的人大概是什么样的。”
这姑娘,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
金干眉稍轻抬:“看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咱就是说,明天加更~
感谢在2022-05-12 21:58:50~2022-05-13 17:39: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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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天才村草×破产千金6
看他好看, 还是……
所有幻想只在一瞬间,一秒甚至不到一秒,他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可能。心随着她渐渐仰起的脸蛋无端紧张起来,忍不住暗自操了声。
压着唇角和她对视着, 就听她迷茫地眨眨眼, 颇为苦恼地说:
“你问倒我了。”
安染捧着腮, 可可爱爱的脸蛋落于白嫩的掌心:
“我没想过理想型是什么样, 而且, 理想与现实有差异。很多时候,理想的类型并不是心动的类型。不过, 单就喜欢这件事, 还是很简单的。他让我心动的那刻, 就是他了。”
讲得很有道理, 他只抓到了最后一句话。
单是心动两个字,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这颗心, 跳了两百年, 都没为谁心动过。
金干目光扫过她的眉眼,管他理想还是心动, 起码此时此刻,她眉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吧,不太能受委屈。”
声音绵软, 即便说着这种自黑的话, 也坦然依旧, 不为一个缺点纠结。
金干今天修了头发,他这个人别的地方都糙, 唯独发型一定不能乱, 算是他留给自己最后那一点可笑的体面。
修剪得非常清爽干练的短碎发, 真就只比板寸头长一点点,前额,耳朵,后颈,全部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他的皮肤原本应该很白,看金玉和金妈妈就知道,这是家族遗传的好皮肤,天生白。在后天的磋磨下,他稍有变色。脸依然清朗白净,其他部位是健康的肤色。他们这样的,等一个冬天过去,能恢复不少。
在冷色调的节能灯光下,有种清冷质感,偏偏,他的五官有些锋利,乍一看,其实挺具有攻击性。
可仍是很帅,张扬不羁,又带着点野性难服的痞气,总结就是——带感。
安染盯着他,忽然想起他刚才问的那话“看我做什么”。
她慢慢攥紧手指,心道,别的不说,这人,长得还挺符合她的审美。
和齐爵峰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凭良心讲,齐爵峰长得不丑,毕竟是司命话本里的男主角,脸还是要的。可就是太装了,举手投足间都是满满的贵妇范。
看得人汗毛都起来了。
金干见她盯着自己,猜她大概和方才一样,打算继续跟他聊会。
姑娘满眼期待,亮闪闪的眸子很晃神。
他便也没含糊,努力调出身体里沉寂八百年的感性细胞,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话:
“人本来,就得先学会爱自己。”
爱自己,才有能力爱别人。
他态度洒脱得很,字里行间到他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在表达“不想受委屈,应该的,没毛病”。
她又想到他身处的环境,下意识反问:
“那你呢?”
厨房里的灯开着,外面的风吹进来,清爽凉快。
他的短发太短,一根根嚣张地迎风而立,纹丝不动。
黝黑的眼斜过来,他摸着下巴思考。
这姑娘实诚,这一刻的他,便也带了些真诚:
“我啊,应该还在学爱自己的阶段。”
责任太重,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学爱。
对他这样的人而言,爱这种东西,奢侈又虚幻。
晚上做个梦就行了,天一亮,眼一睁,都是生活的烟火。
在安染的观念里,爱别人挺难,爱自己不难。
她道:“爱自己的宗旨是,给自己最好的。”
真是新鲜的人,总能说出新鲜的话。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爆笑。
金干胸腔震荡,眼底的笑意真了几分,半开玩笑地说:
“以前不觉得,可我这会觉得,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
夏日天气变化多端,傍晚时分凉爽舒适,到了夜里入睡时,反倒闷热不已。
天边黑云卷卷,偶有亮光破入白昼,时不时划过一道刺眼凶猛的闪电。
在城里,这个点,几乎没什么人睡。
可在这,外面家家户户熄了灯,黑漆漆一片。
外面电闪雷鸣,安染闭着眼,没睡着。
九点整,手机响了。
应该是妈妈,她不太想接。
磨蹭了会,铃声还在响,才慢慢伸手摸到柜子,滑开。
“你闹够了没有。”
这声音!!!
“闹够了就回来。”
真的是他!
齐爵峰。
见鬼了,大晚上的,他竟然愿意屈尊降贵打电话给她。
安染惊醒,立刻坐起来,谨慎地回答:
“我没闹。”
她在很认真地保心保肾保平安。
对面静默片刻,呼吸加重,似是带了怒意,声音沉沉:
“我开的条件,买十个你都绰绰有余,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安染笑了,很直接:
“你。我不满意的,是你。”
这一次,她没给齐爵峰一丁点恶心人的机会,抢在他开口之前继续说:
“说实话,齐爵峰,我瞧不起你。喜欢就去追啊,她逃,你追。你有时间在这找个替身,不如把这时间花在她身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水滴穿石,还有什么来着?你自己去多看点书,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做令自己掉价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她的声音也带了些怒:
“我可不为你的爱情买单。”
话落,她听到一声嗤笑:
“为我买单?这门亲事,是你父母求我,不是我求你。”
电话挂断,安染重新躺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