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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我害怕[女尊] 完结+番外 (沫团儿)


  可又觉得心里头怪怪的,又不像那么回子事,脑子里不停浮现几个大字:三年起步!
  终于费劲地把自己的脖子从男人胳膊里解救出来,林昔猛地锤了脑门一拳。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再没谈过恋爱也知道书里是怎么形容爱情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眼看不着便心慌意乱、总想着对方、看见任何东西第一想法是这东西对方喜欢……
  她有吗?
  没有!绝对没有!
  然后扭头看到扔到床角的那床被子,慌忙卷起来扔走:也不知道有味没味,别把人熏着了。
  她现在也没有了看伤口的心思,想着等明天让张夫郎来检查一下或许更合适。
  出去打了兔草喂好兔子,她来到厨房洗干净手脸想着做什么饭。
  盘子里还扣着剩饼,她看了看突然开始嫌弃:“这东西能吃?”
  再往厨房里大概扫一眼:“好乱啊。”
  柴火胡乱丢成一堆,锅碗也是东放一个西放一个,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她挠挠头:“好想挣钱啊。”
  计划中的翻新大盖好像没办法实施,那她以后…睡哪啊?
  不知为何,这次她好像就没往王婶她们家想过,总觉得季云知太爱哭了,太可怜了,都那样抱着自己的腿不松手了再把他推给别人,去麻烦别人,好像不太应该。
  而且她也没多少钱了,总不能让王婶王叔白替她照顾吧。
  烦躁的在厨房转了一圈,她嘀咕着:“明天去镇上买点肉吧。”
  好想挣钱,兔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下崽换钱花啊?
  林昔从没这么慌过、稀罕过钱。
  去张宛家借了几个鸡蛋她炒了两个,煮了两个,又熬了浓稠软乎的白米粥,炒了个蘑菇,用个木板一块端进了屋。
  夕阳西下,照进屋里隐约泛起黄晕,林昔把饭菜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柔声叫道:“喂,醒醒吃饭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偶尔抽着鼻子似乎有微弱的抽泣声传出来,紧接着长且缓的舒出一口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醒醒,”林昔叫不应,试探着伸手去推了推:“吃饭了,肚子要饿了。”
  结果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起来。
  林昔:……幸好没醒,没人听见。
  她又试着叫了叫,季云知一点回应都没给,摸了摸额头也不烫,那就睡吧。
  林昔把白米粥和鸡蛋盖好,准备等他醒了热给他吃,自己就着炒蘑菇啃了半张硬饼,边吃还边琢磨,下回得烙软乎点的饼子才行。
  太硬不好消化,怕男人吃了要闹肚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昔头一次在这个世界安心地睡着了。以往她都得好一番折磨和自我恐吓,直到困得实在挺不住才会在不安中入眠,今天却很平静,很安心地就进入了梦乡。
  或许这就是有人陪的差别?
  比兔子还要管用。
  她想着。
  就是床太硬,稻草太扎脸,给她的美好睡眠打了点折。
  第二天,林昔是在叮叮哐哐的敲砸声中醒来的。
  这一觉竟然睡得这样沉和香甜,外面已经大亮一出门满地刺目地白光。
  她用袖子挡了挡,逐渐适应后才往院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正对着她家门敲敲打打,卖力地干着什么。
  “是谁在那?”她问。
  张宛露出脑袋来:“是我。”
  “张姐?这么早张姐怎么过来了?”林昔现在跟张宛越来越熟,也不跟她客道,先去了厨房倒水洗脸。
  “还早?”张宛嘴里叼着东西说话不太清晰,“太阳都晒屁/股了。你…”
  想想郎君对她说,后面的话她又咽了下去,想到什么,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嘿!我刚和你姐夫成亲的时候…嘿!也这样!嘿嘿~”
  林昔没留意她的话,擦着手脸走过来:“张姐在干嘛?”
  “帮你修锁。”张宛将嘴里另一根钉子扶好,哐哐又一通砸:“这回啊,可别再跑喽!”
  “齐活!”一拍手,她得意的瞅着自己的作品:“看看姐这锁上的漂不漂亮!”
  一抬头,眼前哪还有林昔的影子。
  林昔听了张宛的话才想起来!她院里现在不是只她一个人,她屋里还有个男人呢!
  一溜小跑着来到屋门外,透过空荡荡的窗棂往里望,冷不丁的里面一双滴溜转的水润眸子也正怯生生地正往外探。
  一里一外,两双眼睛,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第22章 022 妻主 泡澡。(二更+三更)……
  张夫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把睡了一夜的褥子卷起来, 抱到门外交给了林昔。他觉得林昔这屋子院子终于有点生活气了。
  林昔低着头接过褥子去晒,外面正是艳阳天最适合洗洗晒晒。
  季云知隔着窗棂格子看着她把褥子摊晒在绳子上,拍拍打打, 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他咬着唇角对着返回来的张夫郎小声道:“对, 对不起,我…弄脏了~”
  他不用闻都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又脏又臭, 难怪对方这样着急着唤人来收拾被褥了。
  张夫郎闻言一愣,见他身上确实衣物污浊,手面也全是污垢,不由得皱了皱眉:“昔丫头太不会照顾人了。”
  “你先把饭菜吃了, 我等会儿过来。”张夫郎指着桌上放着的白煮蛋和一碗肉糜粥又出了门。
  鸡蛋是昨天晚上煮的,粥是张夫郎煮给铃铛吃的,分了些端过来。
  昨晚的白粥和炒菜林昔怕放馊变质自己热热吃掉了。
  门吱呀响了两声,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隐约听到院外传来说话声, 有刚出去的那个夫郎的,还有林昔和另一个陌生的声音。
  张宛见自家郎君出来了, 忙问:“都收拾好了?”
  林昔也眼巴巴地望过去:“姐夫,新被褥要不要也再晒晒?今天阳光好。”
  她喜欢被曝晒过的被褥, 睡觉的时候抱着又松软又透着股子阳光的香气,特别安神。虽然那香气的真相可能并不是那么回事,但她想让自己舒坦点, 所以那必须就是阳光的味道!
  张夫郎倒是忘了这茬:“也对, 再新也在柜子里塞了好几天了,是该晒晒。”
  说着又折回了屋里。
  季云知听着门响,下意识手一抖慌乱地扔下褥子老实坐在床沿。
  他刚才见张夫郎做的轻松,就想自己帮忙铺一铺, 为此还在身上的衣服上找了一块看起来特别干净的地方用力蹭了两下手,就这仍觉得手脏,只肯用几根手指头小心地捏着被角去抖那褥子。
  谁知道竟那样难,费了老大的劲也只是勉强把褥子铺开了,却一点也不平整,明明宋叔和刚才那夫郎做的时候那么容易。
  正苦恼着房门又响了,他也不敢抬头看,脸臊得通红。
  “你做这些干什么?快歇着。”张夫郎看着床上铺好的褥子先是一惊之后添了几分的喜悦:“这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家,别拘束。先把饭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呢。”
  “嗯,谢谢。”季云知仍低着头,手背在身后坐立不安。
  张夫郎把被褥一卷:“我去给你晒晒,快吃饭。”
  “嗯。”季云知咬着唇角,到底也没说出什么别的话来。
  等屋里又没了人,他盯着光秃秃的床板直发呆。
  想起今天早上醒过来时他在看到陌生破旧的屋子和崭新松软的被子时是多么惊恐害怕,尤其是听到外面哐哐砸东西的声音时,就好像那是他的催命符一样,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差点没又闭过气去。
  直到听到了林昔的声音,他才心下一喜放松下来,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价赎金、集市惊马,还有宋叔和茧儿的惊叫声…
  他记得,当时惊马过来,本来要拘拿他的衙役们四散开来,正当他抱紧脑袋做好了被马匹踩踏的思想准备时,他就感觉有人勾住了他的胳膊,下一刻身子就离地而起“飞”起来最后落在一个怀抱里。
  耳边响起林昔坚定的声音:“我出。”
  还来不及反应他就看到茧儿不知打哪窜出来,身穿青灰长袍的他惊叫着扑到他之前待的位置,看样子应该是想护住他吧。
  原来他真的还活着,又喜又惊又怕的时候,马车到前,车夫一鞭子甩下来下一刻就卷到了茧儿身上紧接着他就不见了,只隐约听着马车里不仅有茧儿的声音竟然还有宋叔的?
  马车飞驰,集市街道上乱成一团,车里的人好像发现搞错了,季云知看到车帘挑起,两张急切的脸都想从小小的车窗里挤出来,一边喊着停车一边叫着自己。
  只是那马惊了哪里是随便就能停住的,衙役也不是吃素的眼瞅着就要追过去。
  最后还是林昔将人一拦:“还要不要银子?你们走了我可也就不认了。”
  马车里的人这才逃过一劫,却也不知道那惊马最后有没有停住,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街角的另一头。
  季云知只恨自己无能,一路要不是有他这个废物公子的拖累,他们两个何至于混得这般惨,幸好都没事,虽然也只是现下都没事。
  但也足够了。
  他无声的呐喊着:“跑,快跑,别管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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