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直到外头天光大亮,谁也没动。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季云知才挪了挪身子,问:“妻主,起吗?”
林昔不想动:“我听郎君的。”
季云知便更高兴了:“成亲真好。”
然后想起什么又忙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小宝宝了?”边说边摸向自己的肚子,季父只交他如何讨好妻主,却没教他成亲是怎么一回事。
宋叔那边还把这茬给忘了,所以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
林昔一刮他鼻头:“等你长大了才会有。”
季云知便松了口气:“我也想长大了再生,”刘泽生孩子的一幕真的吓到他了
“可是,不是说成亲就是长大了吗?”他糊里糊涂:“不算吗?”
“不算,你什么时候长大,你妻主我说了算。”真好哄,好可爱啊。
两个又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到门外隐约的脚步声后,他们才坐了起来。
“起床吧。”
“嗯。”季云知大大方方地…脱起了衣服。
“你干什么?”吓得林昔赶紧一手捂眼睛一手去抓他的手。
他眨眨眼:“不换衣服吗?这身都皱了。”而且九月中下旬天还热,两个人又贴着睡身上出了好多汗,不换一身干净的里衣肯定不舒服。
林昔:“…哦,换衣服啊,换,换吧。”手刚要松开,却不小心勾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绳,带出了品质不佳的某个东西。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我的平安扣怎么会在你身上?”
季云知窘迫地往回一收忙把平安扣收回了脖子里:“这,这是你送我的!”
“我送你的?”
“嗯,”他小声道:“是你摔伤脚那次,半梦半醒中送,送我的定情信物。”
“不能变了,再说是你戴着我的东西在前,不能怪我的~”很像是胡搅蛮缠,却又带着小心翼翼地小心思。
林昔便把人抱住了:“怪你什么?怪你来到我身边?还是…怪你这么好?”
“再说了,定情信物哪有送出去还收回来的道理。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你的…也不能反悔要回去了。”她牵过他的手摸向自己的颈上,“我每天都好好戴着呢。”
“我也是。”季云知也拽过她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两个人会心一笑,却不知为何气氛突然渐变,不知何时两个人的脸竟是越贴越近,慢慢地,缓缓的,湿糯糯的最终贴在了一起。
唇齿留香,格外绵长。
而三年以后,当季云知还未有怀孕迹象时,宋叔终于急了。
把人拉过来一问就有了疑点,再一深入了解,好家伙,差点没把自己给送走。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当即把人硬拉进了屋,这般那般一通教导:“主人也是的,主君不会她难道也不懂?怎么就…任由主君胡闹呢。”
这不就生生耽误了三年,那王景红说不生不生,结果去年刘泽不又怀上了。
可怜他家这对主子啊!
“难不成主人也不懂?”
如今林家做工的人是越来越多,林昔虽没让他们自卖为奴,但宋叔为了给他们树威早已经将称呼改成了主人主君。
现在一想到可能是林昔自己都不懂,便更慌了:“很有可能啊,主人也是小小年纪没了娘爹,没人教导这方面的知识…”
“也不对啊,她可是跟江蛮那些人耍过的。”那些人嘴里全是混账话,林昔不可能不懂啊。
“那她其实是…看不上主君?”他知道这不可能,成亲这些年林昔是怎么宠着季云知的,他们这些人可都看在眼里,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一点不为过。
怎么可能看不上。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激一激季云知,逼林昔就范。
但当季云知真的气呼呼地把林昔堵进了屋时,宋叔又觉得自己鲁莽了。
“不会是…主人不行吧?”
被堵进屋的林昔也正面临着这个质疑:“你,是不是不行!”
在宋叔的点拨之下他这是真开了窍了,无师自通地知道了什么话最戳人。
林昔咬着后槽牙心说:也不知道是谁不行。他成年后她就想做点什么了,可这家伙亲亲抱抱搂搂闹闹可就是不开窍,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天知道她忍得多难受!
“终于长大了?”她不答反问。
季云知眉尾一挑:“我早就长大了。”
“长大了啊~”她拉着长调,把手按在了自己衣服的盘扣上,一粒一粒地解着。
“正好,天要黑了呢。”她舔舔唇,季云知眨了眨眼睛。
“晚饭不吃了吧。”她眉尾一挑,季云知又眨了眨眼睛。
外袍扔到地上的时候,她用指腹缓缓挑起了他的下巴,轻柔摩挲,嗓音暗哑:“云知~长大了。”
“妻主~”季云知咽了口口水,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我,我好像…又病了。”
“我也有点病了。”她踮着脚尖送去一个吻,刚要抽身对面的人却像是疯了一样地“啃”过来,瞬间情势一转,季云知竟化被动为主动将她给反制住了?
“妻主,妻主~”耳边渐渐的只有男人疯狂压抑的哭喊声:“呜~妻主,我害怕~”
“我,也怕~”一边呜咽着说害怕的男人将她攻城掠地,她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