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却朗声轻笑:“无妨。”
说罢,一个用力。
那窗户竟然真的被生生推开。
那可是云锦书研究了几天都没能打开都窗户啊。
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云锦书忍不住想要欢呼。
白衣男子向他伸出手:“走吧。”
“走!”云锦书亦递出手去,动作再自然不过。
可是,就在自己的手将要被白衣男子握住的一刻,毫无预兆地,一种不祥的预感细细密密冒了出来。
云锦书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将手缩了回来。
不至于吧,为了区区一单车费,他竟肯冒这么大危险来这戒备森严的太子府邸?
一个“刺客”来救另一个“刺客”,好像有点搞笑的样子。
从一开始的顺风驴,再到陆星画的车中相救,如今危险升级他也不顾,为何自己次次有难他都能出手相救?
不合理呀。
难道这是在走原书中的剧情?云锦书因此依赖上白衣男子爱上他?
妈呀,妈呀,妈呀。
云锦书在心里连连叫了三声妈,忽而变得紧张。
难怪他俊采斐然、气质不俗,怎么看也不像一介车夫,莫非他就是云锦书要嫁的哪国的太子?
云锦书大脑飞速转动,看向白衣男子的眼光也变得疑惑无比。
“你……你是……”
一切尽在几秒之间。
云锦书刚欲问出口,一阵急促的警报之声已然响彻整个府邸,训练有素的侍卫闻声而动,从外围迅速包围过来。
这太子寝殿看似平平无奇,却处处都是机关。
难怪陆星画如此放心将她一人关在隔壁。
来不及往下想,早云锦书的胳膊已经被白衣男子一把抓住,被他带着跃上檐顶。
兵士四处围拢过来,将站在檐顶的两人团团包围。
云锦书心情复杂,整个人有些恍惚和错乱。
她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而他眼中似有利剑,冷冽望向人群之首的陆星画。
第十四回 机灵女拒走原剧情
云锦书心情复杂,整个人有些恍惚和错乱。
她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而他眼中似有利剑,冷冽望向人群之首的陆星画。
仇恨再难抑制,自心底蔓延开来。
感受到男子的敌意,陆星画更暴怒了一分。
他,陆星画,何时被如此挑衅过权威!
夷国细作也好,图谋不轨之人也罢,今天,他插翅也难逃出这重重包围。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一时间无人说话。
只有戒饭站在众人之前,一边啃着煎饼果子,一边对檐上的人高喊:“你过来呀”
白衣男子眼有不屑。
有什么不敢过去的。
如若不是带着云锦书,自己今天非炸了这太子府的场子不可。
可眼下,绝不是逞强的好时机。
重重叠叠的檐顶隐没在黑夜中,他携着云锦书,自檐上向前狂奔,跃上另一个屋檐。
云锦书机械地跟着白衣男子往外出逃,可心里分明已经有了戒备。
呵,爱情开始的时候总是美好的,浪漫的相遇,戏剧化的进展,他救自己,自己爱上他。
可一到婚姻就……原形毕露,自私残忍,听信别的女人的谗言,让自己吃尽苦头。
呸呸呸,渣男,自己才不要做舔狗!
云锦书越想越愤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绝不能再走书中的老剧情,否则小命不保,还怎么回2021!
再看向白衣男子时,云锦书的目光已经有了不易觉察的疏离。
所以,远离书中剧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呆在这太子府?
毕竟这里代表了这个朝代几乎最为先进的安保系统,只要自己不走,谁能把自己抓走成亲!
打定主意,云锦书眼睛“恋恋不舍”地看向地上的陆星画,打脸来得太快,一切都像龙卷风,此刻那个讨厌的男人竟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害,世事无常。
陆星画矗立不动,棱角分明的脸部透着冷峻,黢黑的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寒光。
陆星画身边的孟引歌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男子既能如此冒险来救云锦书,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
无论如何,她不允许有女人出现在陆星画身边,不允许有人挡了自己入主人太子府的路。尤其是云锦书这样的女人。这个女人,绝对不像她的外貌那般人畜无害。
她盯着云锦书,目光带着不易觉察的阴冷。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要做便做彻底。
“殿下,直接放箭,何必跟他们浪费时间!”
孟引歌建议虽很阴险,口气却相当温柔,从不会让人觉得她心狠,这相当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陆星画没有说话,而是略一沉吟,转身朝戒饭点了点头。
与陆星画朝夕相处,戒饭早已心领神会。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地一声,戒饭已然发动自己手中的煎饼果子,不偏不倚正好击中白衣男子。
一阵稀里哗啦,煎饼、鸡蛋、果子、大酱,青菜,以及戒饭每次都要求太子府主厨特意加进去的辣条,此刻尽数洒在白衣男子洁白无瑕的衣服上。
那些东西将白衣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更发散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来。
一招,制敌。
陆星画绝不是无脑之人,他早已看出那白衣男是有洁癖之人。
不然,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哪会每次出场都只穿白衣,还每次都整得挺干净。
他绝对有偶像包袱。
果不其然。
白衣男子一秒破功,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及气恼无比。
“阿西吧,算你狠!”
他咬牙切齿,一边抖落着自己身上的污秽之物,一边拽着云锦书朝西边殿宇狂奔而去。
那里寂静无声,像是一片能暂时躲身之地。
陆星画却眸色一变。
“糟糕!”
他对着白衣男子与云锦书奔去的方向突然出口,“禾禾在那边”。
第十五回 躲围堵误入女闺房
陆星画却眸色一变。
“糟糕!”
他对着白衣男子与云锦书奔去的方向突然出口,“禾禾在那边”。
“愚蠢的家伙。”
对着云锦书二人逃跑的方向,孟引歌眼中聚起嘲讽,在心里低低嗤笑一声,等着看这出好戏怎么收场。
谁不知道陆星禾是全网唯一一个敢在陆星画头上作威作福的女人。
陆星画虽暴戾不羁、喜怒无常,对这个小雪团一样的妹妹却极为宠爱。
又因陆星禾自小便有心绞痛的毛病,陆星画更是对其宠爱无度,对她说话向来都是轻声细语,生怕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名义上,孟引歌也为陆星画的妹妹,比着旁人,陆星画对她也算关怀呵护,但跟陆星禾比起来,真的不及百分之一。
所以,孟引歌每每找了由头来太子府,必定会邀请陆星禾一同过来。
一则可以掩人耳目,避免流言蜚语;二则也可借机多多培养与陆星禾的感情,一个一个攻破陆星画身边的人,将来入府为妃才能更加顺畅。
只可惜,族中无人在朝掌权,没有人能为自己做主。
最令她感到愤恨的,前几日竟又多出个劲敌——牧云国公主。
所以,孟引歌这才急急放出自己与陆星画的绯闻,以期制造舆论,断了陆星画纳娶其他女子的后路。
幸好,那牧云国公主是个不着调的,竟然逃了婚,不然将来自己还得费神费力去筹谋,岂非更加麻烦。
“快去追,别让他们打扰了公主!”
戒饭的声音将孟引歌的思绪拉回,她心底闪过些许得意——牧云国公主也好,眼前这奇奇怪怪的女子也好,到底是上天帮着自己除去她们。
敢闯陆星禾的寝殿,只有死路一条。
白衣拉着已经有了异心都云锦书从屋檐闪身而下,进入一片静谧宫殿。
雅致简约,颇有格调,一看便是哪位太太小姐的闺房。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破门进入内房,想暂寻一藏身之处处理身上脏物。
刚一进门,边听得一阵悦耳女声传来:
“穗子,可是去关窗了?外面怎么这么吵,搅得人难以安睡。”
继而,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靠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躲藏的云锦书和白衣男子与脚步声的主人碰了个面对面。
好俊的小姐姐!云锦书不免在心底暗暗赞叹。
含辞未吐、秀雅绝俗,容色晶莹如玉,自有一股矜贵之气,当真比画里走出来的还要好看。
又是陆星画的哪个宠妃?
那女子回身举步,月白色长裙曳地生姿,一团娇气,柔柔美美,比那什么郡主孟引歌有过之而无不及,倒像是能hold住陆星画那野人的人。
云锦书又在心底把陆星画鄙视了一番,古代男人惯会金屋藏娇的,一下这个一下又那个。这么软萌的小姐姐跟了陆星画,可惜,可惜了。
乍见生人闯入,粉雕玉琢的陆星禾脸上一惊,一时呆在原地。
“你们~”她声音糯糯的。
待听得外面脚步声嘈杂响起,火把之光聚拢而来,陆星禾才意识到,这是进了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