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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他又病又娇 (鱼不柒)


  忽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她看过去。
  是宋烨。
  那股视线,又黏糊又恶心。
  花眠错开他视线,折回了刚刚送谭以爻离开的地方。
  这里人多眼杂,大人物过来也引起了一阵骚动跟注视——
  即便要大庭广众把她带走,也得费点功夫。
  太阳渐渐热烈。
  中午的时候谭以爻就会回来。
  宋烨像个长辈一样温和:“这里有些热,我给你找把遮阳伞吧?”
  说是遮阳伞,但还很贴心地让人找来了冰水和一些小零食。
  ——在末世,这些已经算是很珍贵的东西了。
  花眠拉着徐言让他坐在她身边,身旁是蔺孚川,在一边是宋烨。
  她扯了扯唇:“不了,我不饿的,也不热。”
  宋烨硬塞进她手里:“别客气,这都是我自己赚的,拿着吃吧。”
  花眠想了想,分给了徐言跟后面跟着的两个军装男人一些,当然,穿军装的男人没要。
  她索性一股脑都给了徐言,心疼地说:“你看看你,嘴巴都干了呢,多喝点水嘛。”
  徐言:“……”
  这就是谭以爻的所享受的待遇吗?
  一边是妖精关怀,一边是其他男人隐隐的怒视。
  蔺孚川问:“怎么不分我一些呢?”
  花眠举了举空空如也的手,叹了口气,遗憾道:“都给徐言啦,我没有了,没办法再给你的。”
  徐言把水和零食递过去:“给。”
  蔺孚川没接:“……眠眠在生我的气吗?”
  花眠惊讶:“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蔺孚川微微一笑:“没有就好。”
  花眠懒洋洋地啊了声勉强作为回应。
  徐言收回水和零食:“……”
  我,全场最尬。
  哦不对,还有这位领导人宋烨。
  ……
  花家父母去世的时候,花眠的状态很不好。
  那一年,谭以爻走了。
  没过两个月,花家父母也走了。
  前者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后者是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们出车祸送进医院抢救,花眠既幸运又不幸。
  她见到了他们最后一面。
  不幸的是。
  花眠呆愣地坐在他们床边,眼眶泛红,还正在晃神,晃神死亡来的竟然如此突然,而在死亡来临之际,她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曾经快乐温馨的回忆。
  是那位真千金的记忆。
  但那时她并不知道真相,只隐约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却并没有直面现实,还心存侥幸,也会因父母死亡而伤心难过——
  花母断断续续地说:“滚……不需要,你为我们……哭,你这个怪物……滚开!”
  最后一声几乎是暴喝。
  是回光返照时,表达出的对她最深切的抵触。
  她说完以后,就断气了。
  花眠还愣着。
  花父握着花母的手,没有看花眠,对季珩说:“遗嘱…已经立好了,把我和她葬在…她身边。”
  前一个她指的是花母。
  后一个她,花眠在很久以后才明白,这指的是那位真千金。
  而花父自始至终,到闭眼,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等她拿到遗嘱的时候,她在董事会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多全部给了季珩。
  ——季珩多少和花家有些关系,而花眠与花家毫无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亲戚纽带。
  只是一个怪物而已。
  给百分之二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花眠跟季珩把尸体送去火化时,她没拿骨灰,是季珩抱着骨灰的。
  她问季珩:“他们要葬在谁旁边?”
  季珩说:“一个故人。”
  花眠茫然又无助:“那我呢?他们这么讨厌我吗?”
  季珩叹了口气:“眠眠,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而关于亲情,也不止来自父母。”
  “小舅舅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以后买一块地,你如果愿意,小舅舅就葬在你身边,好吗?”
  他说话的技巧很高。
  不是说“让你葬在我身边”,而是“让我葬在你身边”,听起来就好像是他很渴望花眠给予他的亲情。
  过了好久。
  花眠才回过神,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好啊,小舅舅可不能反悔。”
  季珩温柔地说:“不会的,只要到时候眠眠别嫌弃小舅舅就好。”
  这么温柔又体贴的小舅舅,怎么会嫌弃呢?
  但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
  花眠开始做噩梦。
  她住在谭以爻住过的房间,睡在他曾经睡过的床上——
  甚至躲进过他的衣柜。
  闻着薄荷香的洗衣液味,好像还能感受到他在身边。
  花眠有时候会想,谭以爻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衣服,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是不是说,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很快就又会回来?
  就像是他跨了三个区参加拍卖会,给她买她喜欢的亮晶晶的珠宝钻石。
  只不过。
  这一次,他离开的地方有点远,耗费的时间有些长。
  但迟早会回来,会带着闪亮的钻石,如求婚那样,站在她身前。
  可事实上。
  花眠也并不一定需要珠宝钻石,只是回家能看到谭以爻正巧做好饭等她,就很满足了。
  所以,谭以爻。
  是会回来的……吧?
  那天晚上下了场暴雨,世界被狂乱的雨滴击打着,仿佛要把地表的一切都砸入地下。
  花眠又一次睡在了谭以爻的衣柜里。
  季珩是第三次发现花眠睡在衣柜了,这还是他经常来花眠住的别墅才发现的。
  而在他没有来的时候呢?
  又有多少次?
  这个问题很严重。
  严重到季珩难得严肃地和她商讨,要请一个心理医生。
  很著名的心理医生。
  在D区。
  叫蔺孚川。
  花眠第一次见蔺孚川是在他的住所。
  ——据说是他把在G市的临时住所,根据从季珩那里所了解到的情况,改成了最能让花眠放松的环境。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坐在椅子上,耳边像是有着嗡鸣声,一切都恍惚极了。
  蔺孚川像朋友聊天一样切入话题:“你平时有喜欢做的事情吗?”
  他笑了笑:“玩手机啊,打游戏啊,这些也算的。”
  花眠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喜欢想人。”
  说完就回过神。
  自己也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喜欢想人。
  想谁呢?
  花眠鸦羽低垂,遮住了情绪,再抬眼的时候,狐狸眼水光潋滟,清纯透亮:“想我爸妈。”
  蔺孚川看出她没说实话,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题聊了下去,他的嗓音与长相都很加分。
  美丽的皮囊,优雅的声线。
  让人一眼就会生出好感。
  “是想爸爸妈妈的什么呢?”他笑了笑,“会想起具体的记忆吗?”
  “还是简单的一个身影,一个笑容,或者一个眼神?”
  那个时候看心理医生很不明智。
  只是一个晃神,便被套出了很多话。
  而后来。
  季珩劝着她换了个新环境,把花父留给他的股份也全部转让给了花眠,但却还免费帮花眠打工。
  这种毫无保留的体贴与关怀,实在很容易让人沉沦。
  每隔一个星期。
  花眠会去找蔺孚川。
  在他的临时住所,不断更改但却完全符合她喜好的环境。
  谈到花母死前说话的话时。
  蔺孚川敛了唇角微微的笑意,取下眼镜,他瞳孔颜色很浅,像淡淡的光辉,很和煦的颜色:“眠眠,也许这样正说明,你很特殊。”
  花眠支着下巴,手指勾着桌子上摆放的摇摆球,碰撞之下发出清脆声响,她笑着说:“啊,那我确实挺特殊呢。”
  蔺孚川拉起另一边的小球,又轻轻松开,复而又拉开摇摆球,修长皙白的手指握住了小球,他看向花眠,认真说:“这份特殊只有特定的人能够体会……”
  花眠愣了。
  莫名又想起谭以爻。
  耳边蔺孚川的话语全部成为了背景音。
  蔺孚川无奈地笑了:“怎么又走神了?在想什么?”
  花眠无意识吐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谭以爻。”
  蔺孚川笑容扩大了几分,大概是觉得撬开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
  他说:“嗯?谭以爻?我听你小舅舅说,是你之前的保镖?”
  花眠回神:“是啊。”
  她笑了笑:“不过他已经离开了。”
  这些都是他能从季珩那里知道的。
  蔺孚川又问:“你会经常想起来他吗?”
  花眠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她要拉过摇摆球继续玩的时候,一只骨形极好的手掌按在上面:“眠眠,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也许你可以对我坦诚一点。”
  花眠收了手,狐狸眼总是含着星星点点的情意,但仔细一看,又能探究到内里的冷漠与无情,她笑的撩人也动人,“是啊,心理医生。”
  “蔺先生,这段治疗,结束了呢。”
  蔺孚川微微蹙眉:“眠眠……?”
  花眠趁他愣神,又拿过来摇摆球,继续玩弄,娇媚的语调透着漫不经心:“我小舅舅担心我,所以让我看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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