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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往上爬[附体] (史岁长)


  “将他家里人弄成一团浆糊。”
  “还有呢?”
  “没了。”
  “没了?咋就没了!你害得老子和你爹不仅没了吊子钱,反倒要拿钱去赔人家的床!”
  “赔钱干我爹的事,又不干你的事!”
  这下打中间看戏的椿爹倒不乐意了,蛮壮气上来,大吼一声:“乖孙,老子带你出来可没这预算啊!”
  “不然咋地,要不留下我给他们当护院,你俩回去?”
  象牙上气不接下气:“那徐大地主的寿礼谁送?”
  “我爹送。”
  “好嘞!”象牙应即止了脚,满意的回原地坐下,一面穿着鞋,一面又拿另一只鞋指着椿爹,仔细道:“听清楚了啊,你儿薄情至此,做老子的也不必帮他了,今天他们一定会派人来问话,等会当着人家的面你就和他脱离父子干系,叫椿儿自个担责去。”
  子椿见象牙不追了,也停了下来,看他阿爹怎么说。
  椿爹没直接回答,看了子椿一眼,问:“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甚好。”
  “……”
  老象牙也愕住,问:“你是不是又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附体?谁说我被附体了?”
  “你爹全部都告诉我了,我估摸着啊,瞧你那神神叨叨的样,应该被附体了没错。”
  子椿刚刚还精神奕奕,一听这话,立马焉了,失意的走到二俩前也坐了下来:“那能怎么办,我也不想把他家搅成一团乱糊,但我体内那影子时不时就要蹿出来。”说时,子椿眼里流了两滴泪出来。
  椿爹看着大圆脑袋瘦小身子的子椿,把刚刚他说的那些胡话全忘干净,生出怜意:“椿儿啊,你别怕,阿爹和象牙叔等会都会帮你的,等咱出了去,就给你找大夫看病。”
  “阿爹,你不怕象牙叔在乡亲面前乱说,毁了我吗?”
  “你这傻小子,说什么话呢!”象牙怒斥“你看象牙叔一身正气的样子是你说的这种人么?!再说了,就算你爹不说,对比一下你平日里的状态,都知道你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子椿刚抹干的眼泪此时又挤了两颗出来,溜溜的看着象牙:“那你会害我吗?”
  象牙也没想到,在子椿心里他竟是这副形象:“这么说吧,我没犯事,依着我对老太爷的救命关系,他们息了怒气也不会把我辞了,我对老徐的礼还是我送,要是他们辞了你爹,我把我一半的吊子钱分给你们,你看如何?”
  话一落地,椿爹倒先激动起来,紧紧捧住象牙的手:“老象牙!我竟从没发现你有如此侠骨!”
  子椿也一脸崇拜的看着象牙。
  “患难见真情嘛,都是邻居,帮一帮也是应当的,况且你家子椿爱慕我家英子,早晚都得是一家人。”
  “……”
  “……”
  “对,你早晚都得成为我的岳父大人,哈哈哈!”子椿给还在懵逼的阿爹使了个眼色,意指事急从权。
  这一段就算是敷衍过去了。
  仨人又在马厩里坐了好一会,椿爹和子椿又谈到因昨个没回去怕椿母焦急的话,但眼下他们也没办法,只得等看黎家人怎么说,又过去一阵,肚子饿的咕咕叫时,才见着一个小厮越走越近,越变越大。
  他立定围栏前,开了锁,方道:“出来吧,大夫人找你们问话!”
  这便是来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站起身,跟着这位小厮去了菡萏阁。
  菡萏阁是黎府的议事大厅,刚走到门前,就见大厅内站着黑压压一片,当然也都分坐两侧井然有序,只是眼神看上去就有些阴森了。
  比如此时的子椿,背上就起了寒毛。
  “跪下!”小厮呵斥。
  仨想着这毕竟是官家夫人,跪跪也是应该的,于是就照做了。
  子椿胆小不敢看余氏,一直低着头。
  大壮哥俩倒是一直把余氏盯着。
  “昨个是老爷的头七,他的魂魄是要回来的,看见家里发生这等乱事,你要我这个做大夫人的怎么和他交代?!”
  象牙急应:“昨个是我朋友的儿不对,我代他向您赔罪。”
  子椿心里嘀咕:要赔罪也不是你赔是俺爹赔啊,你去抢个什么风头。
  “李正德,我当初因你是太爷的救命恩人才招你进来的,但你怎能给我带个这么不靠谱的人?”
  象牙回:“老尤还是顶好的,但他孩子顽皮了些,我们已将他教训了一顿,不会再惹麻烦了。”
  椿爹也道:“千错万错都是我当爹的错,昨日给府上添乱子了,还请夫人让我送孩子回去。”
  子椿又听见头上那十分威厉女音道:“他昨日把我们弄得团团转,你这就想让他撂挑子了?”
  “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计较,所有的责任都让我这个做爹的来承担吧。”


第9章
  “那我非要和他计较,你是不是就说我气量小了呢?”
  “我哪里敢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椿爹一粗糙汉子,种了一辈子田,惯不会城里人挑字眼的毛病,一时不晓得如何解释,吱吱呜呜半天也没说出个像样的话。
  象牙见势立马应承道:“夫人,孩子做错了事,就是应该承担责任,没有撂挑子的理,您看应该怎么罚他,尽管罚吧。”
  子椿低着头,心里已经骂了象牙祖宗千万遍。
  余氏斜飞的眼漫不经心瞟着子椿,冷冷道:“昨个不是很嚣张的吗,今天这倒是怎么了?不说话?”
  椿爹一时变得聪明起来:“孩子知道错了,羞愧不敢看您。”
  余氏冷不丁哼笑一声:“我看昨个他那阵势,是要把我家房子都拆了,他也会羞愧?”
  “是我的错,对不起。”子椿磕了个响头,想着这件事的确是他这张脸做的,不能推卸责任。
  余氏倒怔住,这么容易就妥协?这演的是哪出啊?
  “那你抬起头,说说昨个你为何那样做?”
  子椿没见过这场面。
  两边的主子,前面后面的丫鬟小厮,将他和他爹他叔围着盯着,怪有点不好意思。
  子椿缓缓抬眼,目光从面前白锦缎面的鞋移到余氏两双眼睛上。
  赫然,子椿震了一下。
  太吓人了!
  比他村里被戴绿帽后发威的公狗还要吓人。
  但是不能否认,庄重,雍容,富态,不怒而威倒是对余氏贴切的形容。
  “我……我昨个站在后面,看不见前面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做了个有趣的游戏。”子椿可怜巴巴的望着余氏,希望得到她的理解。
  “有趣?!还游戏?!你把我打成这样仅仅是觉得有趣吗?!”坐在大厅左侧老二位置上的栾氏蹬时起身抱不平,她指着自己俩乌青发紫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大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说时,大胸肥臀抖了三转,但子椿转目到她光溜溜的大头时,冷不禁打了个颤。
  都剃了光头,为何还这般作态,子椿一时也想不通。
  余氏示意她坐下,栾氏不情愿又不能拂意,便娇滴滴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子椿也注意到他说出这话的后果。
  在场所有人皆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放冷箭。
  余氏对他‘游戏’二字虽也略显诧异,但毕竟坐场子坐了那么久,还是要像个大夫人的态势,她继续问子椿:“你的意思是每次做游戏的时候,都要使得旁人痛苦咯?”
  “他怎么能这样!”一个昨日被铺盖捂了头的小厮道。
  “就是!”
  “没错!”
  子椿见旁的黎家人一个劲的应和,都认为大夫人这句话说得很是公允。
  但子椿听着就有点刺耳了,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来这么重的心机:“我没有!”他有点委屈。
  椿爹一下子不甘愿了:“大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子椿,他昨日虽顽皮些,但也没说要让谁痛苦的话。”
  一旁的象牙也看出若非自己心机重,是不会揣度别人也似她一般城府,这个余氏的确不好惹。
  大夫人生的嫡长子今年也有十七了,名叫黎执敬,生得一副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眉如远黛模样,此时站出来忿忿道:“他是不是那么想我们不知道,但昨日他将旭三的臭铺盖扔在我们头上,害得我胳膊皮都磨破了,这总该给个说法!”
  子椿望了眼这位正在说话的大哥哥,他手里拿着一张穿花手绢,把话说完后,那手绢也随着嗔怒的情绪朝他这边舞了一下。
  子椿又看了他的脸,他脸上抹着□□,眉毛也像刻意修过,眼睛周围的眼袋很美,不像是愁出来的,倒像是画出的,那副娇容与栾氏比试也应当不分上下。
  但,
  何以至此!
  男人不就应像他爹爹一样当个四肢矫健的汉子吗,为什么偏偏要学女儿姿态。
  难道说现在有钱人家都喜欢这样?
  没大见过世面的子椿一时也闹不懂,但见执敬向他讨说法,子椿因回:“对不起,昨日那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向各位赔罪,如果你们要我赔银子,我和我阿爹也拿不出来,但是我们可以给贵府出卖劳力来赔偿,你们看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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