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完结+番外 (白霜白)
温浓头也不回,人早就跑远了,也不知听见没有。
容欢不紧不慢地撸小猫,这时陆虎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屋里兜兜转转,喵喵直叫。容欢冲它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扯了扯嘴角:“嘘。”
第74章 惩戒 “掌嘴。”陆涟青眼也不眨。……
正在书房的陆涟青接到看守竹心苑的侍卫前来禀报, 听说温浓去见容欢,他心中有所思量,倒也没说不让, 只是吩咐负责看守容欢的侍卫注意盯紧一些, 还有别让温浓有所闪失。
侍卫走后,陆涟青静静坐在案前,面冷如冰。直至远远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渐渐有道娇影匆匆跑来,只见温浓急不可耐地飞奔而来:“殿下,我有线索!”
她高举双手,急吼吼的小样无比殷勤又迫切, 令陆涟青的冷脸不由自主融于春水。
温浓对于陆涟青的心情转变毫不知情,她一心赶来给陆涟青报信,上来就把从容欢那儿听来的消息借花献佛, 一五一十全倒给了陆涟青。
“你说会不会真是魏总管所为?”温浓对魏梅的印象不深, 至今还停留在上次送花时候的白眉老人, 这人总是端着一副和气生财的笑脸, 与纪贤有些相似的地方, 不同的是纪贤所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置身事外的淡若止水,而这位老人所表露出来的则更多一份世故与圆滑。
这样精明老练之人, 本不应该犯下这样明显的错误才对。可温浓听完容欢的猜想, 不自觉又想到上回陆涟青的确说过皇帝身边的人有问题, 那会不会问题真是出在魏梅身上?
“既然在他身上存在疑点,那必然是要查的。”虽然陆涟青并不觉得魏梅有这个胆量做出这种事, 不过今早得知皇帝失踪以后,他的确曾派人前往容欢所说的那家医馆去找过魏梅,只不过派去的人暂时还没回来罢。
之所以直接否定了容欢说的主从里应外合, 是因为陆涟青曾说过小皇帝若是自己走的,他肯定会把陆虎一并捎上。既然陆虎还在,那只能证明小皇帝要么非自愿、要么是在毫无意识下被人带走的。
如果魏梅真是忠主之人,就不会在小皇帝非情愿或不知情之下把他带走。而如果小皇帝的失踪真是他的蓄谋而为,那么此人的动机则相当危险。
温浓越想越愁,她已经替陆涟青愁白了头,本人却是淡定许多:“容欢为何说与你听?既然早上他选择不说,现在也不应该无缘无故跟你说这些才是。”
“……”心道信王殿下真是明察秋毫,温浓自愧不如,眼巴巴瞅他:“先说好,你不许恼我。”
“说。”陆涟青啧笑一声,语气尚算轻松。
见他挺好说话的样子,温浓暗暗松一口气,这才说起:“他让我与你讨一样东西。”
这才刚起头呢,陆涟青的表情忽而就淡却下来:“他怎么跟你说的?”
万万没想到陆涟青说变脸就变脸,温浓的心开始打鼓:“他说……让你把七年前拿走的东西还回去?”
“七年前的事?”陆涟青眸光暗闪,嘴边噙起一抹笑:“七年前的事又与他何干?让他少来多管闲事。”
温浓欲言又止,转念又把话悄悄咽了回去。她也是多管闲事的人,没有资格对不知情的事情凭头论足。
陆涟青能感受到她的情绪起伏,轻轻抚过她的脑袋,却没有想要多说的意思:“你别去找他了,我会亲自去找他。”
温浓乖乖点头,心想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小秘密,陆涟青肯定也有,她也有。
她所隐瞒的事更加匪夷所思,想必就是说出来陆涟青也不会信。
如是一想,温浓很快释怀了。
原以为有了魏梅这根线索,事情很快就有新进展,谁知他们等到的是派去医馆的人带回来的坏消息。
“魏梅跑了?”
陆涟青派去医馆的人回来禀报,昨日医馆确实收留了一名老人,其面貌打扮都很符合魏梅出宫时的模样,其所乖坐的马车及率马车夫一经核实基本吻合,可以确定正是魏梅本人没错。
根据给他看诊医馆大夫表明,确认了老人除了轻微晕车,身上其余地方并未查出任何骨折的地方。但鉴于对方出手大方很是阔绰,医馆看在钱眼份上没有将他赶走,而是答应让他留在馆里入住一宿。直至今日有人找上门来,他们这才发现老人竟不知什么离开了医馆。
魏梅的失踪正好与容欢的猜想对上号,温浓不禁朝陆涟青投去一眼。陆涟青皱眉思忖,吩咐道:“派人往医馆扩散追查,查清楚医馆附近可有目击之人,看那老人究竟往哪个方向走了。”
等到他的手下领命离开,温浓忍不住把心中顾虑说了出来:“魏总管不见了,看来真的是他干的!”
医馆的人并不知道魏梅究竟什么时候走的,说不定正是昨夜动身悄悄把小皇帝弄走的:“他不会伤害小陛下吧?”
“魏梅没有理由伤害陛下,”陆涟青若有所思:“如果陛下真在他手里的话。”
“陛下不在他手里会在谁人手里?”温浓好慌,慌得脑子转不过来。
“魏梅不可能亲身潜入王府掳走陛下,他没那个本事。要么是他雇了人,肯定也还有其他同党。”陆涟青冷静思索,他招来了叶统领询问情况。
今早叶统领带人随管事在府里搜查,只是王府之大,直至现在还没搜完,就目前来看却是尚无任何进展。
眼看一天时间已经过半,今日之内寻不回小皇帝,太后那边肯定瞒不过关。陆涟青寻思道:“来人,去把容欢找来。”
温浓不知道陆涟青什么打算,他把容欢肯定有话要说,思及前边两人云里雾里的哑谜对话,温浓自觉退出,体贴留给他们说话空间。
陆涟青见她借故跑了,神色微动,终是没有出声将她叫住。直至人走远了,他静坐在太师椅中,宛若枯石沉钟,形容枯槁,不再鲜活。
“信王殿下可是召见奴才?”
容欢来了,怀里抱着陆虎,脚下步伐轻快,好似是来郊游的,端着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奴才给信王殿下请安。”
僵硬的身形微微动弹,陆涟青缓慢抬眼,淡然扫来:“你与阿浓说的话,她已经转告本王。”
容欢并不意外,他知道温浓一定会替他转达,满脸期盼:“敢问殿下的意思是?”
陆涟青抬眉:“来人。”
王府侍卫应声而入,毫无防备的容欢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见一声令下:“抓住他。”
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怀里的陆虎跳到地上,惊声炸毛。被押在地上的容欢万分狼狈,咬牙切齿:“信、王——!”
“掌嘴。”陆涟青眼也不眨,王府侍卫的力道又重,没两下就把细皮嫩肉的容欢嘴巴抽肿了。
容欢平日在宫里仗着太后撑腰没少恃强凌弱,抽人嘴巴的时候多了去,自己被抽却是几乎没有。他这人怕疼,没几下就受不了地讨饶了:“饶命!殿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陆涟青却没有喊停的意思:“本王知你平日怎么缠磨阿浓,任你耍嘴皮子,不过是看在太后护你的份上,也懒得与你这等下三烂的阉货一般计较。”
容欢哭声越来越响,哭声甚至盖过了陆涟青的话音,可他却没有停下,不管容从听是不听,声色如冰:“可你不该在她面前提那些事。”
那双眼里勾着幽火,陆涟青一字一顿:“别再让本王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无谓的事。”
容欢的抽泣声渐低,隐于无声。
陆涟青扬手,王府侍卫退开一些,地上的陆虎还在炸毛,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陆涟青来到容欢跟前:“陛下今日是回不来了。”
容欢低头不语,但陆涟青并不上心,冷声平述:“‘陛下难得出宫,恳切之情,本王已经同意留他于王府坐客几天’——”
容欢微滞,但听陆涟青继续说:“此事本王会传信回宫,陛下身边有魏梅与容欢二侍随奉,太后娘娘必能安心。”
容欢瞬间明白他的用意,捂着嘴糊涂不清:“你以为修书隐瞒,再将我扣押在此就能缓解宫里的猜疑?”
不可能的,小皇帝一连数日不回宫,太后必会起疑,到时肯定还会派人来问,今日不见明日还来,陆涟青不可能一直隐瞒,也瞒不得久。
“能否瞒得下来,不劳你来费心。”
陆涟青不疾不徐地往下说:“这封信,本王将会交由容从转达太后娘娘。想必依他的能耐,不难瞒过太后娘娘。”
太后一向听信容从,只要容从愿意兜着,瞒个三五天不成问题。
容欢双瞳微缩,满目阴鸷:“你拿我威胁他?”
陆涟青居高临下盯着他:“放心,他就你这么个徒弟,不会让你白白折在本王手里。”
容欢眼神闪烁,低低嗤笑:“他眼里只有太后,他知道陛下对太后而言有多重要,他不会拿陛下的性命冒险的。”
陆涟青不以为意:“你我何不拭目以待?”
容欢牵动嘴角,上扬的弧度没能继续维持,或因为疼,或因为撑不下去,渐渐垮拉:“你放了我,我会配合你的、我什么都听你……你别拿我威胁师傅,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