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Denis 评论《我和病秧子妹夫的日常》第15 章评分:2
别的不说,这个和亲王是个千年戏精不假,可他大概也是个千年的狐狸精。谢瑾年这回十有八九是被他套路了。
作者回复:你会说就多说一点
网友:Denis回复:你让我说我就说啊?
作者回复:我有三十八米大刀,就问你说不说
网友:静女回复:和亲王最是肆意不羁,不可能有那样的心机,不过是作者太太胡写罢了
网友:Denis回复:小杠精,带好你的脑子再发评,你的清哥哥可没那么简单
网友:静女回复:空口无凭,不信╭(╯^╰)╮
网友:Denis回复:我敢打包票,和亲王每天给静姝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的就是逼谢瑾年从床上爬起来,显然他成功了。
网友:静女回复:谢瑾年都被作者太太神化了,和亲王不可能算计的了他
网友:Denis回复:那是当然。这本来也不能说明和亲王比谢瑾年有脑子,顶多说明英雄难过美人关。谢瑾年看穿了和亲王的用意,但是因为心疼他的小娘子,他躺不住了^_^
乍看理中客打的包票,静姝本来和小杠精想的一样,觉得和亲王不可能套路的了谢瑾年。
然而,在看了理中客的最新回复后,静姝便坐不住了。
什么理中客和小杠精都成了浮云,她脑子里只剩下了对谢瑾年的担忧——理中客说的没错,她昨天被吓成那样,谢瑾年十有八九是舍不得她再去见和亲王,这才如和亲王所愿,提前痊愈了。
静姝跳下床,急急地换着素色袄裙,扬声招呼彩云立冬进来伺候。
彩云和立冬捧着水和牙刷青盐进来,见静姝自己已是将衣服换了一半,忙上前帮忙:“时候还早呢,姑娘你这般着急忙慌做什么?”
静姝皱眉睨了彩云一眼,问立冬:“少爷往哪边去了?”
看出静姝着急,趁着彩云帮静姝理衣衫,立冬便踩着杌凳直接帮静姝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往甲板上去了。”
那和亲王可是每日都会霸着甲板晒太阳!
静姝心急火燎,简单洗漱完,抹了把脸,粉黛未施,便急匆匆往外走。
彩云和立冬对视一眼,残水也顾不得收,忙不迭小跑着跟了上去。
*
从舱室到甲板,窄窄的廊道,不过是二十丈长。
静姝每日里都要走上两、三趟,然而,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如这次这般,竟是觉得这条廊道如此漫长,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走到一半的时候,静姝便提起裙摆,开始小跑。
待她跑到廊道口,顺着楼梯往下,甚至拿出了以前赶急诊手术的劲头,一步迈两个阶梯,甚至是三个阶梯,急急的往下冲。
谢瑾年在甲板上,看着他的小娘子这般急匆匆冲下来,简直胆战心惊。
错步挪到楼梯口上,张开手臂,稳稳地接住冲下来的小娘子,头一次朝着他的小娘子冷了脸:“这般急匆匆的做甚么?”
闻着熟悉的冷香,嗅着冷香里的药香,静姝悬着的心霎时落回了肚子里,抬头端量谢瑾年。
便见她亲手绾的那个发髻似乎松松垮垮的,眼见便要散了。
有几缕发丝自鬓边垂落,随着江上夏风飘扬,左边有一缕发丝显然比别的发丝要短上一大截,便好似是落在神兵利器上,被利刃割断了一般。
静姝才放下的心又是一紧。
轻推谢瑾年,静姝挣开谢瑾年的怀抱,抓着他的手臂从头打量到脚,又从前打量到后,待确认她的谢瑾年确实全须全尾的,这才留意到了谢瑾年的脸色。
谢瑾年那双总是含笑的眼,此时冷凝一片,脸上再无素日里的温柔,说他是面若寒霜也不为过。
静姝知道谢瑾年这次是真的恼了,然而,却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谢瑾年气成了这样。
环视四周,然而,甲板上除了跟她来的彩云和立冬再无旁人。
静姝挪到谢瑾年身边,攥住谢瑾年的袖子,摇了摇:“欸,你说是哪个不开眼的惹着我夫君了?”
他的小娘子真是……
谢瑾年指腹按在眉心,轻揉被他的小娘子气的突突跳的眉心,不咸不淡地道:“立冬,自己个儿去领罚。”
立冬抿了下唇,恭声应诺。
静姝看看立冬,再看看谢瑾年,便是再迟钝也知道谢瑾年气的是谁了:“欸,我哪儿惹着夫君了,夫君只管与我说便是,拿立冬作筏子干什么?”
谢瑾年可真是被他的小娘子气笑了。
然而长在自己心尖儿上的人,他便是再气却也不舍得说上一句重话,还要好言好语的解释:“她身为娘子的贴身侍婢,娘子行止间罔顾自身安危,她却没有半句规劝,便该罚。”
静姝算是明白了。
谢瑾年恼是恼她莽撞,险些伤了自己个儿。
笑意不可抑制地爬上眼尾眉梢,静姝倒着谢瑾年的袖子,攥住了谢瑾年的尾指轻晃:“是我忧心夫君,跑得太急了,她没来得及。”
谢瑾年不咸不淡地扫了立冬一眼,未置可否。
反手将小娘子的手握进掌心里,缓和下脸色,问:“好摸样的,忧心为夫什么?”
静姝挪动脚尖,往谢瑾年身边凑了半步:“怕和亲王每日里送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为了逼夫君前来与他相见,怕夫君中了和亲王的计,怕和亲王对夫君不……唔……”
小娘子这一番话说出来,谢瑾年心里是什么恼也没了。
以宽阔的衣袖遮着,按着小娘子的后脖颈,重重地亲了一口,谢瑾年指腹抹去小娘子唇角的水光:“娘子且安心,那和亲王已是被为夫打下船去了。”
静姝只当这一声“打下船去”是玩笑话,不过也确实没在甲板上见着“甲板一霸”和亲王:“夫君当真把和亲王请走了?”
谢瑾年颔首:“嗯。”
那般吓唬他的小娘子,不赶走还留着他过年?
静姝虽然烦那冀弘清,却也不得不承认冀弘清确实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人:“请走了他,若是再遇着麻烦该如何是好?”
谢瑾年轻笑:“娘子,你可是对为夫的能力有甚么误解?”
静姝猛摇头。
她知道,坚决不能说男人不行:“夫君最是能干!况且没了他和屠夫,咱们还能吃带毛猪不成?”
谢瑾年莞尔。
听出他的小娘子言不由衷,却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指着越来越近的渡口,淡然道:“在南虞,他们来一对我便收拾一双,没人能动我谢家。”
第71章 下马威 把谢瑾年的脸打得啪啪响。
澜沧江水滔滔, 夏日江风徐徐。
谢瑾年立于甲板之上,鬓边发丝随风轻扬,广袖宽袍随风轻荡, 好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然而, 说出口的话却是端的霸气内隐。
静姝看着谢瑾年,只觉得这个人当真是哪哪儿都好。
彩虹屁脱口而出, 毫不违心:“夫君威武!”
小娘子这声称赞发乎于心,却也着实不伦不类。
谢瑾年莞尔。
将小娘子垂到鬓边的发丝捋到耳后, 谢瑾年握住小娘子的手, 与她并肩立于甲板上, 看着岸边依依杨柳渐近:“到了南虞, 娘子便是最尊贵的夫人,再没人敢给娘子没脸。”
谢瑾年这话没有半分夸张。
南虞, 有半个城的人都姓谢,城里有八成生意都掌握在谢家人手里。
但凡来南虞上任的知府、知州、总兵,总要先递拜帖, 拜见了谢家家主,这个官才能做的安枕无忧。
谢家无疑就是南虞的土皇帝, 作为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谢瑾年说静姝是南虞最尊贵的夫人一点也不为过。
但凡夫人社交, 静姝便可以在南虞横着走。
然而, 谢瑾年算准了南虞城里的夫人们, 却是漏算了谢家自家的老太太——谢瑾年的祖母原氏。
谢瑾年带着静姝拜见祖母原氏。
原氏初见嫡长孙新妇, 表礼没给, 便先给静姝了一个下马威。
把谢瑾年的脸打得啪啪响,直接让谢瑾年那一句“再没人敢给娘子没脸”成了笑话。
谢家宅院,积善堂, 东明间。
鬓发斑白的妇人,头戴金线五梁冠子,青遍地锦箍儿,身着福寿纹样的蟹壳青色对襟衫,白色交领中衣,蓝色马面裙,脚上穿着高底花鞋,端坐在罗汉榻上,眼尾画着笑,好不富态慈和。
这位打眼便是和善的老妇人,便是谢瑾年的祖母原氏。
原氏手里慢悠悠地转着浆层油亮的沉香木手串,一双老眼含着笑,仿佛并没见着静姝双手捧到她跟前儿的茶盏,只管低声与偎在她身边儿那个穿着月白对襟衫翠兰裙的少女说话。
也不知原氏说了甚么,少女两颊霎时飘桃粉,羞羞怯怯地瞟了谢瑾年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原氏霎时笑开了花,指着少女与谢瑾年说:“你瞧这丫头,原先只要是来家里住,便见天儿跟在你屁股后边,‘念哥哥’‘念哥哥’的叫,恨不能时时刻刻都与你腻在一块儿玩儿,这会子长大了,倒是知道害羞了,只是叫她与你厮见,便害羞的跟什么似的!”
他的小娘子恭恭敬敬地捧着茶敬茶,原氏视而不见不说,却还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