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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 完结+番外 (寒夜飘零)


  再也不能直视了解这个词了。
  静姝红着脸按住已是钻进她中衣里的手,秒闭嘴,摆出了一副“我已经睡着了”的姿态。
  谢瑾年垂眸盯了他的小娘子一瞬,低头亲了下被他弄得水润的唇,躺回静姝身侧,从静姝身后揽着纤腰,把他的小娘子往怀里带了带。
  迷迷糊糊间,静姝问谢瑾年:“蔺先生的事,真的没有妨碍?”
  看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的小娘子是睡不安稳了。
  谢瑾年紧了下手臂,把他的小娘子抱得更瓷实了些,无奈道:“和亲王对‘蔺’这个姓氏感兴趣,当是因为蔺将军。”
  蔺这个姓氏,颇为罕见。
  近百年内,蔺姓将军也就一位——隆泰四十一年,因里通外国被抄家灭族的镇北大将军蔺正康。
  同样姓蔺,该不会……
  静姝抓着谢瑾年的手,仰头,以余光去瞟谢瑾年的神色:“蔺先生该不会是蔺将军的后人罢!”
  谢瑾年以下巴抵着他家小娘子的头顶,眸光幽深地盯着舱室厢扳,却是答非所问:“今上发作的突然,蔺将军毫无防备,全家上下五百七十六口,无一幸免。”
  这事发生的时候,“她”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尚且记不全事儿。
  绞尽脑汁过了一遍脑子里的记忆,也只隐约知道,那一年的除夕夜,蔺将军一家尽数入狱,元宵节之后便被判了里通外国之罪,菜市口的血直淌了三天。
  后来,蔺将军里通外国案便成了禁忌,再无人敢提起。
  按理说,蔺将军一家无一幸免,蔺先生当与蔺将军没什么干系……
  静姝略松了口气:“应当不是,蔺先生若真是蔺将军的后人,又哪里敢顶着‘蔺’姓招摇……”
  静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心底霎时踏实下来,“以蔺先生的年岁来看,他若真是蔺将军的后人,绝无幸免于难的可能。”
  谢瑾年未置可否。
  指尖挑开小娘子的中衣衣襟,掌心不紧不慢地滑进去:“娘子若是再不肯睡,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静姝隔着衣衫抓住谢瑾年的手,咕哝:“你已经在不客气了。”
  谢瑾年眼尾重新染上笑意,莞尔:“嗯?”
  静姝蠕动着把谢瑾年的手拖出来,立时翻身,面对着面抱紧谢瑾年的腰,贴着体温总算恢复正常的胸腹:“我说我睡着了。”
  谢瑾年低笑,没再闹她,轻拍小娘子的背哄她睡觉,才拍了几下,小娘子搂在他腰上的力道便松了下去。
  谢瑾年隔着纱衫摩挲着小娘子的背,轻叹了口气,也阖上了眼。
  *
  天将亮才睡,翌日,静姝一觉睡过了午时方醒。
  真真假假地哭了大半宿。
  静姝睡醒后便觉得睁不开眼,脑袋也昏昏沉沉,赖在床榻上抱着谢瑾年的腰不肯动。
  小娘子猫儿似的在他腰间蹭来蹭去,着实有些考验他的自制力。
  谢瑾年放下手中的《佞臣传》,把小娘子“挖”到怀里:“睡醒了便起吧,炉子上给你温着鱼片粥呢。”
  “咕噜!”
  静姝尚未答话,她的肚子便先替她答了。
  静姝脸一红,立时把脸埋进谢瑾年怀里,虚张声势地晃爪子,“你甚么也没听着。”
  谢瑾年忍俊不禁,低低地笑出了声音。
  静姝恼羞成怒,又张嘴在谢瑾年胸前咬了一口。
  谢瑾年轻嘶了一口气,掌心落在小娘子臀尖上,笑骂:“怎的还学会咬人了?”
  刚才那一口咬得有点狠,又正好咬在了昨晚咬的牙印儿上。
  静姝才磨了一下牙便尝到了血腥味。
  红着脸探出舌尖,轻碰了下她咬出来的伤口,静姝反手去抓在她臀尖上流连的手,倒打一耙:“疼!”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
  掌心牢牢地黏在静姝臀尖上,似笑非笑:“给你揉揉?”
  静姝啐了谢瑾年一口,从谢瑾年怀里挣脱出来,逃下床,拢着衣襟,装出一副被恶霸盯上了的小媳妇样儿:“很是不必!”
  谢瑾年忍俊不禁。
  纱衫裹身,便如薄雾笼花,他的小娘子这番姿态做出来,却是比大大方方立在那处换衣衫还要诱人。
  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无边艳丽风景,谢瑾年摸摸鼻尖,轻咳:“过来,不闹你了。”
  静姝摇头。
  谢瑾年盯着她那眼神,简直就差化身成狼了,她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谢瑾年与静姝对视。
  见他的小娘子竟是防狼似的防着他,不禁哭笑不得。
  趿拉上木屐,下床,故意踩着重重的步子走向他的小娘子。
  静姝立时装出一副受了惊的小兔子样,一点一点往后蹭。
  然而,舱室狭小。
  静姝没蹭几步,后背便抵住了舱室厢板。
  看着谢瑾年慢条斯理地停在她身前,手撑着厢板,把她困在怀里,静姝装出来的紧张丝丝缕缕地渗进心里,成了真紧张。
  松开自己的衣襟,双手挡在她和谢瑾年之间,静姝抵着谢瑾年的胸膛,含着笑嗔怪:“光天化日的,你别胡来!”
  他的小娘子可真是倒打一耙的好手。
  谢瑾年垂眸,盯着他家管撩不管负责的小娘子,轻哼:“自家娘子,算甚么胡来?”
  “白日……”嘴瓢这病,还有救吗?
  静姝额头抵在谢瑾年胸膛上,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谢瑾年盯着小娘子的后脑勺,忍着笑问:“白日什么?”
  静姝觉得她牙又有点痒。
  指尖抠着他咬出来的牙印,恨恨地骂:“坏胚子!”
  谢瑾年压着嗓子,低低地笑。
  笑得够了,眼见着他的小娘子要被他笑恼了,弯腰,如同抱稚童那般抱起他的小娘子,三两步走回到床榻边,施施然坐下。
  静姝搂着谢瑾年的脖颈,跨坐在谢瑾年腿上,与他隔着不足一掌的距离对视,鼓噪的心脏几欲造反。
  她自己的心跳声几乎霸占了她全部的听觉。
  在显然超出正常频率的“扑通”“扑通”声里,静姝听见谢瑾年含着笑说:“闭眼。”
  静姝下意识地便闭上了眼。
  旋即,便有赛过晚霞的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
  小娘子如此娇羞乖巧。
  谢瑾年心底有些蠢蠢欲动,眸色沉沉地盯了他的小娘子一瞬,谢瑾年深吸口气,指尖蘸着榻边矮桌上茶盏里的茶水,细细地抹在了静姝浮肿的眼睑上。
  沁凉的指尖沾着凉沁沁的水涂在眼睑上,仿佛灵丹妙药,竟有奇效。
  静姝睁开眼,眨眨舒服了不少的眼睛,抓着谢瑾年的手轻嗅指尖:“茶?”
  “红茶。”谢瑾年含着笑解释,“蔺先生说,红茶可消浮肿。想着娘子昨个儿哭了不少,便让立春泡了一杯铁观音来。”
  蔺先生必不会主动去说这个,定是谢瑾年看他眼皮子肿的不像话,特特找蔺先生问的。
  静姝心中念谢瑾年的好,搂着谢瑾年的脖子蹭他的脸颊:“正好不用担心如何见人了。”
  谢瑾年莞尔:“也不知管不管用。”
  红茶自然是管用的,她前世熬夜赶论文熬肿了眼,敷过的,不过用的都是泡过的红茶包。
  静姝摸摸已是干了的眼睑,笑道:“抹一抹着实舒服了些,不过要想消肿,恐怕得用帕子蘸了茶水敷着才行。”
  谢瑾年细端量小娘子的眼,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来:“你确定?”
  静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左右不过是些茶水,便是不能消肿也能明目。
  既然他的小娘子说有些效用,谢瑾年便让静姝躺回床榻上,把簇新的帕子丢进茶盏里泡透了,捞出来仔仔细细地盖到了小娘子“结了果子”的桃花眼上。
  沁凉的帕子盖在眼上,哭得干涩肿胀的眼着实舒服了不少。
  静姝长舒了口气,摸摸索索地抓住谢瑾年的中指,又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无名指和尾指一起攥在了掌心:“经昨个儿夜里那一出,冀弘清当能消停些罢?”
  谢瑾年胳膊肘杵在床榻上,斜倚在榻边,总也看不够似的端量着他家小娘子明艳动人的娇颜,曼声应:“按常理来说,他当会消停些。”
  按常理?
  那厮若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当日便不会于大庭广众之下,说那点石斋是他未过门的娘子的,更不会把念情诗的鹦鹉明晃晃地送到怀瑾院里。
  静姝没来由地有些烦闷,恨不得在书城app里,写上一句“和亲王不知何故,昏迷不醒”,来图个清静。
  然而,她并不能。
  按谢瑾年的说辞,那冀弘清奉命离京,每日都要向今上汇报行程;况且,她们也还得把他当成工具人来物尽其用呐!
  静姝轻叹:“那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谢瑾年失笑,提醒他的小娘子:“人不可貌相,谁都不知和亲王千张面具下藏得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娘子莫被他的表象骗了。”
  细思量那和亲王宛若精分一般,切换自如的画风。
  静姝攥着谢瑾年的手指,煞有其事地点头:“我只管躲得远远的便是。”
  谢瑾年反手把小娘子的手拢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着柔软的指腹:“为夫又要卧床月余,这内内外外的事儿少不得要娘子操持,娘子怕是避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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