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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 完结+番外 (寒夜飘零)


  静姝霎时脸红成了虾子。
  掌心按在谢瑾年脸上,把他的眼遮得更加严实,静姝轻啐:“且说两句正经的。”
  谢瑾年循着口脂的香气,寻到芳泽。
  一个温柔至极的吻印在静姝唇角,谢瑾年轻叹:“是又要劳累娘子了。”
  谢瑾年这一声劳累并非虚言。
  是夜,夤夜。
  想是在甲板上与冀弘清把盏言欢至深夜,夜深露重,受了寒凉,谢瑾年“痼疾复发”,高烧不止。
  静姝“惊慌”不已,忙不迭驱着立冬连夜请蔺先生。
  蔺先生匆匆而至,一搭谢瑾年的脉,立时便皱紧眉头,黑着脸把室内的人尽数驱赶了出去。
  嗯,自然也包括静姝。
  静姝裹着披风守在舱室外,丫鬟婆子们自然也不敢擅离。
  乌泱泱一群人堵在过道里,陈嬷嬷甚至抹着眼泪儿碎碎念:“这话儿怎么说的,姑爷头晌才刚大好,怎的夜里便又严重了?”
  阳春偷觑了一眼静姝的脸色,小声道:“姑爷在甲板上呆到了夜半,想是吹夜风吹的。”
  陈嬷嬷声调不禁拔高:“这才刚能见风,便这般作耗?姑娘也是,你怎的不劝着姑爷些,任姑爷这般胡为,万一姑爷有个三长两短的,到头来苦的……”
  “嬷嬷!”
  静姝面无表情地看向陈嬷嬷,“你年岁大了,话多些倒是无妨,却不能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陈嬷嬷立时噤声,心知自己个儿一时情急失了言。
  抬手乔模乔样地扇了自己个儿一个耳光,陈嬷嬷忙不迭福身给静姝赔不是:“老奴一时情急,惹恼了姑娘。”
  她这个奶嬷嬷,对她当真是实心实意。
  只不过方才那话说的也着实不像,静姝听在耳中心里十分膈应的慌:“嬷嬷觉着自己个儿只是不该惹恼了我?”
  陈嬷嬷心中一突,低垂着眉眼在心里过了一遍方才说的话,立时老脸一苦,抬手在自己个儿的老脸上重重拍了一下:“老奴失言,不该咒姑爷不好,对姑爷不敬。”
  静姝端量陈嬷嬷。
  见她脸上堆满了懊悔,没有半分怨怼,静姝脸色略微和缓:“嬷嬷把我从小看到大,一直尽心尽力。年前本已经因病荣养,却因放心不下我,嬷嬷身子骨儿才刚见好,便又随着我到谢家来伺候。论嬷嬷待我的情谊与忠心,再无旁人能及……”
  静姝扫视竖着耳朵听她如何处置陈嬷嬷的一杆子丫鬟仆妇,不咸不淡地道:“然而,无规矩不成方圆。嬷嬷既是犯了错,自当该罚。”
  陈嬷嬷满口子认错:“老奴口无遮拦,说出那样的话,理应受罚。”
  “嬷嬷身子骨一直不大强健,我也不罚你旁的,只罚你两个月的月钱,以儆效尤。”
  静姝环视乌泱泱一帮丫鬟仆妇,冷声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管好了你们那张嘴,千万莫因我罚陈嬷嬷罚得轻便心存侥幸,你们在我这儿可没有陈嬷嬷那么大的脸面。”
  一杆子丫鬟仆妇霎时噤若寒蝉。
  训完了丫鬟仆妇,静姝摆手示意不相干的人且先散了。
  乌泱泱一堆人,散去大半,静姝顿时眼前一清,也就看见了在过道尽头,倚着舱室厢板看向她的冀弘清。
  也不知是她们这边动静足够大,总算惊动了这位跟他们赖在同一层歇息的和亲王,还是这位和亲王一直暗地里盯着谢瑾年这边的动静。
  总之,他是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自与谢瑾年议定了要把这位和亲王做工具人,物尽其用。
  静姝对冀弘清的感观,便变得有些不同,不再是一味的厌恶,但也还是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看着冀弘清摇着骨扇走过来,静姝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暗自酝酿情绪,堆出满脸忧虑,开始用帕子抹眼角。
  待冀弘清行至近前,静姝已是眼圈通红,眼尾挂泪,请安的声音里都带了鼻音:“民妇拜见王爷。”
  端量着静姝忧心忡忡的模样,冀弘清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轻叹:“纵是你决意割舍了过去,却也不必如此。”
  这画风变得可快,果然不愧是千年的老戏精……
  静姝用帕子擦出一串眼泪,遮过嘴角的抽搐:“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礼数周到些才不会行差踏错,带累家人。”
  冀弘清眯眼,盯着静姝若有所思。
  他虽然离京多年,京中消息却是从未断过,回京后更是使人好生调查过静姝。
  眼前这少妇的表现,可跟他所看到的资料相去甚远,甚至除了依然倾国倾城的眉眼,他再找不出半分与记忆里那个小丫头的相似之处。
  冀弘清的视线如有实质,带着仿若X射线一般的审视。
  静姝心神霎时一紧,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脸上的忧虑,唯恐被冀弘清看出马脚来。
  冀弘清看出了静姝的紧绷,却也没往旁的地方想。
  毕竟在他印象里,静姝是个他多看一眼便会害羞,他多逗一句就会哭鼻子的小姑娘,如今被他这般端量,只是绷紧了精神已是不容易了。
  收回目光里的审视,冀弘清轻笑:“跟我很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静姝摇头:“王爷金尊玉贵,民妇不敢造次。”
  看出静姝的抗拒。
  冀弘清心中的恶劣心思顿时大盛,好好的一句话硬是故意说得暧昧不明:“你以前可都是唤我清哥哥的,受了慢待也知道找我哭鼻子,怎的今日再相见便跟我生分了,偏要跟我民妇来民妇去的?可是故意如此?”
  饶是给了他两分工具人薄面,听他又把“清哥哥”挂在嘴边,静姝心中还是忍不住万马奔腾!
  静姝垂眼死盯着和亲王袍摆上的暗纹,默念着“他是一个工具人”强撑住悲伤忧虑的人设,却还是忍不住冷淡疏离:“昔日不过是儿时戏言,当不得真。今日你我皆非垂髫小童,自当遵从礼法,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无所顾忌了。”
  “唔。”
  冀弘清轻唔了一声,犹如画了眼线的眉眼低垂,言语间颇有几分惋惜,“昔日见静世叔延请名师教你四书五经,直把你当做男儿来教养,我还当你长大后自当与众不同,不承想竟还是长成了世间凡俗女子三从四德的模样。”
  让你失望了,真好!
  静姝垂着眼睑掩饰眼底泛起的浅笑,继续朝着冀弘清不喜的方向,昧着心胡诌:“三从四德乃是为人妻女的本分,民妇区区凡间俗人一个,自然也不能免俗。”
  冀弘清眯起眼盯着静姝审视,视线落在静姝略微上扬了一丝的唇角上,兀然嗤笑:“谢瑾年倒是好本事,竟是把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教成了这般俗气模样,却也不知是个什么品味。”
  虽然这厮嘴里又没能吐出象牙来,但是,话题总算扯到了谢瑾年身上!
  静姝忙不迭用帕子擦眼角,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哭哭啼啼地把话题往筹谋好了方向靠:“民妇本就是俗人一个,哪里赖得着我夫君?我倒是巴不得我夫君能有精神教一教我呐,奈何他这身子骨儿着实不争气,风一吹就能病上一场的,着实是……”
  话语未尽,静姝便是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
  端量着静姝仿佛伤心欲绝的模样。
  冀弘清合起折扇,以扇骨轻敲掌心,若有所思:“谢瑾年的身子骨儿难不成竟是一直这般不中用?”
  静姝用帕子抹眼角,心里骂着“你才不中用”,哭了好一会子,才抽抽噎噎地道:“以前甚么样我不知道,反正自我嫁入谢家,他便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前阵子一场大病更是直接去了大半条命,直在床榻上躺了几个月才算是见好,今儿个头一天到甲板上去见见日头,谁成想就又反复了!”
  说完,静姝豪不遮掩埋怨地瞪了冀弘清一眼。
  冀弘清望天,却也只看见了雕梁画栋的舱室顶板。
  知道静姝这是把谢瑾年痼疾复发的锅扣在了他头上,冀弘清摸摸鼻梁,泰然自若地顺势道:“我船上有随行的太医,你使人去唤他过来,总比村野郎中医术好些。”
  村野郎中,你倒是敢说!
  静姝脑补着蔺先生听见这话的模样,心下顿时乐不可支。
  装忧伤装得着实辛苦,也不想再跟冀弘清歪缠,静姝让谢一去安排人去唤和亲王船上的郎中,便索性用帕子遮了脸。
  姜汁呛人。
  一方帕子盖在脸上,静姝瞬间泪流满面。
  面无表情地任眼泪横流,直至泪珠子湿了半条帕子,直至闻得仓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静姝方扯开帕子,擦着眼尾残留着泪痕,看向楼梯口。
  这一看,静姝嘴角便有些绷不住,想抽。
  从冀弘清船上请来的太医不是旁人,正是太医院里的妇科圣手刘太医。
  静姝:“……”
  这到底是个什么缘分!
  难不成和亲王竟然还有看妇科的需求?
  心里天马行空地埋汰着和亲王,静姝顶着哭红了的眼圈盯着刘太医看。
  舱室间,廊道狭窄。
  走近之后,刘太医避无可避。
  硬着头皮跟静姝对视,刘太医胡子翘了几翘,到底还是没敢开口认“故旧”。
  面无表情地与静姝擦肩而过,刘太医恭恭敬敬地给和亲王行礼:“卑职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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