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 (七月闻蝉)
“这……”
纪素仪冷眼看着他,牙齿虽醒目,不过痴傻一条,随即一脚踢飞了他。
粗壮的身躯撞的墙上卷轴纷纷下坠,噼里啪啦响。
“哇,欺负蛇,狗、狗仗人势。”金钱蟒甩甩头。
仗着俞秋生在,他再次爬回来,直起蛇身慢慢靠近,道:“你这只毛狐狸怎么敢、怎么敢在我姐姐醒了之后还欺负我?你是仗着那个混蛋给你撑腰吗?悄悄告诉你一句实话,他快不行了。”
金钱蟒高兴地眯起眼睛,摆尾巴,暗沉沉的光线里视野是模糊的,他靠着热量来辨别人的位置。
“请来的大夫说,他大抵是个要绝后的男人。照、照我行医多年经验,这样的人十有八九这儿有问题,疯癫而变态。”
他尾巴尖尖指着自己的脑袋,咧嘴笑。
而俞秋生竖起耳朵,忍不住偷偷打量坐在她腰。上的男人,看着依旧是挺拔的。视线下移,可随即就被纪素仪察觉到,他阴沉着脸,敲她脑袋。
嘭嘭嘭。
“一个个都瞎了眼。”声音一出,金钱蟒才迟钝地有所反应。
“原来……”
是你。
话也没说完整,便听到外面金桂被拦腰折断的声响,不久还有木沉香的声音,他好奇问:“你盘在树底下产蛋?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我第一眼还以为你被纪素仪打死了。”
“不过就算打死你那也是活该。省的我动手,正是好时节,把你做成蛇羹。”
“怎么不说话了?”
一连几问,毫无回应,木沉香似乎是明白什么,当下拎着食盒进屋来。不比他狐狸形态那样矫健,人形时瞧着风流俊俏,那模样身段落在俞秋生眼里,久违地令她想起曾经在树洞里与他独处时的情形。
他进门便看到如此场景,也不多说什么,走过去先倒杯茶给俞秋生。青绿的水滚过杯底,“今儿白天不在,秋秋受累了。”
俞秋生伸手,泪眼朦胧。
来得太及时,简直及时雨,末了她使了个眼色,木沉香哑然无声,半晌才看向纪素仪。
他有时候别扭的木沉香也看不透。
就拿今日来说,明明早就醒了,非要等着他不在再出来,换了身旧衣裳,故意使然。
“瞪我干什么?男人欺负女人,老百姓叫家暴,你这就是家暴。”木沉香昂着头,一转身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纪素仪却道:“要勾谁的魂?变回去。”
屋里三个人,神情各异。
而俞秋生不悦,手趁机用力拧到了他腰上的肉,解气道:“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人,他是人是狐,如何变幻都是他的自由,就算是勾我的魂那我也乐意,不像你,又丑又蛮横,如今压在我身上,你是腿断了不成?”
木沉香呼吸一滞,心里四分五裂,不必回头便也知晓俞秋生将是什么反应。
抓着手里的茶杯,他喉结微动,正欲言道:“秋秋她不过是被你逼急了,凡事总得给人一点退路才好。”
谁知纱帐哗啦一声裂开,俞秋生短暂地大叫,随即被裹成一道蚕茧。衣着破烂的少年抗在肩头,不时因她的扭动挣扎而对着屁。股扇几巴掌,从眼神看,是生气了。
黑沉沉的眼眸没有一丝笑意,眉尾锋利,昏昏暗暗中棱角若隐若现,行走间步履生风。
“你要带她去哪里?”
木沉香嘭的一下变作棕红大狐狸紧跟着,嘴巴不住道:“秋秋比你小这么多,怎么就不能容忍她一时最快而说的错话?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美男子,非得要姑娘承认才好么,你想听我说给你听!”
“纪素仪四海八荒风采无双。”
“纪素仪太极之上六极之下容貌独绝。”
“闭嘴。”走在前面的男子脚步一顿,低低斥道。
原来从小巷子里再走几步便到了长街歌楼人烟鼎沸之处。木沉香抖了抖胡须,绿眸里显然浮出一丝不屑,可看着俞秋生那双杏眸,他垂下一双耳朵。
太岁头上动土,可俞秋生死不求他,任凭木沉香怎么暗示。
最终,纪素仪停在南风馆。
夜间丝竹齐飞,笙歌燕舞,好不快活的地方他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公子,咱们不做男人的生意。”
纪素仪懒懒抬眼,门口的小倌面皮干净,见他不应,似有些犹豫。
“钱够了,什么生意不做。”
他瞥了木沉香一眼,后者眨了眨眼,从尾巴里抖出几片金叶子。
“让开。”
少年声音冷淡,肩上扛着一个女子,乍一看不明其意,可他话里意思确实如此,于是弯腰拱手。
“这只狐狸……”小倌们拿捏不定,“是您带着还是先由咱们代为照顾?”
木沉香趴在了门口,一动不动,如一座石狮子,霎时让人了然其意。
“前边引路。”
纪素仪往里边走边道:“另寻些稍有姿色的男人,进屋伺候。”
“多少个合适?”
“有多少个便来多少个。”
他面容清隽,从廊上趋步而过,身影明明灭灭,拐过弯儿,几个小倌为他拉开方格门。
纪素仪歪着头打量里面的一切,青楼歌馆中摆设艳俗,他一身破烂白衣于此处格格不入。
“喜欢么?”他搂着俞秋生的腰,将人丢在了厚实的被褥上。
“你既喜欢跟男人勾扯不清,招蜂引蝶,且今日口出恶言,是时候治一治。”他撩起衣摆坐在一旁,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膝上,轻叩了几下。
未几,一群男人如游鱼般进了屋子,于是一屋子花枝招展,热闹非凡。
“今日我花了钱,你们须出十成的力气,不许偷懒。”
纪素仪神情依旧冷淡,而俞秋生咸鱼翻身,一下子看到周围的人顿时傻了眼。
她头发乱如鸡窝,吹一路夜风,此刻衣裳也被裹的发皱,乍一从束缚中脱离,几乎就没有及时反映过来。
“你你你你——你疯了!”俞秋生往边边角角缩,“你还不如捅我几剑!”
她白着脸,显然低估了纪素仪折辱人的法子,这是要轮着上,她命都给交代在这儿。
“怕什么?”少年皮笑肉不笑,一手朝后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掀了墨绿的裙摆。
“你该喜欢才是。”他脱掉俞秋生的鞋,再除去足袜,言辞极轻极缓,“我又丑又横,让你浑身难受。那今日便快活快活,若不然咱们相见,岂非是没有一点足以教你记忆深刻的?”
俞秋生张着嘴,这是在突破人的下线,令人语无伦次。脚被他抓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捏着,某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纪素仪要捏碎她的骨头。
炙热的掌心温度灼烫皮肤,他把人一寸一寸从床角拖出来。
“俞秋生,想要吗?”
“啊啊啊我没钱,穷鬼不配,你放了我放了我,别发神经了。”她摇头惊恐道,仿佛他是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重度患者。
下一秒就要诛她的心。
第134章
“晚了。”
纪素仪把她丢进去, 几个小倌做了垫背。俞秋生在人堆里反应神速,没有丝毫停留,踩着几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要冲出这儿。
床沿边上的少年看了看,却淡淡道:“都愣着干什么?拦住了好好伺候。”
话一出口, 众人连忙追赶, 俞秋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将外头门给锁上了, 死扒了半天出不去,叫他们扯住了胳膊腿往里头拽。
“我没钱, 真没钱。”她来回回就着一句,手指都要扣砖缝了,“是他花钱的,你们该伺候他,他最喜欢男人!”
可惜没人管, 这屋里孰弱孰强,一看便知。
衣裳被扯得撕裂开来, 中衣领口也给扒乱,这混乱中产生出一丝荒诞之感。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渐渐地被翻来覆去,脑袋都折腾得晕眩。待衣裳被扯得差不多了俞秋生打了个寒颤, 睁眼病怏怏道:“我肚子好痛。”
她痛呼了几声, 不似作假,慢慢地人气若游丝, 任凭别人如何动作她都瘫倒在地, 面色在烛光照耀下惨白一片。
“公子……”几个小倌眼疾手快,丢了俞秋生的衣角无措地看向纪素仪,生怕被责怪。
而他掌着灯,一步一步走过来, 淡淡的影子盖在她的脸上,人半跪着,烛火随着动作摇摇晃晃,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吓死了?好窝囊的死法。”纪素仪摸到她的胸口,隔着一层心衣,只觉面前的女子心跳如擂。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见她眼睛闭着,便挥手赶出了一众低头垂手的小倌。
“原来没死,只是昏过去。”纪素仪又掐她人中。
俞秋生疼的皱眉,忍啊忍,终究是忍不住抓住他的腕子。
“醒了?”
俞秋生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顺着他的手臂落到自己胸口那处,鹅黄的心衣皱了起来。
纪素仪在她的注视下若无其事收回手。
“我不是尸体,你行如此下作之事我怎么昏的过去。”俞秋生说着捋起垂落到前胸后背的长发,随后把衣裳一件一件拉好,一举一动很是颓败。
他以为俞秋生还会破口大骂,可如今看来,倒是可怜兮兮的,反显得他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