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 (甜心菜)
许是男人瞧出了她的怔愣,贴心的提示道:“微臣与九千岁乃是至交,知晓九千岁生辰,微臣特意请旨,从边关昼夜赶回。”
林瑟瑟终于认出他了,能毫不顾忌的说自己和九千岁是至交,又从边关赶回,那便只能是陆家长子龙骧将军——陆想。
陆家和司徒家是生死之交,陆想与司徒家的两个兄弟关系也甚是亲密,在司徒家出事后,陆家并未与司徒家撇清关系,反而还跑前跑后的寻找证据证明司徒家的清白。
司徒声入宫之事,并没有隐瞒陆想,陆想也没有因为他成为宦官阉人便有所嫌弃,对外更是从不掩饰自己与九千岁是至交好友的关系。
林瑟瑟对他微笑:“原来是龙骧将军,上次一别,也有一年多未见,将军沧桑了不少,倒是让本宫有些不敢认了。”
说罢,她又道:“将军若是还未见过哥哥,本宫可命人代为寻找哥哥前来。”
林瑟瑟知道陆想肯定已经见过司徒声,她说这话时,并未像是在旁人面前一般,称呼司徒声为九千岁,而是声声亲切的唤作‘哥哥’,便是是告知陆想,自己和司徒声的关系甚好。
陆想自然瞧出她的心思,顺着她的话推辞道:“微臣昨日抵京,已入宫见过九千岁,不必再劳烦娘娘,谢过娘娘好意。”
两人一来一回,倒是把嬴非非冷落在了一旁,向来骄傲的小公主哪能忍受被人忽视,她不悦的瞪了一眼陆想:“陆将军可是有什么眼疾?只与皇后请安,莫非没瞧到本公主在此?”
陆想瞥了嬴非非一眼,唇畔一声低笑:“原来是景宁公主,微臣还以为是哪个宫婢,倒是微臣眼拙了。”
嬴非非还未及笄,平日长发便绾成双平髻,两侧青丝束结成环,垂挂于两侧,与宫女们的垂挂髻极为相似。
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将景宁公主认错成宫婢,毕竟公主和宫婢的穿着气质还是明显不同的。
若说这陆想认错便也罢了,偏偏他还说了出来,摆明了是故意想气嬴非非的。
嬴非非瞪大了眼珠子,一只藕臂绷直了指向他:“你!你!你个眼瞎的——”
陆想轻笑:“眼瞎倒也不妨事,就是公主的结巴,怕是难治的很。”
嬴非非第一次碰见对她如此不敬之人,她气的小脸涨红,抡起手中的短鞭,便朝着陆想身上狠狠抡去。
林瑟瑟没想到嬴非非会甩鞭子,待她反应过来时,那鞭子已经落了下去,她便是想出手帮忙,也是爱莫能助。
那短鞭带着劲风,却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挥舞过去,若是打在身上,怕是要皮开肉绽。
她不忍的别过头去,预想之中的画面倒是没有出现,只见陆想徒手抓住短鞭,唇边的笑意微冷:“公主下次可要仔细些,微臣皮糙肉厚不怕疼,怕就怕公主不慎伤了自己。”
嬴非非的脸颊更红了,她想将鞭子拽回来,他的手掌却像是铁烙似的,如何都拽不回短鞭。
林瑟瑟正想开口给两人个台阶下,殿外便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陆想松开了短鞭,与众人一同跪了下去,嬴非非跑了出去,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
林瑟瑟起身相迎,给皇帝请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皇帝大手一挥,让众人起身。
他的面色不是很好,毕竟一个太监过生辰,却要这般兴师动众,而他一个皇帝都到场了,那太监仍未现身,任是谁做皇帝,脸色也不会好了。
在皇帝落座后,许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司徒声才姗姗来迟,面容惫懒的出现在保和殿内。
他像是刚刚起榻,神色懒散至极,走路也慢吞吞的,到了皇帝面前,只是口头上请了个安,不等皇帝回应,便自顾自的落了座。
皇帝的脸色更差了,他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气,仿佛随时都会拍案而起。
纯妃察觉到皇帝的情绪不对,生怕他耐不住发怒,趁着诞辰宴还未开始,上前福了福身子:“臣妾斗胆,午时才开宴,尚有片刻的时间,不如玩个猜谜的游戏先助助兴。”
皇帝沉默一阵,捏了捏眉骨:“什么猜谜游戏?”
纯妃笑道:“很简单,让人随机在纸上写下五种草药,而后两人一队,由一人比划,另一人来猜,猜中最多的队伍获胜。”
皇帝第一次听闻这种玩法,倒是觉得有些新奇,腹中的怒火消散了些,点头应允了纯妃的主意。
既然是游戏,当然是自由报名,偶有一两个胆大的官员家眷上前,其他人皆是驻足观看。
林瑟瑟没有兴趣,她就想当个背景板,老老实实把今日的剧情走完才是最要紧的。
虽然她想的很美好,但现实总是残酷的,玩游戏的人不够,纯妃似是无意的提起林瑟瑟,皇帝也不过问她的意思便同意下来。
林瑟瑟被逼着赶鸭子上架,但旁人都组好了队,皇帝也和纯妃组成了一队,唯有她孤零零一人,连个队友都没有。
她朝着殿内环顾一圈,嬴非非刚才被陆想气跑了,她又不认识其他人,若是和陆想这个男丁组队,她身为一国之母又不太妥当。
为难之下,她将目光落在了司徒声身上,小心翼翼的询问:“哥哥玩吗?”
司徒声轻嗤一声,这种幼稚的东西,他碰都不会碰。
他正要拒绝,却听陆想已经笑着替他应了下来:“自然要玩的,今日的大寿星怎么能不参与其中呢。”
被迫营业的司徒声,眸色雾沉沉的,他望着林瑟瑟,从齿间清晰吐出几字:“玩可以,必须赢。”
林瑟瑟:“……”
纯妃拿出三张纸,命太监随机交给大臣们,让大臣们在每张纸上写下五种草药后,将纸交给三队中的其中一人手里。
纯妃和皇帝一组,先行示范给旁人看,她望着纸上写的‘龙眼’二字,思索片刻后,先对着皇帝指了指示意‘龙’,而后又指向自己的眼睛示意‘眼’。
她轻声提醒道:“皇上您是什么,臣妾又指了什么。”
皇帝只沉思一瞬,便开口道:“龙眼!”
只听两侧一阵赞誉和欢呼,皇帝龙颜大悦,对着司徒声微抬下颌,眸中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司徒声不以为意,瞥了一眼纸上的‘人参’,他坐在软席上,先是指了指自己,示意‘人’,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示意‘参’。
林瑟瑟一脸懵逼,愣是一个动作都没看懂。
他皱了皱眉,又将动作重复一遍,还学着纯妃的样子,出口提醒道:“你看我是什么,我是不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林瑟瑟犹豫片刻,小声试探道:“狗……狗起?”
第16章 、十六个皇后
虽然她的声音又轻又细,似是蚊子叫般低不可闻,但司徒声还是听清楚了从她嘴里吐出来了那两个字。
——枸杞。
枸杞,狗起,好一个狗起。
司徒声眉骨微动,抬起漆黑的双瞳,唇边的笑意浅浅,不带一丝温度:“妹妹还真是聪明绝顶,一下就猜对了呢。”
林瑟瑟一怔,下意识的看向拿着出题纸的小太监,似乎是向小太监求证。
小太监在某人犹如死亡射线的深渊凝视下,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是,是,皇后娘娘猜对了。”
先有九千岁开口称是,便是看到真实答案的官员大臣们,也无人敢出声辩驳,将一招指鹿为马用的驾轻就熟。
皇帝倒是想说,可还未开口,手臂便被纯妃抓住了,他垂首望向纯妃,却见纯妃轻蹙眉头,带着恳求的目光摇了摇头。
他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跳动,眼角无意间瞥见司徒声阴鸷的眸色,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不知皇后是如何想的,但她当众隐喻那阉人是狗,怕是将那阉人得罪狠了。
皇后今日定是要惨了,他何必再火上浇油。
这样想着,皇帝便闭上了嘴,略带同情的垂下了眸。
显而易见,在场的众人都是这样想的,唯有陆想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林瑟瑟。
啧,竟然没有血溅当场,倒是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阿声向来不懂怜香惜玉,死在他手中的女子不计其数,瞧起来,他这个义妹,好像是个例外呢。
林瑟瑟见陆想看过来,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这些,见他面带温笑的,还以为他是在赞赏她。
她对着陆想回以一笑,吹弹可破的肌肤宛若剥壳的嫩鸡蛋,唇畔漩起一对梨涡,如沐春风,似酒沉醉,令陆想久久不得回神。
他想,他似乎知道阿声对她宽恕的原因了。
接下来,在九千岁一次次的指鹿为马中,林瑟瑟他们队成功赢得了这场游戏。
林瑟瑟没想到自己一猜一个准,面上虽未表现出什么,心中却是有些小雀跃。
众人纷纷归位,她却忍不住上前,找到司徒声奉承道:“多亏了哥哥才能赢。”
司徒声垂眸低笑:“是啊,多亏了我。”
五种草药,愣是一个都没猜对,她和他之间别说默契了,脑回路始终就不在一条线上,还不及那未见过面的臣子家眷们猜对的多。
他想,这可能也是一种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