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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接受改造 (一夜微雨)


  “不喜欢,但我更不喜其它。”林听吃下一块山楂糕,酸感突袭口腔,眉眼都呲咧起来,“除了画画,其它都不大有兴致。”
  林听虽然画名出众,但她单纯认为不足以入选女学,私底下也有偷问过首富爹爹,是不是给朝廷塞了银两才得已进来的。奈何爹爹不予回答,只做闪躲,嘱咐她好生读书。但她生性自在惯了,一下拘束起来有些不习惯。
  “……”季心心想安慰这个同病相怜的舍友,可连自己都无法释怀,只能两人相看无言默默吃着酸涩的糕点,有些心塞。
  *
  学堂上,季心心看到任课的张夫子走进来,一颗悬着的心霎时间就落了下去,看来稍后再议终是无望了。
  今日的张夫子和以往有所不同,似乎有些开心,连眉梢都翘了起来。有了昨日课堂上的嘴炮之争,季心心的一颗心更沉了,觉得张夫子似乎在朝她耀武扬威。
  夫子姓张名松林,是个不折不扣的妻控和家控,昨日因为委派任职女学而放弃田假多有抱怨,但是没想到夫人昨日竟托人带话进来,告诉家中一切安好,农田也雇了人收拾。他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只等旬假回去看望。
  无忧一身轻,张夫子看着堂下众人,都觉得顺眼了几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经过夫子们的商议,决定采用昨日季心心提出的建议,大家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课程选择”张夫子精神却十足,带着几分俏皮说道,“希望大家可以选择我的课程,我不仅精通安学,音律更甚。”
  堂下安静了片刻便沸腾起来,大家也没料到是如此结果,前后左右相互讨论着,想来夫子还是很重视她们的。季心心朝林听看去,发出会心一笑,整颗心都雀跃了起来。
  “大家安静。”张夫子说道,“本该由德高望重的周夫子来宣讲,但是他不得空,不知道你们是否欢迎我呢。”说完还不忘看向季心心。
  季心心毫不避讳看着夫子,附和着学堂里几位调皮的学子,一同说道:“我们不会!开心的很呢!”
  夫子呵呵一笑,他们同学子在一起这么久也不迂腐,有些也很愿意尝试新鲜事物,昨日集议上,有些夫子力排众议鼎力支持,并说女学本就是尝试开路,那么尝试选课又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已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为何不大刀阔斧继续下去呢。
  张夫子又继续说:“课堂结束后大家把选修专业写在小纸笺递交到这里,下午就会有结果。”说完还指了指面前的案桌。
  她们大启的夫子,办事效率杠杠的,不愧肩负着授业解惑的重任,真是让人敬佩万分。季心心开心的笑着,眼里都冒出了星星。她规规矩矩的坐好,认真听夫子讲课,感觉未来一片憧憬。
  *
  选修结论整理后,由助教送至各个夫子堂中。
  “殿下,没想到大家对律法的热情这么高。”小厮高义站在桌旁一边研磨一边说着,虽说他不识字,但还是会数数的,名单拿来时他看见纸上的名字老长了。
  祁湛不置可否,只是神情淡淡,对于这次委派没什么好说的,既来之则安之,继续批改着这次测验试卷的最后一题,也是他出的题。
  高义还在一旁絮絮叨叨:“那殿下岂不是教学两门?安学中的什么经来着?还有选修律法?那可忙坏了。”
  祁湛测眸看了眼一旁的结论,长长一串,心中已有了定夺,他本就掌管大启刑部,对于律法驾轻就熟。
  他继续回眸看着试卷,试卷空白处已被其他夫子批改的毫无空处,他索性放下笔,只单单看着,到目前为止也没看到一份令他满意的答卷。
  直到看到最后一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依稀能看清字里行间的意思,但是这字也太过豪放了些,他又看向试卷前面题的笔迹,虽说称不上多好看,但起码看得清。但到了他这里却是……
  “高义,将季心心唤来。”

  夫子尴尬

  
  高义走后,祁湛将全身重量倚靠在轮椅背靠上,半阖的眸子一片沉静,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忽地眼神微动,侧头看向那张纸笺,他伸手拿起,目光漫过字眼,并未找到昨日那学子提议的骑射。
  他低嗤一声,昨日学堂中那番据理力争最终未能如愿,骑射课程不足三人报名,只能作废。脑中又浮现那如炬目光,炯炯明亮,难以忽视,就连周夫子都出声帮她。
  不过这世上有那么多未能如愿的事情,何止这一件呢。
  门口传来高义的禀报声,祁湛整襟危坐,一阵细微脚步声响起,人已站到案桌前。
  “夫子好。”季心心施礼道。
  祁湛点了点头,但并未回话,只是撇看一眼,眼神中还带着些许锋利和严肃。
  季心心微怔,方才高义在路上已告诉她因为试卷的问题才唤她来此,所以自己心里也有了底。只是祁夫子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弯腰作揖再次出声:“劳烦夫子指教。”一派谦卑的好好学生模样令一旁的高义见了都不忍。
  祁湛终于有了动容,他抽出试卷移至桌案边,看着她道:“这字迹怎地如此潦草?”
  神色中还带着几分不悦,祁湛久居上位,又常年在战场生死拼杀,一举一动都透着冷戾威胆,令人不寒而栗。
  季心心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牙一紧,眉心突突跳起,她快速探头看向试卷,只见本就称不上好看的字迹因为赶时间显得略微潦草。
  她本身练字不过三年,再加上兴致索然,字迹一直堪堪而已。那天只剩下二刻钟的时间答题,所以略微草草了些,本来规矩的小楷有了行书的迹象,连笔间自成一派,不是本人确实需花费一段时间才能看懂。
  “不如我给夫子读一遍吧?”
  “嗯。”
  祁湛锋锐的目光一直看着季心心,看她朱唇微启,看她陈述答题,她的声音缓缓清甜,说起话来令人心神宁静,只是——
  季心心用眼角余光看夫子身子微侧,头微扬,目光紧紧锁定着自己,庄肃尖锐又严厉,通身的气派使她无形中一股压力油然而生,慢慢的,话音也打了颤。
  注意到学生的不适,祁湛带着探究的眼神掠过她身子,只见她眼神闪躲,双拳紧握,指腹的指甲印清晰可见。
  他眉头蹙起,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严苛?终究女学子和旁人不同,他十五岁便入了军营,接触的都是铁骨铮铮的爷们,像这般情景实属不多。
  他不禁叹出声来,单手撑靠在轮椅扶把上,头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见她慌忙噤声,立刻弯腰道歉起来。
  “夫子海量,弟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污了夫子圣耳。”
  季心心的腰已低得不能再低,张夫子性情外放,周夫子平易近人,可这祁夫子却是琢磨不透,说话冷言寡语,性子孤傲难辨。那声叹气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突来的道歉让祁湛头微顿,一下局促了起来,其实季心心讲的很好,由于年岁小见识颇少,举例不全,也不符合大启国情,但是见解独特,有理可循,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唤她来前来解释。只是不知她怎地如此害怕自己,祁湛撑靠的左手进退两难,放下也不是,举起也不是,场面有略微些尴尬。
  高义见状,站了出来,自己是最了解不过殿下的,五年前殿下帮他解围叛军的迫害,打那以后自己就一直跟随左右,不论是高志昂扬的意气风光,还是废然低谷的疗伤时刻,都有自己的陪伴。
  他先是扶起季心心,然后朝祁湛笑着说道:“殿下,季学子又不是您的属下,怎么还一副不苟言笑,恐得吓着人家。”
  高义的出声让祁湛顿住的手有了去处,他将双伏放在扶把上,思考着高义的话。
  ——是的了,平日里对待下属就是如此,从来都不动声色。久居高位,无需多言,一言一行自然有人琢磨,方才将她带入下属身份,所以过于严厉了些,对方不过未及笄的半大姑娘,自然是害怕。
  祁湛沉吟片刻后,尝试温声解释道:“你的答卷尚可,只是字迹潦草,不过第五题的分数在众学子中也是拔尖的。”
  季心心听完只觉得嗓子干痒的很,她咽了咽喉,抬头偷瞄一眼夫子,只见他神色复杂凝重,眼神飘忽不定,怎么看也不像是表扬的样子,倒有点像自己偷摸喝酒被江氏抓包时做贼心虚的模样。
  祁湛听她不语,眼神微妙朝她看去,季心心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多些夫子教诲。”
  如此情形,怎地也继续不下去了,祁湛轻嗯一声后道:“回去吧,下午还要上课。”
  “是,夫子。”季心心弓腰行礼,还不忘拿走今日的始作俑者。这是她的耻辱卷,她要用来时刻提醒自己,这就是以前浑水摸鱼的下场。

  有召觐见

  
  走出夫子堂,季心心紧绷的神经得到解脱,整个人都疏朗起来,她朝堂内望去,只见夫子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高义正弯腰陪笑着。
  如若方才不是高侍从解围,还不知道会怎样收场。高义为人随和,有才有胆,又懂聆音察理,鉴貌辨色,像这般高素质综合人才想必月银一定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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