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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帐里有糖 (一只甜筒)


  “大将军,邓火炳跑了,您能不能提拔标下做小旗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了感谢在2020-06-20 21:51:59~2020-06-22 01:5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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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心动啊
  有种堪破天机的玄妙之感, 超越了被这小兵公然要官的震惊。
  细细回想,他自上月抵达右玉,但凡有这小兵在的夜晚, 似乎疼痛皆减弱亦或消弭殆尽。
  先前他从未将这样的异状,同青陆联系在一起,可今日她那双云一般轻的手,攀住了他的脖颈,拱在了他的胸前,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了跌入云丝被, 软软绵绵的舒适感。
  子时如井,只有夜雨触花的细微声响。
  怀里的小兵仰着头听动静,却迟迟等不来大将军的同意, 她尴尬地一松手臂,这就想要从大将军的怀里下来。
  潜意识里不愿意放开这一份轻柔,辛长星手臂收紧,叫她不要动。
  “掉下来跌死了算谁的?”脚下泥泞粘缠,大将军语音清寒,“好好拱着, 别动。”
  拱这个词用的真妙,是说她像猪吧?
  她追击细作被敲了一榔头, 怎么着也得算工伤,自然要算在大将军的头上。
  雨水挂在了她的眼睫,眼睛就有些迷蒙,她伸出手在眼周胡乱一抹, 结果摸了一手血,她呀了一声,惊恐地抬头看了眼大将军。
  因外衫脱给了青陆, 大将军只着了一件儿明衣,月白色的绸料被雨一打,缚住了他紧实的胸膛,青陆拿头拱了拱,拱出了杂乱的血迹,这件儿明衣蹭上了她的血,大将军一定不会要了,说不得就便宜她了。
  辛长星低头叫她不要拱,又看了看她那一手血,心里突突跳了一回。
  “前面有一处看林人的屋子,且去避雨……手不要乱抹。”他的脚下有泥,身上血和着雨,浑身一定污糟透了。
  青陆哦了一声,收起了自己的爪子,扬在了辛长星的眼前。
  “标下一个大男人,叫您这么给抱着,祖坟都冒青烟儿了。”她感慨着,突然觉得大将军也没那么碍眼了,想了想又嘀咕了一句,“可是祖坟在哪儿呢?
  辛长星将她嘀咕收入了耳中,淡声道:“右玉县龙角镇郑家村人氏,家中二亩薄田,兄嫂一对,母亲一人,祖坟应当安在龙角山吧。”
  原来大将军都知道她的来历!
  青陆有些心虚地将手上的血迹,在自己身上抹了抹。
  既然打听了她的来历,那自己代养兄从军一事,不晓得有没有败露呐?
  她心里虚的厉害,偷偷向上瞄了一眼大将军那刀刻一般的侧脸弧线,试探道:“标下听说,功可抵过,今日标下立下这一宗功劳,怎么着也能抵个大过罢?”
  辛长星垂首,唇畔漾起了一丝儿笑意。
  “怎么,你犯了什么样的大过?”
  青陆说嗐,哪儿能呢,一脸的道貌岸然。
  “标下这样勤勤恳恳的小兵,能犯什么大过?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她偷眼去看大将军,试探道,“小旗那样的虚职,也没什么意思,您干脆赏标下一张免死金牌得了。”
  她自顾自规划自己的奖赏,为自己找退路,辛长星听着她和软的声气儿,眼望着眼前的一方小茅草屋,心里漾着一圈一圈的水波。
  脚下有泥,身上有血,头顶还有雨,这样的境况,他经历过无数次,可唯有这一次,一颗心安稳地像山村闲居,悠然自乐。
  “是不是细作还未可知,你便开始讨赏,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提脚踢开那茅草屋的门, “掼子如杀子,本将不会纵着你胡闹。”
  茅草屋外看着褴褛,屋中倒还整洁干净,看样子是看林人常住的。
  青陆额上的伤口方才一直灌着雨,不得凝固,此时进了屋子,她便想从大将军的怀中跳下来,可一使劲儿,便被大将军修长匀称的手臂,给按回去了。
  “你鞋太脏。”他言简意赅,可怀里的小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眼睛由他的手肘里探出去,看了看大将军的靴子。
  您的鞋子不是更脏?
  青陆皱着一张小脸,搞不清楚大将军的意图。
  “那您要这么抱着标下吗?”她又拿头在大将军的胸前拱了一拱,“两个大男人这个样子,叫人看到实在是不成体统。”
  是啊,总不能这样一直抱着她,也的确不成体统。
  茅草屋虽简陋,到底还有把小杌子,他将她放下来,弯腰的时候,腰间的配剑撞了一下,听在青陆的耳朵里,有点像骨头间隙摩擦的声儿。
  “大将军,您腰不好呀?”她妄图关心自己的上宪,嘴脸难免带了点儿担忧,“男人的腰,杀人的刀,咱们这样的伟男子,不把腰腿练好,以后怎么哄媳妇儿高兴呀。”
  辛长星一僵,慢慢儿站起身,偏偏那小兵不知死活,嘴里叮嘱着:“哎您慢点儿,别闪着。”
  大将军明衣贴身,身条儿极英挺,结实的筋骨往下,那把腰竟然纤细的不可形容。
  啧啧啧,宽肩窄腰,再英挺不过的身姿,可惜腰不好。
  这啧啧两声,听在大将军耳里刺耳的很,可腰好不好这等事该怎么解释?
  在男人堆里混惯了,说话也这般荤素不忌,辛长星面上僵了一时,实在是气不顺。
  虽然出来的急,到底靴侧还藏了几片金叶子,辛长星拿了一片,放在看林人铺的平整的土布床褥上。
  青陆眼热极了,她捂着额头,寻思着怎么从将军手里弄出来几片金叶子,刚想奉承几句,将军却掀了鸦青色的土布被单,扯了一角为青陆擦拭额上的血迹。
  雨水冲刷过的面庞,光洁如剥了壳的鸡蛋,可是额上的那一块伤痕却刺眼的很。
  “怕留疤么?”他声音在雨天里尤其清寒,从容深稳。
  青陆的脸颊被辛长星捏在手里,嘴巴被捏成了小鸡嘴,她艰难地嗐了一声,晃了晃小脑袋。
  “那怕啥呀,男儿的伤疤都是勋章,从今往后标下也是有故事的伟男子了……”她话音刚落,那俯看着她的那张清俊到极致的脸,忽的便凑近了她。
  “……你真是七月的鸭子——”他顿住,目光灼灼望住了她。
  那样好看的面容凑在眼前,青陆一时惊讶,愕着双鹿眼后仰。
  于是他的手掌由后头承托住了她,身子更加靠近。
  他最是精致,面庞唇齿无一不美好,青陆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笼罩,一霎儿呼吸也停滞了。
  他唇畔牵笑,吐气如兰。
  “——全凭嘴硬……”他似笑非笑,把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可以呼吸了。”
  看着眼前那张脸离开了自己,青陆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气。
  将军在暗示什么?莫非?不能够吧?
  将军随身带了金创药,为她在伤口上涂了一层,这才借用了看林人的炉灶,接了雨水来烧。
  青陆做贼心虚,看着大将军举止从容地烧水,继而拿了袖中的帕子打湿了,递给了她。
  “这是本将擦拭剑身的绢帕。”他垂眼,“给你用了。”
  青陆窃喜着,接过了绢帕——以大将军爱洁的癖好,这绢帕怕是也白送她了。
  一切收拾停当,夜已然深的可怕。
  到底是淋了雨,青陆就有些打摆子了,辛长星见她抖筛,一把抱起她,放进了床褥上。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时,到了半宿,青陆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看那炉火暖融,照下一个清澹的人。
  女娲捏人时总要偏心一些,有的人便是常看常新,永远美的像画儿。
  他着盔甲,便是英姿勃发、身带肃杀,他若燕居,便有一种清洌的少年气,就比如此时,炉火烘烤着他的面庞,为他添了几分绯色,五官便浓烈地像被刻出来一般,无处不精致深邃。
  怔怔地看了一时,便见那烤着衣衫的人抬起了眼眉,正撞上她的。
  那双寒星一般的双眸便微滞了一下,淡声问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青陆双手抓着土布被子,只露出尖尖的下巴颏,眼睛乌亮。
  “我在偷看您。”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忘了自称标下,坦诚的可爱,“您真好看,像画儿一样。”
  再没有比这样的呢喃更好听的了。
  雨夜的清气弥漫进来,嘒嘒的虫鸣,四野的鸟儿在鸣唱,便是最开朗的云雀,都比不上这和软的一声儿。
  他的心动的厉害,兵荒马乱的,像是快要打仗前的不镇定,他觉得糟糕透顶,快要辜负甘家那雪团儿了。
  他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睡吧。”
  醒来时已是四野有雾,雨停了,木头的清气发散出来,有着沁人心脾的清甜。
  她在土布被子里睡的迷瞪,睁开眼时有些不辩东西,惶惑了一时,便听外头有马儿嘶鸣的声响儿。
  她由床榻上一跃起身,扶着茅草屋的门往外看去。
  雾气由四野弥漫而来,从那山林里奔袭来一队轻骑,为首的身着军甲,腰背在马上挺的笔直,恍若天神踏雾而来。
  辛长星策马而来,肩头披着晨曦,马儿行至茅草小屋,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跃跃欲试的小兵青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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