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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 (容千丝)


  真想给当时的自己扇上两耳光。
  念及此处,他归心似箭,催促长姐信中“要事”为何事。
  “急什么?”乐云公主见他心绪不宁,笑道,“殿下难得来一趟,不妨盘桓数日,正巧我从阿皙那儿抢来一位小姐妹,请她给殿下作伴,可好?”
  夏暄第一反应是陆清漪,登时撒手摇头:“姐姐既另有女客,我理应回避。”
  “当真不要?”乐云公主似笑非笑,“那……美人归我,殿下莫后悔。”
  顿了顿,她陡然提高嗓音:“妹子,随我到溪边散散心呗!”
  夏暄俊颜漫过怒色,正欲拂袖转身,忽闻一熟悉清音自墙后飘荡而至,教他心跳微抽。
  循声望向垂花门,但见一月白衫裙的少女迤迤然行出。
  玲珑白玉镶珠璎珞,环佩精美,宽大披风掩不了纤细身段。
  丽色惊人,眉似烟黛,眼如清溪,雪肤娇柔,腮边弥着浅粉,染了口脂的檀唇抿起一丝戏谑浅笑,让人从凛冽冬日瞬间飞向满园春色。
  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晴容!
  夏暄怔怔失神:做梦了?
  ···
  晴容受邀至此将近半月,一则陪伴乐云公主,缓解她对旧案的愧疚,二则听从她的安排,向宫里的老嬷嬷学习天家礼仪、制度、规程,了解皇宫各处的配置和状况。
  两位公主闲来品茶谈心,游山玩水,感情更进一步。
  适才,她隔墙听姐弟二人对话,又好气又好笑,当下对夏暄盈盈行礼:“小九见过太子殿下。”
  夏暄长眸瞪视她,如怨,如恼,如有从天而降的强烈惊喜。
  他瞄了一眼尤为低调的装束,唉,早知她在,他该换身风度翩翩的袍裳,再把残余胡茬修干净些。
  乐云公主存心怄他:“殿下请自便,我和小九先出门。”
  “不成!”夏暄强行拦在长姐和晴容之间,“把她还我。”
  乐云公主笑眼弯弯:“我将美人让给殿下,能获什么补偿?”
  夏暄差点想把随行的甘棠卖掉,犹记曾对长姐撒过谎,只得改口:“东府的窖藏佳酿,随姐姐挑!”
  “如花似玉、娇滴滴的九公主,就值几坛子美酒?我何曾做过亏本买卖?”
  “姐,我错了。”
  夏暄自知理亏在先,为抢夺意中人,唯有尽收太子架势,以弟弟之态撒娇讨好。
  “罢了,既是自家弟弟,我吃点亏,”乐云公主嗤笑,转而对晴容扬眉,“妹子,你快哄哄他,省得他愁眉苦脸,乱生闷气。”
  话毕,一手拉住夏暄身后的甘棠,另一只手则挽上晴容身侧的鱼丽,乐呵呵遁走。
  甘棠瞠目回望夏暄,想甩开胳膊上的纤纤玉手,又恐大公主动怒。
  夏暄料知长姐真把他当甘梨,仓促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吱声,全力配合,以免穿帮。
  甘棠哭丧着脸,所幸面罩遮掩大半,无损他的威武气质。
  余下三三两两仆役识趣回避,霎时间,偌大庭院唯剩夏暄和晴容二人。
  相视立于随风翻飞的碎叶间,夏暄紧盯朝思暮想的娇颜,巴不得扑上去啃一顿。
  数十个日夜未见,又怕太过热切,会把她吓着。
  宜徐徐图之。
  可迷恋眸光缱绻温情,始终未离半寸。
  晴容只觉他眼神如有实质和温度,触抚在唇上,隐带烫灼,不禁垂目闪躲。
  夏暄闷声道:“姐姐让你哄我呢!”
  晴容常在梦里伴他左右,知他连撸猫的空闲都挤不出,心下怜惜。
  “要怎么哄??”
  夏暄蓦地记起,赵王曾有一回到东府作客,脸容带着晴容留下的“墨宝”,害他狂躁了好几日。
  鬼使神差,他冲口而出:“给我脸上画点东西。”
  晴容目瞪口呆:他何时多了这古怪嗜好?
  他负气补充:“不要龟。”
  晴容总算理解这话从何而来,堂堂皇太子,为那么一丁点小破事,吃了半年的醋?
  她垂眸轻笑:“是,恕小九僭越,请殿下闭目。”
  “在这儿?”夏暄大奇,依言合上双眼。
  晴容赧颜羞红,踮起脚尖,探臂绕上他后颈,嘴唇凑到他左脸颊,轻轻一吻。
  软唇触碰到他微微扎刺的须根,与她先一夜以狸儿的猫鼻子蹭到的相似。
  当他惊喜睁目,顺势伸手圈住她的柳腰,她噙笑端量红润唇印,柔声低语:“殿下放心,绝对……不像小乌龟。”
  夏暄抖开大氅,将温软娇躯裹进怀里,如重获至宝。
  明明再无半分距离,对她的思念与慕恋,却在这一刻抵达新的巅峰。
  仿佛有她一瞬的主动示好,这数月来的艰辛、紧张、忙碌、焦虑,都能即刻平复。
  他对上她羞答答的水眸,毫不迟疑贴近,霸道地吮上她的柔唇,黏缠,捻转,轻啮。
  如果可以,真想无休止品尝她。
  但分别太久,心底藏了无数言语、无数疑问,需要一一细诉。
  厮磨片晌,他咽下她如云的低哼,稍稍松开寸许,以鼻尖相触。
  “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故意躲这儿等我的?”
  “我……唔……”
  晴容还没答话,被他堵上了唇。
  好一会儿,他勉强放开她,哼笑:“前些天阿皙来东府,你为何不随她同往?”
  这次晴容学乖了,急忙扭头。
  他的吻落在腮边,辗转游于眉眼与耳根,闹得她半张脸麻酥酥的。
  “殿下不停问话,又不让人作答!”
  夏暄窃笑:“好,我亲我的,你答你的,互不干扰。”
  晴容疑心会惹来路过仆役,慌张缩回两臂:“殿下!”
  “冷?”夏暄搂她更紧,“进去再……撩?”
  晴容把红透的脸埋向他心口,以示默许。
  二人从花木半凋零花的角落转移至东画阁,大抵因仆从早被崔简兮支走,一路畅通无人扰。
  晴容为夏暄奉上热茶,听他温声软语,倾吐别后繁琐事件。
  尽管她借猫咪、狐狸或辩哥的耳目了解七八成,仍幽幽把脑袋靠向他肩头,轻握他温暖的手,耐心相伴。
  他们已好久没安安静静聊天,每一寸光阴都尤其宝贵。
  当夏暄问及她近况,她坦言此前由于生病和研究香料,已许久未作画,这两月一得空便磨练画技。
  夏暄立马兴致浓烈:“这儿有吗?可否容我一观。”
  晴容不自觉婉拒:“闲来游戏之作,怎敢辱没殿下慧眼?”
  “事到如今还说这样的客套虚话,定是嫌我方才亲得不够持久激烈?”
  他边说边搁下杯盏,再度缠来。
  晴容只好赶紧捧出新绘的山水画,谦虚中略带忸怩,请他指点批评。
  她平日多半画花鸟,但恩师青川先生是位全才,也曾授予山水技法。兼之,她以小动物之身随他看过大量名家画卷,忍不住技痒。
  夏暄眼前一亮,啧啧惊叹:“你这画风,润笔交织焦墨,意境幽远,倒像极了我书阁内那幅探微先生的六条屏。”
  晴容暗呼失策。
  她时常出没在东府书阁,眼熟到能默写的地步,确有模仿那重峦叠嶂的布局。
  还好,她尚有身世渊源可推托。
  “殿下应晓得,徐探微先生两子一女,女儿嫁到赤月国为王后,依照辈分,我是他老人家的晚辈。儿时曾有机缘接触赤月国王宫保留的佳作,心怀倾慕向往;
  “而探微先生离世后出了一位才华盖世的山水名家徐公烜奕,两位大师同宗同源同门,风格一脉相承,而我恩师青川先生,乃徐公烜奕的曾孙。小九无论师从老祖宗或师门,并无差别。”
  夏暄也曾耳闻此事,没再纠结,专心细品她的画作,相互探讨,相互琢磨。
  当她提笔落墨,他悄然从背后静静拥抱她,不作过多打扰,看她笔下浑圆敦厚,层叠渐进的“长披麻皴”,以中锋向下披刷,笔力刚劲,描绘山岚迷蒙湿润意蕴。
  余生若得此悠然安好,足矣。
  ···
  一晃已是黄昏,他正好死皮赖脸留宿隔壁的东苑客居。
  当夜,乐云设宴款待,美酒佳肴不在话下。
  眼看乐云公主又慷慨取出这次新赠的甘泉露,晴容几乎要哭,借“夜间逛山林”为由,极力劝阻夏暄多饮。
  她深知,一旦夏暄喝得半醉,她入梦后的意识将不再侵占小动物,而是直截了当融进他的思绪。
  现今两心相依,梦里胡来已不至于令她抓狂。
  她最担心的,是不慎泄露秘密,或无意中影响他神思,驱使他的判断有所偏差,犯下祸国殃民的大错,后果不堪设想。
  “小晴容,我酒量真的还行!”
  夏暄被她的小题大做而逗乐。
  他至今还记得,她在画舫末端苦劝他“最好滴酒不沾”,上回到访也扭扭捏捏请他“少喝”,再算上今晚……实在想不通为何。
  不是说赤月国男儿豪迈激昂,人人饮酒如喝白水?
  她究竟嫌弃什么?怕他再把她“辣”哭?可她自个儿喝得很欢快啊!
  夏暄百思不解,既然她不乐意,遂她的愿,只浅饮一小杯。
  乐云公主见状暗笑:“原来咱们家殿下,是个‘妻管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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