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搞这出啊...时昔尔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年羔和黎小米,气不打一处来。她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狂热,拿起手里的酒一口闷下。
还是好热...时昔尔继续倒酒。
夜色过半,三人醉醺醺地准备打道回府。
年羔先把黎小米送回了房间,随即跟着时昔尔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快回去休息吧。”时昔尔打开房门,转身向年羔招了招手。
正打算关门,只见年羔似黑影般突然闪入,时昔尔被他一把拽住,摁在了门后的墙角上。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年羔俯下身子,缓缓凑近时昔尔。
“啊?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拿吧。”
时昔尔还没来得及反正,年羔的唇便已落在了她的齿间,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时昔尔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昔尔,我爱你。”年羔浅浅地咬着时昔尔的唇瓣,低沉地说道。
时昔尔双眸微抬,伸出手圈住年羔的脖子,轻轻垫起脚尖,用舌头缓缓撬开年羔的牙齿,继续伸入他shi润的嘴中,又是一阵缠绵。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呼吸变得灼热,时昔尔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年羔的鼻尖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一向沉稳自制的年羔,此刻失了控。他将时昔尔一把抱到chuang上,压在了她身上,双腿紧紧夹住她的小腿,用手肆意挑拨着她的欲望,继续往下探索着。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心就像醉了似的,酥酥麻麻,不自觉地沉沦。
“啊...”
怎么了?年羔停下,温柔地看向时昔尔。
“没事。”时昔尔娇羞的脸泛着微红,她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叫出了声。
时昔尔轻颤着承受着年羔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shi。
年羔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壁纸是一串文字:
“人总是会执着于第一眼喜欢的东西,遇见你,喜欢你,爱上你,一日胜一日,溢于心口,止于唇间。”
这不是我之前我收到的那张纸条吗...?
我想这一次,我找到真爱了。
第二天清晨。
年羔:“醒啦?想吃什么早餐,我去给你买。”
时昔尔:“想吃年糕~”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撒花!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原来真爱一直都在时昔尔的身边!
第38章 侯门虐恋情(一)
时昔尔能感知到自己在昏睡,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世界线的信息终于加载了出来。
东博大陆上有两大割据势力。南边的崇魏国,乃是人杰地灵之处,经济富庶,军中装备先进,纪律严明,实力强悍。北边的是银夏国,地大物博,国民较稀,男子大都野性张狂,骁勇善战,同样不可小觑。近半百年间两国渐渐在东博众多国家中展露势头,隐隐形成分庭抗礼之势。其余小国不成气候,被吞并的、灭国的、来投诚的皆而有之。
崇魏国有一名声响彻东博大陆的将军,名为时光誉,从军二十余年为崇魏立下赫赫战功,又因性情忠厚,一片赤诚,深受国君信任。二十二岁便被派去带军驻守崇魏与银夏接壤的边境,并赐予封号——安都侯。
安都侯与夫人邵怜容伉俪情深,并未纳妾。邵夫人诞下一女后,得第二胎时小产,险些性命堪忧,也落下了无法生育的病症。此后侯府便再未有开枝散叶的打算,只将这唯一的大小姐视为掌上明珠,好生将养。
时昔尔便是这将门贵女。
安都侯虽不一心求子,却也为侯府的将来做了打算。
时昔尔八岁时,他在边境破庙里捡到一个小娃娃,估摸着有五六岁的样子。时光誉推开庙门的时候,他正狼吞虎咽地啃着沾满泥灰的野果,眼神像一匹年幼的孤狼。他防备地看着时光誉,似要把这不速之客震慑逼退,虽不至于吓到人,却也颇有气势。
时光誉被这目光看得愣神,耐着性子诱他开口。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却开始躲闪,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孤儿,从记事起便在流浪。
不知从何处来,更不知往何处走。
时光誉心下一动,决定三日后启程回宣城时带上这孩子。
这人,后来成了安都侯的义子,被赐名为沈知琮。
知琮,知琮。愿他知晓天下事,仍能心如琮玉,如初遇时那般纯澈。
沈知琮从小跟着安都侯的家将习武,学文也不曾落下,十分勤勉刻苦,虽还不及弱冠,也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其为人勤恳聪慧,又有安都侯倾力教诲举荐,日后必将大有可为,继承安都侯的爵位也不是难事。
只可惜,十八岁那年,沈知琮叛国了。
——他的真实身份是银夏国安插在时府的棋子,事发后仿佛人间蒸发,遍寻不见踪影。坊间传言他已被银夏国主派人秘密接走,改头换面换了个身份生活。
战乱中,安都侯折戟沙场,崇魏国损失惨重,国君不得不割让大片边境国土以保全其余各城。
待局势稳定后,朝中与安都侯不对付的老臣更是为了平息民愤,逼谏国君,一口咬定安都侯是叛国之将。多方压力之下,侯府众人被判株连九族之罪。
时昔尔二十岁时,侯府,家破人亡。
最后的画面中,邵夫人面色苍白,泪盈眼眶,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四周家丁们啼哭哀嚎不止,不多时,血溅四壁。
时昔尔在一片血色中,含恨而亡。
-
画面一黑。
世界线加载完毕后,时昔尔陷入了沉重的郁结之中。穿越到如此悲惨的世界,她一时有点难以承受。尤其是当这个世界里的父母与自己亲生父母的样貌相仿时,心里的无助和悲怆更为强烈。
国仇家恨,看来这便是这个世界的主题了。
冷冰冰的机械男声响起:“此次任务,阻止沈知琮叛国,拯救时家,解开关于……让……嘀——”
“解开什么?喂?系统?系统!”时昔尔在脑内用意识拼命呼唤。
“——祝您此次任务顺利完成。”
“……”
这什么倒霉系统,虽说早有准备难度会升级,可也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连最基础的完成条件都让我摸索吧。回去一定要在用户体验上狠狠吐槽一笔,时昔尔愤愤地想。
略略思索了一番,无果。待原主的记忆接收整理完毕,时昔尔也平复了心情,她这才控制自己的意识悠悠转醒。
一睁眼,还未看清躺的这楠木大床上雕的是花是草,就有一道低沉的少年嗓音入了耳。
“……时昔尔,你醒了。”冷淡的嗓音透着些不自在。
时昔尔转头,看到一个半大少年蹲在床榻边,乌墨似的眼珠子盯着她,与他的声音显出一副截然不同的关切与真诚来。
时昔尔眨了眨眼,这人便是十七岁的沈知琮了。朗眉星目,眸光昭昭,一身粗布白衣也掩不住他出尘的气质。
只是……这场景怎的如此怪异?时昔尔刚醒,脑袋还运转不过来,这一点疑虑还未细想就被身体的不适打散。
那少年似有话说,看起来颇为薄情的嘴唇半张开又悠悠闭上。
时昔尔不知睡了多久,想出声回应,却发不出音节,反倒被噎得干咳起来。
少年见状倏地起身,迈出的前几步姿势有些别扭,许是蹲久了。
时昔尔收回目光,半坐起身。
这沈知琮性子虽然别扭,可看着怎么也不像个恩将仇报的叛国之人,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时昔尔暗暗想道。
咔哒一声,一个小巧的茶盏被搁到床边的桌案上。
“喝水,我去叫绿秋来。”说罢,也不等人回应,就转身出了屋子。翩翩的衣摆扬起浮尘,在门口照进的阳光中翻飞。
他手收得急,时昔尔匆匆一瞥,隐约看到沈知琮骨节分明的右手无名指内侧有颗血痣,妖冶得很,与他周身的气质极不相符。她小口喝着茶水,默默把这细节在心里记下了。
“小姐,你总算醒了! ”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美妇人,正是时母邵怜容。
看到熟悉而亲切的脸,时昔尔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脱口而出:“妈!!”
“……”
还没等邵夫人满脸的担忧被疑惑替代,时昔尔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回想了一下世界线中这个时间点发生的事,立刻改口:“呃,娘……你怎么也跟来了,昨日你不是染了风寒吗?在屋里歇着就好了,何必受累跑这一趟?”
“昨日?你都昏迷了七天了!你娘我的风寒早就好透了,你呀你……可担心死为娘了!”邵夫人又是惊又是气急,语调不自觉高了一度。
毕竟这是时昔尔自出生起生得最严重的一场病。从小到大,侯府将她当温室里的花朵养着,一点磕磕碰碰都要惊动一片人,别说毫无缘由的昏迷了。就连时光誉专门从宫里请来的御医也看不出名堂,只说性命无忧,至于何时转醒,醒来状况如何,都看造化。
这让邵夫人怎能不急?若不是时光誉正被召去面圣议事,此刻也会不顾形象地冲进来看看自己的宝贝丫头。
“是呀小姐,您都不知道这几天侯府上下有多着急,沈公子每天习武的空闲都要在您院子门口徘徊许久呢。您能安然无恙地醒来真是太好了!”绿秋打圆场道,“夫人,咱们先让小姐吃点东西吧。小姐,来来来,这是夫人每日特地吩咐厨房准备的百部杏仁粥,就等着哪天你醒了能第一时间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