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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如此多娇 完结+番外 (奚月宴)


  薛素看着她越来越心虚,偷偷滑到了池底,便悄然靠近,一手钳住她那只细得能折断的腕子,将她拉出水面,贴近自己的身子,伏在她耳边,作怪似的吐出一股热气,低声道:“信我吗?”
  李蕴手忙脚乱地比划一通,照着她的肚子便推了过去,只觉入手一片硬实的腹肌,还带着长而斑驳的旧伤痕。
  她的手如触了火苗一般,立刻缩了回来。
  “你的伤?”
  薛素苍凉一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仔细描绘着每一道伤疤的走向,眼底满是不为人知的绝望与压抑:“不记得吗?”
  李蕴摇摇头。
  “如果你不记得,那‘薛夙’,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就像这些旧伤痕,一旦愈合,就再也不会疼了。”
  薛素浸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他宽阔的肩背,喉结滚动,细腰窄胯,完完全全的男性特征。
  可惜李蕴被他轻薄的言行吓得不敢动弹,闭上了眼睛,不敢到处乱看。
  许久不见他动手,李蕴才抖抖索索地说:“你先放手,咱们好好说话?”
  这要是流氓恶霸,敢这么动手轻薄她,李蕴早就拔剑将对方剁成了烂泥,奈何眼前之人是个“柔弱”女子。
  “你忘记了你最爱的人,你们曾经互许盟誓,生死不离,后来,你抛下了他。”
  李蕴感到一阵凉风拂过身体,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真的遗失了什么。浴池四周轻柔的绢纱被风卷起,横亘在两人之间,宛如一道巨大的裂痕。
  薛素捡起池边的衣物,披在李蕴身上,轻声道:“陛下受惊了,妾身不过同你开个玩笑。”
  李蕴连忙裹紧了衣服,爬上岸,一溜烟滚到旁边的龙床上去了。
  “陛下,你很害怕?”
  “皇后啊——”李蕴欲言又止,生怕惹了她不高兴,“你以后来太上宫,能不能先通传一声?冷不丁出现在我身后,会吓死人的。”
  薛素穿着湿衣,正要从架子上取下干布巾,闻言回首,幽幽地说:“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陛下莫不是想要抛弃妾身,另觅新欢?”
  李蕴从被子堆里探出头,连忙解释:“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就是随口说说。这个,那个,我们……嗯……”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薛素款款走来,裙摆拖出长长的水痕,坐在她床边,捧起她的头发,放在布巾中,仔细揉搓,擦干,低眉垂首,温顺多情。
  李蕴“咕咚”一声咽下了正要说出口的话,傻傻地望着她。
  许久之后,久到李蕴披着湿发,盘坐在锦被之中瞌睡连连,薛素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下一下替她擦着头发,十分熟稔,好似做过许多次。
  等李蕴的头发差不多干了,薛素才把她放平,掖好被角。李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之中,笑得憨傻。
  薛素隔空描绘着她的眉眼,多年不见,她一如当年,还是那么明亮璀璨,就像东都城里初升的太阳,挂在城楼上,那么远,又那么近。
  他情难自抑,额头滚落一滴汗液,喉结动了动,悄悄俯身,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耳垂一下。
  李蕴身上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孔,将他唤醒,他受了惊似的弹开,耳垂反而比她更红。
  “李蕴,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下去了。”
  “我会很耐心的,等你再次爱上我。”
  雪如白昼,映照得整座皇宫亮堂堂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檐下的冰凌倏忽落下,清脆的断裂声打破了皇宫西北角这座荒凉宫殿的宁静。
  女子沉重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从她的喉咙中,溢出一丝不甘与怨恨,混杂着宫人小娥震天的鼾声。
  “李蕴……我恨……”
  “薛夙……去死……”
  女子死鱼般的双眼忽然迸射出一道精光,冻得青灰的面色渐渐回暖,呼吸也平缓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我萧凤皇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蕴【鼻血】:嘿嘿—ρ—


第7章
  次日,李蕴被辛夷唤醒,半梦半醒之间穿戴好了龙袍和帝冕,傻乎乎地问:“今日要上朝?”
  辛夷将冒着热气的帕子敷到李蕴脸上,好让她快些清醒:“陛下,你醒来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若不尽快现身,稳定局势,恐人心慌乱。”
  何秀假扮李蕴,只是权宜之计,其实朝中众人早有揣测,觉得太后挟持了陛下,皇帝每次上朝都躲在帘子后头,春耕祭祖不去,夏日围猎不去,秋收节庆也不露面,这到了年末,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总该安排上吧?若她再不露面,到时助长了薛太后的嚣张气焰,可就追悔莫及了。
  李蕴心里有些慌张,她其实只见过薛太后几面,对如今朝堂的变化也不了解,更别提她对于治国一无所知。当初她造反,完全是凭着一腔孤勇,只为了达成父皇的心愿。
  而她自己,不过想当个仗剑天涯的游侠儿。
  “陛下,你不要慌,奴婢会在一旁提示你的,若遇上难题,就尽管抛给太后和桓相,桓家与薛家势成水火,陛下只管看戏便好。”
  李蕴看着镜中自己的形容,挺起胸,点了点头,她如今扮这男装,竟然比当年更加出神入化了,这要是走到无相子面前,恐怕他都认不出来自己的徒弟。
  辛夷引着李蕴登上辇车,一直陪在她身边,何秀跟在后头,看起来心情极好,一旁的小太监便好奇地问:“何公公,素日少见你出太上宫的门,今儿个怎么有时间了?”
  何秀把眼一乜,甩了甩袖子,一脸嫌弃:“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公公我乐意出门就出门,陛下宠着我,关你什么事?”
  李蕴一口热茶喷在围幛上。
  却又听见何秀继续显摆道:“本公公同陛下,那是八拜之交,过命的交情,平日里就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
  “咳咳……”
  辇车上传来李蕴剧烈的咳嗽声。
  “陛下,有什么吩咐?”何秀耳朵竖起来,扒在车窗旁,一脸殷勤和逢迎。
  “秀儿,朕问你一个问题,黑鸡和白鸡比,那个更厉害?”
  何秀挠了挠头,老实承认:“陛下,奴婢不知道。”
  “既然想不出来,那朕就要罚你了。”
  何秀慌张起来,哭兮兮地求饶:“陛下恕罪!只要不罚俸,不把奴婢赶走……陛下……”
  李蕴憋着笑:“在你想出答案之前,不许同外人说话。至于扣俸,罚你用自个的俸禄,出宫去给太子买沁芳斋的点心回来。”
  何秀:“……”
  辛夷把帘子掀开,悄声提醒何秀:“你怎么这样大意?万一说漏了,岂不是害了陛下?”
  何秀耷拉着脑袋,满脑子都是沁芳斋一两一个的天价点心,和“咯哒咯哒”叫唤不停的黑鸡白鸡……
  苦水泡黄连,苦上加苦。
  辇车停在勤政殿后殿,李蕴深吸一口气,从容走出,丹陛下站满了朱紫华服的官员,文武各两列,不乏熟悉面孔。
  譬如文官之首站着的那位,玉冠白面,长眉入鬓,文质彬彬,俊逸不凡,一袭白衣胜雪,玉圭压在腰间,通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赘饰,依旧贵气非凡,为大雍朝人面兽心第一号,丞相桓玠。
  譬如武官之首,叉腰挺胸那位,剑眉朗目,鼻若悬胆,自眉眼间便流露出野心勃勃和桀骜不驯,即使是朝会,仍佩了短刀在腰间,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无意识地转动着青铜扳指,为大雍朝人面兽心第二号,大司空夏侯汜。
  譬如后头低头沉思,正在默读笏板上的备忘的老臣于杰,看他的衣饰,六年前他是御史大夫,今天他还是御史大夫,圆滑世故,从不做御史该做的事情,在波澜诡谲的官场屹立不倒,实为朝臣标杆。
  譬如当年在夏侯汜军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威,六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小校尉,今日已经是四品越骑将军,升迁有道,想来六年间战事不少。
  譬如国丈镇国公薛坤……
  李蕴仔细看过满朝文武,她熟悉的人不多,只有十来个,不过朝中年轻人比她祖父孝宣帝朝时,多了不少。像夏侯汜三十来岁便手握重权,桓玠不过二十七八,也做到了文官之首,新秀辈出,老头子都没地站了。
  很符合她这个年轻皇帝的口味。
  李蕴屁股刚沾上龙椅,殿外便传来通报声:“太后娘娘玉驾,行人回避!”
  她都是低调地从后殿走进来的,凭什么薛仪可以走正殿?
  然而底下的文武百官似乎习以为常,他们反而对皇帝突然露面感到更加不适应,平时皇帝都是坐在帘子后头的,听说是得了麻疹,请了慈空大师治了两年,看来恢复得很不错,小皇帝的脸光洁如玉,半点瑕疵都没有。
  夏侯汜直接抬了头,望着李蕴。他眸色幽深,如同荒原上觅食的饿狼,紧紧盯住李蕴不放。
  桓玠则是平视丹陛,嘴角带笑,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冷面的丞相才是最安全的。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李蕴后背阵阵发凉。
  十六个红装宫女执四足镂空银香炉,鱼贯而入,百官皆自动让出一条路,又有两个大太监持巾幡开道,四个小太监躬身随后,牵着薛仪的裙角,其架势堪比王母下凡。薛仪昂然独行,九尾凤冠步摇随之颤动,头发一丝不苟地贴在头皮上,连迈出的步伐,都像用标尺丈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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