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悠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玉堂和葵花派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他也不会传下一本,名字雷同太监功法且发蠢的武功秘籍。
葵花宝典中不但记载着白玉堂结拜兄弟们的绝强武艺,连御猫展昭的几样看家功夫也尽在其中,并且还存着诸如葵花点穴手一般的葵花派功夫,武技多的实属令人炫目。
但房遗玉身为女子,前世更为偏爱飞檐走壁和点穴功夫,对刀枪棍棒这些涉猎并不多。
“湘儿,小姐这剑耍的如何?”
房遗玉向不远处的湘儿勾了勾指头,这月余功夫,每当她在后院练武之际,这丫头便会躲在一旁,以崇拜的眼神偷摸看着,可是让房遗玉的虚荣心相当满足,故而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并未将其戳穿。
然而经过昨夜的戏弄,房遗玉发现若是将湘儿逗得脸红,她便会发自内心的快乐,心情也会随之舒畅,这她就开始以逗小丫头为乐了,对李月婉也是存的一个心思,不知可否称之为恶趣味。
湘儿眼见房遗玉察觉了她的存在,连连惊呼,如做贼被发现般,掉头就跑。
房遗玉抬腿正欲追赶,却被管家拦住告知,房玄龄正唤她过去。
要知道房玄龄身为魏国公,大唐宰执,他国公府的占地面积自然不会太小,三进三出,院落极多。
房玄龄身为家主,与卢氏住在正院的正房。大哥房遗直身为嫡长子,则与妻儿同住在正院东厢房,房遗爱住在正院西厢,前院倒座是男仆人们居住的地方,后院原有一排后罩房归丫鬟们所用,直到房遗玉渐渐长大,才于后院另起了一间东厢,做她的闺房住所。
第18章 三师上门
房遗玉应和管家一声,迈进穿堂,快步向位于正院西耳的书房走去。
立于书房的雕花门外,房遗玉抬手轻轻敲起,口中同时唤道:“爹爹!”
“进来吧!”房玄龄今日的声音有些嘶哑,上朝时许是没少说话,此刻听着还有两分萎靡之感。
房遗玉推门走入,房玄龄正端坐在床榻之上。先前有些涣散的眼睛,自房遗玉入屋,又重新凝神,默默注视着她。
房玄龄官居左相七载,位极人臣,虽说平日还算得上好说话,但身上终归是存着些上位者的威严,此刻他的模样又较为认真,让人见之寒栗。
房遗玉瞧着房玄龄的面色似乎不善,这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但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正了正心神,泰然处之。
两人静默良久,房玄龄先开口命令道:“玉儿,为父今日听闻,说你字写的尚可。这有笔墨纸砚,你且随便写些什么。”
房遗玉闻言恍然明悟,八成是孔颖达那老货惹出来的祸端。
但她也不打算跟父亲藏拙,略一思索唐朝前的诗文,想到了陶渊明的《饮酒?其五》,提笔写道: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这首诗是陶渊明的代表作之一,对于唐人来说并不陌生。表达了陶渊明悠闲自得的心境,对宁静自由的田园生活的热爱,以及对黑暗官场的鄙弃和厌恶,抒发陶渊明安静祥和的心态和闲适自得的情趣。
其中内心的宁静,以及出世的念想,正印证了古人所说的大隐隐于市。
而房遗玉的楷体字自成一脉,笔力雄浑苍劲之余,又不失温润秀劲。与陶渊明的这首诗相配,实为妙中之妙。
书法的气势同古诗的气势,两两相融,此作当为传世之宝。
房玄龄见之神情动容,房遗玉写的这篇《饮酒?其五》,远胜给孔颖达的那五个破字千百倍。
当年房玄龄能被唐太宗封为大唐十八学士,自是才气不俗,不必赘述。
可纵是他看着房遗玉写的这篇《饮酒?其五》,也是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将其端于手中,左右踱步,凝神品鉴。
“好啊!实属传世之作!难怪那姓孔的老东西会不要脸皮的拜玉儿为师。”
见房玄龄心情着实畅快,房遗玉自也跟着轻笑。
月余的时间虽不足以令房遗玉融入如今这个世界,但却足够令房遗玉融入房家。
眼见父亲如此为自己骄傲,房遗玉自是欢愉。
“老爷,欧阳率更、虞县公、褚起居郎于府外送上拜帖联名求见。”
父女嬉笑间,管家递来三封拜帖,封皮各不相同,但皆精致的紧。
房玄龄闻言扯嘴一笑,似乎对他们的造访并不奇怪,手中接过拜帖,随手递给房遗玉。
房遗玉不解其意,将三张拜帖拆开,其中尽是些奉承拍马的恭维话,只是那落款却让房遗玉愣了半晌。
三张拜帖的落款名头竟然是虞伯施、褚登善以及欧阳信本,房遗玉见之有些目眩神迷,初唐四大书法名家竟组团来了三个?
房玄龄见女儿发怔,轻轻一笑,解释道:“玉儿准备一下,随我去会客,他们可都是来寻你的。”
房遗玉见这三人名讳之际,便于心底将情况猜了个大概,可此时听房玄龄说起,仍是有些错愕:“来找我作甚?”
房玄龄见女儿表情滑稽,不免揶揄笑道:“玉儿还不清楚吧!你于学馆写的那五字,便是陛下见了也不禁叫好。试问整个长安,谁人不知我房家长女是位能令孔老头儿俯首拜师的书法大家?”
任房遗玉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番解气之举,竟会演变到如今这个场面,且连李世民也知道了?一想到她写的那五个字,还不得被宋国公萧瑀一家恨死?
若问当今大唐除李世民外,谁的血脉最为尊贵,当属萧家的小胖娘们萧团。其祖父萧瑀为梁明帝萧岿之子,其祖母为北周柱国独孤信后代,其母为李世民之女襄城公主。
说白了,李世民正是小胖娘们的外公。
房遗玉心中将孔颖达的祖宗们亲切问候了一番,而后跟在房玄龄的身侧,赶去府外接见欧阳信本、虞伯施、褚登善三人。
房玄龄贵为宰相,为人却没什么架子,亲自出府相迎,远远就瞧见有三人立于府外。
为首一人须发皆白是位高龄老者,身子看着有些虚弱。
于他身侧的二人中,一位与他岁数相差无几,朴实的儒生打扮,只是与他相比,这位却精神的紧,身姿挺拔,神采奕奕。
另一位相对而言要年轻许多,不惑之年的模样,两眼狭长,眉毛浓密,生的一张驴样长脸,着实不够雅观,徒惹人发笑。
“褚兄,虞先生,欧阳先生,三位久候,玄龄心中有愧。”房玄龄一边同三人打着招呼,一边为三人介绍房遗玉:“这是小女房遗玉,玉儿,还不见过三位叔伯?”
多礼正是唐朝的弊端之一,每逢长辈便要鞠躬作揖,话说回来,岛国人就是这般同大唐学的。
虽说这是种礼貌的体现,但逢人就拜着实令房遗玉这社会主义接班人有些难以接受。
但现今是在外人面前,房遗玉也不想丢了房家的颜面:“房遗玉见过虞伯伯,欧阳伯伯,褚叔叔,侄女对三位叔伯大名久仰已久,有心请叔伯们指教书法,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她的这番话将三人唬的是春风满面,得意极了。
为首老者虞伯施先道:“指教可不敢,侄女赠予孔先生的那五个字,可谓雄浑苍劲,威严庄肃,见者无不叹服。我三位来此,多是为了学习。”
欧阳信本和褚登善也争相点头,对虞伯施的话表示认可。
闻言房遗玉着实感到受宠若惊,难以想象自己写的那几个字竟能得到这三位,在中华数千年书法史上尚占据一席之地的书法宗师如此对待。
第19章 女大家
房玄龄请三人同往正厅一叙,自是客套了一番。
欧阳信本谈之房遗玉,长吁短叹:“房相细心如尘,我等来意想必早已明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扭捏,令嫒所创之字体,似楷非楷,笔画之间骨力遒劲,气势如龙,实我等不能及。不知可否让我等与令嫒学习一番,以完自身不足。”
房遗玉闻言剧震,呈恍然明悟状。
她算是明白为何孔颖达会当众拜师,也明白了为什么眼下这三位书法名家会这般看重自己。
欧阳信本话中的令嫒所创已然道明其中缘由。
房遗玉写的楷体乃是由书法宗师颜真卿所创、柳公权发扬的一种楷体字,其影响最大、流传之广,乃至后人临摹楷书时,无不以颜体、柳体为主。
然而如今不过贞观十年,颜老只怕还是个睡觉尿床的娃娃,更别提那个百年以后的柳公权了。
毕昇的活字印刷术在后世根本没法看,但若问世上最早发明活字印刷术的人是谁,毋庸置疑,这个人就是毕昇,哪怕他的活字印刷术已然被淘汰,可他承先启后的贡献却是不可磨灭的。
因为他给了后人启发,而他又是首位掌握这种技术的人。
颜柳的颜体柳体楷书正如毕昇的活字印刷一般。
时年的楷书有无数写法,长短曲直,各不相同,然而颜柳开创了先河,他们所创的颜体柳体,为后世楷书树立了典范,成为千百年后公认的楷书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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