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柔朱阁的那位最近眼睛有些不舒服,容不得沙子,所以,是姐姐自己来,还是……”柳姬透过半开的窗子望了一眼柔朱阁所在的西南方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娇态柔和。
剩下的话柳姬并未说完,但两人都不言而喻。
“姐姐,你切勿怪我,我也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儿啊。”提到孩子,柳姬面上的笑意更甚,伸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肚子。
楚尤嫤心头一滞,虽然当初的那腔不顾一切的爱意已被磋磨不剩了,可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细密的疼。
“那便,如你们所愿。”语气是求之不得的解脱。
楚尤嫤将柳姬手里的青色瓷瓶拿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毒酒一饮而尽。
随着瓷瓶的应声落地,不过片刻,一只冰凉的手便失力的垂在了破旧的寝被上。
柳姬上前两步,坐在榻边,垂眸看着气息全无的楚尤嫤,静默片刻,伸手拂去了楚尤嫤眼角沁出的泪珠。
断玉残香,即便是死掉,双眸紧闭的模样也足以令人惋惜。
柳姬檀口微张,低低吐出了一句话令人听不真切,若细细听去,竟是一句“得罪了。”
柳姬扯过衾被,盖过楚尤嫤的面庞,做完此事,柳姬才起身离开。
出房门时柳姬闭了闭眼眸,再睁开时,又满是依旧如故的笑意,似面具般,不曾揭下。
瘗玉埋香,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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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柔霈曾拒过当朝丞相的求亲,还不单单拒了一次,算上幼时拒过的娃娃亲一共拒了他三次婚!!!
世人皆知当今岑相深受皇上爱重,且面容俊朗,清隽温柔,深受京城中无数女子倾慕。
可他的心却始终在那位拒了他三次婚的乡野女子身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岑桤的百般示好下,任柳柔霈是铁石心肠也合该被打动了,何况她不过也是一位向往情爱的女子。
婚后小剧场:
“大人,您谋划多年的事明日就要达成了,届时您也无需与她佯装情深了。”岑桤的随侍乐道。
“京城中贵女众多,皆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待明日一过,您尽可休了她,如此一来,这些个京城贵女保准上赶着要嫁给您。”随侍又道。
随侍没提京中贵女的样貌,因为他知道,论样貌,她们谁也比不上这位即将被休弃的夫人。
岑桤神色不明的嗯了一声,刚要转身却看到了眼眶湿红的柳柔霈。
世人皆称赞当朝岑相痴心一片,是个重情之人,可在柳柔霈看来乃是天大的讽刺。
婚后她才得知无论是儿时他母亲来定娃娃亲还是长大后他三番两次的求娶皆带着目的,从来都不是出于真心!
后来岑桤才知,她之于他非是单纯的利用,而是由暗愫疯狂生成的执念。
心机深沉狗丞相&心思单纯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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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男主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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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君醒了,善画,善画,药呢,快快端来。”善书一脸激动地冲着正将熬好的药汁往碗里倒的善画喊道。
“女君可算是醒了,婢子这几日都要担心死了。”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昏迷不醒的楚尤嫤好几日,善书眼下是明显的一圈淡黑,此时见楚尤嫤醒来,面上也终于有了一丝喜色。
“女君可否身有不适,杏德堂的吴郎中此时还在府中,婢子去请他过来给女君在诊治一番可好。”善画将药碗递给善书,准备去请郎中。
楚尤嫤并未阻拦,躺在榻上看着善画的背影逐渐走远,仍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不真实。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一杯毒酒入喉,凄惨离世。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上一世拼尽全力为了护住她,自己却被恶徒连刀捅死的善画此时也鲜活的在眼前。
方才楚尤嫤一睁眼,便是一片刺入眼帘的红,锦红色的祥云帷幔,金丝线勾边的大红色喜被,思绪瞬间被拉远,这些红色的物件像极了她刚嫁与彭煜时屋子里的摆设。
昏涨的疼意从脑袋传至心间,楚尤嫤受不住的闭上了眼睛,盖在鸳鸯喜被下的手轻微发颤。
“女君,女君你怎么了,女君你醒醒啊。”善书看楚尤嫤闭上了眼睛,以为她又昏了过去,在旁边慌张的喊道,眼神频频看向门外,暗道善画怎么还没回来。
善书焦急的声音传至耳畔,楚尤嫤强撑着睁了睁眼,安抚了善书一句,她只是想休息一会儿,又重新阖上了眼。
按此情形,她这是没死,又重新回到了她刚嫁给彭煜的时候,楚尤嫤不由觉得此乃咄咄怪事,简直是令人不可置信。
心下虽然惊叹,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是重新活过来了。
她依稀记得上一世也是在大婚后不久,她失足落了水,结了一层薄冰的湖水格外冰寒,肆意侵袭着她的四肢,冰凉的湖水灌入她的鼻肺,让人窒息,等被人发现时,她早已经昏了过去。
上天垂怜,让她没死在湖里,现下,她又回来了,那有些账也该算一算了。
再睁开眼时,楚尤嫤眸中的混沌不复,只剩下一片清明。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善画领着提了个药箱的吴郎中过来了。
“女君,吴郎中来了”善画撩开串珠帐子,引着吴郎中到楚尤嫤榻前。
把过脉后,吴郎中摸了两把灰白色的胡子说道“夫人脉象沉迟,阳气虚损,寒气入体,待老夫开个方子,夫人需好生调养一番才是。”
善画连忙备好纸笔,待吴郎中写好后,塞了银子给他,整理好药箱,善画又把吴郎中送了出去。
“女君,方才那碗药凉了,婢子这去按着吴郎中刚开的方子再去煎一副。”善书说完就要去,却被楚尤嫤拦了下来。
“善书,煎药的事等善画回来去,你去打听一下,这府里可有谁养了猫。”
楚尤嫤上一世不曾注意,一心扑在那个心不在她这的夫君身上,可是细细回想之下,她落水之事,该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当时她拿着刚做好的靴子,满心欢喜的去找彭煜,却正好撞见她的夫君答应纳别的女子为妾,她一时无法接受,又碍于彭煜的冷脸,不敢上前质问,只得狼狈跑开,善书善画两人被她督促去了厨房不在她身边,而她又不知不觉的就跑到了湖边,失魂落魄,兀自落泪时被突然从枯树后窜出来的一只黑猫吓得没站稳,下过雪后的地面湿滑,她竟直直的载进了湖里。
那枯树后面分明闪过一片一角。
上一世她愚笨,被情爱懵逼了双眼,竟没有追究这件事。
楚尤嫤不禁有些鄙夷上一世的自己。
楚尤嫤掀开衾被,这满眼的红似在嘲讽她的痴傻,看的她一阵心烦目眩,不等两个贴身婢子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换了这被子。
脚刚想要穿上绣履,就听门外的洒扫丫头来传报,她的婆母来看她,人已经快要进院子了。
楚尤嫤连忙穿好外衫,出门去迎,她要还没醒的话,躺在榻上也能说得过去,可现在她已经醒了,就须得亲自迎一迎她这个婆母了。
她这个婆母上一世对她也不算差,除了给彭煜塞了一房小妾外,她也从未为难过她。
当时彭煜虽有她这个正妻和一房小妾,可是都无所出,她这个婆母心急之下,又给她儿纳了一个,不过,现在楚尤嫤对彭煜没了感情,也倒是能理解这位婆母那时的心境。
所以楚尤嫤现下也愿意给她几分尊重。
没等多长时间,就见院门那里出现了一抹绛紫色身影,身后跟着两个婢子跟一个老媪。
楚尤嫤连忙上前两步。
“婆母怎好亲自过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婆母别冻坏了身子。”
“我倒无妨,听吴郎中说你醒了,便过来看看,快进去吧,你这刚好,别又冻坏了。”端柔的声音划过耳畔,倒也让楚尤嫤享受了一番关怀。
刘柔君拉过楚尤嫤的手,轻轻拍了拍。惊道“我的儿,手怎么这么凉。”
话罢,刘柔君不由分说的拉着楚尤嫤快步进了屋。
屋里烧着炭盆,一进屋,便是扑面而来的暖意。
炭火噼里啪啦的作响,声音不是很大,可在楚尤嫤听来,尤为清晰。
楚尤嫤端坐在案几前,对面是她的婆母刘柔君。
适才刘柔君将她带来的那几个婢子都留在了门外,一副有事要与她相谈的模样,这架势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果不其然,刘柔君询诱的开口道“尤嫤,你嫁到彭家也有些时日了,家中的情势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了,煜儿祖母非要让他纳个妾,碍于孝道,他也不能违背不是,你且信他,他既娶了你,那他心中自然是有你的,万不会辜负了你,至于妾,那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拿捏。”
与上一世一样的说辞,那时楚尤嫤信了这番话,任他纳了妾,对他百依百顺,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痴心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