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土匪本想单纯的劫财,如今却有了劫色的念头。
“……”林晚看一眼马夫尸体,虽然心中怕的要死,却故作镇静的收回视线。
林晚知道在劫难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
所以,在看到那群马贼因为自己的样貌恍惚走神,林晚拿出方才藏于袖中的匕首,狠狠的朝马腿上刺了过去。
马儿疼的长嘶一声,拔腿狂奔。
面对失控的马车,匪徒吓的连忙让开了道,马车向林中奔去,而林晚也随之狠狠的摔回在车内。
贼匪头子见她们跑了,慌忙喝斥:“快,快追上去,别让她们给跑了。”
好不容易碰见了个小美人,他岂会轻易放过。
那匹马受了伤,疼得在林中漫无目的的奔跑着,林晚和绿禾则在马车里被摔来摔去,眼前直冒金星。
林晚努力想稳住身子,可下一刻,马车的车轱辘好像碾到什么东西,马车剧烈一晃,林晚从马车的窗口摔了出去。
“小姐……”绿禾急喊一声,便要去拉林晚,可却又被摔在马车一角,怎么都起不来身。
林晚自马车里摔落,狼狈顺着山坡滚下,因为刚下过雨,地面有些湿软,所以她并没有摔的很严重,就是在马车里撞来撞去,害得林晚头晕眼花的。
那群土匪一直紧跟其后,见人摔了出去,便立刻自山坡上俯冲了下来,顷刻之间便将林晚团团围住。
那贼匪头子看到林晚,笑的阴险狡诈:“小美人,你倒是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见她在摔下山坡之后,满身满脸的泥垢,虽然看不出容貌,可那些贼匪依旧难忘方才那惊鸿一瞥。
他们想立刻将眼前这个女人带回去,好好的凌虐一番。
见贼人围了上来,林晚抽出方才的匕首,怒斥道:“你们都别过来……”
林晚惊慌的模样取悦了那群土匪,他们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林晚不敢懈怠,她警惕的盯着众人,伺机逃出去,就算她没法逃脱,她也绝不会束手就擒。与其受辱,还不如自我了结,反正进京之后还要嫁给一个陌生人,也没什么好结果……
就在那群人逼近,林晚准备抹脖子的时候,突然,从林子里窜出几个紫衣人,那些土匪吓了一跳,注意力立刻从林晚身上移开了。
见他们转移注意力,林晚连忙将匕首从脖子上拿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方才从林子里窜出的紫衣人,不过四、五位,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紫衣人一个个冷着脸,持刀同土匪对立,压根没将土匪放在眼里。
随后,一串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林晚探出头来。
紫衣人整齐有序的让开了一条道,一位身穿墨色锦袍的男子,自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在众人面前站定,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青年。
因为隔的太远,林晚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只能看出身型大概。
那人约摸是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宽肩窄腰,身量欣长。
林间光线不大好,可他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却在幽暗的林中,透着逼人的光芒,眸中闪过的傲慢和邪气。
男子冷淡的环视一众土匪,淡淡道:“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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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全部诛杀?
听那人的话,林晚吓出了一头冷汗,这全部是不是也包括她?
男人的嗓音低沉悦耳,却叫人无端生出一股的寒意,林晚躲在树后面,看着那群人打了起来。
这两年,这群土匪连官兵都敢劫的,也杀了无数的村民百姓,仗着人多,土匪自然是不怕眼前这些人。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仅凭几个侍卫,一转眼的时间,便将同伙的马贼斩杀大半。
这群马贼自这条道上打家劫舍已久,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顿时乱了阵脚,有些怕死的土匪纷纷想要逃窜,可都被一一斩于刀下。
见对方下了狠手,而同伙已经死了不少,方才那叫嚣的贼匪头子顿时蔫了。
他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却狼狈的跌倒在地,他苦着喊着给那些人磕头:“饶……饶命,求诸位大人放过我一命吧。”
看着他哭的狼狈,男子有些厌恶,他不慌不忙的靠近土匪,却吓的土匪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土匪发现藏在树后的林晚,他冲上前去,一把从树后揪出林晚,并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颤声威胁男子说:“你……你都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把她给杀了。”
男子的视线冷漠的扫过林晚,脸上带着一丝轻嘲,脚步却没有片刻的停留。
随着男子的逼近,土匪胁迫着她向后退,林晚也跟着一同后退。
林晚见那个男人毫不在意她的死活,心中又急又慌,她害怕身后的土匪被逼急了会拉自己当垫背的,无奈之下,只好小声提醒土匪:“我……我又不认识他们,你拿我威胁他们也没用啊!”
“闭嘴。”土匪气急败坏的拿刀压住她的脖颈,脸色狰狞。
刀刃锋利,瞬间将林晚细嫩的皮肤给划破了,林晚疼的眉头一皱,立刻闭紧嘴巴。
男子忽而一脸傲慢的对土匪说道:“你可知道,本官最讨厌什么吗?”
见他逼近,贼匪冲他尖叫:“都说了叫你别过来!”
男人仿若未闻,冷冷一笑:“本官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
声音凉薄,透着杀意。
话音一落,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林晚感觉眼前银光一闪,随后,耳旁传来一声惨叫。
林晚吓的紧紧闭上眼睛,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等了半晌,却连一点疼得感觉也没有。
身后,是什么东西跌落在地的声音,林晚惊慌失措的回过头来,便看到刚才的那个劫持自己的贼匪脑袋被人削掉了半个,血花和脑浆喷了一地。
如此惨烈的情景,真实的发生在林晚的眼前,她整个人都吓懵了。
林晚震惊的跌坐地上。
男子看都不看林晚一眼,命令身后的人:“将尸体给处理干净了……”
跟在男子身后的那位青年名叫十四,是男子身旁的随从,十四看到跌坐在地满身是泥的林晚,出声问道:“二爷,这……这姑娘怎么办啊?”
闻言,男子微微敛下眸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林晚。冷淡而狭长的狐狸眼,透着一丝傲慢还有没来得及消散的杀意。
林晚看着他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她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产生深深的恐惧,哪怕方才面对那群人也未这么害怕过。
眼前这是个极具有攻击性的男人,不能惹,不能惹。
男人看着林晚那害怕的模样,那双狭长的狐狸眼轻轻一眯,眼底流转的厌恶却是那么显而易见。
她满身泥垢,巴掌大的小脸都溅了点点泥水,看不出容貌,她身材瘦瘦小小,跟一个小猫似的。
她狼狈坐在地上,感觉脑袋不太聪明……
林晚紧张的一直在吞咽口水。
方才他自称本官,应该是朝中的官员,如此说来,她倒是有个理由兴许可以争取不死。
林晚咬了咬牙,强装镇定的说道:“你……你不能杀我。”
不能?
还未有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男子反倒来了兴趣,表情冷淡的反问道:“为何不能杀你?”
林晚缓了缓情绪,说道:“方才听你自称本官,想来应当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如此一来,你应该认识当朝首辅沈砚、沈休远大人吧?”
沈砚表字休远,她应当没有说错。
闻言,男人一愣。
十四也是一脸震惊。
世人只知沈砚大名,可唯有亲近之人和相熟的友人才知其表字,这个丫头怎么知道?
男人轻笑,以为她在攀交情,眼睛透着不屑:“认识又如何?”
见他不信,林晚连忙自报身份来例:“我姓林,来自临安县,此番进京是同沈大人议亲的,你若是当真在京为官,应当知晓此人。”
听了林晚的话之后,男人的表情有些沉郁,就连眉心也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十四也是满脸震惊,他懵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附在男子耳旁说道:“二爷,这姑娘好像没有撒谎,奴才一早离府时好像听管家说,老太爷给您寻的冲喜得姑娘,就在这两日进京,对方来自临安,也确实姓林。”
沈砚在家排行第二。
在他还未当官时,近身奴才都唤他二爷,这个习惯多年未改。
听了十四的话,沈砚眉头皱的更紧了。
瞧他脸色不对,十四忙问道:“二爷,要不要奴才再试探试探?”
见二人小声嘀咕什么,林晚害怕他们不信,紧张的揪紧衣角,她本想逃跑,可看着满地土匪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