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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 (芳客)


  寥寥几句,就把臻滇茶庄和大房的瓜葛说了,不过为了留个面子好看,她说的婉转。
  但再婉转,眼下谁不知道是大房欺占了这么多年。
  她妙目流转,盈盈将钥匙一推,“到底还是家里人更亲近,也让人放心,五叔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好大一会儿,五夫人才把张大的嘴合上,看着近在手边的钥匙,忍不住吞咽两口口水,兜不住笑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儿!外面人再好,那也不如家里人贴心,这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让人放心,我实在没想到,四姑娘竟这样看重你五叔父和我,愿意把这事交给我们,这真是,这真是...”
  五夫人高兴过了头,饶是她再口绽莲花,在此刻也都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把她头都冲晕了,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蒋含娇敛目,微微一笑,先礼后兵道;“叔父和叔母这么多年待我如何,含娇也都看在眼里,也愿意把茶庄交给叔父叔母打理,但只有一桩,含娇要提前说好了,叔父叔母出力辛苦,含娇自是不会亏待二位,每年赚得利银自有分成,但要是再出了真假两账这种事,含娇也是觉得心寒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茶庄交给你们管可以,但收益如何必须清楚明白,若是出了什么事,大房已然是前车之鉴。
  五夫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这定然不会,还请四姑娘放心,我和你五叔父都是手脚干净的,四姑娘相信我们,我们就绝不会行那等子龌龊事。”
  蒋含娇满意了,点头笑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几天,她把六房和齐房都一一喊了过来,各自分了些铺子上的权给他们,几房庶出做梦也没想到,这种好事居然落到了他们头上,忙不迭应了下来,更是在蒋含娇面前表了忠心。
  蒋含娇也没有天真到相信他们那些话,就真的完全不设防,除了庶出几房的人外,她还另从杨家和林家请了些人过来,让他们互相制衡,防止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尤其是杨家过来的人,个个都是老掌柜老账房了,这些原本就是他们杨家的产业,也知根知底,轻易糊弄不得,其他人尝过几次厉害后,也就渐渐乖觉了不少。
  倒是小杨氏,见她能从杨家老太太手里借来人,一时纳罕不已,问了好几次蒋含娇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让杨老太太松口帮她。
  照着小杨氏的话说,她那位娘亲就好比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虽然这比喻不是很好听,但也的确恰如其分,蒋含娇只是一笑,道:“再臭再硬,那也是石头。”


第32章
  转眼十几天又过去了,到了年底,各家各户都忙着采办年货,蒋家也不例外,比之老太太的称病不出,大夫人焦头烂额的前后操心,蒋含娇倒是清闲不少。
  一日,她在一家绸缎庄选衣料,要贴身剪裁做新衣,正拿着一匹布往身上比划,和江梅评头谈足着,不想身后便传来一个很不善的声音。
  “哟,这不是蒋家的四姑娘吗?”
  蒋含娇和江梅齐齐回头,只见吴骋浑身酒气,喝的醉醺醺,摇摇晃晃朝她走过来。
  吴孙两家要退亲的事情已然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了,听说那漕司转运使的吴大人亲自去孙家两趟,但都是交涉无果,孙妙婧心意坚决,再不愿回吴家,甚至还放出话来,若有人逼着她回去,她便一头撞死在墙上。
  此言一出,孙夫人吓得心肝胆儿直颤,一刻也不离宝贝女儿身边,生怕她真想不开,白白送了命,蒋含娇也去孙家找过一次,但孙夫人如今草木皆兵,哪里肯让女儿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只说待这事处理结束后,她才能放下心来。
  既这么说了,蒋含娇遂也道等过段时间再来寻她,她暗中派人去查探了一番,发现吴骋仍旧和那叶氏纠缠不清,叶氏整日里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而吴夫人逼着他想法子把妙婧接回来,吴骋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说怎么做也无法两边顾全了,索性一概不理,整日里泡在花街柳巷里吃酒作乐,装个糊涂人。
  乍一见吴骋这模样,蒋含娇立时往后退了两步,拿绢子掩了掩鼻,皱眉道:“吴三公子有事?”
  吴骋本就喝得眼晕舌绕,甫一从酒楼下来,路过绸缎庄,想着进去带些缎子回去,好哄哄叶氏,不曾想打眼撞见了蒋含娇,他也不傻,早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蒋含娇和孙家说的,心里恨得直痒痒,眼下见了人,趁着酒醉不清醒的劲儿,认定是蒋含娇坏了他的亲事,惹得如今这个局面。
  他连连冷笑,“蒋含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妙婧死活要跟我和离,孙家现在和我家闹成这样,都是你从旁教唆的,你一个女儿家,多管什么闲事,去查别人的家私,听说你最近还把自己的伯父伯母为钱告上了公堂,真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
  一时间,四下买客都被他吸引了目光,往蒋含娇这边看。
  蒋含娇恍若未闻,继续和江梅谈论着手上这匹缎子,“料子尚可,就是这丁香花稚嫩,不太合适我,将这匹布包起来,给五伯母家的萦香做身衣裳吧。”
  江梅悄悄看了旁边吴骋一眼,应了下来。
  吴骋见自己说了一大通,对面人理也不理,他怒气冲冲上前抓住蒋含娇的手腕,“我告诉你,你坏了我的亲事,我迟早要找你算账。”
  在大庭广众之下,未出闺阁的女子被一个外男捏着手腕,可谓是一件有损清白的大事了,周围人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无一人敢上前制止,毕竟这位,可是漕司转运使吴大人家的儿子。
  蒋含娇凉凉扫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吴骋,你给我马上松开。”
  江梅亦是拽着他的衣服,想强行把人拉开,“你快松开我家姑娘,你快松开!”
  男子气力自是女子不可比的,更何况江梅这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吴骋将江梅甩到一边,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美人正横眉怒视,突然心生邪念,把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脸蛋,“要不这样,你替妙婧嫁过来,我就不追究...啊!”
  话还没说完,吴骋就被一人推到了一边,一个书生模样的青衫男子挡在了蒋含娇面前,他跑得有些紧,脑门上已经沁出一层汗,但气势倒不曾弱下来,“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拉扯一个姑娘,是否太过有辱斯文了。”
  蒋含娇侧首,见挡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那一日在感应寺遇到的那位和孟雅诗同行的许允。
  吴骋本就喝了酒,被许允猝不及防这么一推,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站起来,抱着手臂怒道:“哪里来的愣头青,竟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是谁!”
  许允堂堂正正,面不改色道:“既然公子是有身份的人,就更不该如此行事了。”
  吴骋伤了手臂,酒已然是醒了大半,他自是这事不占理,又受了伤,眼下和这人真对上,恐怕落不到什么好,只得恨恨丢下一句‘你等着!’,便推开人群匆匆离开了。
  待人走了,许允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去关怀询问道:“蒋姑娘,你没事吧?”
  蒋含娇揉了揉手腕,看着吴骋仓皇而逃的背影,摇头道:“我没事,只是这吴骋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许公子此番因为我得罪了他,恐怕日后要招来他的报复。”
  许允微微一笑,不以为然,“我许允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人报复,只是蒋姑娘是个女儿家,吴骋这么一闹,恐怕对姑娘日后名声有损。”
  蒋含娇扯了扯嘴角,“早没了什么名声。”她也只不过是随口一句,然后转了话题道:“许公子怎么在这里?”
  许允有心多问两句,见人面色不佳,又止住了,“是雅..是孟小姐,说需要一些绸布做贺礼,便叫我出来看看。”
  不知为何,许允有些怕蒋含娇知道他和孟雅诗有婚约一事,临到嘴边的‘雅诗’又生生咽了回去,在她面前转而称呼其孟小姐,以示亲疏。
  蒋含娇倒不在意他和孟雅诗的关系,不过一点头,“这家绸缎庄在金陵也是数一数二的,料子材质很是不错,用来做贺礼,倒也合适。”
  许允听她这么说,抱手喜道:“有姑娘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
  这一趟他陪孟雅诗出来,原是要陪她回来祭祖的,恰逢孟家祖宅这里有姑娘要出嫁,便多停留了一段时间,又因近了年下,索性在这里过完年再回去,其实孟伯父的意思,是想让他和孟雅诗一起,回来祭个祖,见见孟家祖宅这些人,混个脸熟,待到明年一开春回去,便将亲事定下来。
  而孟雅诗呢,既看不上许允,又不敢不遵从自己父亲的决定,一直拿许允当仆人使唤,今日差他出来买绸布,明日差他买糕点,不过常事。
  许允倒也不计较,毕竟他如今已有了退亲的意思,待回了京和孟家一说便是,只是孟伯父待他情深义重,许允心中感激,故而也处处忍让着孟雅诗。
  二人在绸缎庄待了片刻,许允读了多年圣贤书,纸墨上的功夫了得,可对于这些庶务却是一窍不通,挑绸布挑的眼花缭乱,蒋含娇自己挑完以后,也闲下来帮他一起挑了几匹,聊了几句,蒋含娇正打算要走,临走前她恐吴骋报复,便报了蒋家的地址,让他有事就来找自己,这才放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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