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挣扎求生阶段,还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人的资本,可是她用一个男性的身份去做了很多原本女性不能做的事情,她开始审视这些不平等释放的权力,以至于她无比的渴望和依赖这些权力。
所以小怂最后懂了李经太子的想法。她想要飞起来。去看看山水。去看看天空。
两个人站在刚刚好的距离。成为知己。成为君臣。
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不用说,小怂是需要一直牺牲自我的一方。我也想要小怂真正的可以成为一个“伟大”而完整的人,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能证明自己身为女性的价值。
这是我想要传递的爱情观。我不希望小怂成为一个只会为爱情不断牺牲,奉献,还觉得自己无比快乐的辅助。
如果李经登基,遣散后宫专宠我也不是没想过,就算常弘是死人,(常弘:妈?)李经太子也不是把爱情摆在首位的人,他起码一开始不会这样做。想来想去,不是内味儿,李经应当是个木得感情的雨露均沾怪。
但是,转折来了,我这样的咕咕还是手抖想写李经x小怂,所以番外会当常弘是死人,这样写下去。(常弘:妈 again?)
必须双c给它搞一发。
第39章 弑君
授命于李世进宫的死士有两批, 一批将紫宸殿围了起来,一批则将东宫围了起来。
紫宸殿的烛火已熄,禁军早就分流到了东宫处, 何况这禁军本身就是墙头草两边倒, 晋太宗已经是油尽灯枯, 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站队, 如今要悄无声息取晋太宗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李世在高力士的带领下进了宫,却不是往东宫的方向走, 直径奔向紫宸殿。
这就让高力士一下子慌张起来。
“殿下,不去东宫么?”
“急什么。”
“咱家是担心夜长梦多。”
“高力士倒是丝毫不担心紫宸殿里那人夜长梦多呢。”李世嗤笑一声。
“你已经站了队,就别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装给谁看呢?”
高力士紧了紧拳头,终是退到一边不言语, 只是跟在李世后面。
他不断自我建设:终要来的,终是要来的, 晋太宗只是没有寿终正寝,他本来就半只脚已经迈进了棺材里,你只是让他快了几日罢了。
冥冥之中似是预感到危险,晋太宗睁了眼, 他张了张嘴, 喉咙干痛,发出沙哑的声音。
“高力士,给朕倒水。”
回答他的是李世推开正殿大门的声响。
“高力士?”
“奴才在。”黑暗中,高力士下意识答道。
“你去哪儿了?”
“奴才…奴才去小解了。”
“给朕倒碗水来。”
高力士犹豫了一下, 就听见李世说:“给我父皇倒碗水去。圆了他老人家临行前的心愿。”
这一刻终归还是来了。
晋太宗反应也是极迅速。“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啊!”在权力中心活了一辈子, 晋太宗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黑暗中慌张起来,想要将烛台点亮。
“救驾!”
“快来救驾!”
干涩的喉咙发出苍老的声音。
过了一口茶时间, 晋太宗似乎意识到不对,转而又大声吆喝道:“高力士!朕念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不治你罪,你立刻给朕叫禁军来救驾!”
“立刻!”
高力士冷汗涔涔,背部湿透,内心天人交战,下意识就想照做,才刚挪动了一步,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李世打了一个响指,伺机埋伏的死士全部出了来。
“李世!你个不孝子!你不得好死!你!”晋太宗在暴怒和绝望之中,一股腥甜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上涌,他干呕了几声,血腥味弥散开来。
“朕要……朕要升仙了!”
“朕升仙以后,会把你打入畜生道,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做人,你个王八羔子!王八羔子!”
“狼心狗肺!”
一支短镖直指晋太宗的心脏,闷声一响,刺了进去,穿透晋太宗的胸腔,捅破他的心脏。年迈的帝王并不想束手就擒,他仍在挣扎,可他那点力气又怎么能够和死士相较,一把就被掀翻在地,鲜血撒了满地。
——“ 你倒是个机敏的,朕赐你‘高’姓吧,寓意为节节高升。”
——“高力士,不要背叛朕。”
……
“住手!”高力士用尽全力大吼一声,在夜黑中凭借感觉摸索了过去。
“陛下,陛下!您再坚持一下,高力士马上过来。”
黑暗中又想起几声沉闷的声响。高力士几乎是顺着声音来的方向扑了过去,短镖直直地插进他的眼睛,眼球破裂,血水混着泪水一同留下。
“高力士用自己的命换晋太宗一个全尸吧。殿下您就当是积福了好不好。”
高力士艰难地挪动身子,跪了个端正。“给您磕头了!”
他是力士嘛,年轻时磕过无数个头,早就熟门熟路这些磨碎自尊的谄媚之术。
这事,让他来求吧,让他来求!保不齐晋太宗真的可以飞仙呢!
李世又打了一个响指,负手出了去,有人替他关上了殿门。
“未免也太不知斤两。”
“一个阉人的命,轻如鸿毛,谈何换那老不死的一个全尸。”
“倒是省力了,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活过明日。”
在通往东宫的路上,一人直挺挺地伫立在那里,广袖长袍,黑带束发,插以木簪。
是李经!
仅凭直觉,李世就已心下大骇。
李经怎么会站在此处!
焦躁涌上心头,到底是哪处算漏!明明当是算无遗策才对,皇位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还不赶快上!”
李世周围的死士听令迅速朝李经冲去。
闻讯而来的禁军也一下形成闭合圈,将战场围了个严严实实。
两侧的竹林里霎时间冲出一堆手别红袖的士兵,霎时间,局势扭转,在打斗中,眼见情况不妙的李世在周围人的掩护下欲意逃离,被盯着他多时的林尚从屋檐上一跃而起擒拿住,后背挨了十成十力道的一脚,李世重心不稳,一下子倒在地上,林尚迅速用膝盖压制住他,反剪住李世挣扎着的双手,他的鼻梁狠狠的撞在大理石地板上,鼻血一滴两滴,滴落下来,他猛地喘着粗气。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李世激烈挣扎无果后颠笑不止。“就差一步,就差一点点……”
“成王败寇。”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有子嗣;我母亲只是一个后宫女人,从未参与过朝政;我府上那些个妇人,不过是联姻的工具,你杀我一个足矣。”
半时辰内,战局已定。
死士虽猛奈何手别红袖的士兵太多,短镖根本近不了李经的身就都给挡掉。至于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禁军,根本不是南部军的对手。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世竟是
第二回 踩进同样的陷阱,第二回!
帝王之家本就没有亲情,他相信倘若是李经处在他这个位置上,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万人敬仰,九五至尊的手足,从来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么是边疆分封,要么是困死都城。他李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尽人事,听天命,是天要亡他!是老天爷要亡他!
帝王之子,好歹也是躯体尊贵,他李世就算输,也不会任人宰割!
林尚晃神了一霎那,就见鲜血从李世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李世,咬舌自尽了。
“殿下!”林尚慌忙中叫喊了一声。
“罢了。”李经神色未变。
李世向来是心狠手辣之人,然,李经料想不到,他对自己竟也是这般。
一地的短镖,血腥与尸体。
李经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念二皇子始终为皇家子嗣,留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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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七日。
十二月七,午时。太子府。
苏成之跪坐在历经对面。
“殿下,您觉得我胆子太小也罢,过度谨慎也罢,臣还是以为您务必要小心张泽。”
“上次,对他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他连普通的见解不一都能容,怕是内心积怨甚深了。”
李经克制地看了眼她头上的发旋儿。
“何出此言?”
“半月前,臣在仓部外得见权尚书一面,权尚书消瘦不少,神情并不自然,他极有可能已经成为弃子。既然李世能用罂。粟苗培养死士,定也能用罂。粟苗培养权臣。臣以为,二皇子所执行的多项计划中,户部都占据了中心位置,二皇子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法子控制权尚书,方便他绝对执行命令。”
“二皇子对胡地草石运用如此深广,定是与胡人勾结,只是咱们暂时找不出是谁在线下给他源源不断输送这些草石。”
“晋太宗嘴唇越是发紫发黑,代表其中毒越深,也就是离‘升仙’之日越近。这时二皇子为保万无一失,定会调派禁军,再引导晋太宗将您关押在东宫内。此时最不可控,也是对二皇子最有威胁的是何?——还是常家军。他拖住了关北军,却没有拖住南部军,臣若是他,此时一定会趁机拉张泽入局,利用张泽与南部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