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就是多个势力布下天罗地网抓捕戴元的一晚。
而百里骁,就是那个最后的黄雀。
只是这么重要的剧情这个时候怎能少得了男女主。明明是一出你追我赶的紧张夜晚,有了男女主的加入顿时变得鸡飞狗跳。
女主从小在官家长大,无时无刻不在受着条框束缚,真正地来到江湖,还看到了这个城里最美的姑娘,怎能不凑个热闹。于是趁着人多混杂,藏在隔壁听墙角,被赶来喝花酒的男主抓个正着。
于是两人在包厢里叠在一起,听了半个时辰的墙角。
在这半个时辰里,两人身形交叠,你呼吸着我的呼吸,我靠着你的胸膛,你揪着我的袖子,我压着你的头发......
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极乐欢音”,两人又是尴尬又是羞赧,最后暧昧横生,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呼吸。
“青楼”是一个面对人类最直白的肮脏的地方,也是最能体现青年男女纯情的地方。两人经历了这一遭,不说心意相通,但感情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只是徐思思还是太年轻,看见戴元没能沉住气,提起剑就要捉他,顿时把戴元吓得提上裤子就跑。
虽然把事情弄遭,但两个人也知道了一个秘密:戴元的左臀下有颗痣。正是掌握了这一证据,几人才在第二天成功把戴元从客栈里揪出来。
对,戴元就在客栈里。这个家伙嚣张得很,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这个规则运用到极致。在一众高手面前来去自如,用实力嘲讽这些老家伙。
苏玛在客栈里忙了多天也没见到什么可疑人物,想来这人的伪装能力多么高超。不过她可没兴趣参与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也没有兴趣去青楼里看热闹。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勾引百里骁。
这一晚,对方从黑暗归来,褪去满身的疲惫与肃杀——正是需要洗个热水澡的时候。
今晚这么重要,明天就是去山里抓戴元的日子,她不下手不行了。
据她的观察,百里骁虽然话不多,但对她没什么恶感。这个时候暴露真正的身份还为时尚早,但在山里是他第一次对徐思思心动的时候。如果在那个时候再下手,那可就晚了。
还不如在今晚,给他设下个“陷阱”,先把他的心套上一层枷锁,不让任何人进来,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那也来得及。
傍晚,看热闹的人群渐渐回了客栈,微微昏暗的大堂之中,到处是欲盖弥彰的低笑声,这群人虽看过了花魁,但碍于金钱不能一亲芳泽,只能不知餍足地回味着。
有人看小桌子从外面回来,干活都有了劲头,于是揶揄她:“小桌子,你出去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还能是什么?花魁呗!老子看了一眼现在吃饭都有劲!”
小桌子哼哼了一声,明显不想搭话。
有人问她:“怎么了,这是没看上那个花魁?”
“怎么可能,是他毛头小子不懂吧。”
小桌子不想与这群大老粗一般见识。她兴冲冲地走向后厨,对着吭哧吭哧烧热水的大山道:
“今天晚上的水烧得再多点。”
“再多?”大山道:“用凉水兑一兑就够了,你还要多少热水?”
苏玛一把搂过他粗壮的脖子:“我今天晚上要干一番大事业。需要好多好多的热水,你就烧吧。”
大山又被她身上的香味弄得意乱神迷,于是迷迷糊糊地点头。
苏玛满意地站起来。
等水烧好后,她算了算时间。百里骁差不多就该回来了。于是拎着水桶向楼上走。刚把水桶拎上二楼,掌柜的就在下面叫:
“小桌子!你过来一下。”
苏玛:“......”
她放下水桶,噔噔噔地下楼:“掌柜的,什么事?”
掌柜的把一个大食盒塞进她怀里:“鸳红堂今晚点心不够,你去给她们送十份。”
苏玛:“......啊?”
“啊什么啊。”掌柜的推她出去:“快去快回。”
苏玛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走,她道:“掌柜的,我手里还有活呢,您让小凳子或者大山去呗。”
“大山在烧水,小凳子也被我派出去了,就你闲着。让你去你就去。”
说完,将她推了出去。
苏玛无奈。好在她算了算时辰,从这里去鸳红堂一个来回不到半个时辰,也不算太晚。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倒也能围观一下剧情。
原著里此时百里骁正在对面茶楼作壁上观,她在他面前亮个相也不错。
到了鸳红堂,发现此时灯红酒绿,比往常更加富丽堂皇。她报了名字,自然有人带她进去。
一进大堂,就看到正中央挂着一片幕布,幕布之后隐隐约约有一妖娆身影斜斜一坐,婀娜体态犹如日暮山峦,引人遐思。
厅下坐着一桌桌江湖人士与富商豪贵,谁也不知哪个粗壮面孔,或是哪个柔弱体态下,就是完美伪装的戴元。
苏玛看得一个愣神,一转身就看领她的那个人不知走到哪里,人影不见了。
她却不知道该把东西放哪儿,听一小厮一指,进了一扇厢房。
一进去,香味扑鼻,她被呛得咳了一声,然而闻得多了,倒觉得这味道浓郁却不低俗,倒也不错。
这房间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装饰,只有简单的山水字画,也不知是哪个姑娘的闺房。
她刚想退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娇笑:
“老娘自从当上了老板后就空了十来年,没想到今天竟有人点我。”
又有一道略微阴柔的声音急道:
“老子也没想到,不过今天老子不想做个蠢人,思来想去时光耗不得,就来换换口味。”
苏玛知道,这是碰上姑娘接客了。
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办法,要是藏起来岂不是要听一夜的墙角?她下意识地就想开门。
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感到后颈一紧。
她就像是一只小鸡一般被拎起,然后一滑就被带到了床底。
苏玛:!?
背上覆上一股重量,有一股冷香袭来,苏玛下意思地转头,就看见那人毫无感情的眸子,顿时一惊:
“白公子?!”
第8章
最凶残的反派是什么样的?
在苏玛的心里,最凶残的反派就应该像百里骁一样,任别人如何拼命搏杀、垂死挣扎,他自巍然不动,只待运筹帷幄、生杀予夺。
然而,那个冷漠无情、龟毛洁癖,连她擦了一百遍的凳子都不愿意坐的大反派百里骁此时此刻,为什么会藏在青、楼、的、床、底?
她猛地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对方却并不看她,只是绷紧全身的肌肉,紧紧地盯着门外。
他一袭黑衣,如同蓄势待发的黑豹,只待时机跃出去一口咬碎敌人的喉咙。
顿时,苏玛什么疑惑都没有了。
人人都说,美色撩人,却也忘了男色也撩人。他全身都被包裹在纯黑的布料里,本就皮肤白皙,如今更被衬得如同玉石般细腻。
衣衫沾着霜露,微冷潮湿,凉凉地贴在苏玛的脸上,而夹在两人中间的,被体温一蒸腾就变得潮热。
苏玛被他压.在身下,只能看到黑色的布料交错间,那纯白的一小片胸口。似夜中一抹被月光反射的雪,如此眨眼,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平添一抹血色。
他抬着头,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古井无波的眸子如同夜空下的浮冰,即使在黑暗下也依旧精光闪烁。
苏玛恍惚了一瞬,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刚想张口,就猛地被他捂住了嘴。
门外,调笑的两人想来早已按捺不住,还未进门就纠.缠起来。
那女人娇.小道:“别急啊,这夜长着呢。”
“你不急,老子急。许是这最后一遭了,我得尽兴了才走。”
说完,只听门吱呀一响,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桌子上,茶杯、花瓶噼里啪啦地撒了一地。
这样聒噪的声音却半点入不了苏玛的耳,她的所有感官都像是集中到了嘴唇处。
百里骁从小就在无上峰长大,无上峰本就高.耸,冬日更是寒冷彻骨。
为了锻造他的体魄,魔教教主强行将他按在冰天雪地里练功。每每练到嘴唇发白,冰棱挂眉才可罢休。
经年累月,他的武功登峰造极,但也落下个体寒的毛病。如今苏玛被他冰凉的手心一碰,就直接打了个哆嗦。
但微冷之中却是忽略不掉的细腻。他虽常年握剑,但除了指尖略有薄茧之外,手心光滑无痕,轻轻拢在她的唇上,如同让她亲.吻一块玉。
那两人在屋里撕扯着衣服,娇笑声与调笑声混在一处。
百里骁垂下眸子,入定了一般看向地面。
苏玛转了转眼珠,故作不解地无声问:“公子,他们在干什么啊。”
她微微动着唇,软嫩的唇.瓣像是鱼儿一样濡沫着对方的指节。
在原著里,百里骁的性格与男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主是情场浪子,虽然之后对女主一心一意,但前期免不了拈花惹草。
但他不一样,他全程冷漠如冰,无论是云欢宗的媚人至极的大弟子还是名门正派高冷的女子都无法让他侧目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