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成昏君的心尖宠
作者:鹿祎
文案:
李持明是个天下人眼中的大昏君,原因无他,只因他给并无皇家血脉的李令姜封成天下至尊的永嘉郡主,还对她宠爱有加,陪着她一起祸国殃民。
李令姜是个天下人眼中的红颜祸水,原因无他,只因她仗着自己“皇兄”李持明的宠爱作天作地,大兴土木,还试图干预朝政权倾天下。
二人之间的羁绊千丝万缕,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成功占据自京师至全国茶余饭后谈资榜top1.
学者黎佳韵一朝穿越,居然穿成了这全天下最招人恨的女人永嘉郡主李令姜。在李令姜的世界里,只有想不到,没有他皇兄做不到!穷奢极欲的郡主府——她皇兄给她建的。香车宝马奇异珍玩——她皇兄送给她的。乃至于招揽门生,眼线遍布朝廷,左右朝局不在话下——别提了,也是他皇兄特赐给她的权柄。
李持明拍着胸脯向她保证:有我在!你永远都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权钱两手抓,太后都没你尊贵!
披着李令姜皮的黎佳韵表示:我谢谢您了大哥,但您能先把嘴从我脸上挪开吗?
李持明:不能,除非——
李令姜:你再跟我讲条件我就闪人!
李持明:好的祖宗
换了灵魂的永嘉郡主被原身的三千宠爱表示震惊,同时对皇帝和自己被千夫所指万民唾(du)骂(ji)糟糕境遇表示不服,并决心好好跟这位昏君掰扯掰扯——首先大哥您能别天天对我亲亲抱抱举高高吗,其次作为一位英俊潇洒饱读诗书的青年俊杰,您难道不想摘掉昏君帽子吗?你别怕!这起子言官都不是事儿!那起子倭寇又怕什么?待小妹替你定下计策,手到擒来!
李持明:可以,你负责捭阖天下,我负责宠你护你。
李令姜:……陛下你清醒一点!我只想带着你搞事业啊!
嗑瓜子观众:今天昏君李持明泡到他一心搞事业的老妹儿了吗?没有。
李令姜:李持明你看我干嘛?别看我,看奏章。
李持明:你好看,江山千里也没有你好看。
李令姜(擦汗):这是哪个笨蛋给你做的土味情话培训——哎哎哎你干嘛,好好说话,别动手。
李持明:我没动手,我动心。
李令姜:……太土了大哥,行行行我不看奏章了,我陪你行了吧/李持明:计划通!(窃喜GIF)今天送阿韫什么好呢?有了!送个国家吧!
嗑瓜子群众:震撼我妈,狗粮真好吃!别看我,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柠檬精罢了。
本文原名《崇德旧事》
花名《连皇帝都是我的痴汉》
阅读指南:
1.西皮黑切白(嗯就是白切黑的反义词)还有点病娇的皇帝李持明X白切黑还有点贴心小棉袄的郡主李令姜。名义兄妹无血缘。前期女主有一位郡马,但女主和郡马没有实质性夫妻关系,政治联姻谢绝道德卫士上纲上线。
(而且他们离婚了——诶,我好像剧透了?算了不管了)
2.剧情流,大格局,别看开头沙雕但其实这是个讲“两个志同道合的灵魂伴侣如何把一个烂摊子国家振兴起来”的正剧,所以作者会尽量把它写成一个封建背景下有关权力,人性,惺惺相惜与尔虞我诈的故事,力求每个人智商在线。我喜欢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所以这文有玻璃渣,不是纯甜文。
3.前期男主刚出场时会显得有点烦人,但是相信我,作者真的是亲妈,这个男主苏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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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女强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令姜(阿韫,黎佳韵) ┃ 配角:李持明,裴效先 ┃ 其它:宠文,权谋,朝堂争
第1章 清流
“郡主郡主!大事不好啦!郡马爷把秀姨娘休回家啦!”
“郡主郡主!大事不好啦!雪姨娘要寻短见!”
“郡主郡主!大事不好!玉姨娘跳湖里啦!”
“郡主郡主!大事不好!郡马爷他——郡马爷他——提着剑······提着剑杀过来啦!”
“什么?!”黎佳韵本来歪坐在榻上打瞌睡,享受着一旁婢女提供的“巨大扇转转转”扇风服务,听了这话,一个惊醒猛然睁开眼睛,一双杏眼警惕的望向来报的小厮。小厮跪在堂下,激动地口沫横飞:“郡马爷今天闹着要把诸位姨娘都休了,秀姨娘听了,高高兴兴回家了,雪姨娘和玉姨娘一听哭了,寻死觅活的说郡马爷要是把她们送回去她们就去死!结果郡马爷说‘死就死与我何干?’玉姨娘听了这话当即转身就冲出去跳湖里了!那郡马爷一见她跳湖,说这个家既然过不成趟子,您——您——您——”
小厮哆哆嗦嗦,不敢说后面的话,正当此时,一声霹雳呼喝在他身后暴起:“——这个家既然过不成趟子了,始作俑者郡主娘娘,你!也别想好过!”
那郡马爷裴效先提着一柄长剑站在堂下,一袭月白竹纹剑袖,腰悬玉带,头戴纶巾。剑柄上的浅碧色穗子簌簌晃动。他生了个好相貌,一个大男人,却艳若桃李,眉目秾秀。以至于即便发起怒来时,双目炯炯不似发威,倒似含怒微嗔。偏巧嘴唇又生的薄,每每黎佳韵看见他薄唇轻启,对着自己吐出刻薄话语时,就想起自己穿越前看到的面相说:嘴唇薄的男人克妻噢!
她忍不住对着裴效先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长得再好看也不行,烦人精。
裴效先却是被她这一举动惹恼了。挥起手中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那英俊的男人冷笑着说:“好!好!我裴某人就是你抢回来的一个玩意儿!你本也不是什么贤良之人。既如此,与其让你这么每日折辱,倒还不如我死了干净!”说着把剑锋贴在自己脖子上,两手一晃便要自刎。
“哎!你有完没完啊?!”黎佳韵忍不住叫喊起来,顾不上埋怨这位俊美的神经病,为了让他不要拿自己的命作死,黎佳韵一边嚷嚷一边抄起榻边一个紫砂小茶壶便扔了过去。这不扔还好,一扔过去正好“邦”的一声砸在了裴效先的额角,瞬间他脑袋一歪,手里那柄长剑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黎佳韵站起身一看,就见鲜血汩汩从裴效先的额角流了下来,而被砸的当事人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似乎被黎佳韵这一番举动惊呆了。
两个人隔着一座厅堂遥遥对望了半晌,裴效先方给自己的脸找回几分人色。一旁的小厮婢女吓呆了,也没有人敢上来帮他止血。他自己抬起月白色的袖口遮住额角的血迹,口中冷冷道:“想不到郡主恨我入骨,竟然不惜打碎自己最喜欢的紫砂茶具也要让我得一个满堂彩,呵!佩服!”
黎佳韵恼了,她暴跳如雷,是字面意义上的暴跳如雷。从矮榻上站起身把大袖摆一甩,她气鼓鼓的嚷道:“裴效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天天总想着我害你!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害你!我也没那么把你当回事儿!我求求你了既然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你能不能别老来我面前晃悠了?大慈大悲的郡马爷,既然那么不待见我我求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啊!”
此话一出,一旁负责扇扇子的婢女倒吸一口凉气,阶下低眉顺眼的小厮倒吸一口凉气,乃至郡马爷裴效先本人也倒吸一口凉气。定定的望着黎佳韵望了片刻,裴效先终于整理出了自己属于郡马的尊严。他换了一只手去捂住自己额角已经快要止血的口子,口中不客气的说:“郡主身为皇亲国戚,金枝玉叶,说话理应雅正和谐,如此粗鄙之语,着实令人听了心中不快!既然郡主主动提出了,那在下建议,即刻派人在郡主府中修建围墙,在下只需北苑那一小块便好。从此以后,郡主有您的郡主府,在下有在下的北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也——”
“行行行行,你脸白你说的都对·······按你说的办按你说的办!采薇——”她回头喊了个婢女过来。“跟你舅舅说,让他明日便找人来,按郡马说的,在府里修墙!不过——”她补充了一句。“就在院子正中间修就行了,别只给郡马北苑那么一小块地方,省得别人说我欺负他!”
她交代完了这一句,又回过头来看向台下充满了“血染的风采”的郡马,口中毫不客气的说:“现在,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带着你的剑,给我滚!”
裴效先眼神复杂的看了她许久,最后终于弯腰捡起自己的剑,头也不回的走了。鲜血把剑袖的袖子染的红通通的。
黎佳韵在矮榻上缓缓坐下,伸出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叹气。
三天前她和几个朋友外出到某新开放的帝王陵园景区考察。正值秋日午后,国内知名青年社会学学者黎佳韵刚和朋友一起从陵寝地宫里走出来。随行的人都嚷嚷着累。于是一行人便在景区里的百年古树下休息,古树碧绿参天,宽大的树冠有如一柄大伞,温柔的为游客们打出一片阴凉。黎佳韵这次外出考察已经累了好几天,靠着古树下的长椅休息,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等睡醒了就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一个闻所未闻的朝代。一群素未谋面的仆人婢女忧心忡忡的对她叫道:“郡主!您可算醒了!奴婢们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