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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 (今夕何如)


  魏五被带进来时,几乎走不动路,只靠士兵架着双臂,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垂在中间。士兵拖着他至堂前,往地上一推,魏五便噗通跪倒了。
  熊昊焱等了片刻,不闻他发问,不禁讶异地瞟了眼萧旷,轻咳一声就准备发话。
  萧旷在桌案下举起一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熊昊焱只得拿起面前那杯茶,又灌一大口茶水,把那句:“魏五,你可知罪?!”咽了下去。
  魏五跪在堂前,久不闻两位官老爷发话,心中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抬起眼睛来偷瞥,正撞上萧旷严厉的眼神,不由打了个激灵,赶紧把头低下了,心里暗叫不妙。
  “魏五,你平日常与人赌骰子吧?”
  魏五一愣,迟疑着应道:“是……”
  “是输多还是赢少?”
  “赢……呃,输……”
  魏五有点懵,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熊昊焱:“……”
  输多和赢少不是一回事儿么!
  萧旷也没有等魏五回答的意思,接着道:“听说你因为赌骰子欠了一屁股的债。”
  “不,不,小人已经把债都还清啦!”
  “全都还清了?”
  “真的全还了。”魏五心里有点奇怪,怎么萧将军不问海贼的事,问起他赌债的事情来了?
  “你之前拖欠数月甚至数年都没还干净的债,为什么在前几天一下子都还清了?还不到发饷钱的时候,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魏五眼神闪烁,与萧旷的视线一触便缩了回去:“这钱……这钱是小人赢来的。”
  “哦?是和谁赌赢来的?”
  “额……”魏五迟疑着,说了个人名。
  “赢了他多少?”
  “赢了……”魏五犹豫着改口,“小人也不记得了,反正够还债的了。”
  萧旷点头:“那好,就把他带来问问,他是不是输给了你这么多的银钱。”
  魏五有些慌:“小人记错了,不只是赢他一个人。这几天小人手气特别好,所以赢得多了些……”


第161章 【逃犯】7
  -
  魏五说不清他的钱到底从什么地方什么人那儿来的,额头上的冷汗就跟着淌了下来。
  萧旷盯着他,缓缓道:“你收了钱,告诉他们你轮值是哪天。夜里阎满出去,稍后又有人送东西来。你觉得是极好的机会,便趁机溜出值房,偷取钥匙,对外送出消息,又去后面牢房打开牢锁,放出海贼。是不是?”
  一句一句都戳中事实,连前后顺序都丝毫不差。
  魏五不敢答是,也不敢否认,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熊昊焱当即喝令士兵用刑。
  魏五吃不住打,更是因为事情已经败露,没法再狡辩或是抵赖,只得一五一十招供。
  他嗜赌成性,人尽皆知。而最近不知怎的,他特别背运,手气奇差,十赌九输。
  但凡赌徒都有这样的心理,越输越不肯收手,输得越多,输得越大,他越是自信满满地觉得,下一把一定会赢!而且会是彻底赢回之前所有的大翻盘!
  结果却往往连最后一条裤子都输掉了。
  萧旷与熊昊焱对视一眼。魏五输得这么惨,恐怕未必真的是走背运,而是有人瞄上了他,故意做手脚让他输光家当,背上赌债,便能为他们所利用。
  问下来,魏五承认这些天是有个新来的。
  这个人叫桩子,是冯瘸子的远亲,从闽南来投靠瘸子的。桩子会做人,见人就带三分笑,一口一个哥啊叔啊,遇上需要搭把手,跑个腿的事儿,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因此很快就与魏五他们混熟了。
  冯瘸子腿不好不常出门,脾气也怪。而桩子为人热情又机灵,倒比瘸子更招人待见。魏五和他熟了之后,知道他也会赌,便拉他一起耍。倒不见桩子大杀四方,他也是有输有赢,没让魏五生出过疑心。但经萧旷一问,魏五才陡然惊觉自己越输越多,手气越来越霉,还真是从桩子来了之后开始的!
  魏五在那里懊悔痛恨咬牙切齿。熊昊焱却已经急不可耐,唤来两名士兵,命他们去抓桩子来审问。
  萧旷阻止道:“慢着。”
  熊昊焱:“……”又怎么了?
  “萧将军是还要审问其他人,来得到更多罪证,才肯抓捕犯人?”
  “不。”萧旷摇摇头,“这件事蓄谋已久,部署周密,那个自称桩子的,很可能并非独自一人。”
  熊昊焱毕竟为官多年,他只是缺乏睡眠导致的焦躁,加之着急找人背锅,所以有些急于求成而已。经萧旷一点,他立即明白过来,那个什么桩子多半是海贼的内应,如今还有十几名海贼在逃,不曾抓回来,城门闭锁,他们难以逃出定海卫,有可能就藏匿在冯瘸子的家中!
  萧旷看他神情,知道他反应过来了,便命人将魏五带走关押,接着召集将士,带上兵器,部署包围冯瘸子的家。
  -
  前夜里诸事纷扰,沈童就没睡着过,白日里又因阿梨与海贼的事操着心,不曾午憩,到了这日傍晚,她已经乏得很了。
  箜篌劝她早些去睡,沈童虽然还想等萧旷回来听消息,却实在是撑不住精神了,她安排定晚上的饭菜,好让萧旷一回来就能吃上饭,之后便让丫鬟打水来洗漱。
  却听丫鬟来报:“夫人,夫人,小侯爷来了!”
  这个丫鬟是沈童出嫁时从侯府里带出来的人,说起沈小侯爷来了,连声音里都透着惊喜。
  沈童喜悦之外,亦觉突然:“书岩来了?”也没见他来封信报个讯,怎么就突然从京城来到这里呢。
  “他在什么地方?”沈童问这话时还在想,书岩或许是到了杭州城里,让仆人来送个口信他到了。
  “小侯爷就在城外。可将军下令禁闭全卫,不得进出,守卫不敢擅做主张,但萧将军正审着犯人,下令不是公务或军务上的事不得打搅,所以他们来请夫人过去呢。”
  沈童心道沈书岩就这么贸贸然过来,她与阿旷事前都不知情,又是这么个非常时期,也难怪守卫不敢放他进来了。
  但多次被骗被劫的经历,让她有所警惕提防,便要箜篌带上家丁护卫,随那守卫去看看,是否真的是书岩来了。
  天色渐渐昏暗,日头落下西山,山的影子越拉越长,逐渐覆盖整个卫城。
  丫鬟取下檐下的灯,点燃后再用带钩的长杆挂上去。
  沈童有些心焦,坐立难安地在屋里与院子里来回走动,心里头估算着箜篌来去城门的时间,这个时候也该回来报讯了!
  天黑后别说城门不得进出,就连城内都不好随意走动外出了……
  忽然听见外头的说话声,沈小侯爷的嗓门极具辨识度:“……就这儿了吗?这么个小院儿?”
  沈童心头一松,紧接着便见朗如皎月的少年一阵疾风似的刮了进来。
  去年她离京时,书岩还与差不多高的,可如今他站在她身前时,她竟要仰起头来看他了!
  眉眼仍是她熟悉的样子,而本来略显稚气的少年脸庞变长了,颧骨与下颌的线条变得更硬朗了,显出几分男子气概来。
  那对依旧浓密修长的眉毛皱了起来,盯着她左看右看。
  沈童略感奇怪地问:“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姐!你还好吧?”
  “我?挺好啊。”
  “我的小外甥呢,还好吧?”
  沈童轻笑:“这你也知道了?是听冯嬷嬷说的吧。”知道有身孕才没几天,她还没来得及写信去京城告诉他们。
  “是啊。我到了杭州才知道的,接着就听说你被海贼抓去的事。”
  原来是指这件事。沈童淡淡笑道:“还好。算我命大,有许多人救我。”
  “到底怎么回事啊?快告诉我!哎,赶了一路,渴死我了!”沈书岩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仰头喝了起来。
  沈童无奈摇头:“先别说我的事。你来杭州怎么也不事先送个信来?书不读了?”
  “我向国子监告了假呢。信我也写了啊,你们没收到么?”
  京城至杭州路途遥遥,信件偶有遗失或是延误都有可能,这倒不足为奇。可……
  “你好好读着书,为什么要告假?来杭州少说要停两三个月吧?”沈童说说就来气,“等回去后还能跟上老师讲的课么?是不是我不在家里,没人管你读书你就……”
  “姐,我想你了。”
  沈书岩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沈童的鼻子莫名一酸,不满的话也戛然而止。
  她初初穿来这个时代的时候,对这调皮跳脱的便宜弟弟还各种嫌弃,只是作为他唯一嫡姐,出于这个角色的责任,才不得不对他格外用心地督促管教。同时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私心——作为沈家爵位继承人的沈书岩要是足够优秀,她也有脸面,在府中也好,对外也好,都能挺起腰杆说话。
  可日久相处下来,不知不觉间,她以把这经常活泼过了头的少年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他要是闯祸她会生气,也会为他担心,他要是表现出色,得了表扬,她也会由衷地高兴。
  离开京城那么久,她常常想他,想他这会儿在做什么,会不会又闯了什么祸。想他若是得了先生赞扬,会如何得意地回家吹嘘……只可惜她只有从隔几个月才来一封的家书中知道些许他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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