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饭,还多了一份汤:“相公,这汤超补脑,我给你盛一碗,趁热喝。”
张近朝一句话都没答应,乘着张婆子低头夹菜的功夫,瞪着何小棠停留几秒钟,并用手指摆出4的造型,意思是已经说4句话了。
何小棠转念一想,这条新规不是说的晚上不准超过10句吗,怎么白天也算,哎,看张近朝那恶狠狠的眼神,还是不要插嘴为好,忍着吧。
无论何小棠做的饭菜多么香,也逃脱不了干农活,今天离家扛着锄头,就没那么高兴了,因为一晚上加一早上,张近朝没说一句话,看着闷闷不乐的相公,早没哼小调的心情了,灰溜溜奔向田地。
今天的太阳比昨天还火辣,顶着烈日,真正体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真是一滴汗掉在地上能摔成八瓣。
何小棠迷迷糊糊干到中午,垂头丧气往家赶的路上,打眼一看,何壮居然又出来了,掐着腰恶霸似的在前面瞪着她。
这下把何小棠为难坏了,猜到他是来报仇的,不知如何是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何壮身边,想加快速度越过去,但一把被何壮给抓了回来,他把何小棠钉在原地,紧接着一拳挥过去,何小棠斜眼瞟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心里一急一动,便把脑门移向石头,并加内力,更重的磕在石头上,使劲浑身力气大吼一声“救命啊,杀人啦”。
这一吼,引来周围的村民了,大家闻声赶过来,顿时看到大石头上倒着的何小棠鲜血直流,并大口的喘着气,何小棠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地上缩成一团,奄奄一息。
“这不是张婆子家的小儿媳妇吗,谁把她打成这样,快叫家里人来看看,要出人命了,看那血,汩汩往外流呢。”
何壮早被吓傻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个好心的村民走上前,“姑娘,姑娘快醒醒,千万别睡哈,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何小棠昏昏欲睡中,听到有人叫,想说话,说不出。她
用力睁开眼,看到围成一圈的人,心里微微一笑,确认自己安全了,不会再受何壮的毒打,她慢慢抬起胳膊,指向呆傻的何壮后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张婆子和张近朝赶到现场,看着满脑袋都是血的何小棠,以为撞死了呢,还没等开口问,村民便告诉是何家老大,何壮干的。
何壮早在被何小棠指认的刹那,逃跑了。
气急败坏的张婆子,疯了一样,让村民帮忙,把何小棠抬往何家,这一路上,没人给何小棠止血,那小脸上都染了血迹,看着怪吓人的。
张婆子一脚踢开何家大门,“你个死全家的老不死,陪我钱,看你养的畜生,杀人了,还逃跑,赶紧给我出来。”
何老娘慢腾腾地走出来,掐着腰“你才死全家呢,哎呦呦,你看这不是小的先死了吗,赶紧把尸体抬走,别脏了我家地,晦气。”
“好,现在就让你瞧瞧谁先死……”张婆子上去便给何老娘一个大耳光,还不解恨,又来一个。
这何老娘也疯了般的往上扑,把张婆子骑在身下,左右删好几个耳光,听着都震耳朵。
就在这时,张近朝赶来了,看着流血的何小棠,还有厮打成一团的两个老女人,心里乱成一团,上前拉偏架,死死地拽住何老娘,让其够不着张婆子,张婆子却又上拳又上脚的,打的何老娘鼻口川血。
何老娘唯一的帮手何壮,早已不见踪影,误以为自己把何小棠杀了,早已逃离村子,连家都没敢回。
何老娘只身一人,当然被揍的不堪入目,头发散乱的真成了疯婆子,鬼哭狼嚎的也没人帮,直到被打的跪在地上,不敢挣命还手,张婆子和张近朝才停止殴打。
正文 第17章再次受伤
何小棠躺在地上,好像在做梦,梦见那个苦命的尚未附体前的何小棠,站在何老娘身旁,看着被打成疯子一般,遍体鳞伤的何老娘,捂嘴哈哈大笑,嘴里念叨着“哈哈,你也有今天,活该。”
张婆子还在何家叫骂道:“把杀人凶手交出来,何壮呢?赶紧给我滚出来”
“凭什么说我家何壮是杀人凶手,拿出证据,你个满嘴喷粪的八婆。”
“还好意思要证据,全村人都看到了,是何壮亲手把何小棠推到石头上的,脑袋磕个大洞,哗哗的往外冒血,好,你交不出人也不要紧,给我一百两银子,就算扯平。”
何老娘看张婆子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像撒谎,看来真是何壮杀人了,要不然早该回来吃午饭,这都过一个时辰,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
“我们家何壮从小胆子就小,见到老鼠都怕,打死我也不信他杀人。”
“好,那我就打死你,看你信不信”说着,还真抄起立在墙边的锄头,准备砍向何老娘。
其实张婆子根本没管何小棠的死活,只是看上去死了的样子,呼吸也像没了,打算趁机敲诈何老娘一把。
原本辛辛苦苦治好何小棠的病,而且这段日子家里被勤劳的何小棠收拾的干净利索,连地里的庄稼都被村里人称赞,每天还能吃到热气腾腾的饭,想着以后能享清福,美上天的小日子,要是何小棠有个三长两短,一切美梦真就是梦了,于是她越想越来气。
何老娘看着虎视眈眈的张婆子拿着锄头,吓得差点尿裤子,只好哭哭咧咧道“我说姐姐,你先别急,等我去找何壮问个明白,如果真是故意杀的,我赔你钱,还不行吗?”
“你要是在啰嗦,就赔两百两。”
“哎,就算是我们家何壮不小心杀的,这个死丫头也不值两百两啊,明明你花了十两买回去,难道不记得了。”
“为了医好她的病,前前后后请医吃药就花了几十两,再加上她这段日子在我家的吃喝拉撒睡,还有我们家一年收成都靠她,你把她给害死了,那以后十年,二十年的庄稼没人照料,瞎了多少粮食,多少银子?这些钱都是你儿子害的没有了,一百两都是看在一个村的情分上,否则要你赔一千两。”
“一百两也好,一千两也好,也得等我问明白我家何壮啊,现在他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对峙。”
张婆子看她不打算交人,破马张飞,房前屋后自己翻起来,连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个底朝天,确定何壮本人不在,才停止闹腾,临离开何老娘家,还往何老娘身上吐口吐沫。
“你个死八婆,给你一晚时间,交不出钱,一命偿一命。”
何小棠体温不断下降,再次抬到张婆子家,头上得血已凝固,张婆子真的以为死了,连靠近都没靠近,只等着领一百两偿命钱。
因为何老娘才不会舍得唯一得儿子坐牢,定会以钱熄事。
张近朝准备把何小棠抬到房间,旁边得张婆子阻拦道:“人都死了,抬进去干嘛,把尸体停在院子里,让全村人都瞧瞧。”
张近朝没听娘的话,抱起何小棠进了房间,盖好被子后,一摸那双冰凉的小手,赶紧请大夫去了,他只想着救人,无论是谁都会救的。
大夫还算赶来的及时,唏嘘小声的跟张近朝说:“晚来一步,你娘子的小命就没了,这是给她开的汤药,一定要按时喝,至于能恢复成什么样,看上天的造化。”清理伤口,包扎好后,大夫再三嘱咐张近朝好好照顾病人。
因为张近朝还没考取功名,没有来钱的道,每花一笔钱都得管娘要,这次找大夫也不例外,要钱付医药费时,还受了张婆子的白眼,“救什么救啊,活着还不如死了值钱呢,我看你也是白费力气,救不活了,死了更好。”
张近朝送走大夫,打来热水,重新擦了一遍,还用热毛巾给何小棠暖手,又灌了几壶热水,放在何小棠的被窝里。
张近朝坐在何小棠的床边,把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喂进嘴里,嘴边残留的药渍,也拿热毛巾再次轻轻的擦干净。
昏迷的这几个时辰,张近朝一直守在旁边,观察何小棠的身体反应,哪怕是一个大喘气都能听得见。
家里没了活蹦乱跳的何小棠,下厨的重任再次落在张婆子身上,原本有滋有味的两菜一汤,现在又恢复到原来的一菜,并且清淡的像没放盐似的,更别提色香味了,张近朝夹一口,便放下碗筷,回房间看书去了。
夜色降临,张近朝和何小棠的房间静的死气沉沉,想起昨晚还吵着闹着要捶背按摩的何小棠,如今躺在床上,像木头一样,引起一阵感概,心里想:虽然大夫说死不了,但醒了,成个呆子如何是好,还不如在她活蹦乱跳时,好好享受被她伺候呢。
次日,何小棠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张婆子看到微弱的呼吸,眼睛一转,会心一笑,终于又能理直气壮的要钱去了。
于是她一大清早跑到何老娘家,扯着大嗓门,站在门外开始要钱“赶紧赔钱,别躲在屋里装死,要不然连下葬费,都得你出。”
何老娘一听,何小棠这是必死无疑,连下葬费都算计好了,可是派人找何壮,还没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先拿十两银子出来,先封上张婆子喷粪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