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吻她,被她把脸一偏,只吻到她的头发。他察觉到她头发丝上的冷意,便问道:“你冷吗?”
她摇摇头,又把他的衣袖捋上一些,借着灯光看他的手表,“很晚了,睡吧。”
说着,便起身绕过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去睡觉。
迟秉文还是睡在旁边的那张长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我写的东西让大家失望,我是挺抱歉的。
我自己确实有很多的不足,人设、文笔、剧情、文章结构,很多硬伤,甚至都不能说是我的初心。
这个我是虚心的接受大家的批评。
但是,写出来的东西就像说出来的话一样是收不回来的,我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吧,努力提升自己。
并没有什么脸叫大家一路这样陪着我成长啦,打感情牌的话对你们来说也不公平。写小说的人这么多,谁也不是非看我这一本槽点满满的小说不可嘛。
但是我想,只要我有心,等我写出了好的作品的时候,咱们还是会缘见的~
第57章 年前的一些琐事
后来倒也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暂且放下了,得一时乐一时。
紧跟着又是政府军重新打了回来。原来被逼着坐了商会主席的老板,听说叫政府军的人给枪毙了。
瘦鹃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正站在厂子里指挥工人搬运床垫,不由得呆了一呆。
她的厂子在政府军打回来的第二天就重又上了工。
连心慈不知怎么的这日又跑了过来,自从日本人打进来以后,就老也见不着她。连迟秉英也只得整日窝在家里,说是同心慈断了联系,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他守在自己家,只恐怕等到什么时候心慈找了来,他又不在。
瘦鹃还以为她是要登台了,她记得她曾经说过下一首要唱《人间模样》,“来拿谱子?”
她听了,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只是摇头,“怎么?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
瘦鹃道:“哪儿能呢。可你也总不至于专来我这儿玩?”
心慈笑道:“不行么?”
“行行行,随您的便。”
心慈捧着茶坐在皮沙发上,后头是一面斑竹小屏风。她在那里一口一口啜着,忽然笑道:“茶叶棍子站着,你这儿一定要来客了!”
瘦鹃听了,笑向门口立着的一个男人努了努嘴,道:“喏,说的巧,已经来了。”
心慈从屏风后头探了头出来,原来那男人是迟秉文,她瞟了瘦鹃一眼,笑道:“迟先生不算,他不是客。”
她这话似乎说得太露骨了些,瘦鹃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一定是迟秉英同她说的,他最近老是在家,总见到瘦鹃同秉英两个腻腻歪歪。
迟秉文笑着同她打了个招呼,“秉英去找你去了。”
“噢噢,好。”她立马站起身来,笑向瘦鹃伸手道:“谱子呢?”
瘦鹃刮了她一眼,“看吧,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张谱子。”
她狭着眼一笑,“行了。我先走了。”
瘦鹃却又微笑着,送了她出去。等到她返身回了办公室,迟秉文却还杵在那里,她难得开口,低着粉红的脸像个新嫁娘。嗔道“都是你,叫你平常收敛点儿,你不听,现在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迟家一家老小都搬回了老公馆里。
瘦鹃这日去联大找迟秉文,她近来功课不错,写得了许多的字了。
她今日穿着一件藕粉色的旗袍,袖口压着极窄的一道黑白辫子花边。她这件衣服秉文好像从没看见过。因为她向来爱穿一些衬得她成熟美艳的衣服,这样年轻的打扮倒少见,不是因为她老气,而是她总想压人一头,她要在气场上就使人瞩目,就连服装上也不例外。
今日这一身打扮,却像个才刚二十出头的姑娘。
瘦鹃脸上似笑非笑的,仔细琢磨着大字典上的一个个方块字。眼睛也不大朝他看,只当房间里没有他这个人。
然而她的快乐是无法遮掩的。满溢出来了的生之喜悦,在她身上化为万种风情。
陈伯玉来得晚,一看见她便怔了怔,道:“迟少奶奶今天怎么这样漂亮?”
他原是一句无心的话,瘦鹃不知道为什么,却顿住了答不出话来,并且红了脸。
迟秉文在旁边看着她的脸渐渐红起来,不由得抿了唇笑。
幸而瘦鹃也只是顿了一顿,便又笑道:“嗳?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平常总是奇丑。”
陈伯玉笑道:“迟少奶奶,你可别歪曲我的意思。”
瘦鹃却不依不饶的笑道:“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学到中午,冯小婵又兴兴轰轰地跑来叫迟秉文一起吃饭,连带着陈伯玉,就是单单漏掉了瘦鹃。
瘦鹃瞟了秉文一眼,秉文会了意,单刀直入地说道:“冯小婵,日军封锁的那段时间里,你往家里挂过电话?”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提起这桩事来,嗫嚅道:“是……”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那样认为,我同瘦鹃是正经的夫妻,我从前是对不起你,可一切也都过去了,你在公馆门前说的那些抹黑你我的话,我不同你追究,只当你年轻,情势又紧急,你是口不择言。但是往后,我希望咱们再也不要有牵连。我替你同学校的主任打过招呼了,给你留了一间单人宿舍,你这两日就可以搬进去。有什么缺的少的,可以告诉我,但是我们之间,也就仅止于师生这一步。”
他顿了顿,又道:“还请你再也不要打电话到迟公馆里来。当时毁车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是你指使了一帮同学去做的,我们不追究你,只是请你往后尊重一下我的夫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揽住了瘦鹃的胳膊。
语气之严厉,叫小婵也胆寒。
可她却不认,只是连连说道毁车的事情并非她所指使。其实她亦并未撒谎,当时确实是她的一班好友为了她而打抱不平,打着为小婵出气的名号,一时热血,毁了瘦鹃的车子,然而事先小婵也并不知情,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那些女孩子们又瑟缩了,为了减轻一点儿处分,只好都推到小婵的身上,说她是主使。
小婵此时是有冤没处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索性横了心大闹一场,她在教员休息室里赖着,大哭大闹起来。
瘦鹃看不下去,皱着眉头道:“你是有文化的新新女性,何至于此?”
“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呢?就是在紧要关头,可以凭意志维持一点自尊:人家不爱我们,我们站起来就走,无谓纠缠。”这是亦舒的原话,她当年狠狠的沉迷过一阵,如今说出来,倒也应景。
小婵终于停了哭闹,恨恨的看着周瘦鹃,好半晌,才终于沉默着走了出去,带着满面的泪痕。
温暖的夜晚狡黠的吞噬了操场上的洼地和残留的树墩。
下了学,秉文带着她一路把车开到了霞光路。
几个月以前,在仲秋的晚上,她和陈伯恭看霞光路上的橱窗,霓虹灯下,木美人的倾斜的脸显得异样的嶙峋。今日仍旧是倾斜的木头制的身体,帽子上面吊着羽毛。
衣服仍旧是被剥掉了的,只戴了一顶帽子,稍显滑稽。瘦鹃也不想买,然而还是用欣羡的眼光看着——用一种女性的本能。
秉文提议下车走走,她便缩着脖子,把两手插在袋里,凑近了橱窗,用鼻尖与下颔指指点点,暖的呼吸在冷玻璃上喷出淡白的花。
近来大约是局势不稳,市面萧条了些,霞飞路的店面似乎大为减色。不算很晚,这时候应该是霓虹初上,却有许多店面已经早早地闭了门。
连他们榆园路上巷口的那家炒货店也再没有经营过。
瘦鹃在心里感慨着,即使不闭门,即使仍然有往日的风光,也不见得这城市里的市民们还有那种闲闲的兴致吧?
“我们是第一次一起这样散步吧。”迟秉文忽然说道。
“是吗……”
“我想……我们或许可以经常的这么出来走走。”
她瞅了一眼昏沉沉的天,似乎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炮弹的味道。她缩了缩肩膀,“出来走走么……怪冷的。”
迟秉文倒顿了一顿,方才笑道:“那我把我的衣服给你披着。”
她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不好,你又得伤风。你那一次伤风就不知道费了我多大的力气。”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又吃吃的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么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倒下就倒下了,人事不分,恐怕我把你卖了你也不晓得。”
他亦笑:“谁的错来?还不是你泼下的那一大盆冷水?”
她撇了撇嘴,耍赖道:“大晚上的,谁看的清?我以为是贼人,自然下手就毫不留情了。”
他笑笑不说话,忽然不知怎么的扯到了这一句:“我想有些女人也许喜欢人家为她打得头破血流,你跟她们两样的。你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
她愣了愣,“那你觉得我在意什么?”
他想了想,沉吟着道:“你仿佛心思全不在女人们所追逐的爱情上。你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很理智,似乎一心只想着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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