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叔??”白玉不可置信的开哭。
白玉一直以为,谭庆阳怕是有五六十了,实在是之前那样子,脸谭庆阳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可现在看谭庆阳这年纪,也就差不多四十来岁的样子啊。
“怎么,玉儿,这是不认识我了?”说着,一副我长的还行吧的样子,看着白玉。
白玉整顿是个人都不好了,不由抽了抽嘴角,一旁的季临渊脸都黑了。
“谭叔,我们谈谈酒楼的事情吧。”
白玉没和谭庆阳瞎扯,她是不知道,怎么这人一换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似得,难不成,就洗澡这会儿也跟自己一样,原主给洗澡水淹死了?
这样想着,白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听到谈酒楼的事,谭庆阳顿时一扫之前的模样,沉稳的点了点头几人坐在大厅的桌边。
“好,你酒楼还没拿下,看好了吗?路段之类的,牙行那里有没有合适的?是买还是租?”
谭庆阳的疑问跟机关枪似的,突突起来。
白玉闻言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她的房间,不消一会儿从里面拿着一个匣子走了出来,递到了谭庆阳的面前。
“谭叔,我之前就说了,酒楼的事儿我不管,我只管做菜。”
说着,将那匣子往谭庆阳的面前推了推:“这里面是我全部的家当四百两银子,我全交给你,酒楼所有的一应事宜我就都交给你了,谭叔,你就想管自己的酒楼一样管理,我除了做菜什么都不管,你想怎么打理,或者怎么开这个酒楼,就怎么开,在不破坏原则的情况下,我不干涉。”
“至于谭叔你的月银,我既然都说了,让谭叔像管自己的酒楼一样,这个酒楼的两成,你看怎么样?”
白玉想过了,她做菜还行,小打小闹的开个饭馆什么的还可以,但她终归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开小饭馆,这其中要考虑的事情比较少,只要饭菜做的好吃,基本就没什么么问题了,可开酒楼不一样,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每天要用的食材,经营打理之类的,她来,也就最多选选食材,可开酒楼要的食材就多了,很多东西就需要渠道了。
她没有,但她相信,谭庆阳如今虽然很久做了,但他之前肯定是有自己的渠道的,就是没有,那也会比她要容易处理一些。
原本在白玉将那匣子给他时,他就很动容了,要知道,四百两不是个小数目了,哪怕就是在县城,这四百两也是难挣的,就这样给他了,她就不怕自己拿着匣子跑了吗?
正这样想着,就听到白玉说让他占酒楼的两成,顿时噌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不行,我什么都没出就占两成,这不是占你便宜吗?”
本钱是白玉的,厨子是白玉,现在他占两成,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白玉闻言挑眉,笑着摇了摇头:“谭叔,你可不是什么都没出哦?”说着,指了指谭庆阳:“你不是出了个人吗?”
“我就会做菜而已,要是谭叔真让我给月银,依着谭叔的能力,我怕是给不起这个月银啊。”
说着,顿了顿:“要不你占三成??”
谭庆阳一听,顿时沉下了脸来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两成两成。”两成都不愿意还三成。
说着,瞪了眼白玉:“我看你呀,就是想让我一辈子都在你这酒楼里了,你既然看的起我这把老骨头,那我定不会让你亏了本的。”
白玉闻言,站了起来,笑着冲谭庆阳行了个礼:“那以后,酒楼就要谭叔多多操心了,我就等着数钱就好啦。”
“好好好,数钱,数钱,你怕是掉钱眼儿里了。”谭庆阳温阳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去牙行一趟。”
别看谭庆阳这会儿说的轻巧,实际上,他心里感动着呢,他相信白玉既然能找到他,那他之前的事情就肯定是知道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样就不说了,但到底,传出来的都是那一个版本。
在只知道他那些所谓的前科后,她还愿意将她的全部身家交给自己,还给他两成股份,就证明白玉相信他的。
这样的信任,他怎能不回以更多的回报?
对于将本钱给谭庆阳和两成股份,白玉是压根就没有任何想法,就是想着既然张掌柜这么推崇他,那就证明他真有本事,占两成,她当个甩手掌柜,有什么不好,但她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无心的举动,为她以后带来了多大的利益。
第79章 开业!
谭庆阳的速度那是真快,有多快呢?从盘店到装修和联系食材供应商,来回不过花了差不多七八天的时间,因着,厨房的一块有白玉,他没管,前面是连小二都请好了。
那动作快的,让白玉都有些发懵,所以,在谭庆阳过来,让她挑个时间开业的时候,白玉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这么快??”这才几天啊,自从白玉将酒楼的事交给了谭庆阳后,白玉就在忙着其他事情去了。
酒楼开起来后,饭馆肯定是不能再开的了,因着张寡妇和薛氏,两人虽所每天给她帮忙,忙前忙后的,可两人都不愿意收钱,酒楼开起来了,有何玉花和韩晴,她是没想过再让他们帮忙了。
就琢磨着把那饭馆的房子利用起来,给张寡妇和薛氏俩卖拉面和豆腐。
之前因为要帮她的忙,所以,拉面和豆腐,也都是在空闲的时候做的,薛氏的豆腐只是供应张掌柜那里,而张寡妇的拉面,也就只供应了镇上那一家面馆了。
原本之前也供应其他买主的,但后面实在有些忙不过来就没供了。
谭庆阳闻言扬了扬下巴:“自然就是这么快,你赶紧的选个日子吧,现在就是万事俱备之前开业了。”
看着意气风发的谭庆阳,白玉的心里有些恍然,这还是那个脸黑的脸五官都看不出来的乞丐吗?可她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思索间,白玉点了点头,想着这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缓缓开口:“既然这样,那就择日不如装日吧,也不用去看什么日子了,三天后吧。”
原本谭庆阳还想着,县城里哪个算命的要好一些,他去看看的,冷不丁的,就听见白玉这么来了一句,不由怔了怔,随即笑着点头:“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三天后,你这边还有什么要忙的没有?”
说着,谭庆阳看了眼白玉。
白玉闻言摇头:“不用,我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谭庆阳见状和白玉说了声就回酒楼去了。
晚上,吃完饭,饭桌上,白玉看着正靠在椅子上休息的薛氏母女和张寡妇。
“婶儿,这几天辛苦你们了,酒楼三天后就开业了,我想了一下,酒楼现在有玉花婶儿他们,你们就好好休息,不用过去帮忙了。”
这几天,从酒楼盘下来,装修好了后,张寡妇和薛氏他们就在那边帮忙,白玉在家里布置什么她们是压根儿就不知道。
原本两人一听到白玉说三天后酒楼就开业了,那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到时候忙起来了就有些够呛,就冷不丁的听见白玉让她们别去帮忙了,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薛氏有些涩然的看着白玉:“玉儿,你,你这是……”要赶她们走啊。
薛氏的话没有说完,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声音有些咽哽,张寡妇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倒是一旁的闻言,噌的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小心翼翼的开口。
“嫂嫂,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吗?”
大概是生活好了,吃食也好了,这几个月薛紫衣的变化很快,圆润的小脸,和之前那个面黄肌瘦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正比,个子也蹿高了不少,大有直追白玉的架势。
这点,让白玉感到非常的忧桑,要知道,薛紫衣这么长,可她愣是出来长了点肉之外,身高上愣是没有半点变化。
白玉有些忧桑的看着站起来的薛紫衣,不雅的翻了个白玉:“谁说我要赶你们走了?”
说话间,转头就见薛氏和张寡妇的脸色有些难堪,联合着薛紫衣的话,就知道她们这是误会了,连忙笑着开阔道:“婶儿,你们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白玉的心是真大,也可以说,她没把心眼儿用在家里人的身上,有时候,她都有一种,她怕是把脑子忘在外面,忘带回家了吧。
薛紫衣是最相信白玉的,听到白玉的话后,一颗心顿时就放到肚子里了,嫂嫂说了,不是的,那就肯定不是的,说不定是有什么其他事儿呢。
这样想着,也不站着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最近只要她站着,嫂嫂看着她的目光就有些幽怨。
张寡妇和薛氏见白玉这么问,心里也知道肯定是她们误会了,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看两人这样,白玉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婶儿,你们和我来一下。”说话间就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白玉让人做了一个专程做拉面的地方,和之前只有一个简陋的案台不一样,这样拉面的话会方便省事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