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根本就没睡着,他睡了一上午,到了晚上一点儿也不困,此刻正躺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用什么法子能把孩子们留家里,他好把艾怜带出门快活一番,又不会被娘发现出什么端倪。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没听到艾怜的敲门声。
再后来,他听到了一串轻轻的脚步声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他窗下,他顿时警觉起来,拿起枕边的铁扇子,轻轻起身快步挪到窗子旁的墙壁处隐藏起来。
窗外那贼人竟然敲了敲窗子试探,秦永屏住呼吸,举起了扇子,等待着那贼人的下一步动作。那贼人停止了敲窗声,没有翻窗而入,也没有插进一根芦苇管放迷烟,而是用指甲挠起了窗框。那咯吱的声音把秦永闹腾得鸡皮疙瘩忽地起来了,心里直发颤。
持续不断的挠窗框子声没有停歇的意思,秦永终于熬不住了,厉声问道:“是哪路朋友前来拜访?”
听到了秦永的声音,艾怜小声道:“是我,潘娘子,快让我进去。”
秦永大为诧异,急忙打开窗子,见艾怜站在窗外,还不时地鬼头鬼脑地张望,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忙用唇语问道:“出什么事了?”
艾怜压根没看懂他的唇语,她向他伸出了双臂。
秦永没有犹豫,一手抓住她胳膊,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用力把她从窗外抱进来。刚把她放到地上,她就推开他,把打开的窗子迅速关好,还没等他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被她一把推靠在墙壁上。
艾怜的双手按住秦永肩头,然后贴在他的身上,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可是该死的,他太高了,嘴只碰到了他的下巴。
于是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就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下拽,另一只手绕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按,强迫地使他不得不低下头,然后把自己的唇凑过去给他来个壁咚强吻。
秦永懵了,但他是花丛老手,身经百战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兴奋地搂住她回吻着,并且很快占据了主导,转身把她压在墙上,全身心地投入到与她热情的亲吻中。
令人迷醉的热吻过后,艾怜轻轻在他耳边霸道地宣布:“我是来强上你的,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秦永激动地说:“好,我还从没被女人强上过呢,你来吧!”说完,抱起艾怜朝床上走去。
两人在床上相拥,继续亲吻着,艾怜想着我一现代女性才不要被古代男人,而且还小自己三岁的男人压着,一定要显出我女强人的气质来,于是她推开他,命令道:“是我来强你的,你给我老实躺好。”
秦永马上乖乖地躺好,松垮垮系着的衣襟处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胸肌。他看着黑暗中身上坐着的女人身影,心想这女人真有趣儿,还真是会玩儿,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倒想知道这女人要怎么做才能强上了他。
艾怜掐了一把他腰上结实的肌肉,就开始解他的衣带。忽然,小腹一阵剧痛袭来,她忍不住捂着肚子趴下了,疼得哼出了声。
秦永一见,急忙翻身起来问:“怎么了?”
艾怜埋怨他说:“我肚子痛得厉害,都怪你,下午非逼着我吃什么渴水,闹肚子了吧?”
秦永急忙下地,体贴地说:“床边有净桶,你蹲一会儿,我到外间等你。”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啊?
艾怜蹲在净桶上心里一阵哀嚎,多浪漫的一件事情啊,搞成了这样!这辈子她都没做过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还是在偷\\情的欢娱时刻。
该死的秦永,你死定了,姑奶奶解决完肚子的事,再也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了。
她享乐的心思跑到爪哇国去了,一门心思埋怨着秦永把她带到了这种尴尬的境地来。
秦永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解手的动静,就问:“你解完手了吗?肚子还痛吗?”
艾怜难堪极了,恨不得就此原地消失。
她捂住肚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拉肚子的感觉,倒像是来了月经。她暗暗叫苦,怎么就把这事忘了呢,在现实世界中,随处都可以买到卫生巾,包里始终都带着卫生护垫,所以她一直没有记日子的习惯。到了这个游戏世界,女主以前一直营养不良,再加上劳累过度,月经很是不准,她还没摸过规律,就忽略了这事,这可怎么办?
她捂着肚子,爬到了床上,拉下幔帐,虚弱地对秦永说:“你过来,把灯点上。”
秦永听话地进来点亮蜡烛,透过幔帐看着里面的人影。
“你不许偷看,不然我再也不会搭理你。”艾怜说完,把亵裤褪下,透过幔帐,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上面沾染的血迹。
她鼻子一酸,每次生理期的时候她都精神脆弱,情绪低落。
她边穿裤子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进入这个游戏世界里两个月了,她一直很坚强,上一次生理期的时候都硬挺过来了,因为她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没有她的亲人,哭泣是没有用的。这次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哭,想把她这两个月来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秦永听她哭得伤心,把烛台放到桌上,上前拉开幔帐钻了进去,一把抱住她焦急地问道:“疼得厉害吗?你先躺下来。我去请郎中。”
艾怜急忙拽住他,羞涩地说:“你别去,我不是闹肚子,是来了葵水。”
秦永一听放了心,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慢慢揉着。
他的大手又温暖又干燥,揉在肚子上很舒服,而且他的怀抱很有力,能隐隐听见砰砰的心跳声,他的气息也很好闻,没有现代男人身上的烟味酒味和香水味,就是纯粹的好闻的男人味道。她感觉到疼痛缓解了不少,身体也放松下来,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贪恋着他的温暖,舍不得离开。
可是,很快她感觉到下边在流血,这特么的落后的时代,没有卫生巾,没有手纸,上次生理期她没什么经验,嫌脏,把用过的布条都扔了,新的布条还没准备好,家里做被子剩下的布条还没下水洗过,又硬又粗粝,没法用啊!
她硬着头皮问秦永:“你有不要的软乎些儿的干净的内衣吗?”
秦永轻轻把她放下,下床翻箱倒柜找了起来,很快拿着两套内衣又钻进了幔帐里。
第21章 怜惜
艾怜挑了一件最软乎的,用力撕扯起来,可她手没劲,撕了半天也没撕破。秦永接过来,问明白了她要的大致尺寸,就撕了起来。
“真是个败家子。”艾怜看着他毫不费力地、片刻之间就把一件好好的内衣撕成了一块块布条,嘴上虽嘀咕着,心里却泛起了丝丝缕缕甜蜜蜜的感觉。
秦永撕扯完内衣,对她说:“你先在这躺着,我去给你煮一碗姜水来。”
他走后,艾怜收拾好了自己,她的里裤沾染上血迹了,就把秦永拿来的另一条亵裤换上,自己的里裤就垫在身下,以防把他的床染上。她躺在他的被子里,枕在他的枕上,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想着他正给自己烧姜水喝,心里有种很安心、很踏实的感觉。
想不到他看上去那么痞的一个人,竟会这么心疼女人!
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揉着,她的手可比秦永的凉多了,一会还得让他给自己揉一会,这厮的手法怎么这么娴熟,不知道在哪练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一颤,她知道秦永在外面有女人,还不止一个,以前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现在竟然有种心头呼呼冒火的感觉,一想到这厮可能也曾如此安抚过其他的女人,如此体贴地照顾过别的女人,她竟然忍受不了,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秦永端着姜水过来,扶起她,盯着她一口一口把姜水都喝光了。
姜水又热又辣,喝到胃里暖暖的,小腹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
她的鼻子又开始发酸,被人关心疼爱的感觉真好,她的眼睛泛出水汽来,感激地说:“秦永,谢谢你,除了我的父母,你是第一个如此对我这么好的人。”
秦永听了这话不知为什么很是怜惜她,他很想问问她以前的相公对她怎么样,从她话里的意思听来,那个男人似乎并不疼爱她。
这么好的女人,却不好好珍惜,那个男人真是有眼无珠!也多亏他瞎了眼睛,才让她千里迢迢来京城与他相识,才让他如今有机可乘。
他吹灭了蜡烛,到床上把她揽在怀里,继续一下一下地给她揉肚子。
秦永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进她耳中:“你不要再这么辛苦了,跟着我吧,我会好好地养着你的,疼你宠你,帮你把孩子们养大,你以后只管高高兴兴地、穿的漂漂亮亮地,把我娘照顾好就行。”
艾怜窝在他的怀里,虽然知道男人的誓言最不可信,知道她带着两个孩子跟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名分,但此刻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她还是很感动的。
艾怜在心里发誓,如果她能活过这三天,一定要回来把秦永给拿下,独霸着他,直至自己身死或者离开这个世界。
四更过后,艾怜起身,拿着自己的内衣和一堆布条,离开了秦永的东厢房。
天大亮后,秦永起床,洗漱完毕之后,见艾怜还没起来,知道她难受,见冬妹和瑛哥在院子里玩,就出去买了早饭,送去一份给两孩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