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丘气结,高声骂道“死变态,你若不帮忙,明儿一早你自己滚蛋好拉。老娘才不要和一个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人一起行走!”她手腕轻翻,匕首寒光四射。辰时初
一声惊破清晨的唢呐声自远处响起,一路浩浩荡荡,十里红妆,灼灼桃花,有一身红服的男子面色萎靡不振的高坐于马上,一袭春风里,十里桃花香,却带不走那男子眉心的焦虑,这人正是王家小妹要嫁的郎君。
原本是一对天作之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小情侣,没想到遇见一只从中做乱的大灰狼,雁丘拿着一旁的挑喜帕用的秤杆子,一会敲敲这里,一会打打那,无比欢快的回忆着今日一早忽悠罗大神的情形。
某大神对着一堆凤冠霞帔义正言辞道“你是现成的女人!”
某无良少女“您天生丽质雌雄莫辨,哪是我等俗人可比。”
某大神皱眉“我没答应要帮她”
某无良少女“救她一命的人可是你,若你不愿意,那她只好以身相许给你也不愿委身给那糟老头子。”
某大神“对我有什么好处。”
某无良少女“你这两日的住宿费全免。”
某大神不屑一顾“本尊还缺他那几两银子?”
某无良少女“您当然不缺,大神您高风亮洁,高风霁月,高人之姿,岂是这几两俗物能玷污的。”
某大神眉毛轻挑“我穿这衣服,那你做什么。”
某无良少女呲牙一笑,拿起匕首来晃了晃“我负责结束他男人的生涯。”
某大神“……”挪了两下屁股,重新将衣袍盖上,并不由自主的合上的腿。
无良少女立马谄媚的端上茶“这不是怕脏了大神您的手吗?”
立在一旁的俏丫鬟,黝黑的摸了三层脂粉才稍稍盖住的小五同学呆萌问
“那你阉了他以后怎么办,咱们可以一走了之,那他们岂不是要遭到报复。”
雁丘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玩指甲的罗先生。
傲娇大神眼角斜斜一瞥“有本尊在呢,怕什么。”
这半月来的同行,罗迦总会在她练功时有意无意的指点一二,也常常会透露出一点超人力的东西,像是懂兽语阿,像是会一点幻术拉,像是一首曲子就能让人走火入魔拉。
当然这是她自己下的定义。
比如这家伙会时不时的和自己的两只宠物聊天,而那两只智商堪比一百八的一鸟一猫,似乎也经常和他沟通一些事情,比如她偷偷在背后骂过他的话。
“毕竟本尊不是那种白吃白喝还一毛不拔无一点贡献的蛀米虫”
果然,那日雁丘在房间一边数着自己的钱,一边咒骂这家伙的便是这一句。
她装做没听见的样子,使眼色招呼身后的那王家小妹子,快来给大神换装更衣阿,一点眼色没有,万一大神反悔了她上哪里找个现成的还能给解决问题的,还这么好说话的人去除暴安良,为民除害,行侠仗义,打倒帝国主义,成就她雁姑娘丰功伟绩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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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杀人越货
保长一家也算得上是小富人家,虽无过分之铺张,却也不曾少了礼数,各项周全,只是每个人脸上并无半分喜意。
据那位王夫人说她们并不是第一家被迫执行这种命令的,之前有几家的女儿也是这般,后来出了这档子事后,有的不堪受辱或是上吊或是抹了脖子,活下来的要么是受尽夫家白眼丈夫冷落,凄惨无比。
在这封建体制这样一个将女子的贞操看得比命还重的社会,这样一个恶霸变态的出现,无异是灭顶之灾。
雁丘缩在一堆喜娘丫鬟后面,端着盘子,余光四下打量着周遭,似并未发现那可疑的恶霸,想来是等人家拜堂成亲后方才来替新郎入洞房吧。
那张家公子一直心神一宁,似并未发现新娘换了人。
跨过了二重门上的马鞍,放才入了拜堂成亲的地方内,堂前挂着的红帘锦帐,下首坐着的两位高堂依旧一脸阴云。
一旁站着的司仪扯着嗓子开始唱诵:
“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
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
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
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
接着便是三拜天地……
终天喜娘高声喝罢里结束了这场气氛莫名的婚礼,雁丘心惊胆颤,惴惴不安,生怕大神一个不开心将盖头一掀拍屁股走人。
她和小五一边一个扶着大神,向着那洞房走去。
大神销魂的步伐依然我行我素阿,若不是她动作齐全难保不会被门里外巡逻的十八镖旗的那些有心人看出来。
房门方才一关,便听有人透过窗外道“请娘子做好准备沐浴更衣,大人在子时会准时到的。”
那人影一闪便消失在窗上。
雁丘回首见那屏风之后,早已备好了沐浴所用的香汤,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听得那声音一走,大神立马将头上那红帕子一掀,凤冠拿下,地上一扔,若是不是小五离的近一下接住,怕此刻早成了一堆碎金子。
大神一脸铁青之色的飘向床榻之上,衣袖一挥斜斜卧在床榻上,以肘支腮,语气极为不善的翻了翻眼皮
“敢让老子等他,真是嫌自己活的够久,想办法让他快点来送死,本尊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闲玩。”
雁丘呵呵干笑两声“我尽量,尽量。”
只听床外那条长木案几之上咔嚓咔嚓声,那只大神的宠不知何时从小五身上跑了出来,正抱着那象征平安吉祥的苹果啃的不亦乐乎。
她一个眼风扫过去,陪嫁丫鬟小五立马会意,拿起盘中一个橘子扒了皮递给大神。
大神翻了翻眼皮,无比优雅接过,仿佛手里拿的并是不是橘子,而是个琼瑶玉壶。
雁丘在桌前踱步,半晌门内敲了敲,接着便在外伺候的婆子应声上前,这人是王夫人身边人,这次跟来也是怕她们出现差错,被夫家认出,走漏了风声。
那婆子会意,装腔作势的在门外叫道“小姐可是需要奴婢给您沐浴?”
不待里面作答,便径自打开门,侧身入内,进门前还特地向外扫了扫,见有几个伸头缩脑的男子一直入里看,不作声色的将其记往。
雁丘见她不慌不忙进来笑道“可有何发现?”
那婆子将门外几个人的异样以及保长家外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数量及位置一一向她叙述。
雁丘笑了笑赞赏的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妇人“夫人有心了,我有件事,需得您帮忙。”
那妇人恭谨道“几位大人仗义帮我家小姐,哪里还说什么帮不帮忙的,有话您吩咐便是。”
雁丘回头看了一眼在床榻之上假寐的罗迦,低声在那妇人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那妇人脸微微有些不自然,似有些为难。
雁丘也不急等着她答应,只是若的所思的看着她,那妇人一咬牙一跺脚“行,若真能逃过此劫,这点子东西算得了什么,老奴这便去办便是了。”
言毕关门向外走去。
罗迦忽然半瞌的双眼懒懒睁开“你给她说了什么?”
雁丘咧嘴呲牙“少儿不益。”
罗迦不理解她这句少儿不益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像是不太适合说出口的,又想这女人向来口无遮拦,难保再说出什么倒胃口的话一惹他生气,于是索性继续假寐。
这缩骨功也是很耗体力的,刚才那半个时辰,耗费了他老人家多少真力,现在还没休息过来。
雁丘坐在椅子上,一边撩着水,制造正在沐浴的假象,一边想着,那家伙八成就已经在外面了,但是狡猾的很,想来也是亏心事做多了,怕报应到身上,所以选个子夜,大家累了一天了,那些守株待兔或者别有居心的人该散的都散了吧,又或者子夜之后再来,让你们见不到本大人的模样,以后也无法找老子报仇……
如意全盘打的到是啪啪响,即好色又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可惜阿,你遇见一个更没下限的人……
话说那婆子自出门后,便刻意走到那几个刚刚向房内伸头的人附近,正巧旁边的一人路过,她笑嘻嘻的拉过那人,四下一看,便向着那廊柱后走去。
“王大娘,您这是何事?”
王大娘状似为难“有件事情不知该找谁说。”
那妇人原是保长家管家的夫人,地位同她差不多,两人也能说上话
“不知大娘说的是何事?”
“是关于我家小姐的一些私事”她故意将小姐二字说的稍大声些,那几人明显是听到了,皆停止了私语,竖起耳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