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士兵瞬间瞄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手握的长矛一铮,“那咱们这样放她进去可是要搞事情阿。陛下可是要有危险的!”
有危险的另有其人吧。
玄林回头,轻轻解下脖子里属于守城将领要带的那红领巾,塞到那小士兵手里,“从现在开始,你是这里的头。”
小士兵拿着那一块红布,呆呆的看着玄林转身上马,与那人一般风驰而去。
第九十六章(番外)男色,有你们想看到的
第九十六章
智商这玩意,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你说它高的时候,什么都拦不住它的高度,你说它没有的时候,可能连一根头发丝的宽度都没有。
雁姑娘一心只想着闯进去教训那个朝三暮四的家伙一顿,然后再将他给绑架,或者……
或者再做什么,她暂时还没有想法,她只是觉得,这样很过分,嗯,真的很过分。
以至于愤怒冲昏头脑的雁姑娘,一直未曾留意,一向以守卫森严的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西梁皇宫,竟然就这样一路连马都没来得及下就冲了进来。
这种极其明显的陷井在智商为负的雁姑娘眼里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她脑子里甚至连为什么这些守卫看也不看她的脸,就放行这种疑问都没有。
在皇宫里一路奔驰如旷野,直到进了第二重宫门之后,才弃马而行,一路平过无人之境。
当她停在一处临水轩榭前时,才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
三年前,她曾入宫一次,当时也大至将皇宫景象勘察了一遍,但这里明显是新修建的,并且长的都很像,装扮也很像……
雁丘觉得自己有点头大,绕了三圈,又回到了原地。
她不得不寻一处临水青石处坐下,夜幕悄悄降临。
身后那一丝掩映于茂密树丛间的流水,缓缓轻淌着,夏虫吱吱长鸣,漫天的星子如散落的碎钻一般,零星布在天鹅绒的天幕之上。
有一处脚步声由远至近。
雁丘所处的地方,正将那两人的视线遮挡往。
原来是两个小宫女,两人窸窸窣窣,像是偷偷跑了出来。
一人道,“陛下不让我在跟在身前伺候,若是让于总管看到,又是好一顿责骂,唉差事真是难当。”
另一人亦叹,“咱们暂且在这里候着吧,从这里到凤藻宫几步远的距离,倘使于总管看到,咱们也好搪塞过去,再者陛下刚进去没多久……”
雁姑娘瞬间竖起了耳朵。
心想,怪不得我一路上没找到人呢,原来是躲到这处地方来了。
震臂一挥便跃了那小宫女所指的凤藻宫。
浅碧色的青瓦在临水的夜幕之下,起了一层极细小的水汽。
雁丘轻轻将手上那水珠抹去,极其小心的将瓦片掀开。
寻思着,是先下点迷药还是先观察一下内在情况再说。
瓦片被她揭开的瞬间,雁丘忽然觉得有一丢丢的紧张,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是直接砸下去,还是啥……
不该看的,什么不该看,这普天之下,就没有她雁某人不该看的东西。
于是乎,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豪迈的揭开了瓦。
一缕光线透了出来。
在烟雾缭绕的上空盘旋一阵之以,以折射了不知多少个角度的角度照在她的脸上。
烟雾,哦不对,是水汽,这里怎么会有水汽呢。
雁丘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只觉得脚下那片着力的青瓦松了松,再低头一瞧,奶奶的,那经过九重烧制的皇家专用琉璃青瓦已被累似于化骨散那一类的东西化成了粉末。
雁姑娘正诧异自己什么时候武功精益到落石成粉的境界了,哪里知道早是有人早就布下了陷井,提前三天就将化石粉涂抹在了那上面。
这种以特殊工艺而制的化石粉,在涂抹到表面之后,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是会在气温降低的情况下出现一层小水珠,然后外力压到一定程度之后,化成粉末。
当然,当她以极快的速度下坠时,雁丘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她暗骂一声,不要脸,暗算老娘……
隐约间看见底下雾气蒸腾的某处,一白衣身影。
一边于半空里腾身而起,足尖借着廊柱之力,腾空一翻,身体利落的如同梁上飞燕,她极其鄙视的看了下面一眼,俺早已非吴下阿蒙,这点小技俩能困住俺吗?
脑中却觉得这一幕没来由的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一样呢。
从哪里?
哦,想起来了,三年前,在那家来龙潜府邸里,俺在半路遇见一个可疑的人,想去探查一下到底是不是他。
结果……
喝了两口洗澡水,顺便还饱了眼福。
雁大傻当然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也吃亏的事实,她一直认为,但凡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就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得意一笑,脚下的速度便慢了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点的速度在某些时候也是很严重的。
就像是在海的另一边一只小小的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便会在海的另一端引起一场海啸。
雁姑娘在翻腾的过程中,脑筋开了一个小差,至使速度减慢,让底下某人有机可趁,故而悲催喝洗澡水的故事再一次发生。
只不过这次不同以往,浴桶变成了一个大池子。
也是阿,某人的身份发生了变化,自然待遇也跟着提升了。
雁姑娘噗通一声入水,掀起一股巨大的水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 个水头又将她打了下去。
仓促之间喝了几口,又觉得真气未来得及运,胸腔之中的空气所剩无几,挣扎着便要向上冒出脑袋来。
彼时一条灵活的白影身她身后缓缓靠近,修长的手臂自身后环抱了她,将她拉入身深入的水底。
雁丘心中一惊,水中一个猛然转身,正对上水底那人影似笑非笑的双眸,她指了指面,示意自己的需要呼吸,便要向上游去。
那人嘴角一勾,身形一动,一把箍住了她的脸。
冰凉的带有一丝微苦薄荷凉意的双唇带着一丝报复性的意味覆在他的唇上,先是温柔的啃噬,继而有些不满于浮于表面的浅尝,转而有粗暴的攻城略池,一尾灵舌如游鱼,攻陷水晶城池,想去浅尝那一份久违的甜意。
却又带着一股别扭的姿态,像是与谁赌气,不肯认输一般。
雁丘的手脚被人以八爪鱼之姿紧紧的固定在那水底,分毫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那人这样抱着,该触碰的,不该触碰的全贴在一起,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纤毫毕现。
当然,某人某个地方的变化,还是让她羞的脸通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
就在雁姑娘以为自已会成为第一个在水底亲吻而憋死的人时,身体一轻,哗啦一声冲出了水面。
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活水。
怪不得刚刚那水底可以这样深。
这凤藻宫原来是修建在一处活水之上,只不过将这一处单独圈了起来。
她头发**的贴在脸上,姣好的身材被绛紫色的衣衫裹的纤毫毕现,加之春杉薄透,贴在身上,更加一分妩媚动人。
雪白如凝玉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剪水秋瞳,流光溢彩。
“你暗算老娘?”
某人叉腰一副恶霸相。
某皇帝浮在水面,月白色的中杉紧贴在身上,领口松垮,一抹极精致的锁骨与半掩半露的胸肌美的不像话。
雁丘赶忙将自己的脸别开,这个时候要是流了鼻血,八辈子的老脸都顾不成了。
某皇帝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水中美人,嘴角勾一抹极淡的笑意,眼底的温度逐渐攀升,他低低一笑,声音有些沙哑,“我何曾暗算过你?可有证据?嗯?”
一连三问,雁姑娘回头怒目而视。
却发现对方仍不以为意的将领口又拉低了一些。
她赶忙伸过爪子,一把给他合上,“你这样衣不遮体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哼”
陛下抱臂笑着,任由她拉着自己的领口,欣赏着某人脸,由粉红到大红,到紫红的变化,极尽精彩。
“不用你负责?”
雁丘别过脸咽了咽口水,心底默念着心经,金刚经,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能因为看见美色拔不动腿,不能看见美色就没原则的扑上去。
俺是来打架的!
是这样的,雁姑娘最秉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一把将那妖孽变态推开。
顺便低头就着水面照照自己有没有流鼻血。
“我对你负责就好。”
噗通!
水墙再次掀起一人高的巨浪。
在某个女人低头照脸的瞬间,便结实的落入了一个怀中,耳边炽热的呼吸喷薄于耳边,有湿热的舌轻卷住如珠贝的耳垂。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缓缓轻吐,“我等不了……”